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往後的日子
本章節 3308 字
更新於: 2023-11-01
隨著鄒保平伏法、梁一癸送押皇都、袁瑾風接任鄒縣縣主、袁府喪事完滿結束，這一切只不過是十幾日光景，高軒墨卻覺得日子過得了無意義。
高軒墨獨坐在院中的大涼亭裡，眼中無神黯然，視線是望著院子裡的花草植栽，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無心觀賞，只是在發愣。
「舅舅......」樸素白衣的袁詠宸，跟著高軒墨住在怡然袁院，小小年紀的孩子尚不知父親已亡故，只以為是袁梧叔這位三叔公離世，他才必須要服喪。
高軒墨內心傷感，卻不曾忽略對孩子的態度。
「怎麼了？」高軒墨聽見孩子的聲音，打起精神轉頭微笑看向小六牽著袁詠宸朝自己走來。
袁詠宸嘟著小嘴靠近高軒墨，一雙小手搖晃著他的大腿，不斷問道：「阿爹去哪了？他什麼時候要回來？為什麼我們要住在別院？剛才祖母和三祖母來看我，都不講話就一直哭......我怕怕的......」
「公子，是大夫人和三夫人來看小少爺，她們說就看看孩子......安順王還派人盯著......」小六也難過，他原以為大少爺和公子能在安順王的庇護下長相廝守的......
高軒墨伸手撫摸著孩子髮頂，柔聲問著：「宸兒，你想回去袁府嗎？會不會害怕和舅舅在一起？」
「......有點怕怕的......家裡的人都在哭......我不知道......我想阿爹了......我可以和舅舅一起等阿爹回來嗎？」
天真無知的單純想法，讓高軒墨擁抱了孩子，眼淚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小六看著他落淚，自個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舅舅？」袁詠宸一直覺得不安，大人們都失去了笑容，孩子安靜的不敢問，只是敏感的小內心都能感受到周遭的悲傷，他只好乖順的選擇默默忍受。
司安慶剛從長廊轉個彎，就瞧見了高軒墨抱著孩子哭，內疚之情油然而生，是他太自負，才造成了悲劇。
「高公子，小勉清醒了，本王要帶他回皇都，是想來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道走？」
聽聞司安慶的詢問，高軒墨抬首淚眸、眼光激動望著他。
------------------
兩年後。
在慕國皇都熱鬧繁華的街巷上，「袁氏錢莊」和「袁氏米舖」相鄰的兩家店面嶄新開幕，因為鄒縣袁氏的好名聲，讓皇都裡的百姓口耳相傳，鞭炮聲響起的同時，兩家店面牌匾上的紅布瞬間被揭露，不少人潮湧現，頓時熱鬧滾滾！
再加之這袁氏的背後，聽說有安順王的支持、護國將軍的參與，連安順王府裡吃的米都指定要袁氏米舖出産，不少達官貴人們都好奇心驅使，紛紛想來看看這袁氏究竟有何魅力？
只是不少百姓還眼尖發現了件小事，這錢莊和米舖裡的擺設，不是什麼精美絕倫、價值連城的奢侈品，全是一件件可愛又細緻的木雕作品。
這些木雕小物還不是整齊排列呈現讓人參看，而是小有心思的微微隱藏在角落，等待著有緣人發現。
錢莊大門上攀附著一尾似蛇的小木龍，因為龍是皇族象徵，只好用小蛇替之；進門之後會看見一隻大大的木雕蟾蜍立於正中的柱廊邊，憨厚可愛的表情咬著一枚真金硬幣，這是最明顯的招財進寶吉祥物；而各個角落裡還有許多不同的小木雕，偷偷探出頭的小兔子、臥倒在地的猛虎、單腳站立的紅鶴、幾可亂真的小盆栽也是木頭雕塑而成。
如此獨特的擺設品，另外形成一種百姓詢問的情況，不少聲音都在問：「這能另外購買嗎？」
錢莊和米舖的主人，自然就是袁瑾禹，經過兩年的經驗，他獨立成長許多，以前愛玩樂的稚性，隨著肩上的責任與為人父之後，他成熟的男子氣概被激發了不少，性子相對平和穩重。
一襲深藍華服綴飾上墨畫風水圖，頭頂上的黃金髮冦和腰間垂墜的黃金飾串是相同的紋樣，一名風度翩翩貴公子，手持搖扇、笑容可掬，藏身在錢莊後方，笑眯了眼直盯著前頭的熱鬧。
「行了！看成這樣，你是沒見過錢莊擠滿人嗎？」司勉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上袁瑾禹的腦袋瓜！稚氣的五官滿是鄙棄的神色！
一旁見狀的高軒墨和袁詠宸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四叔，恭喜你又賺錢了！」六歲的袁詠宸更長高還俏俊了些，在高軒墨的教育下，更學會了調侃自家人！
高軒墨再度一笑，瞧著眼前的袁瑾禹愈發像是他之前初遇見的袁瑾翱，內心一陣感慨萬千。
「唉！現在為了養一大家子人，才明白當初大哥有多累——」袁瑾禹的一時快口頓時止住，擔心的瞄向高軒墨......
