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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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軍放下報紙說：「好了，關於國際形勢的全部內容我都給大家念完了。以上的文字雖然不算多，但是把世界各地人民反對美蘇兩霸的革命鬥爭範圍說的是時時都有、面面俱到，我看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差不多都說到了。」會場響起一片笑聲。武軍也隨著大家笑了起來。然後他接著說：「雖然世界形勢的發展越來越有利於革命人民，越來越不利於美蘇兩霸。但是美蘇兩霸絕不會甘心他們的失敗，他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企圖向革命人民反撲。先說美帝吧。他頻繁干涉別國內政，到處出兵點燃戰火。擴大侵略越南戰爭，把戰火一直燒到了越南北方。俗話說：『玩兒火者必自焚』。最近有消息報道，美軍又夥同南越軍隊發動了企圖切斷越南人民武裝鬥爭的戰略運輸線，摧毀位於車邦、孟農地區的越南人民武裝鬥爭後方根據地的戰爭。據有關報道，戰鬥規模相當大，我看應該算的上是戰役級別的戰爭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艱苦作戰，越南北方人民軍已經取得了很大戰果。據說有個旅長叫阮文壽的，也成了人民軍的俘虜。從現在的戰局看，這場戰爭，越南人民軍一定勝利。美帝國主義的侵略野心越來越大。去年三月，他又把侵略的魔爪伸向了柬埔寨，策動朗諾集團推翻了西哈努克親王政權。還在四月三十日出兵柬埔寨，把戰火燒遍了整個印度支那。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美帝國主義把戰火燒到哪兒，哪兒的人民就會起而反抗，等待美帝國主義的，一定是徹底失敗的命運。另外，去年美國把琉球群島的管轄權交給日本，同時把釣魚島『送』給日本，日本就派出軍隊赴釣魚島巡邏。而沖繩議會，在這一年首次提出有關釣魚島的『領土防衛』問題。釣魚島從來就是咱們國家的神聖領土。咱們國家聲明，表示抗議。咱們國家政府的聲明和海外華人發動的轟轟烈烈的『保釣運動』，迫使美國宣布，只向日本移交釣魚島之行政管轄權，與主權無關。這一事件又一次證明了：現在世界上，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今年是日本軍國主義在我國東北地區製造『九一八事變』四十周年，我們一定要牢記歷史、不忘國恥，同飽受過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戰爭野蠻摧殘的，包括日本人民在內的亞洲人民一道，堅決打破日本一小撮右翼勢力妄圖復活軍國主義的反動迷夢。我們還要同包括日本人民在內的亞洲人民一道，徹底剷除日本國內滋生軍國主義的一切土壤，讓日本軍國主義侵略中國人民和整個亞洲人民的歷史永遠不再重演。

「再說蘇修社會帝國主義吧，他們的日子也不比美國好過。日益覺醒的東歐國家人民，越來越認清了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反動本質，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指揮棒越來越不靈了。這就說明，蘇修長期以來推行的霸權主義政策越來越不得人心。一九六八年八月，他們悍然出兵佔領一個主權國家：捷克斯洛伐克。在首都布拉格，他們用坦克、大炮、戰車和刺刀逼著節課當局按著他們蘇修自己的意志，改組了節課黨和政府的領導人，激起了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強烈反抗。最近，東歐的局勢進一步表明：社會帝國主義在東歐的殖民統治越來越陷入深刻的危機之中。一些新跡象不但充分說明了以蘇修為中心的現代修正主義進一步破產，而且還有力的說明了修正主義統治的脆弱性。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正在推行的種種內外政策表明，他們這一小撮而列寧主義的叛徒，早把列寧主義徹底丟光了。在對華政策上，他們亡我之心不死，對我國一直虎視眈眈。