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天人永隔
本章節 3096 字
更新於: 2023-10-28
一把暗夜無情火，燒毀了一座牢獄，卻也燒出了許多真相。
死裡逃生的梁一癸算是良心發現，將藏在家中真正的鹽冊帳本全數繳出，也如實交代出這幾年來，他和夜晚的鄒保平合作賤賣官鹽之事。
所謂的私鹽，一直都是官鹽。
鄒保平從一開始就瞞下整個鄒縣的產鹽數量，而五大富商雖然輪流掌管經營權，卻都是些好吃懶做之徒，從未真正去過問官鹽的産量或實際去了解官鹽的製作。
而整個官鹽製作的過程，全是梁一癸手底下的人經手，就連運送各縣之間的衙役，也多是梁一癸的人，由鄒保平權限釋出的交易，只有讓五大富商與每年朝廷運鹽官交點所需官鹽。
就如此簡單的舉動，五大富商被鄒保平的另一個人格玩弄股掌之間，卻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才是官鹽經營權的最大勢力，殊不知兩面樣貌的鄒保平，竟在夜晚來臨時偷藏官鹽，藉由梁一癸的相助，兩人不斷偷偷賤售官鹽，讓市面上的官鹽價格年年攀升。
梁一癸是唯一知曉鄒保平祕密的人，在他的合作掩護之下，白日的鄒保平成了最好的永不知情之人，而夜晚的鄒保平才是這一切的幕後主導者之一。
而鄒保平會如此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本身懦弱個性遭遇五大富商的欺壓，才導致扭曲的性格出現，又被梁一癸發現後再多加利用。
此外，高軒墨在當年的客棧失火案中，痛失雙親，也是因為當時鄒保平與梁一癸在外頭販售官鹽，高軒墨無意之中偷聽見他們的對話，狠心的鄒保平將客棧內全數滅口，還用一把火來掩蓋罪證。
梁一癸將所有的罪過全部交代清楚，任憑夜晚的鄒保平矢口否認、大喊冤枉，怒極的安順王當下判了鄒保平斬立決，只是刻意安排在夜晚行刑。
坦誠一切的梁一癸，安順王安排他在縣衙門口將所做之事向百姓呈訴，真正的還給了袁氏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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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袁府大宅門口高掛著白燈籠，府內白幡齊揚，靈堂上的兩座神主牌，分別為袁梧叔、袁瑾翱，府中上下一片哀慟。
那一夜的牢獄之災，被刑囚重傷的袁梧叔根本無力逃出，而拚命想救人的袁瑾翱和司勉，卻因為吸入過多的濃煙而昏迷在獄中，司勉目前尚未清醒，袁瑾翱卻撐不過去。
痛失愛子與長孫，袁老太君怎麼都沒想過自己又要再度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淒......
沒人料想到，一場喪禮送走兩位親人。
全府瀰漫著一股濃厚的哀傷，一身素縞的高軒墨在安順王的陪同下，出現在袁府靈堂裡。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小六一瞧見高軒墨現身，原本跪在靈堂前落淚不捨自家大少爺的英年早逝，他更加傷心的淚眼汪汪奔至高軒墨身旁。
「你、你這小子！去哪裡了？」白衣素冠的袁瑾禹也迎了上去，他的大哥最想看到的人，幸好是平安的！
「讓你們擔心了。」拄杖慢行的高軒墨一臉憔悴，神色哀傷，仍是打起精神來向袁家人點頭致意。
「你怎麼回來的？」袁大夫人驚訝的看向高軒墨，卻又一臉厭棄的罵道：「都是你這禍端，是你害死我的兒子！」