他們三大一小躲藏在錢莊後方的小院裡，圍成了一桌喝著茶，偷偷觀望著前方的熱絡人潮。
高軒墨微微一笑，與袁瑾禹對視而語：「別擔心我，時間會沖淡一切，如今，大家都好才是最重要的。」
「軒墨，你在這皇都裡，真的快樂嗎？」袁瑾禹一直很想問，這一年來的籌備，全是為了完成袁瑾翱的心願，也才讓他又接觸到高軒墨。
兩年前，高軒墨帶著袁詠宸同安順王離開鄒縣，離別的那一日，高軒墨還特意帶袁詠宸回袁府向眾人告別。
袁老太君和袁大夫人是萬般不捨，聲淚俱下的跪求高軒墨將孩子還給她們，倒是袁瑾風贊成高軒墨離開此地，去展開新的生活。
小六和曾榮也都表示要跟隨高軒墨，一行人也就這樣隨著安順王住在王府裡，直到袁瑾風和袁瑾禹聯手提出要在皇城裡開設錢莊，安順王夫夫順手推舟的讓他們與高軒墨又聯繫上，這才又串起了彼此之間的友誼。
附帶一提，袁府裡的眾人在經過了兩年時間的洗禮後，袁老太君一蹶不振，整個人的精神一夕萎靡，近日袁瑾禹的妻妾同時誕下兩名男嬰，本想著讓老太君見曾孫兒能心喜些，卻發現老人家抱著任何一個幼嬰，口中直喊「翱翱」，惹得家中人悲喜交集......
袁大夫人失了長子與孫兒後，一切的希望都放在袁瑾甫身上，日夜關切袁瑾甫的作息日常，太過頻繁的擔心在意，逼得袁瑾甫老是往縣衙裡躲，寧願去幫自家二哥處理公務，也不想回家面對壓力。
袁二夫人倒是揚眉吐氣了一番，袁瑾禹成了袁氏家主，還是陛下親旨，家族中再如何認為庶子地位不及嫡子，也無人敢反當今陛下的聖旨。
袁三夫人仍是最輕鬆過活的樂觀者，倒是她近日的煩躁是來自大女兒袁瑾繡，明明就覺得自家女兒被程青的堅持癡心打動了，但一直維持原狀是哪般？她都要為女兒的終身急死了！
袁四夫人是隨著袁瑾風接任縣主一職後，一家人就搬入了縣衙居住，但每日晚膳都會特意回袁府主宅相聚，一家人自然也就包含了小九，安順王離開鄒縣前，給袁瑾風留了一道賜婚命令，讓他一年後可以選個良辰吉日與小九完婚，自小有情的小倆口心喜之餘，袁四夫人只好默認，畢竟瑾風還在自己身邊，不像大房的瑾翱......