一九六九年，他們又多次派兵武裝侵犯我國領土，屢次挑起武裝衝突。大家還記得珍寶島吧，前年三月，蘇修派出軍隊，動用坦克、大炮和戰車，武裝侵犯我珍寶島地區，打死打傷我解放軍戰士多人。我解放軍戰士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被迫自衛還擊，給予了他們堅決有力的懲罰。打退了他們的侵略進攻，維護了我國的領土主權，顯示了我人民解放軍不怕犧牲、英勇頑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鬥精神。此外，蘇修集團還在中蘇邊境陳兵百萬，其中包括：五十五個摩托化步兵師，十二個戰役火箭師，十個坦克師，四個空軍軍團，總兵力達一百萬，妄圖隨時向我國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我們偉大英雄的中國人民是不可侮的！我們有幾百萬毛主席親手締造，林副主席親自指揮的人民解放軍；有幾千萬特別能戰鬥的民兵；有七億偉大英雄的人民，任何企圖把戰爭強加於我國人民頭上的野蠻行徑，都將遭到偉大英雄的中國人民堅決兒有力的迎頭痛擊。現在的世界形勢是：不是戰爭引起革命，就是革命制止戰爭，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只要蘇美兩霸敢於發動戰爭，他們就必將完全被淹沒在世界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和美蘇兩霸越來越孤立的國際處境正好相反，我們同阿爾巴倪亞、越南和朝鮮等馬列主義政黨在反美反蘇的鬥爭中緊密團結。我們永遠站在世界人民一邊，我們還要支援世界人民反對兩個超級大國的鬥爭。我們永遠不做超級大國。我們要同世界人民一道，把反對蘇美兩霸的革命鬥爭進行到底。」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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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在說說咱們國內的大好形勢。進入七十年代以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國七億人民在以偉大領袖毛主席為首，以林副主席為副的黨中央英明領導下，各條戰線都取得了偉大的勝利。那麼，具體來說都有哪些勝利呢，咱們還是聽聽中央兩報一刊今年的元旦社論是怎麼說的吧。」武軍又拿起了報紙，慷慨激昂的高升念了起來：

「……過去的一年，我國國內形勢發展很快，很好。形勢越來越好的重要標誌，是偉大的毛澤東思想同億萬人民的革命實踐更加廣泛、更加深刻地結合起來。黨的『九大』和九屆二中全會以來，學習毛澤東思想的群眾運動繼續前進，廣大工農兵、革命幹部和革命知識分子活學活用毛主席哲學著作，給政治思想戰線帶來了生氣勃勃的新氣象。各條戰線的斗、批、改運動，正在健康地深入發展。發展國民經濟的第三個五年計劃已經勝利完成。農業連續九年獲得豐收。工業生產出現新的高漲。物價穩定，市場繁榮。戰備工作進一步加強。我國的無產階級專政越來越鞏固。我國人民的革命精神越來越旺盛。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武軍放下了報紙說：「老師們，同學們。以上就是今年中央兩報一刊元旦社論關於國內外形勢的全部內容，我一點兒都沒貪污的給大家全念完了。我們從元旦社論中看到，與國際形勢相比較，咱們國內的形勢更是生機勃勃、一片大好。從社論所列舉的革命和生產等方面的具體成就看，我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真是蒸蒸日上、方興未艾。這些偉大成就無不在廣度和深度上充分說明，從黨的『九大』和九屆二中全會以來，在毛澤東思想的指引下，在以毛主席為首，林副主席為副的黨中央領導下，億萬人民正在把從過去的革命鬥爭和生產鬥爭中換髮出來的衝天的革命幹勁兒投入到更新的革命鬥爭和生產鬥爭中去。黨的『九大』和九屆二中全會以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在全國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普及，所以我們國內的形勢才一年好似一年。