「大姐，妳冷靜些！」袁三夫人立即往袁大夫人身邊靠，急著想要拉住她。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夫君的！」梁佳也十分震驚會再見到高軒墨，喪夫之痛讓她更加無法冷靜，激動的衝過去想打高軒墨！
而高軒墨身旁的司安慶微微側身擋著袁大夫人的視線，曾榮早已挺身護在兩人身前，小六也伸手把梁佳擋了下來！
本在後院與袁氏宗親商討後續事宜的袁瑾風，才剛步入正廳就恰好瞧見了這一觸即發的緊張，他冷顏輕嘆，走向司安慶就雙膝跪地：「安順王親臨府邸哀弔亡兄，袁氏上下深感惶恐。」
隨著袁瑾風的恭敬行禮，袁氏眾人從錯愕愣然之中紛紛跪地行禮，連黯然神傷安坐一旁的袁老太君都驚愕不已，老人家才剛被侍女攙扶起身，司安慶忙道：「無需行禮，本王來送好友一程罷了。」
在司安慶的眼神意示下，曾榮上前扶起袁瑾風，而跟在司安慶身後的何天季輕咳了幾聲，手上拿著聖旨，高聲說道：「陛下特旨，袁府痛哀，袁氏一族可免跪地，請彎身接旨。」
袁氏眾人在袁瑾風的帶領下，有著不解、無措、驚惶、不安，個個皆低頭彎下身，一片寂靜的聽著何天季高頌聖意。
「袁氏家主袁瑾翱，捨己救人、胸懷磊落，今因輔助安順王辦案而因公殉亡，朕深感遺憾痛心，朕知袁氏家規嚴謹多年，世代子孫從不入仕為官，感念袁氏為鄒縣百姓樂善好施，願袁氏能打破傳統觀念，為百姓出力、為鄒縣祥和出一份心，朕特令袁瑾風立即接任鄒縣縣主一職，袁氏家主之位由袁瑾禹接任，望兄弟同心協力為鄒縣未來勞心勞力。」
何天季宣旨後，走到了袁瑾風面前，將手上的聖旨交給他：「袁縣主，陛下旨意，請接旨。」
隨著袁瑾風雙手恭謹的接下聖旨，袁老太君內心波濤洶湧、心神不寧，一時之間，她忽然不明白這些年來平靜的日子，為何會走到如今這般？
「不許接旨！」袁老太君一聲怒喝，失去至親的噩耗讓她老態更盛，卻也因此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變故。
「老太君是打算抗旨不尊，陷袁氏落罪？」司安慶帶著高軒墨來到袁老太君面前，手指向袁瑾翱的牌位，又接著問：「今日，老太君可否當著瑾翱的面，說說為何高公子會失蹤多日？」
袁老太君雙眼瞪大，神情複雜的與司安慶冷眸對視。
「今日不只有陛下旨意，瑾翱生前答應配合本王一同查案，本王也應允他心願必達。」司安慶淡聲淡語，但冷靜的語氣恰恰讓滿堂眾人都聽清楚了。
「瑾翱生前已經將名下財產全交付予本王，讓本王作主，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高軒墨高公子，包含了怡然袁院和袁詠宸。」
「宸兒？」袁老太君瞳眸閃動、身軀微顫，忍不住搖頭：「不可能！不可以！」
「瑾翱的親筆書信，本王只負責為他作主。」司安慶擺了擺手，何天季將一封書信交給了袁瑾風。
袁瑾禹和袁瑾甫立即往自家二哥身旁湊過來，三人一同觀看了袁瑾翱生前所願。
「確是亡兄筆跡，信上所寫，皆如王爺所言。」袁瑾風點頭同意，轉頭讓下人去請袁氏宗親出面。
「不可能的......瑾翱不會的......他自小最聽我的話......他不會的！」袁老太君受到的打擊不小，一雙眼中滿是紅絲，她不相信袁瑾翱會奪走她唯一的曾孫！
「讓我看看！夫君都沒有提到我嗎？他把一切給了那賤人，那我呢？我呢？」梁佳也不敢置信，她哭喊著要搶袁瑾風手上的信件，卻被司安慶的暗衛給押拉住。
「袁大少夫人，令尊所做之事，妳覺得梁氏不會落罪？妳還能繼續待在這裡，是瑾翱替妳梁氏求情，只讓梁一癸一人承擔死罪。」司安慶回頭瞥了她一眼：「梁氏本打算暗中擄走高公子，逼瑾翱認罪，本王說的是也不是？」
聞言，梁佳倒抽一口氣，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高軒墨一語不發，靜靜看著安順王這強大的靠山，他瞧見袁老太君的失神不安、梁佳的絕望無助、袁大夫人無聲落淚、袁氏小輩的無奈傷感......
