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罪惡 2

泰勒斯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很厲害，至今也是有許多單位和長老們掏出橄欖枝邀請他去他們底下工作，不管是薪資還是福利都是比現在好尚不知幾百倍，工作量也是比現在來的輕鬆，雖然對於人工生命體來說都是沒差別的，但是誰不喜歡錢多事少的工作呢？而偏偏泰勒斯就是拒絕他們的邀請。
「明明過去都不會這樣的…」泰勒斯小聲呢喃著，不是對凱爾的破例感到不滿意，只是單純的忌妒罷了，尤其看到自已在意的上司的態度，老實說這幾百年的相處是可以自豪地說自己很了解凱爾，但是又感覺自己並沒有走近他的內心。
在這個國家每個人都很清楚，不管是移民還是旅遊都是無法靠關係入境，因為這個國家有個人人懼怕的外交部部長，不苟言笑的臉加上那張都是傷痕的臉，創國前首位全身改造的事蹟，更不用說雖然腿腳不方便卻是個武力值很高的人物，龐大的外交部工作量只有他敢去接手，這是至今任何人工生命體都不敢接手的工作，為此眾人出自於種種原因自然是不敢挑戰他的權威，畢竟如果他甩手不做了，是會造成國家公務一時的癱瘓的，但是就是這樣的他卻破例了兩次讓人插隊移民。
泰勒斯看著凱爾毫不在意的表情，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身為下屬自然是不能說甚麼。但是在繼續鑽牛角尖也不是辦法，得先完成這幾天一直想完成的計畫。
「部長」努力讓自己忌妒的心收回去，露出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這是經過計算得出的最適合自己的表情，當然得好好運用。看著凱爾抬起頭，看著那雙眼睛，左邊黃色的假眼讓人很是在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看著泰勒斯呆愣住的樣子，老實說泰勒斯很常這樣，一旦和自己對視上都會發愣，這也是從泰勒斯知道自己的左眼是假的後就會這樣，雖然自已早已對自己外表不在乎了，但是被這樣看來是很不自在。
「…！今天晚上你有空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恍神了，本來最近一直在練習邀請的話語都卡住了，雖然聽不出來自己很緊張但是自己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似的。
「今晚？」回想今天的行程，不管是固定維修還是保養都是在明天之後，今天晚上確實沒有事情「硬要說的話是工作吧！」看了一眼滿倒掉到地上的文件，對於加班那是不可能的。
「那可以邀請部長今晚一起共進晚餐？」泰勒斯內心雀躍著一邊準備要去查閱今晚的訂位是否有好好訂到。
「晚餐…是可以啊！」對於下屬的邀約也不好拒絕更尤其是唯一的助理的邀請，如果讓他跑了不做了的話，那自己就真的得要天天加班了，那樣的話自己絕對說什麼都不做了。
「那等一下我把餐廳位置發給部長可以嗎？」說著一邊雀躍的準備去解決接下來的工作。看著泰勒斯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抱著文件離開的背影，實在不太理解這些年輕人的想法是什麼？雖然偶爾這位下屬會邀請自己去吃飯，但是實在不理解這位下屬在想什麼，有時還是會感覺自己是真的該退休了。
「不過說到餐廳，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去虛擬餐廳」想到自從虛擬人族的出現以後，虛擬世界就越來越發達，如今在這個國家中虛擬世界已經是第十個城市，撇除到旅客的帳號和超人族、翼人族和鬼人族的國度的帳號外，基本上平均每個國人都有至少三個帳號在虛擬世界遊玩。
虛擬世界也是在創國後經歷一番波折達到短暫和平的時期所出現的娛樂，當時將只用在軍事發展的最初的虛擬世界那去更進一步的發展推廣的虛擬世界其中一款遊戲，造成全國的轟動之下，慢慢地開始壯大到出現具有智慧的虛擬人族，創國後的第兩百年出現的第四種人工生命族成為了凱亞曼聯合國逐漸強盛的證據，在那以後每個國人都要有虛擬世界的帳號，並且大多數國人都會在裏頭逛街、遊玩等休閒活動，大大的改變國家的生活。
「果然我還是不習慣這種東西」對於虛擬世界不是反感，在工作上也很常用到，但是在虛擬世界吃飯這種事情真的不習慣，雖然這早已經是主流，現今不管是機器人、人造人和國內本來的改造人也好都是不需要進食也已經沒有食慾，吃東西早已成了娛樂，為此在虛擬世界進食就可以解決很多麻煩，但是移民的改造人的食慾還是無法改變，為此還是有少數的真正的餐廳和超市等販賣食物的地方，但是也很是少見，只有在生活區的改造人區才會看的見。