正向毛主席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林副主席曾經說過的那樣：『我深深感覺到，我們的工作搞得好一些的時候，是毛主席的思想能夠順利貫徹的時候，毛主席的思想不受干擾的時候。如果毛主席的意見受不到尊重，或者受到很大的干擾的時候，事情就要出毛病。』這是林副主席在中央一九六二年一月十一日到二月七日召開的七千人大會上的講話里說的。林副主席這話說的多麼具體、多麼明確、多麼透徹、多麼實在呀！所以，我們今後一定要更加深入和廣泛的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而且還要『帶著問題學，活學活用，學用結合，急用先學，在「用」字上很下功夫。』只要做到了以上這些，我們就會在學習的具體問題上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在思想和理論上獲取明辨是非的能力。

「學習的目的是為了應用，目前，咱們國家主要的政治任務就是在政治思想戰線上開展的批修整風運動。在這次由毛主席親自領導的批修整風運動中，就是要完全揭露和徹底批判那些披著馬列主義外衣的假馬列主義政治騙子。他們以最懂馬列主義自居，背地裡策劃著反馬列主義的陰謀詭計。他們以最懂毛澤東思想自居，背地裡策劃著反毛澤東思想、反毛主席的陰謀詭計。因為這些人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所以很具欺騙性。目前這場批修整風運動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拿起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這一有力武器，徹底剝去那些政治騙子的假馬列主義外衣，讓他們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廣大黨員和革命群眾，徹底認清他們這些假馬列主義政治騙子的真實面目和醜惡本質。讓這些假馬列主義的政治騙子沒有市場，無處藏身。只有這樣，我們的黨和我們的革命隊伍才會空前純潔、空前團結，我們革命事業的勝利才會有充分保障。同志們，雖然我們面臨的任務是繁重的，面臨的問題是複雜的，面臨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是我們的形式是大好的，成績是主要的，前途是光明的。不管我們在前進的路上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也不管這些困難有多少、有多大，只要我們還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英明領導，只要我們手上還有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這個威力無比的精神原子彈，我們就能勇往直前，無往不勝。我們面對以上國內外的一片大好形勢，感到非常振奮人心、鼓舞鬥志。」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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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給大家經常講一些國內外形勢呢，就是為了要讓大家在頭腦里對國內外形勢有個比較全面的了解和清醒的認識。這樣做的根本目的就是要使大家經常做到：立足本職、胸懷祖國、放眼世界，使大家在大是大非面前永遠不迷航，使大家更進一步的增強永遠緊跟偉大領袖毛主席堅決革命到底的堅強信念。這就是我們要搞好政治學習，經常了解國內外形勢的主要目的。這也是我們做領導的義不容辭的責任。我今天給大家念了兩回報紙了。有人可能要說了，你這個武軍是怎麼搞的？明明說是讓你作形勢報告，你怎麼老給我們念報紙啊？同志們，話不是這麼說啊。談國際形勢，我不如聯合國秘書長；談國內形勢，我不如國務院總理。我和你們一樣，整天在這幾十畝地的大院兒里一待，能見著多大的天兒呀？過去人們常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他不出門，上哪兒知道天下事去啊？還不是全靠看書嗎。看書也好，看報也罷，都能告訴人們知識和消息。