至於袁大少夫人，梁佳，她仍是袁大少夫人，梁一癸入皇都由陛下親審後，自然判了斬刑，梁氏男子流放、梁氏女子青燈古佛長伴，而梁佳是成了寡婦的女子，更顯少有人問津，她就將自己關在房中與世隔絕，由隨侍婢女夏芸照顧著。
高軒墨倒是對鄒縣袁府的一切都不再留意，反倒是遇上了袁瑾禹後，像是要傾吐兩年來的壓力般，袁瑾禹主動將家中情況全向高軒墨交代了。
「四叔，我和舅舅、還有阿爹，我們生活很快樂啊！」袁詠宸純真的笑開臉：「還有小六叔叔、曾榮叔叔，義父們也對我們很好很好！」
司勉拍了拍這小傢伙的小腦袋，在他向王爺撒嬌之後，袁詠宸成了護國將軍的義子，自然也是安順王的義子。
「你阿爹？」袁瑾禹驚呼的抓了孩子的語中重點！
「嗯，阿爹一直在我心裡面，他永遠和我在一起！」袁詠宸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高軒墨無視袁瑾禹的失落神色，微笑著問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王府，這裡若是一切順利，你便會回鄒縣吧？」
「嗯，先觀察個幾日，反正皇都裡有你在，我很放心！」袁瑾禹本就想著將皇都內的生意全交給高軒墨負責。
「話先說前頭，我不負責你袁氏生意，我還要帶宸兒到處去玩呢！」高軒墨像似看透了袁瑾禹的打算，出聲制止。
「玩樂也要本錢啊！你沒看見你雕刻出的那些小玩意，客人和生意都上門了，你把銀子往外推啊！？」
「你大哥留給我的銀子，我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了。」高軒墨持杖起身，牽起袁詠宸的手就往屋外走。
「四叔再見！」袁詠宸乖巧的跟著高軒墨，不忘回頭揮手道別。
「走啦！祝你生意興隆！」司勉拍了下袁瑾禹的肩頭，留下祝褔就跟上高軒墨。
「......看起來，應該是過得好了......」袁瑾禹收了笑意，目送他們離去，心中仍是有些惆悵。
袁瑾禹又繼續轉頭看向錢莊內的熱鬧，忽然想起自己還未將大娘從廟裡求來的護身符交給袁詠宸，他連忙起身往後門走去。
正當袁瑾禹快步走到後門口，左右探看四周時，遠遠瞧見了小小的袁詠宸開心奔入一個頭帶帷帽的男人懷裡，高軒墨還笑容滿面的看著那男人，而微風無意吹拂起的帽紗，讓袁瑾禹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側面臉孔。
高軒墨獨坐在院中的大涼亭裡，眼中無神黯然，視線是望著院子裡的花草植栽，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無心觀賞，只是在發愣。
「舅舅......」樸素白衣的袁詠宸，跟著高軒墨住在怡然袁院，小小年紀的孩子尚不知父親已亡故，只以為是袁梧叔這位三叔公離世，他才必須要服喪。
高軒墨內心傷感，卻不曾忽略對孩子的態度。
「怎麼了？」高軒墨聽見孩子的聲音，打起精神轉頭微笑看向小六牽著袁詠宸朝自己走來。
袁詠宸嘟著小嘴靠近高軒墨，一雙小手搖晃著他的大腿，不斷問道：「阿爹去哪了？他什麼時候要回來？為什麼我們要住在別院？剛才祖母和三祖母來看我，都不講話就一直哭......我怕怕的......」
「公子，是大夫人和三夫人來看小少爺，她們說就看看孩子......安順王還派人盯著......」小六也難過，他原以為大少爺和公子能在安順王的庇護下長相廝守的......