「希望泰勒斯不要找虛擬世界的餐廳」心想著，雖然親眼看著這個國家的成長，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已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外表看起來像是遠古人族的三十歲，但是自己很清楚自己早已該退休去創業玩玩，創國前的元老們也早已退休去了，就只剩下自己還在這本該屬於年輕人的世界中，但是最終還是放不下這些年輕人們去闖蕩世界。
看了滿滿的工作，揮開多餘的想法，是該好好的把工作做完了。

在凱亞曼聯合國是不提倡加班，為此想要準時下班就準時下班，但是同時的因為中央政治區、商業區的生活費很是驚人，為此在唯一可以前往其他區大型交通工具的列車車站下聚集著人潮，同時計程車也攔不到一台，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有車的國人是有的，但是這是只有有錢人才有的奢侈品。不是說車很昂貴，而是身為國人必須要支出的費用太多了。
簡單來說一下，身為一個當地的人工生命族的基本費用，基礎的保養費是每個月的支出項目，基礎維修費是三個月一次，進階維修費是半年一次，接著高級保養是一年一次，此外虛擬帳號的管理費一年繳一次、凱孟那的管理費是兩個月一次，接著是記憶體保存等等的費用總稱國民雜項是三個月一次，以上是固定的支出，其中保養和維修是要看收錄的檔案去取決費用。接著就是基本的房租或是購房族的房屋保養維修費，再來是水電費，科技產品維修保養費這些是一個月的固定開銷，當然的還包含休閒娛樂等等下，如果包含了車子那就不得了，車子一旦購買就需要停車格，停車的管理費、車子的維修保養費就足夠壯觀的，這些是一個正常的當地人的一年的費用，更不用說移民的狀況。
移民因為要進行改造才可以真正的移民，再進行醫生評估後再交由外交部去進行暫緩移民值到改造完成為止才算是完全移民成功，而這樣的費用可是很壯觀的，為此大多數移民都是有進行貸款，而在移民成功後才需要繳交以上的維修保養的費用，但是在移民成功之前其他項目是需要繳交的，在需要生活費、房租、水電費和家電維修等等的費用下，加上償還貸款的壓力下，基本上就足以讓人瘋狂，不過這時就會由外交部去告知勞工局去幫移民尋找工作和申請相關福利來幫住生活開銷。
為此擁有一台車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尤其在大多數國人都喜歡去做短暫改造，為此在創國前的老人們以外的年輕人們多多少少都有欠款，錢也留不太住就是了，但是先說這個國家的薪資不是太低，只是太多誘惑就是了。
收好東西後準備離開公司，身為部長會習慣最後一個離開公司，原因不大，就是不想這些年輕人加班來增加身體的負擔，雖然現在年輕人很是強壯，但是還是不太希望看到年輕人太過操勞，為此還是會習慣當最後離開公司的人，一邊慢慢的走在公司一邊檢查是否還有人留在公司。
「部長！」走出公司的門，一台紅色的車子停在面前，那是一台舊世代的跑車，紅色的外觀看上去裡面空間不太大，和現在新出的車款不太一樣，舊世代強調功能和外型具備，但是現在只強調外型，因為不管功能如何都是自動駕駛，會配合駕駛人的喜好去驅動車子。
舊世代的是手動開車加上半自動，裡面空間很大，可以在裡面睡覺都是可以的。這台車是泰勒斯的，在他來到外交部的幾年後就購買的車款，可見這台車被保養得很好，基本上就像是新的似的。
「部長！」泰勒斯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看著車門緩緩升上去，裡面整潔又舒適的內部加上吹來的空調，這些曾經自己也很是讓人心動的想要購買，但是想了想也還是不要比較好，畢竟自己的維修和保養費也不是很便宜，雖然可以去保存記憶進行二次重生，這樣的開銷會比較輕鬆，大多數創國前的老人都是這麼做的，但是自己還是不太喜歡這個技術，畢竟自己說好要永遠地去承擔罪責，這樣就像是撇清責任一般，話說回來自己死了好像也重生不了就是了，為此還是得好好的去保養和維修。
坐進車內，座椅比之前還要舒服，看來泰勒斯有去改造過。將拐杖收起放在一旁的暗格內，不是說習慣了，而是每次泰勒斯都會邀請自己一起回家，明明住處在不同區域，為此自己很習慣做這輛車，而每次自己提出去坐後座時，泰勒斯很明顯會不太愉快，就像是得不到肉骨頭的小狗一樣鬧脾氣。泰勒斯將車門關上並開始駕駛。看著來往的車輛，有車的人也是不少，有最新款的車子也有早已停止生產的機車行駛在路上，雖然不是買不到，但是比起汽車還是很少人會去購買。不是不好，只是在國內這車款不是很好用，在國外也是如此，但是在酷魯伊這車款很有銷量，畢竟在那裏的文化來看機車的機動性很是有幫助。