尤其是現在看報，除了知道消息以外，更重要的是還能讓大家及時了解黨和國家的各項方針、政策；及時看清國內外的革命形勢；知道目前的各項任務；把握准思想政治方向；做好一切革命工作。什麼叫報紙，報紙就是黨的喉舌，群眾的耳目。咱們國家的一切輿論工具都是黨的喉舌，群眾的耳目。天天都看報，大事全知道。看報仔細想，永遠不迷航。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我是一天也離不開報紙。要是哪一天沒看報，我的心裡就空落落的。你們大家還記得門合同志吧？他是一九六七年九月五日，在青海一個農場支左時，為掩護二十七個階級弟兄的生命，撲向即將爆炸的驅云防雹的土火箭而犧牲的人民解放軍基層幹部。為此，一九六八年六月，林副主席親自簽署命令，命名門合同志為『無線忠於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好乾部』。這可是迄今為止，我黨、我軍歷史上如此命名的唯一的光榮稱號啊。門合同志非常熱愛毛主席，在提到學習毛主席著作時，他曾說過：『一天不學問題多，兩天不學走下坡，三天不學沒法兒活。』門和同志說的是學毛選，我認為看黨報也是一樣。所以我勸大家還是要經常看看報，堅持數年，必有好處。這都是我本人幾十年來的親身體會，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好了，我就啰嗦到這兒吧。」全場鼓掌。武軍離開了前台。

主持人來到前台：「現在進行大會第五項，由校黨支部書記、校革委會主任，管雙全管主任講話。」

管雙全來到了台前：「全校師生員工同志們，剛才;武政委給咱們做了很好的形勢報告。報告中結合元旦社論，把國際國內形勢綜合分析的很透徹，很具體。最後又給我們講解了政治學習的重要性。散會以後大家回到個排要好好兒討論認真學習。討論的題目有三個：一是從去年到現在的國內外大好形勢的主要標誌都有哪些？二是你是如何理解武政委講的學習方法和目的的，今後打算怎麼辦？三是武政委的報告跟以前的形式報告相比，有什麼新鮮內容，你是怎樣看待這些新內容的？好了，下面我說一下咱們學校本學期各方面的工作計劃。

「在政治思想工作方面，我校本學期計劃做以下這些工作：一，今年我校將在黨中央隆重紀念中國共產黨誕生五十周年的活動中，認真學習中央兩報一刊發表的重要社論。二，今年我校將在黨中央隆重紀念『巴黎公社』一百周年的活動中，將認真學習中央兩報一刊發表的重要文章。三，在政治教育課方面，我們除了學習上級布置安排的內容以外，還要按照毛主席關於教育革命的思想，積極深入探索政教課的新思路、新方法，特別是要探索政教課在盲人特殊教育這塊陣地上的新特點、新經驗。在軍訓和備戰工作方面，我們要遵照毛主席：『提高警惕，保衛祖國，要準備打仗。』『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指示，在全校師生員工中更進一步的深入開展軍訓和備戰教育工作。剛才我說的毛主席最高指示里的『要準備打仗』的話，是不能在外頭公開說的。這是上級領導的指示。咱們也就這兒說，這兒了吧。」全場大笑。管雙全接著說：「探索上號軍體課的新思路、新方法、新經驗。搞好軍事知識的普及和軍事能力訓練工作。提到軍事訓練，我在這兒先跟大家打個招呼，不久以後，咱們學校就要開展野營拉練學軍活動了。這是毛主席、林副主席和黨中央向全國發出的號召，也是向全國發出的備戰動員令。我們雖然是忙人學校，但是也要響應毛主席、林副主席和黨中央的號召，積極認真、全力以赴的開展好這次野營拉練學軍活動。我們還要繼續做好備戰設施的建設工作。關於備戰設施的建設問題，我跟大家事先透露個消息：經過一段時間的認真準備，咱們學校過些時候就要開工修建防空洞了。要修建一個適合咱們全校師生員工特點的大型防空洞，就得需要大量的材料。尤其是磚塊兒的需求量非常大，要是花錢買咱們還真沒那麼大的力量，所以只能自己動手建窯燒磚了。在工宣隊梁隊長的幫助下，咱們請到了兩位有著幾十年燒磚經驗的老師傅、老專家。過一兩天，大家就能看見建磚窯的工地和聽見建磚窯的動靜兒了。」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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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起，大家一定要記住：所有盲人同學們千萬別到工地附近去，這是一條嚴格的紀律。