高軒墨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袁瑾翱都安排好了，還做了最壞打算，卻仍是護他一生無憂，一時悲從中來，再堅強的意志，也有撐不住的破口，他紅了眼眶、落了淚，孤身一人跪在靈堂前。
袁氏宗親被告知了前堂大廳所發生的一切，年事已高的袁祖二爺在袁梧仲的攙扶下來到廳堂中，就聽見跪著的高軒墨所言。
「袁瑾翱，你我此生之情，我絕不負你，今生除你之外，我再無姻緣，宸兒，我會視如己出，悉心教養，你在天之靈就看著，我高軒墨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袁氏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靈堂前那薄弱瘦小的背影，頓時令人不勝唏噓。
「死者為大、逝者以矣，瑾翱是咱們袁氏的驕傲，如今瑾風又承蒙陛下與安順王器重，袁氏一族感恩戴德，必以鄒縣百姓為重，不負聖恩。」袁祖二爺當機立斷的穩重話語為這一切畫下句點，袁氏再如何富可敵國，也不能與朝廷對立衝突啊！
高軒墨也無意多留，在安順王的庇護下，他順利帶著袁詠宸離開袁府，只是離去之前，他悄然在袁老太君耳邊道：「請老太君放心，宸兒絕對會平安快樂的成長，先前您欲對我所做之事，望您往後悔不當初，多多頌經拜佛，求心安吧。」
汀汀快樂的碎碎唸：
我終於把翱翱賜死了！！
我一直就想寫死大少啊！
（作者壓力很大，有點瘋.....）
下次更新是11月喔，決定要讓大家替大少悲傷久一點~~
死裡逃生的梁一癸算是良心發現，將藏在家中真正的鹽冊帳本全數繳出，也如實交代出這幾年來，他和夜晚的鄒保平合作賤賣官鹽之事。
所謂的私鹽，一直都是官鹽。
鄒保平從一開始就瞞下整個鄒縣的產鹽數量，而五大富商雖然輪流掌管經營權，卻都是些好吃懶做之徒，從未真正去過問官鹽的産量或實際去了解官鹽的製作。
而整個官鹽製作的過程，全是梁一癸手底下的人經手，就連運送各縣之間的衙役，也多是梁一癸的人，由鄒保平權限釋出的交易，只有讓五大富商與每年朝廷運鹽官交點所需官鹽。
就如此簡單的舉動，五大富商被鄒保平的另一個人格玩弄股掌之間，卻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才是官鹽經營權的最大勢力，殊不知兩面樣貌的鄒保平，竟在夜晚來臨時偷藏官鹽，藉由梁一癸的相助，兩人不斷偷偷賤售官鹽，讓市面上的官鹽價格年年攀升。
梁一癸是唯一知曉鄒保平祕密的人，在他的合作掩護之下，白日的鄒保平成了最好的永不知情之人，而夜晚的鄒保平才是這一切的幕後主導者之一。
而鄒保平會如此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本身懦弱個性遭遇五大富商的欺壓，才導致扭曲的性格出現，又被梁一癸發現後再多加利用。
此外，高軒墨在當年的客棧失火案中，痛失雙親，也是因為當時鄒保平與梁一癸在外頭販售官鹽，高軒墨無意之中偷聽見他們的對話，狠心的鄒保平將客棧內全數滅口，還用一把火來掩蓋罪證。
梁一癸將所有的罪過全部交代清楚，任憑夜晚的鄒保平矢口否認、大喊冤枉，怒極的安順王當下判了鄒保平斬立決，只是刻意安排在夜晚行刑。
坦誠一切的梁一癸，安順王安排他在縣衙門口將所做之事向百姓呈訴，真正的還給了袁氏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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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袁府大宅門口高掛著白燈籠，府內白幡齊揚，靈堂上的兩座神主牌，分別為袁梧叔、袁瑾翱，府中上下一片哀慟。
那一夜的牢獄之災，被刑囚重傷的袁梧叔根本無力逃出，而拚命想救人的袁瑾翱和司勉，卻因為吸入過多的濃煙而昏迷在獄中，司勉目前尚未清醒，袁瑾翱卻撐不過去。
痛失愛子與長孫，袁老太君怎麼都沒想過自己又要再度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淒......