「部長，今天的晚餐可以好好期待！」泰勒斯笑著說，對於自己的計畫很有自信。雖然對於這突然的晚餐不是很期待，但是還是很好奇泰勒斯會安排甚麼樣的餐廳。
車子開道了唐街，復古的街道加上看似崎嶇難走的道路，一瞬間會有種回到在一切開始前的原點，那時候的街上就是這般的場景，沒有酷炫的科技街上沒有太多的人群，但是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有同樣的特點，那就是外表和內在不一樣。
汽車停在了餐廳門口，泰勒斯按了自動停車的按鍵後便準備下了車。走下車後等自己走到一旁後，車子開始搜尋附近的停車場後便離開了現場，這時候等到收到停車完成的通知後這一切才算告一段落。
回頭看向泰勒斯訂的餐廳，在唐街的一個小角落，看起來不太起眼，但是就是一個三角拐彎處，木頭製的大門加上一個紅色的燈籠，看不出是賣什麼的。推開門，一旁是個櫃台，裡面的座位不是很多，半開放式的廚房可以看到廚師正在用新的製作料理，而兩個服務人員一個負責點餐一個負責送餐，而櫃檯上有一個人正在和泰勒斯確認著訂位名單。
在如今的凱亞曼聯合國中，向這樣靠著人力的店面已經算很少了，雖然人工生命族仰慕人性，但是理性的大腦會告訴他們現狀而做出最好的選擇，而只有移民和觀光客會光顧的現實版餐廳，為此要靠這個賺錢實在有點難處。
不過說實話這些現實版的店面會只開在唐街不是沒有原因的，撇除移民的改造人外，本地的改造人很偶爾的也會嘴饞的想吃點東西或者和朋友聚餐之類的。只是除了改造人以外的人工生命族的光顧是真的非常非常的難得，自然地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店員帶領自己和泰勒斯來到座位。坐定後桌面出現了菜單，菜單的菜色看著並不陌生，但是也許對身為人造人的泰勒斯來說會難理解。正當這麼思考著時候，抬起頭看向泰勒斯的一瞬間，泰勒斯正好看過來，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後，接著露出笑容「部長，你想要吃甚麼？我很推薦他們的招牌煎餃，皮薄餡多又煎的恰到好處，還是說這道陽春麵，麵體熟的剛剛好，加上他們的特調醬汁簡直絕品，而且他們的蛋和肉甚至蔬菜都給得很足，而這個魚皮湯很好喝，我來的時候就會點這個，加上他們甜到蛀牙的紅茶就是一個滿足」泰勒斯一下子說了一大堆，很明顯的他來的次數不只一次，而自己的顧慮存屬多餘。
「是嗎？那就一份湯麵和你說的紅茶」自己說完以後，泰勒斯立刻按下菜單的呼叫鈴，看著服務人員過來點餐以後，泰勒斯看著服務人員準備好後開始說「一份湯麵一份乾麵都要大份的，一碗魚皮湯加上兩杯紅茶，還要一份煎餃和湯包，最後我還要一份綜合滷味」泰勒斯絲毫不帶猶豫的點了一桌的菜，雖然不是吃不完，但是這已經不是兩個人吃的量，看向店員，店員快速地點完餐，和泰勒斯在確認一次以後便匆忙離去。
「看來你很常來？」將拐杖放好後對著泰勒斯說道。泰勒斯露出笑容笑著說「只是巧合而已」，看著他的笑容，一個人造人出現在這裡就已經很古怪了，畢竟除了改造人外還會有那個人工生命族會來到現實餐廳用餐，而且還一副熟客樣？巧合只是說詞罷了，但是既然他不說，身為上司就不方便再過問。
想到這便決定打量這家店，桌子看起來很髒，其實只是店家刻意設計的樣子，這種桌子在傢具店都有販賣，而且也算是熱銷款之一，只是這桌子的表面只是看起來油油的有醬汁的痕跡，比其他同系列不同款式的桌子的銷量來說還是有差別的，另一款的銷量簡直是極佳，差別在那一款的桌子上有刻意仿出的殘渣的樣子，而且會根據功能不同有不同的殘渣，由此可見人工生命族對於這種像是人性的物品很是熱衷。
周圍的牆壁上看起來是泛黃的斑駁的牆體，上面還有殘膠的痕跡，貼著海報和大大的菜單，看起來就是個樸素的老店，其實這些可以隨著老闆心情去變化成不同的造型，說實話如果不意識到這一點的話，這家店就真的很有感覺。
餐點送上桌，很快的就擺滿了桌子，老實說身為人工生命族，進食是不太需要的，但是進食了也沒差，畢竟可以轉換成能量最終可以販賣給能量中心換取錢財，雖然是有些國人會透過這樣去賺點小錢，但是也只是少數罷了，因為如果長期這樣下來就真的得進廠維修了，那樣就真的是拿命在賺錢，說不定還會到賠錢。
將筷子掰開後，簡單的攪拌麵條以後，拿起湯匙便喝了一口湯，湯很普通，就只是單純的清湯罷了，通常這種湯麵的湯頭和其他湯品都是同一種湯，接著再去進行調味顯出些許差別。夾起麵條大口吃起麵條，麵條很有彈性同時搭上湯頭更顯得有風味，雖然很是小眾，但是還是往湯裡加點白醋和辣醬。