誰違反了，學校就要堅決嚴厲的處分誰。還別說全體盲人了，就是與建窯無關的所有看得見的人，也不能去工地。因為一旦磚窯出了事兒就小不了。大家都讀過『老三篇』和『老五篇』吧？我記得咱們盲人同學里有很多人能熟背『老三篇』，有不少人還能熟背『老五篇』，了不起，比我強。一九六七年春夏之交的時候，咱們學校一些學生還因為爭背『老五篇』，在學校的高音大喇叭里展開過擂台賽。一時間，校內爭背『老五篇』的升勢真是熱浪滾滾、如火如荼。校外附近百姓對咱們學生的反應也是爭相傳頌、讚不絕口。去年我到區委開會時，還有人跟我提起此事，讚譽有加呢。當時聽得我直臉放紅光、興高采烈的。當年參與擂台賽的學生雖然只是一部分學生，校外對咱們學生的讚揚可是全體學生啊。跟當年那場擂台賽無關的學生們也跟著沾光兒了，可見當年的影響有多大了。」全場大笑，熱烈鼓掌。管雙全再掌聲落後笑著說：「不管是讀過『老三篇』、『老五篇』的，還是會背『老三篇』、『老五篇』的，大家都一定知道張思德同志吧？他就是在建炭窯時出的事兒。張思德是因工犧牲的，毛主席在他的追悼會上講了話，還寫了文章《為人民服務》，紀念張思德同志，號召人們向他學習。你們這些與建搖無關的人，特別是盲人，要是不聽勸阻，違反紀律，私自去了磚搖工地，一旦出了事兒，那該算什麼呀？我想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當英雄是甭打算了，當然也就更沒人給他寫文章了。」全場大笑，管雙全也笑了。他接著說：「修建防空洞的地址已經選好了，就在小操場以南，假山以北的那塊空地上。現在這塊地兒還沒開工，誰要想到那兒懷懷舊什麼的還可以去。」全場又是一陣大笑。管雙全又接著說：「當然，那兒一旦開了工，成了工地，無關人員就都不準去了。這塊地兒的要求和磚窯工地是一樣的。在整個修建防空洞的過程中，我們要像抓質量、抓進度那樣，抓緊抓好安全工作，保證不出任何安全事故。咱們修建的防空洞的動頂採用的是碹拱式結構，這種樣式特別牢固，越壓越接實。誰要是有本事把火車和重型坦克開上去都壓不塌，誰要是不信就試試去。」全場又是一陣大笑。

管雙全笑著說：「今天在這兒跟大家說了這麼多關於修建防空洞的事情，就是要告訴大家：修建防空洞，是為了落實毛主席、林副主席和黨中央關於戰備工作的戰略部署，同時也是為了完成保障咱們全校師生員工安全的重大備戰任務。我這裡主要說的是：一旦遭到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武裝侵略時的安全問題。一旦開工修建防空洞，全校就要掀起一場男女老少齊動員，師生員工同上陣的建設熱朝，爭取多快好省、保質保量、安全高效的早日完成建設好咱們盲人學校自己的防空洞的戰備任務。師生員工同志們，目前我們面臨的國際形勢要求我們平時在心裡必須時刻繃緊備戰這根弦，充分做好隨時粉碎外敵入侵的一切戰備工作。我大管也是當過兵的人，深知平時多流汗，戰時就會少流血的道理。在戰備問題上，怎樣準備都不過分。我們之所以這樣說，絕不是說我們多好戰，更不是說我們無事生非、杞人憂天。蘇修社會帝國主義對我國的侵略野心是由來已久的。從老沙皇那兒算下來看，他們都是有侵略咱們癖癮的。對蘇修的侵略野心，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從歷史上看，老沙皇通過一次次逼迫清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從我國手中掠奪了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些被沙俄掠走的土地，是什麼概念呢？它們相當於十二個捷克斯洛伐克或是三個法國的面積。咱們大家想一想，在咱們的身邊兒老有這麼一群吃慣了咱們血肉的惡狼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咱們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嗎？咱們的革命和建設能搞好嗎？你們別覺得我這樣說是言過其實、危言聳聽。你們全是盲人同胞，又都是青年學生。黨和國家把盲人學校交到了我們這些校領導手裡，就是要求我們把這個學校帶好。你們的家長把你們交給了盲人學校，就希望我們把你們培養成於國於家有用的人。為此，我們就要上不辜負黨和國家的重託，下對得起你們和你們的家庭。