一直都在那裡(XVIII)

………?
奇怪…?

我本來以為雨瑄一定又會在我耳邊說些什麼…再用氣音擊打我的耳朵。
結果她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發出聲音都沒有，倒在我耳朵附近的頭…什麼動靜也沒有。 就只是靜靜地躺著。
也是阿…總覺得雨瑄好像有其他的東西在忙………
究竟在忙什麼……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跟她的手掌，還有我的身體……有一些關係吧?

總之，雨瑄的手裡正在忙著…而且從她的呼吸中也聽得出來，已經急促到一定的程度。 如過沒有運動，或者腦袋裡的劇烈思考…是很難讓心跳快到這種程度的…
如果換作是平常的我，心裡絕對會好奇的不得了。 甚至會想要開口問問雨瑄發生了什麼事。
但現在可不一樣，那怕是天塌下來……我大概都不會跟雨瑄講。 畢竟……她握著的白旗，絕對不會是白旗。
就想想，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裡面…怎麼會有什麼白色的旗子……

「等…………等等…雨瑄…等……等…!」 這是我的聲音。 久違的從喉嚨發出不是吐氣的聲音，還有一點不習慣。
雖然是緊急的要命的事情，但我還是依然用著氣音，同樣是為了雨瑄的耳朵不要被吵到。
……
先不管這些。 我原本其實是不想要發出聲音的，就像之前一樣…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雨瑄的手，就是握住白旗的那隻手。 動了起來。
特別是有舉過白旗的人們都會知道，所謂的觸覺，在這種奇怪的時間裡會被特別、特別的放大，那怕是小拇指輕輕一戳……兩層衣物之遙的彼端，就會發生特別大的反應。 這或許也是本能的一種。
我能開始感覺到血液正在開啟歡鬧的慶典，從心臟搏出的血液…沒有一滴是不興奮的。 當然，不久前才戰敗的腦袋，也幾乎被同一種東西給感染……剛才發出的聲音，就已經是最後的警告，也是遺言。

然而，雨瑄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對啊? 她應該是百分之百能夠聽到的才對……我說話的音量也沒有那麼小聲啊?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最糟糕的情況。 雨瑄是假裝沒有聽到………
……………?
(裝睡的人，是叫也叫不醒的。 除非她做了個美夢。)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這句話。

這下好了，我該怎麼辦。
雨瑄的手，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根本不會停下來；白旗，完全被忽視的訊息也只會愈舉愈高；心臟，癲狂的動著……根本沒有緊急煞車這種東西。

完蛋了。 這到底是第幾次了阿?
旗子在雨瑄面前變成這副模樣，雨瑄還用手碰著那種東西，還在來來回回的動著……
現在，此時此刻。 白旗，已經升到極限，也就是與地面垂直九十度的旗竿，沒有彎折的餘地，脫力傾倒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根本沒有解決方法阿。 已經超過極限的心志，根本沒有辦法想到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雨瑄的手又抱得更緊了，就像是在擔心我會逃跑一樣。 她的頭也隨著更加靠近我的脖子。 我還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眼睛只能繼續盯著除了月光就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

「噫………???!」
沒錯，這又是我的聲音。
雨瑄的舌頭，我確定是舌頭，碰到我的脖子……更正確地來說，是在耳朵正下方。
舌尖，那帶有口水、冰涼的觸感，接著滾燙的肉塊又貼了上來。 引起我的身體，又是一陣的冷顫…
雖然之前耳朵已經嘗過這種感覺，但…在脖子上，又會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讓空氣繞過喉嚨。 不為了發出任何聲音。

雨瑄的舌頭順著我脖子上的肌肉滑下，沒有絲毫阻礙。 黏稠的液體留在我的皮膚上，在瞬間就便的冰冷，還帶有一點奇怪的刺激。
不是錯覺，絕對不是錯覺………雨瑄的手，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