「部長，吃吃看這煎餃，很好吃喔！」泰勒斯開心地說到，看著自己夾起一個煎餃，沒有沾醬的吃下，那笑容更是比剛才更加開朗，也許是自己的錯覺。
接著泰勒斯開始推薦其他食物，一下子湯包一下子滷味，接著又是硬要交換麵來吃，不太懂泰勒斯的做法，但是說到底也是共事很久的同事，拒絕也是不太好的事情。
吃完飯後，泰勒斯搶著要結帳，自己也不方便待在店內便出去外面等候，外面不知何時開始下起小雨，因此只能站在一旁躲著雨，抬起頭看著天空，黑漆漆的夜空中只有一層又一層的雲，看來夜晚會是場暴雨。
泰勒斯開心地走出來「部長，車子等一下就到了」泰勒斯開心地說道，接著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只有雨滴敲打地面的聲音，潮濕的雨水氣味讓自己左腳的陳年舊傷又隱隱作痛。
「部長為何不去做治療呢？」泰勒斯看著自己上司的左腳，記得曾經一次和凱爾出差時，當時在旅館看到凱爾左腿上有一條從大腿處蔓延到腳踝的傷疤，看起來很是駭人，當時凱爾並沒有回答傷口的來處，之後問過其他前輩才得知那道疤是凱爾很久以前就有的，當時他的左腿就已經這樣了。
「現在才問？」手摸向左腿，知道泰勒斯很久以前就像過問自己的腿，但是卻不曉得他為何都不問，像是在顧慮著甚麼似的「因為已經過了治療期」看向泰勒斯，知道這個回答不能回答什麼，畢竟治療方案多的是，這理由不能作為答案。
泰勒斯沒有再說話，車子也到了，很快地就到了自己這小公寓。
公寓不是多大，一個高層公務人員來說這房子確實太小了，也有不少人勸自己搬去有保障的家，但是老實說這就夠了，畢竟自己的物慾不是很大，而且自己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是身手也是了得，運氣差點就只是被搬空家裡而已，沒甚麼大不了的。
泰勒斯站在車外面看著凱爾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意義到底在哪裡？是贖罪還是在乎？泰勒斯抬起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對於自己對於凱爾他實在不理解，如果可以自己願意付出所有一切去幫助凱爾，如果可以自己希望忘記那些不堪的記憶去為凱爾好，也許這樣才可以證明自己對凱爾的心意。

走進電梯，住在隔壁的兄弟檔的哥哥正好在裡面。這很是巧妙的緣分，畢竟這對兄弟的移民插隊就是在自己做的，本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但是說實話再次碰面真的很巧。
「凱爾大人！」綾御微微頷首，說實話這位少年真的很好看，同時也很有教養，他的好看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的花瓶，反而是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收起鋒芒，和他的弟弟不太一樣，是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少年。
「凱爾大人，人工生命族會死亡嗎？」綾御看著前方，像是想看透自己的命運一般。這個問題自己也曾聽另一個人問過，說實話在人工生命族世界中，死亡是不存在的，「也許是會的」看向綾御，綾御的身體也做了全身的改造，至今來在治療中，不知道他的問題是為誰而問的。
「如果會死亡，那會是怎樣的死亡？」綾御看了過來，看起來他是為了另一個人問的。
「你希望他離開嗎？」電梯到了，走出電梯後，看著綾御停下腳步。「我希望他可以解脫，因為他已經患了不治之症」綾御走到走廊邊看著外頭的風景「他飽受病痛的折磨，我希望他可以解脫，但是他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摯友，我不希望他離開」綾御轉過來「雖然可以透過二次重生技術再次見到他，但是對我來說那已經不是他了，對他來說我希望他回去女神的懷抱」綾御不理解這矛盾要如何解決。
看著綾御，他後頸的圖紋也許他的擔憂是多餘的，畢竟終究還是會再次見面，只是他不會回到他女神的懷抱，但是這些話自己不能說「你可以好好珍惜他還在的日子」看著綾御家的門打開，他的弟弟匆忙地準備出門，看來是覺得自家哥哥還沒回家是遭到危險之類的，總之不管如何也還是對著他頷首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