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查案的理由
本章節 3192 字
更新於: 2023-10-18
當天晚上，為了照顧生病的小布丁，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小布丁雖吃了退燒藥，但是燒退了沒多久很快就又燒起來，就這樣反反覆覆一整夜，李芷怡放心不下，隔天一早便帶著孩子去診所看病，可是醫生檢查了老半天仍沒檢查出什麼，只開了一些感冒退燒藥，要她回去之後再多加觀察。
李芷怡帶著孩子回到大樓，就在她在大樓外的空地停放機車時，後方卻突然有人和她打了聲招呼：「李小姐！妳們是要出門買早餐嗎？」
她徐徐回頭，原來是阿義，只見他騎著摩托車停在她身後，機車上還掛著一大袋早餐。
「沒有，孩子發燒，剛帶孩子去看病回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小朋友現在還在燒嗎？要不要我幫忙帶去大醫院？」
李芷怡揚起蒼白的唇瓣禮貌一笑：「不用了，她剛吃過藥，現在有比較不燒了。」
「那就好，還有……妳有開始在找房子了嗎？我看妳的氣色是真的很不好。」
說起這個，李芷怡神情又是一僵，她說自己已找好房子，還在等下個月發薪簽約，只是這陣子發生的怪事總讓她心神不寧，她將小布丁丟了平安符一事說給阿義聽，又詢問阿義該怎麼辦才好。
阿義說，只要貼在門窗上的符不隨意撕下，屋外徘徊的靈就無法進到屋內來，而平安符不離身，靈就無法隨意靠近人，既然屋裡的符沒動過，阿義是建議她帶著孩子再到廟裡點香重新求個平安符，順便淨化身上不好的磁場。
「可是我已經連續求了兩次，再去求我就怕神明會生氣……對了，我這裡有個平安符，去別間廟求應該也行對嗎？」
李芷怡將胸前的平安符拿出來給阿義一看，阿義定睛細看，平安符袋上寫著鹿港天後宮，他旋即說：「當然可以，沒有一定要我們這裡的才行。」
聽到阿義這麼說，李芷怡心裡算是踏實了些，她想，女人昨晚沒有將她給帶走，會不會就是這個平安符在保護著她？
由於小布丁還病著，她和阿義聊了幾句便帶著小布丁回到大樓，卻碰巧遇上林哲逸要出去，兩人擦身而過，雙方都沒有要向對方打招呼的意思，不過許伯一見她們母女倆，倒是趕緊將人喊下：「小姐，等等！」
「許伯怎麼了？」她匆匆回頭，語氣中帶點不耐煩，她知道許伯肯定又要和她閒話家常，但她昨晚幾乎沒睡，她並不打算和許伯聊太多。
「昨天晚上……妳搭電梯上樓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一提起這個，李芷怡臉色頓時一白，許伯見她臉色有異，他心裡大致也有了個底：「李小姐下次時間晚了就走樓梯上樓吧，電梯這麼老舊，偶爾故障也是難免的。」
「許伯你也有遇上怪事是嗎……？」昨晚她因為趕著上樓，壓根沒想到許伯先前早就勸過她十一點過後別搭電梯，現在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她仍心有餘悸。
許伯在這當了三十餘載的警衛，說沒碰上肯定是騙人的，他說，據說這棟樓的土地本是塊風水寶地，唯一缺點就是坐落在陰陽交界處，當時建商蓋樓前還特地請來風水師，建商按照風水師的建議調整大樓坐落的方位，鎮住陰陽交界，後來大樓興建完成，入住這裡的住戶或是商辦，各個都是風生水起，全盛時期這棟樓連年都是滿房的狀態，房價高的更是讓人跌破眼鏡。
但就在那對母女跳樓自殺後，徹底壞了這塊地的風水，除了十一樓經常鬧鬼以外，最常出現問題的就是大樓的電梯，每到十一點過後，無人去按的電梯會自己上到十一樓，又或是電梯門停在了奇怪的樓層，門一打開，外頭等著電梯的是一名抱著孩子但全身是血的女人。
從這時開始，十一樓住戶頻頻傳出不是精神失常，就是企圖跳樓輕生，這棟樓也逐漸由興轉衰，直到現在，如果不是外地人，根本沒人敢租在十一樓。
「不過這種事就是信者恆信，你看那個林警官住在這邊十幾年了，什麼怪事都沒碰上，還總說我們是怪力亂神。」
聽了許伯說的這麼多，李芷怡只覺得渾身發毛，若說這兒真是陰陽交界的話，那昨天不存在的樓層，會不會其實就是所謂的陰曹地府，如果當時，她真的被女人留在了那裡，那她還有命能回來嗎……？
同一時間，林哲逸開車來到社頭某棟民宅，這裡是劉秀芳生前和她的丈夫張善志住的地方。
但當他一到了這裡，他卻看見屋子裡頭門窗緊閉，上頭還掛著售屋二字的板子，他在屋子外圍走走繞繞，看牆上掛著的那塊板子因風吹雨淋而有些泛白，看樣子他們舉家搬走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由於這案子早已結案已久，現在若是要再調他們的住處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在他還在思考，該怎麼查出他們現在的居住地，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老人的聲音：「少年仔，你是來看這間房子喔？」
