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曾經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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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2-11
「雲暮———」
樂綏揮著雙手從睡夢中大喊起身,若大的帳篷空無一人。
那一抺夢迴如鏡花水月般,那來的雲暮的蹤跡…..
他擦了擦額角上的薄汗,眼梢泛紅濕潤。
我明明感覺他就在身旁,深情款款的親吻我臉頰,但那終是大夢一場啊!
樂綏愁悵的搖了搖頭,苦笑的想讓自己腦蛋瓜子更清醒一些。
帳篷內的空氣中還殘留淡淡冷冽的花香味,是雲暮身上獨有淡淡花香,不甜不膩的清香,如同主人般淡雅。
他隨著五感從睡眠中逐漸清醒,敏銳真實的嗅覺聞出空氣中殘餘淡雅花香味道,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莫非思念至極致,連嗅覺也會出現幻覺!
此刻在帳外聽到樂綏大喊的弄月,急忙衝入帳篷內,擔心道:「樂綏,發生什麼事了?」
樂綏神情恍惚的望向弄月,愣愣的問道:「弄月,妳有沒有聞到一股花香味?」
剛剛弄月緊張又粗魯的開帳門動作,伴隨著夾雜大量外面冷冽的空氣灌入,早就沖淡了原本所剩無幾的花香味。
弄月聞了聞空氣疑惑道:「沒有什麼花香味啊!」
樂綏瞬時垂頭黯然道:「我想也是,他怎麼可能在這裡,是我思念太過,才產生幻覺了吧!」
弄月舒了一口氣,「既然沒事,我就先出去了,你準備一下,待會還要趕路。」
「嗯……」樂綏失望的整個臉埋入棉被裏。
我昨晚夢到雲暮來了,我聞到了他身上的花香,他就站在我的床前,但我就是……..睜不開雙眼。
半響後,大隊人馬整裝待發只等著一聲令下,就能出發。
一個暗衛慌慌張張的跑到甄生面前,道:「首領不好了!我們今早起來,發現馬匹腿軟的爬不起身。」
甄生聽完鬱悶的臉色難看,「嗯,我知道了,我去跟樂王殿下說。」
他帶著凝重的神情,大步邁向準備走向馬匹處的樂綏。
「痾──樂王殿下,我們所有的馬匹出了點狀況,今個,可能無法趕路。」
樂綏不可致信的睜大雙眼,「什麼!馬匹出了狀況,無法趕路。」
甄生無奈道:「剛剛手底下的人回報,說今早馬匹都腿軟無法動彈,只能去附近的村落找獸醫來看。」
樂綏心煩意亂的問道:「這裡離最近的村落需要多久的時間?」
甄生道:「二個時辰,來回需要4個時辰,今天明顯是無法趕路了。」
「怎麼會這樣?太巧合了。」,樂綏欲言又止的繼續說道:「甄生……」會不會有內奸?
後面的話,樂綏不好意思說出,但甄生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他斬釘截鐵的道:「不會有內奸,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可能有內奸。」
樂綏垂眸,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甄生低聲道:「我知道。」
甄生撇開頭,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這些馬是本人親自下藥的,怎麼可能有內奸!"
樂綏:「我們還有幾天的路程才會到狹谷彎?」
甄生:「原本騎馬約2日不到就能到狹谷彎,但現在不能騎馬,速度最快至少要5日以上才能抵達。」
樂綏有些著急,等5日後到達狹谷彎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到時侯人還在不在都不知道。
他急切不安的問:「如果獸醫來看過馬匹,等馬匹能夠上路,大約要多久?或許附近村落還有馬匹,我們能夠買下來。」
甄生搖了搖頭,「這附近的是小村落,就算有馬數量也不夠,至於獸醫過來,讓馬匹休養,最快至少要2天。」
樂綏道:「那意思不是說,不管怎樣,都需要5天後才能到達狹谷彎?」
甄生道:「是的,不過王爺您別擔心,我已經送出信鴿給援軍,他們會先行一步抵達狹谷彎,救出梨花院眾人。」
樂綏頓時眸光閃動懷疑的看向甄生,「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來的援軍?不會是為了安撫我吧!」
甄生看著如此鮮活生動的樂綏,心裡會心一笑。
從來沒有看過殿下這般激動,以往殿下在京城雖然總是笑著,但是笑容裏都帶著抺不去淡淡的悲傷,像被束縛住的鳳凰。
如今雖然所處的環境依究險惡,卻是更多了人間味道。
他笑道:「是真的,我收到小秋大人的信,說是找來了援軍,但我不方便告訴您援軍的出處,此事需要秘密行事,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後天應該就能抵達狹谷彎。」
樂綏澄澈的眼眸瞬時炯亮,閃爍著星光,「是雲暮…….」
雲暮一直以來,都沒有忘記過我!一直都沒有……..