沒人料想到，一場喪禮送走兩位親人。
全府瀰漫著一股濃厚的哀傷，一身素縞的高軒墨在安順王的陪同下，出現在袁府靈堂裡。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小六一瞧見高軒墨現身，原本跪在靈堂前落淚不捨自家大少爺的英年早逝，他更加傷心的淚眼汪汪奔至高軒墨身旁。
「你、你這小子！去哪裡了？」白衣素冠的袁瑾禹也迎了上去，他的大哥最想看到的人，幸好是平安的！
「讓你們擔心了。」拄杖慢行的高軒墨一臉憔悴，神色哀傷，仍是打起精神來向袁家人點頭致意。
「你怎麼回來的？」袁大夫人驚訝的看向高軒墨，卻又一臉厭棄的罵道：「都是你這禍端，是你害死我的兒子！」
「大姐，妳冷靜些！」袁三夫人立即往袁大夫人身邊靠，急著想要拉住她。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夫君的！」梁佳也十分震驚會再見到高軒墨，喪夫之痛讓她更加無法冷靜，激動的衝過去想打高軒墨！
而高軒墨身旁的司安慶微微側身擋著袁大夫人的視線，曾榮早已挺身護在兩人身前，小六也伸手把梁佳擋了下來！
本在後院與袁氏宗親商討後續事宜的袁瑾風，才剛步入正廳就恰好瞧見了這一觸即發的緊張，他冷顏輕嘆，走向司安慶就雙膝跪地：「安順王親臨府邸哀弔亡兄，袁氏上下深感惶恐。」
隨著袁瑾風的恭敬行禮，袁氏眾人從錯愕愣然之中紛紛跪地行禮，連黯然神傷安坐一旁的袁老太君都驚愕不已，老人家才剛被侍女攙扶起身，司安慶忙道：「無需行禮，本王來送好友一程罷了。」
在司安慶的眼神意示下，曾榮上前扶起袁瑾風，而跟在司安慶身後的何天季輕咳了幾聲，手上拿著聖旨，高聲說道：「陛下特旨，袁府痛哀，袁氏一族可免跪地，請彎身接旨。」
袁氏眾人在袁瑾風的帶領下，有著不解、無措、驚惶、不安，個個皆低頭彎下身，一片寂靜的聽著何天季高頌聖意。
「袁氏家主袁瑾翱，捨己救人、胸懷磊落，今因輔助安順王辦案而因公殉亡，朕深感遺憾痛心，朕知袁氏家規嚴謹多年，世代子孫從不入仕為官，感念袁氏為鄒縣百姓樂善好施，願袁氏能打破傳統觀念，為百姓出力、為鄒縣祥和出一份心，朕特令袁瑾風立即接任鄒縣縣主一職，袁氏家主之位由袁瑾禹接任，望兄弟同心協力為鄒縣未來勞心勞力。」
何天季宣旨後，走到了袁瑾風面前，將手上的聖旨交給他：「袁縣主，陛下旨意，請接旨。」
隨著袁瑾風雙手恭謹的接下聖旨，袁老太君內心波濤洶湧、心神不寧，一時之間，她忽然不明白這些年來平靜的日子，為何會走到如今這般？
「不許接旨！」袁老太君一聲怒喝，失去至親的噩耗讓她老態更盛，卻也因此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變故。
「老太君是打算抗旨不尊，陷袁氏落罪？」司安慶帶著高軒墨來到袁老太君面前，手指向袁瑾翱的牌位，又接著問：「今日，老太君可否當著瑾翱的面，說說為何高公子會失蹤多日？」
袁老太君雙眼瞪大，神情複雜的與司安慶冷眸對視。
「今日不只有陛下旨意，瑾翱生前答應配合本王一同查案，本王也應允他心願必達。」司安慶淡聲淡語，但冷靜的語氣恰恰讓滿堂眾人都聽清楚了。