林哲逸轉頭一看，是名騎著腳踏車的老人，只是林哲逸都還沒回話，老人用著濃厚鄉音的閩南話繼續說道：「少年你外地來的吼？我跟你講啦！這間鬧鬼不要買！」
「鬧鬼？」
「嘿啊！這裡的男屋主跳樓自殺了。」
死了？林哲逸眉頭一皺，急忙追問道：「阿伯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跳樓？」
「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在世的時候經常喝酒打老婆，把自己的老婆逼到帶著孩子去跳樓，他老婆跳樓過世第二年，他就發瘋了，每天都在街上大呼小叫，說她老婆要來找他索命，後來他就從頂樓跳下來摔死了。」
「怎麼會？那他的孩子呢？他們不是還有兩個孩子？」
老伯聽他這麼說，明顯愣了一下：「少年仔你不是來看房的哦？」
林哲逸點了點頭：「對，我是來找張善志的，那他的兩個孩子是被帶去哪裡了？阿伯你知道嗎？」
只可惜老伯卻搖搖頭，只說張善志跳樓死了以後，兩個孩子就不知道被哪邊的親戚給帶走了。
十幾年前，張善志因有賭博酗酒以及家暴的惡行，在劉秀芳帶著小女兒跳樓之後，林哲逸擔心劉秀芳的另外兩名年幼的孩子，會受到張善志的虐待，於是便將這個個案上報給社會局，他猜想，或許社會局會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哪去了。
很快地，他來到社會局，找到當年負責該個案家庭的社工，黃小姐，她告訴林哲逸自從張善志自殺之後，這兩個孩子就由外公外婆接回去照顧，有了這條線索，林哲逸按照當年辦案時所留下的資料，來到了劉秀芳的娘家，為了避免白天過來撲了個空，他特地選在晚飯時間七點多左右前來拜訪。
林哲逸走到門前，裡頭燈火通明應是有人在家，就在他要按鈴之際，後方來了個人，對方一看見林哲逸站在門外，他出聲問道：「你找誰？」
林哲逸回過頭，是名年輕的男人，他拿出自己的警察證，並表明自己是前來對劉秀芳案件做調查，只是男人一聽到林哲逸的來意，臉色竟是一沉：「我媽就是自殺，沒什麼好查的。」
原來，這人是十五年前劉秀芳就讀國小二年級的大兒子，張宇立，話說完，他欲開門進屋卻被林哲逸給攔了下來：「等等！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是當年辦這件案子的林哲逸，我知道這案子確實是自殺結案，但是……」
「但是什麼？十五年了，現在才又回頭查案的意義在哪？」
意義？一樁所有證據都指向自殺的案子，的確沒有再查的必要，若真要說意義在哪，或許是他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每當大樓又有人在討論劉秀芳冤魂作祟，他總是一貫地回答，怪力亂神。
可卻無人知道，這四字的背後，只是他不願面對現實的藉口，他明知這案子不單純，卻因找不出有利的證據，而讓她們蒙屈了十五年。
「回去吧，當年查不出什麼，十幾年再查一樣查不出什麼，別浪費時間了。」張宇立無心再與他浪費時間，他推開林哲逸要他別再過來這裡，但林哲逸卻連忙從口袋裡掏了張名片遞到他的面前，他告訴張宇立若是他想通了就打電話和他聯絡。
「我知道這件事大家都認為不必再查，就像你說的，現在才回頭查案一點意義都沒有，但這件案子，是我當了警察後辦的第一個案子……」
林哲逸苦澀笑說，他說自己這十幾年來當警察當的是越來越力不從心，回想初入警界那時，他曾懷著滿腔熱血，有著蓬勃的使命感和正義感，可到了如今，這些東西都被消磨到所剩無幾，這些年，他看過太多受害者得不到所謂的正義伸張，有錢判生、沒錢判死，當今世道就是這麼令人絕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一點一滴地消耗他對於警察的熱情，一直到現在，他已將辭呈遞出，準備離開警界。
「我繼續查案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想在所剩不多的時間裡，再盡全力去找出那麼一點可能性，就當作是給我自己和你媽媽、妹妹一個交代。」
張宇立看著他遞上的名片良久不語，最後，他收下名片卻又問了他一句：「都過這麼多年了……你真的有把握找出真相嗎？」
可是，林哲逸聞言卻是一笑，他說：「找不找的到，試了才知道。」
李芷怡帶著孩子回到大樓，就在她在大樓外的空地停放機車時，後方卻突然有人和她打了聲招呼：「李小姐！妳們是要出門買早餐嗎？」
她徐徐回頭，原來是阿義，只見他騎著摩托車停在她身後，機車上還掛著一大袋早餐。