他知道甄生與雲暮之間一直有信鴿往來互通消息,於是洋溢著感動的心情,道:「麻煩你轉告雲暮,說我很感激他,謝謝他,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當初他表白時,我竟這麼對他。
樂綏暗自下定決心,下次見到雲暮,一定要親口回應他,告訴他…..我也喜歡他。
最後樂綏眾人決定原地休整,待馬匹恢復後再趕到狹谷彎。
為了避免其他人的懷疑,甄生無法每夜守夜讓雲暮靠近樂綏的帳篷。
這幾日,雲暮沒敢靠近眾人,而是遠遠的觀望思念近在咫尺,卻是遠在天涯不得相見的愛人。
幾天後的夜半,甄生的巧妙安排下,雲暮終於能再次來到樂綏的帳篷內。
他難以克制的抱起熟睡中的人,點了他的睡穴,讓他昏睡不醒。
雲暮眼帶悲傷深望著懷裏的人兒,聲音沙啞低喃道:「你說對不起我,是因為心生愧疚但又無法接受我的感情……是嗎?」
原來你真的——
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不要道歉!
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而做的。
我愛你,為了你的幸福,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若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也請一定要幸福。
雲暮輕聲道:「原諒我最後一次的放縱……」
戀戀不捨低頭親吻睡夢中人光潔的額頭,吻上了他柔軟紅潤的雙唇。
天剛亮白,樂綏伸個懶腰,精神抖擻的起身。
昨晚不知為何睡的極好。
疑———
花香!我又聞到雲暮身上清雅的花香味了…….
樂綏張望四處不曾放過帳篷內的細節,急切的想找出雲暮曾經來過的痕跡。
他悵然若失的抬起頭,「他怎麼可能來這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苦笑了一聲,「一連兩次,我這是想他,想到魔症了!」
此時,帳篷外傳來甄生的聲音,「殿下,我們該出發前往狹谷彎了。」
————————
狹谷彎。
邪書生道 :「韓將軍,不出所料,稍早青花軍已被我軍前後包夾,現在已盡數拿下。」
韓瑞心情愉悅道:「很好,玖公主到了嗎?」
邪書生秒回道:「到了,到了,在山腳下,等著您呢!」
韓瑞理了理衣衫,準備大步朝山腳下走去,語音上揚道:「走!我們去見公主。」
「將軍,等等,有緊急軍情稟報。」巴疤男在韓瑞轉身的一刻,急忙喊住心已飛往山腳的韓瑞。
韓瑞遲疑的停下腳步,臉上的濃眉大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的疑問。
青花軍不是快被解決了,那來的緊急軍情?
他道:「呈上來。」
韓瑞看完軍情,皺起眉頭繃著臉,原本高亢的情緒顯的有些鬱悶。
本想可以跟公主多相處幾天的,看樣子願望終是難以實現了。
邪書生看韓瑞的表情變化,試探道:「是什麼嚴重軍情?讓將軍如此苦惱。」
韓瑞嘆了一口氣淡然道:「見了公主再一起說吧!」
說完原本輕快的腳步也顯不再那麼輕盈,領著眾人至山腳下迎接玖公主。
狹谷彎甬道前早已搭好一座宛如小屋大小的帳篷,這是韓瑞預先給玖公主準備好的豪華帳篷。
我的公主,就適合最華麗舒適的地方!
這是韓瑞的信念,不能委屈了他高貴的公主。
韓瑞一進帳篷,眼睛裏就只有看到坐在最裡面的千玖,她閒適的坐在鋪設柔軟羊毛毯的貴妃椅上,顯的華貴與嬌艷,如他預想中的一般。
站在她身後是侍女甜甜及暗衛首領乾元。
韓瑞炙熱的眼神,讓千玖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咳咳……韓將軍。」
韓瑞趕緊收回了視線,笑靨如花綻放道:「公主殿下,幾日不見,您又比之前更美了!」
千玖一聽,差點哽住,又咳了兩聲,但這次卻是真咳了。
旁邊的甜甜面色不喜看不下去道:「韓將軍,您太放肆了。」
此時,韓瑞嘆了一口氣,果然撩太過也不行。
他正了正色,臉上頓時去了剛剛的輕浮,洩氣道:「殿下,剛剛收到緊急軍情。」
千玖簡潔道:「說。」
面對這個騷話王,千玖有時真的不知道該拿他這個得力戰將怎麼辦,一切都只能是他真心是錯付。
如同自己一般,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只可憐兩人都不是雙向奔赴,均是在平行線上隅步獨行。
韓瑞道:「有兩個消息。」,他有些心痛的看了一眼千玖,頓了一會道:「其中一則是關於樂王殿下。」