高軒墨伸手撫摸著孩子髮頂，柔聲問著：「宸兒，你想回去袁府嗎？會不會害怕和舅舅在一起？」
「......有點怕怕的......家裡的人都在哭......我不知道......我想阿爹了......我可以和舅舅一起等阿爹回來嗎？」
天真無知的單純想法，讓高軒墨擁抱了孩子，眼淚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小六看著他落淚，自個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舅舅？」袁詠宸一直覺得不安，大人們都失去了笑容，孩子安靜的不敢問，只是敏感的小內心都能感受到周遭的悲傷，他只好乖順的選擇默默忍受。
司安慶剛從長廊轉個彎，就瞧見了高軒墨抱著孩子哭，內疚之情油然而生，是他太自負，才造成了悲劇。
「高公子，小勉清醒了，本王要帶他回皇都，是想來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道走？」
聽聞司安慶的詢問，高軒墨抬首淚眸、眼光激動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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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在慕國皇都熱鬧繁華的街巷上，「袁氏錢莊」和「袁氏米舖」相鄰的兩家店面嶄新開幕，因為鄒縣袁氏的好名聲，讓皇都裡的百姓口耳相傳，鞭炮聲響起的同時，兩家店面牌匾上的紅布瞬間被揭露，不少人潮湧現，頓時熱鬧滾滾！
再加之這袁氏的背後，聽說有安順王的支持、護國將軍的參與，連安順王府裡吃的米都指定要袁氏米舖出産，不少達官貴人們都好奇心驅使，紛紛想來看看這袁氏究竟有何魅力？
只是不少百姓還眼尖發現了件小事，這錢莊和米舖裡的擺設，不是什麼精美絕倫、價值連城的奢侈品，全是一件件可愛又細緻的木雕作品。
這些木雕小物還不是整齊排列呈現讓人參看，而是小有心思的微微隱藏在角落，等待著有緣人發現。
錢莊大門上攀附著一尾似蛇的小木龍，因為龍是皇族象徵，只好用小蛇替之；進門之後會看見一隻大大的木雕蟾蜍立於正中的柱廊邊，憨厚可愛的表情咬著一枚真金硬幣，這是最明顯的招財進寶吉祥物；而各個角落裡還有許多不同的小木雕，偷偷探出頭的小兔子、臥倒在地的猛虎、單腳站立的紅鶴、幾可亂真的小盆栽也是木頭雕塑而成。
如此獨特的擺設品，另外形成一種百姓詢問的情況，不少聲音都在問：「這能另外購買嗎？」
錢莊和米舖的主人，自然就是袁瑾禹，經過兩年的經驗，他獨立成長許多，以前愛玩樂的稚性，隨著肩上的責任與為人父之後，他成熟的男子氣概被激發了不少，性子相對平和穩重。
一襲深藍華服綴飾上墨畫風水圖，頭頂上的黃金髮冦和腰間垂墜的黃金飾串是相同的紋樣，一名風度翩翩貴公子，手持搖扇、笑容可掬，藏身在錢莊後方，笑眯了眼直盯著前頭的熱鬧。
「行了！看成這樣，你是沒見過錢莊擠滿人嗎？」司勉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上袁瑾禹的腦袋瓜！稚氣的五官滿是鄙棄的神色！
一旁見狀的高軒墨和袁詠宸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四叔，恭喜你又賺錢了！」六歲的袁詠宸更長高還俏俊了些，在高軒墨的教育下，更學會了調侃自家人！
高軒墨再度一笑，瞧著眼前的袁瑾禹愈發像是他之前初遇見的袁瑾翱，內心一陣感慨萬千。
「唉！現在為了養一大家子人，才明白當初大哥有多累——」袁瑾禹的一時快口頓時止住，擔心的瞄向高軒墨......
他們三大一小躲藏在錢莊後方的小院裡，圍成了一桌喝著茶，偷偷觀望著前方的熱絡人潮。
高軒墨微微一笑，與袁瑾禹對視而語：「別擔心我，時間會沖淡一切，如今，大家都好才是最重要的。」
「軒墨，你在這皇都裡，真的快樂嗎？」袁瑾禹一直很想問，這一年來的籌備，全是為了完成袁瑾翱的心願，也才讓他又接觸到高軒墨。
兩年前，高軒墨帶著袁詠宸同安順王離開鄒縣，離別的那一日，高軒墨還特意帶袁詠宸回袁府向眾人告別。
袁老太君和袁大夫人是萬般不捨，聲淚俱下的跪求高軒墨將孩子還給她們，倒是袁瑾風贊成高軒墨離開此地，去展開新的生活。
小六和曾榮也都表示要跟隨高軒墨，一行人也就這樣隨著安順王住在王府裡，直到袁瑾風和袁瑾禹聯手提出要在皇城裡開設錢莊，安順王夫夫順手推舟的讓他們與高軒墨又聯繫上，這才又串起了彼此之間的友誼。
附帶一提，袁府裡的眾人在經過了兩年時間的洗禮後，袁老太君一蹶不振，整個人的精神一夕萎靡，近日袁瑾禹的妻妾同時誕下兩名男嬰，本想著讓老太君見曾孫兒能心喜些，卻發現老人家抱著任何一個幼嬰，口中直喊「翱翱」，惹得家中人悲喜交集......
