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

自從哥哥和鈴獨處的那一晚後，我幾乎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或是不透漏自己的行動。

而哥哥著急地尋找我，每一層樓、每一間房間都仔細地尋找我。

直到哥哥看到我在後花園裡看著玫瑰花圃，哥哥拿著雪衣走到我身邊並套在我肩膀上。

「妳穿成這樣，而且在寒風侵肌的氣候裡，在後花園裡散步，妳這樣子會生病的。」

「我就是要這樣，等到我生病以後，哥哥你就會跑過來關心我了！」

聽到我這麼回應的哥哥，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問道：「妳是怎麼了，小雪？」

「最近，哥哥你幾乎都不關心我，我的心就像冰宮一樣冷。」我雙手貼在我的心上，且對著哥哥講。

「我每天都有關心妳，只是妳都不講出原因，我怎麼能知道妳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聽到哥哥這麼講，我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我好希望能夠回到以前一樣，跟哥哥有心電感應的時候。

每次我生氣、傷心或不開心的時候，哥哥都能馬上猜出我為何生氣或傷心。

我看了哥哥一眼，而哥哥似乎在等待著我的答案，我支支吾吾的告訴哥哥為何我這樣，「就…就是那天……。」

「是哪一天？」哥哥回問我。

「就是……哥哥和鈴出去的那一天晚上。」

「怎麼了嗎？」

「我在房門外聽見你們在房間裡恩愛。」

哥哥聽到我這麼講後，神情黯淡下來。

我看著哥哥一語不發且神情跟剛才不一樣，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哥哥嘆了一口氣，看著玫瑰花圃，並問說：「難道小雪妳是為了這件事跟我賭氣嗎？」

「我不希望哥哥一直陪著鈴。」

「可是，我陪伴小雪妳的時間就佔了大半時間了，而且妳想要的東西，哥哥幾乎都給妳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可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妳到底想要什麼，妳告訴我，小雪？」

「我只想要你一個人。」

「小雪妳是知道的，有鈴在的一天，妳我之間終究是兄妹關係。」

「可是，我跟你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為何哥哥你一直要顧及虛情假意的兄妹之情呢？」

「自從家族成員一個一個的離開，直到剩下我跟妳後，我就期許自己要好好保護妳，而且這些年來，我早已經視妳為我的親妹妹了。」

「我不要是你的妹妹，我只想當你的愛人。」

此時的我已經不想多聽哥哥所講的每句話，而那雙軟弱無力的雙手不斷的捶在哥哥的胸膛上。

直到我無法再捶哥哥，我便哭倒在哥哥的懷裡。

在哥哥懷裡，我重複問著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哥哥緊緊的把我抱住，在我耳邊說：「妳這樣子，我真的無法抽離這個漩渦的。」

「我只是不想過著不是我想要的日子而已。」

「我也是，但…我們倆個是不能一直這樣糾結下去。」

「我不管，哥哥是我的…是我的……。」我哭著告訴哥哥。

當下的哥哥不知怎麼安慰小雪的情緒，也不知怎麼處理這個很糾結的事情。

只能隨著時間解開凌亂的繩索，並停止這種關係，或是……再一次的被時間狠狠的推入更深、更黑暗的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