千玖一聽到樂綏的消息,激動的美目快速一轉,瞬時又恢復平靜,在腥風血雨的嚴國皇宮內,她已練就喜怒不著於色。
往日在樂綏面前表現的天真無邪純真善良的模樣,不過都是她想讓樂綏看到的樣子罷了。
此刻的她,才是她本來真正的面目,冷血、幹練、多謀善慮、敏感、殘酷又病嬌。
她冷冷道:「別賣關子,快說。」
韓瑞輕撫過鼻頭,說道:「樂王殿下朝這過來了,預計再2天會到。
另外,斥候發現在幾裡外有一群人,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但身上穿著的像是土匪的衣服,在狹谷彎附近徘徊不定。」
千玖疑惑,「你們的行動被發現了嗎?會不會是滄國的士兵假扮來探軍情? 」
韓瑞道:「我們的人一向很小心,出去探查的斥侯都換上尋常百姓的衣服,應該不會這麼快發現我們的身份。」
這點千玖是相信的,她肯定道:「我想也是。」
這支她帶出來的隊伍,各項實力她還是很有信心。
邪書生插話道:「會不會是樂王殿下請來的救兵,畢竟樂王也不是普通人。」
韓瑞道:「很有可能,他們並未莽撞攻擊,顯然是支有紀律的隊伍,但現在還不知道狀況,也許我們可以假扮是梨花院的人,去探探虛實。」
邪書生道:「此計可行,如果是敵,我們就以煙火為信號發動攻擊,如果是樂王請來的友軍,我們就可以安心的在暴露身份前早些退出滄國。」
雖然韓瑞早就有心裡準備,但邪書生一語道破,不久之後就必需離開滄國,離開千玖回到嚴國,心裡仍是一陣失落。
何時何日,那天邊的月神才能步下蒼穹,偏愛我這個世人!
千玖未有所感道:「就這麼辦吧!反正梨花院眾人已被救下,青花軍已全數被俘。」
巴疤男道:「那些被俘的青花軍應全部殲滅,兩國大戰在即,緃虎歸山總是不妥。」
千玖沈眉冷寞道:「可以。」
一句話便已決定數百人命的生死,如同高高在上無情的神祗,眼眸中絲毫無憐憫之色。
韓瑞瘋狂炙熱崇拜的眸底瞬時放光,果然他的女神就該是這般的高冷絕塵,睥睨萬物,將生靈盡數踩於腳底下。
千玖感受到強烈的視線,狠狠的瞪了過來,韓瑞才趕緊轉移的視線道:「就由邪書生帶著傅夫子及幾人去試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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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谷彎外圍,一群山匪焦灼的等在出口處。
一名山匪對著看似將領的人說道:「副將,我們已經在這等了2天了,連個蒼蠅都沒有飛出來,該不會消息有誤吧!」
被叫做副將的人皺眉道:「說了,不要叫我副將,叫我二當家,我們現在是青龍山的山匪,不是軍人,記住了嗎?真快被你豬腦袋給活活氣死了。」
原來這群人正是雲暮請來的救兵,振武軍假扮的山匪,此行由二把手副將花理帶隊前來,而殿中將軍何仁恪鎮守青龍寨並未親自前來。
那名山匪扁了扁嘴道:「好的,二當家,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繼續等嗎?」
副將道:「再等個一天看看,再沒人出來,我們就進入甬道去探查看看。」
山匪突然眼睛亮了起來,朝著甬道大聲喊道:「副將!副將!你看是不是有人出來了?嗚嗚嗚…..」
副將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摀住山匪的嘴,低駡道:「豬腦袋,是二當家,二當家…….」
被人發現堂堂振武軍假扮山賊,那還得了,還要不要臉面啊!
山匪手指著甬道內的人影啊啊大叫:「二當家,二當家,人..人…人….有人走出來了。」
所有人都沒見過梨花院的眾人,看到走出的大大小小,頓時有些訝異。
山匪道:「二當家,這些人是誰?」
副將使了使眼色,所有人立馬精神抖擻佯作惡狠狠的模樣,果然有了一些山匪樣式。
副將吊郎當道 :「小三兒,你去問問那些人是誰。」
那名喚小三兒的山匪得令後,就大搖大擺的領著一群山匪邁開誇張的步筏走到甬道路口,等著從甬道出來的一眾大大小小。
這群人看似普通人,帶頭的是一名看似頗有威望的老者及一名書生,其他人則是緊隨在後步履闌珊的走出。
一群人剛出了甬道,便被山匪們團團圍住。
書生一看到山匪狀的小三兒誇張的驚恐大叫起來,「啊~~啊~~山匪啊!夫子,保護我,我好怕,我好怕呀!」
書生真是怕自己叫到笑場,邊叫便扭頭退到了夫子的背後,其間還不忘裝作害怕的哇哇大叫。
夫子無言的看了一眼退到身後持續哇哇大叫的人,險些翻了個白眼,心中無奈道:「千玖是那裏找來的這個奇葩,真是絕了!"