「瑾翱生前已經將名下財產全交付予本王，讓本王作主，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高軒墨高公子，包含了怡然袁院和袁詠宸。」
「宸兒？」袁老太君瞳眸閃動、身軀微顫，忍不住搖頭：「不可能！不可以！」
「瑾翱的親筆書信，本王只負責為他作主。」司安慶擺了擺手，何天季將一封書信交給了袁瑾風。
袁瑾禹和袁瑾甫立即往自家二哥身旁湊過來，三人一同觀看了袁瑾翱生前所願。
「確是亡兄筆跡，信上所寫，皆如王爺所言。」袁瑾風點頭同意，轉頭讓下人去請袁氏宗親出面。
「不可能的......瑾翱不會的......他自小最聽我的話......他不會的！」袁老太君受到的打擊不小，一雙眼中滿是紅絲，她不相信袁瑾翱會奪走她唯一的曾孫！
「讓我看看！夫君都沒有提到我嗎？他把一切給了那賤人，那我呢？我呢？」梁佳也不敢置信，她哭喊著要搶袁瑾風手上的信件，卻被司安慶的暗衛給押拉住。
「袁大少夫人，令尊所做之事，妳覺得梁氏不會落罪？妳還能繼續待在這裡，是瑾翱替妳梁氏求情，只讓梁一癸一人承擔死罪。」司安慶回頭瞥了她一眼：「梁氏本打算暗中擄走高公子，逼瑾翱認罪，本王說的是也不是？」
聞言，梁佳倒抽一口氣，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高軒墨一語不發，靜靜看著安順王這強大的靠山，他瞧見袁老太君的失神不安、梁佳的絕望無助、袁大夫人無聲落淚、袁氏小輩的無奈傷感......
高軒墨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袁瑾翱都安排好了，還做了最壞打算，卻仍是護他一生無憂，一時悲從中來，再堅強的意志，也有撐不住的破口，他紅了眼眶、落了淚，孤身一人跪在靈堂前。
袁氏宗親被告知了前堂大廳所發生的一切，年事已高的袁祖二爺在袁梧仲的攙扶下來到廳堂中，就聽見跪著的高軒墨所言。
「袁瑾翱，你我此生之情，我絕不負你，今生除你之外，我再無姻緣，宸兒，我會視如己出，悉心教養，你在天之靈就看著，我高軒墨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袁氏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靈堂前那薄弱瘦小的背影，頓時令人不勝唏噓。
「死者為大、逝者以矣，瑾翱是咱們袁氏的驕傲，如今瑾風又承蒙陛下與安順王器重，袁氏一族感恩戴德，必以鄒縣百姓為重，不負聖恩。」袁祖二爺當機立斷的穩重話語為這一切畫下句點，袁氏再如何富可敵國，也不能與朝廷對立衝突啊！
高軒墨也無意多留，在安順王的庇護下，他順利帶著袁詠宸離開袁府，只是離去之前，他悄然在袁老太君耳邊道：「請老太君放心，宸兒絕對會平安快樂的成長，先前您欲對我所做之事，望您往後悔不當初，多多頌經拜佛，求心安吧。」
汀汀快樂的碎碎唸：
我終於把翱翱賜死了！！
我一直就想寫死大少啊！
（作者壓力很大，有點瘋.....）
下次更新是11月喔，決定要讓大家替大少悲傷久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