一旦戰爭爆發，我們就要盡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我這樣說的意義，就是要告訴大家：修建防空洞，是關係到在做的每一個人的安全的大事情。一旦學校需要大家位建防空洞出力的時候，希望大家要積極配合、充分支持。師生員工同志們，蘇修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不這樣做也不行啊！總之，咱們校領導堅信：經過一段時間的艱苦奮鬥，在全校師生員工的共同努力之下，一個適合我校特點的，功能設施比較完善的，堅固耐用的大型防空洞，一定能夠在我校勝利建成！」武軍和梁滿懷帶頭而鼓掌，全場熱烈鼓掌。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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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雙全接著說：「下面，我再說一個和備戰有關係的大問題。毛主席教導我們：『備戰備荒為人民』，在這裡，我要說說節約糧食的問題。我們是個人口大國，主要是農業人口大國。我國有七億人口，光是農民就有五億多人。雖然咱們國家已經解放二十一年了，可是在糧食生產上，基本上還是靠著人力、矗立耕作的數千年的傳統方式搞飯吃。收成的多少、好賴，還要靠地理、氣候和天氣等自然情況來決定。全國老百姓吃飯的問題，從古至今一直都沒能解決好。這個問題，在廣大農村的農民中特別突出。有很多百姓長期吃不飽，一有災荒，就有人餓死。新中國以後，這種情況曾一度有所緩解。但是，到了五九年到六一年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期，長期吃不飽飯的現象就非常嚴重了。我想咱們在做的人都沒忘了當時的艱難感受吧。所以我們不管到了什麼地方、到了什麼時候，都要節約糧食。我在咱們學校轉悠的時候，就看見過扔在角落裡的窩頭。雖然是偶爾的情況，量也不大，但是問題可不小。這兩三個被扔掉的窩頭，在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就能讓好幾個人保住性命。平時，一個窩頭的作用可能很不起眼兒，到了關鍵時刻，半拉窩頭就能救活一個人，窩頭雖小，人命關天呀！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我正在部隊上。在缺糧最厲害的日子裡，軍事訓練都受到了嚴重影響。那種感覺，就是到我剩下最後一口氣兒的時候也忘不了，刻骨銘心呀！所以我在這裡要奉勸某些不自覺的人們：你們隊自己浪費糧食的行為必須嚴加杜絕，別逼著學校對此做出硬性規定。在吃飯問題上，我們要寧吃一歉，不吃一厭。咱們不說『粒粒皆辛苦』的話，你就是多想想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是怎麼熬過來的也就夠了。節約糧食不是一般的個人問題，而是個在一定條件下，關係到國家安危和人民存亡的重大的戰略問題。一旦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打來的時候，你就是鑽進了防空洞，躲開了炮火，沒被炸死，要是沒飯吃，你也得被餓死。再說咱們是個地域遼闊，地理形勢和氣候條件複雜多樣的大國。每年都有自然災害出現，只是發生的地區、範圍和程度不同而已。一旦發生了大面積的災荒，那得需要多少糧食救急啊？！

「祖祖輩輩的老人們常說：『長將有日思無日，莫到無時思有時。』這話說起來輕鬆，豈不知它是用多少代人的苦難經歷甚至是生命換來的經驗啊！師生員工同志們，我們在很多方面還是個很落後的國家，也是一個長期缺糧的國家。儘管如此，為了支援世界革命，我們還一直擔負著大量援外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義務。比如阿爾巴尼亞、越南、北朝鮮和非洲一些國家，這些都是咱們長期無償援助的對象，其中糧食外援就占很大比利。這種光榮的國際主義外援義務，在我們國家遭受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都沒減少過，可見糧食對咱們國家、對支援世界革命是多麼的重要了。甭管為什麼，你要實在吃不了那麼多糧食，可以少吃、少買或者減少定量，把省下的糧食支援國家、支援世界革命嗎，幹嗎偏扔了不可呀？