夫子雖尚未見到千玖本人,卻早被告知搭救自己等人的是千玖的人。
此次行動,便是邪書生徵求夫子的同意,為探知附近徘徊的不明勢力是敵是友。
山匪小三兒也被邪書生的表演給嚇了一跳,茫然的左看右看,「我有這麼嚇人嗎?"
他輕咳了兩聲,嗯!該說的台詞還是得說完。
小三兒身板正立拘謹的僵硬朗聲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要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邪書生一聽反而更是尖叫不止,因為他生怕自己一停下來,會控制狂笑不止,只能用大叫掩飾了自己的笑聲。
那樣挺正的身姿念出這麼老套的台詞,真的是太逗了,哈哈哈……太好笑了!
小三兒有些羞愧自顧自的念完台詞後,來到夫子面前道:「你們是什麼人?在狹谷彎的甬道內,可有看到其他人?」
邪書生此時適時從夫子背後冒出一顆頭,大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們是梨花院的人,昨天,有一群人與壓送我們的官兵打了起來,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他故意拉長音續道:「你…….大爺的…….不要殺我們。」
小三兒一臉懵逼,「我還沒問,這就全講出來了……..",感覺怎麼怪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在駡我。
不管了,先跟副將…..喔!不,是二當家報告再說。
「你們在這等著,兄弟們看好他們。」
小三兒留下一句話,便去找副將報告了。
「二當家,他們自稱是梨花院的人,說有一群人與青花軍打了起來,他們才逃了出來。」
副將聽聞後道:「會是誰呢?竟然在我們之前就先救出了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三兒道:「副將……」,然後趕緊改口道:「二當家,接下來該怎樣做?」
副將狠狠瞪了一眼小三兒,開口道:「既然任務已完成,後續就不關我們的事,你去確定那個帶隊的老者是否是夫子傅君成。」
小三兒又跑腿到夫子面前,道:「你們是梨花院的人,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
山匪此舉問話及行動明顯極度的不合常理,但兩方人馬似乎見怪不怪的各懷鬼胎,各自表演。
邪書生恭敬的對著身旁夫子道:「夫子,您有什麼信物嗎?」
夫子聽到要信物,當即謹慎回道:「你們莫是要騙取我的信物,去威脅什麼
人吧?」
小三兒立馬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想確認你們的身份而已,如果是梨花院的欽犯必然是沒什麼錢,打劫你們也沒有用對吧?」
邪書生拿起扇子遮住了臉,從扇子未遮住的地方可以看到,他的臉皮微微在抽動。
他藏在扇子裏的臉已經抽動笑到快要抽筋了,憋著一口氣不敢笑出聲,「這麼爛胡謅的藉口,這是那家的大郎,真是太有趣了。"
夫子看了一眼邪書生,邪書生給了一眼夫子安心的眼神。
這些跟著梨花院過來的人,雖然沒有幾人,但個個身懷絕技,後方也藏了不少人,山林的上方還佈置許多弓箭手。
一旦發現問題,保護夫子等人退回甬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夫子從懷中掏出一張文件,是樂王殿下當年寫給夫子的信件,信中有樂王的私章,足以證明夫子本人。
夫子道:「這是樂王寫給本人的書信,您看這成嗎?」
小三兒道:「成成成…..我不識字,可否拿給我家二當家確認,看過沒有問題,馬上歸還。」
夫子道:「那好吧!」說著,便將書信交給了小三兒。
小三兒屁顛屁顛又朝副將方向跑去,沒多久就反身折回,將信還給了夫子。
然後……
他叉著腰佯裝兇像道:「果然是梨花院的欽犯,一群沒錢的傢伙,真是浪費老子的時間,滾滾滾…..沒讓老子們再看到你們。」
只是…….
這群山匪還沒等這群人滾,一群山匪便浩浩盪盪的轉身騎馬離去。
就在山匪策馬轉身遠離的那一刻,邪書生笑到蹲在地上,差點笑叉了氣。
遠方的副將全程看到小三兒的蠢樣,耳力也是極好,後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爆笑的聲音。
老臉一紅,心中暗想下次絕對不帶小三兒出門,丟臉丟大發了….
小三兒還不知副將生著悶氣,駕馬靠在副將旁側,道:「二當家,我們這就回去了,不用留下來保護他們嗎?」
副將煩燥道:「我們只奉命從青花軍手上救出他們,既然他們已經脫險,我們任務便已完成,至於他們之後的安全,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小三兒還嘰嘰喳喳道:「二當家,我們要不要告訴將軍,不,是大當家,有另外的勢力從青花軍手上先行救出他們嗎?」
副將沉聲道:「那是自然,隱藏的另外一股勢力在青州附近,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我們竟然亳無所知,不管是敵是友,此事,對於滄國的安全都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