袁大夫人失了長子與孫兒後，一切的希望都放在袁瑾甫身上，日夜關切袁瑾甫的作息日常，太過頻繁的擔心在意，逼得袁瑾甫老是往縣衙裡躲，寧願去幫自家二哥處理公務，也不想回家面對壓力。
袁二夫人倒是揚眉吐氣了一番，袁瑾禹成了袁氏家主，還是陛下親旨，家族中再如何認為庶子地位不及嫡子，也無人敢反當今陛下的聖旨。
袁三夫人仍是最輕鬆過活的樂觀者，倒是她近日的煩躁是來自大女兒袁瑾繡，明明就覺得自家女兒被程青的堅持癡心打動了，但一直維持原狀是哪般？她都要為女兒的終身急死了！
袁四夫人是隨著袁瑾風接任縣主一職後，一家人就搬入了縣衙居住，但每日晚膳都會特意回袁府主宅相聚，一家人自然也就包含了小九，安順王離開鄒縣前，給袁瑾風留了一道賜婚命令，讓他一年後可以選個良辰吉日與小九完婚，自小有情的小倆口心喜之餘，袁四夫人只好默認，畢竟瑾風還在自己身邊，不像大房的瑾翱......
至於袁大少夫人，梁佳，她仍是袁大少夫人，梁一癸入皇都由陛下親審後，自然判了斬刑，梁氏男子流放、梁氏女子青燈古佛長伴，而梁佳是成了寡婦的女子，更顯少有人問津，她就將自己關在房中與世隔絕，由隨侍婢女夏芸照顧著。
高軒墨倒是對鄒縣袁府的一切都不再留意，反倒是遇上了袁瑾禹後，像是要傾吐兩年來的壓力般，袁瑾禹主動將家中情況全向高軒墨交代了。
「四叔，我和舅舅、還有阿爹，我們生活很快樂啊！」袁詠宸純真的笑開臉：「還有小六叔叔、曾榮叔叔，義父們也對我們很好很好！」
司勉拍了拍這小傢伙的小腦袋，在他向王爺撒嬌之後，袁詠宸成了護國將軍的義子，自然也是安順王的義子。
「你阿爹？」袁瑾禹驚呼的抓了孩子的語中重點！
「嗯，阿爹一直在我心裡面，他永遠和我在一起！」袁詠宸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高軒墨無視袁瑾禹的失落神色，微笑著問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王府，這裡若是一切順利，你便會回鄒縣吧？」
「嗯，先觀察個幾日，反正皇都裡有你在，我很放心！」袁瑾禹本就想著將皇都內的生意全交給高軒墨負責。
「話先說前頭，我不負責你袁氏生意，我還要帶宸兒到處去玩呢！」高軒墨像似看透了袁瑾禹的打算，出聲制止。
「玩樂也要本錢啊！你沒看見你雕刻出的那些小玩意，客人和生意都上門了，你把銀子往外推啊！？」
「你大哥留給我的銀子，我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了。」高軒墨持杖起身，牽起袁詠宸的手就往屋外走。
「四叔再見！」袁詠宸乖巧的跟著高軒墨，不忘回頭揮手道別。
「走啦！祝你生意興隆！」司勉拍了下袁瑾禹的肩頭，留下祝褔就跟上高軒墨。
「......看起來，應該是過得好了......」袁瑾禹收了笑意，目送他們離去，心中仍是有些惆悵。
袁瑾禹又繼續轉頭看向錢莊內的熱鬧，忽然想起自己還未將大娘從廟裡求來的護身符交給袁詠宸，他連忙起身往後門走去。
正當袁瑾禹快步走到後門口，左右探看四周時，遠遠瞧見了小小的袁詠宸開心奔入一個頭帶帷帽的男人懷裡，高軒墨還笑容滿面的看著那男人，而微風無意吹拂起的帽紗，讓袁瑾禹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側面臉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