因此，不管從哪方面說，也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節約糧食都要永遠堅持，永不過時。就是到了將來咱們國家發展到所生產的糧食真的吃不完時，也要節約著吃。因為糧食不光是用來吃的，它還有很多別的用處。除了我上面說的用處以外，它還能在工業、科研等方面做原料；也可以出口換外匯和其他咱們國家所需的各種物資；它還是重要的戰略儲備物資等等。關於這個問題的具體內容，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說的是：我們不但在平時一定要養成節約糧食的良好習慣，而且我們還要在心裡牢固樹立起節約糧食的長遠觀念。我們不但要保證我們這樣做，而且還要想辦法讓我們的子子孫孫也要永遠這樣做！」全場長時間的熱烈鼓掌。

掌聲平息后，管雙全接著說：「我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這麼熱烈，這就說明，在節約糧食的問題上，咱們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全場大笑。管雙全接著說：「下面我還繼續說咱們學校本學期的教學計劃。在文化課的教學方面，我們要按照毛主席關於『學生以學為主，也要兼學別樣』的指示，既要很好的完成上級教育主管部門布置安排的各項教學工作任務，搞好平時的教學工作，又要繼續積極開展好以學工、學農、學軍等為內容的開門辦學工作。盡我們所能，把廣大學生真正教育培養成為：在德育、智育、體育等方面得到全面發展的，有知識、有文化、有能力、有社會主義覺悟、有共產主義理想的、又紅又專的社會主義勞動者。以上就是我校本學期的各項工作計劃。說的比較原則，有關具體事項，我們還要專門開會討論研究。我就說道這兒吧。」管雙全向著武軍和梁滿懷問：「武政委和梁隊長還有事兒嗎？」武軍和梁滿懷說：「沒事兒了。」管雙全在大家的掌聲中離開了前台。主持人來到前台，對著台下高聲宣布：「『北京市紅星盲人學校一九七一新學年開學慶祝大會』現在勝利結束。」大喇叭里放響了《國際歌》。師生員工們從禮堂里魚貫而出。

下午，周路平帶著李小村和吳運時出了校門。周路平說：「小村，今兒個天兒挺好的，咱們別辜負了這大好春光，先好好兒的逛逛街，等回來再給你買飯盒兒吧。」李小村把臉銃著太陽，向左右微微晃了兩下，微笑著說：「今兒個老爺兒還真是挺透亮的，還真是個大好天兒。那咱們就先逛逛街，回頭再買吧。」周路平看著李小村的樣子笑著問：「小村，你怎麼用臉一試就知道太陽透不透亮啊？」李小村說：「老爺兒要是很透亮，臉就覺得烤的厲害，就像沒有擋頭兒，直接被火烤著似得。涼和熱的邊兒也很清楚。」周路平合上眼睛，學著李小村的樣子，銃著太陽試了試，說：「我怎麼覺不出來呀？」吳運時說：「等你跟我們的眼睛一樣了，你就能覺出來了。」說完，他和李小村都笑了。周路平也笑著說：「行，吳運時，你夠狠。我這輩子也不想覺出來了。」仨人都笑了。李曉村問：「路平，人們跟著大會主持人祝願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時候，是干說還是有動作呀？」周路平說：「在排里上課時是干喊。在有明眼人的會場上，明眼人是做動作的。也就是每人右手舉著《毛主席語錄》，喊一句口號兒就把語錄向前輕輕晃一下。有人說：『這代表著向毛主席和林副主席鞠躬致意。』別看這麼個簡單的動作，還是當年首批工宣隊的頭頭兒黃振生黃隊長欽定的呢。黃來以前，人們在祝願時是拿著『語錄』左右晃動。黃說：『這是左右搖擺不定，不是堅定的革命行為。打今兒個起，咱們就一律用鞠躬式祝願偉大領袖毛主席和他的親密戰友林副主席。』說著，他老人家就當場做了示範。從此以後，不但咱們學校的人是這樣兒，就是所有先後輪換來的雙宣隊的隊長隊員們也都跟著這樣兒了。看來這黃隊長欽定的祝願動作要流芳百世下去了。」仨人都笑了。李曉村說：「剛才在會上，祝願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時，我也不知道做不做動作？做什麼動作？弄的我又緊張又尷尬，所以也就在那兒干喊了。」周路平說：「沒人給咱們提什麼要求，以後你就跟今天一樣就行了，什麼都甭想，也甭緊張。」李小村問：「路平，大會主持人說的『老三段兒』是怎麼回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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