「沒有，孩子發燒，剛帶孩子去看病回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小朋友現在還在燒嗎？要不要我幫忙帶去大醫院？」
李芷怡揚起蒼白的唇瓣禮貌一笑：「不用了，她剛吃過藥，現在有比較不燒了。」
「那就好，還有……妳有開始在找房子了嗎？我看妳的氣色是真的很不好。」
說起這個，李芷怡神情又是一僵，她說自己已找好房子，還在等下個月發薪簽約，只是這陣子發生的怪事總讓她心神不寧，她將小布丁丟了平安符一事說給阿義聽，又詢問阿義該怎麼辦才好。
阿義說，只要貼在門窗上的符不隨意撕下，屋外徘徊的靈就無法進到屋內來，而平安符不離身，靈就無法隨意靠近人，既然屋裡的符沒動過，阿義是建議她帶著孩子再到廟裡點香重新求個平安符，順便淨化身上不好的磁場。
「可是我已經連續求了兩次，再去求我就怕神明會生氣……對了，我這裡有個平安符，去別間廟求應該也行對嗎？」
李芷怡將胸前的平安符拿出來給阿義一看，阿義定睛細看，平安符袋上寫著鹿港天後宮，他旋即說：「當然可以，沒有一定要我們這裡的才行。」
聽到阿義這麼說，李芷怡心裡算是踏實了些，她想，女人昨晚沒有將她給帶走，會不會就是這個平安符在保護著她？
由於小布丁還病著，她和阿義聊了幾句便帶著小布丁回到大樓，卻碰巧遇上林哲逸要出去，兩人擦身而過，雙方都沒有要向對方打招呼的意思，不過許伯一見她們母女倆，倒是趕緊將人喊下：「小姐，等等！」
「許伯怎麼了？」她匆匆回頭，語氣中帶點不耐煩，她知道許伯肯定又要和她閒話家常，但她昨晚幾乎沒睡，她並不打算和許伯聊太多。
「昨天晚上……妳搭電梯上樓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一提起這個，李芷怡臉色頓時一白，許伯見她臉色有異，他心裡大致也有了個底：「李小姐下次時間晚了就走樓梯上樓吧，電梯這麼老舊，偶爾故障也是難免的。」
「許伯你也有遇上怪事是嗎……？」昨晚她因為趕著上樓，壓根沒想到許伯先前早就勸過她十一點過後別搭電梯，現在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她仍心有餘悸。
許伯在這當了三十餘載的警衛，說沒碰上肯定是騙人的，他說，據說這棟樓的土地本是塊風水寶地，唯一缺點就是坐落在陰陽交界處，當時建商蓋樓前還特地請來風水師，建商按照風水師的建議調整大樓坐落的方位，鎮住陰陽交界，後來大樓興建完成，入住這裡的住戶或是商辦，各個都是風生水起，全盛時期這棟樓連年都是滿房的狀態，房價高的更是讓人跌破眼鏡。
但就在那對母女跳樓自殺後，徹底壞了這塊地的風水，除了十一樓經常鬧鬼以外，最常出現問題的就是大樓的電梯，每到十一點過後，無人去按的電梯會自己上到十一樓，又或是電梯門停在了奇怪的樓層，門一打開，外頭等著電梯的是一名抱著孩子但全身是血的女人。
從這時開始，十一樓住戶頻頻傳出不是精神失常，就是企圖跳樓輕生，這棟樓也逐漸由興轉衰，直到現在，如果不是外地人，根本沒人敢租在十一樓。
「不過這種事就是信者恆信，你看那個林警官住在這邊十幾年了，什麼怪事都沒碰上，還總說我們是怪力亂神。」
聽了許伯說的這麼多，李芷怡只覺得渾身發毛，若說這兒真是陰陽交界的話，那昨天不存在的樓層，會不會其實就是所謂的陰曹地府，如果當時，她真的被女人留在了那裡，那她還有命能回來嗎……？
同一時間，林哲逸開車來到社頭某棟民宅，這裡是劉秀芳生前和她的丈夫張善志住的地方。
但當他一到了這裡，他卻看見屋子裡頭門窗緊閉，上頭還掛著售屋二字的板子，他在屋子外圍走走繞繞，看牆上掛著的那塊板子因風吹雨淋而有些泛白，看樣子他們舉家搬走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由於這案子早已結案已久，現在若是要再調他們的住處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在他還在思考，該怎麼查出他們現在的居住地，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老人的聲音：「少年仔，你是來看這間房子喔？」
林哲逸轉頭一看，是名騎著腳踏車的老人，只是林哲逸都還沒回話，老人用著濃厚鄉音的閩南話繼續說道：「少年你外地來的吼？我跟你講啦！這間鬧鬼不要買！」
「鬧鬼？」
「嘿啊！這裡的男屋主跳樓自殺了。」
死了？林哲逸眉頭一皺，急忙追問道：「阿伯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跳樓？」
「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在世的時候經常喝酒打老婆，把自己的老婆逼到帶著孩子去跳樓，他老婆跳樓過世第二年，他就發瘋了，每天都在街上大呼小叫，說她老婆要來找他索命，後來他就從頂樓跳下來摔死了。」
「怎麼會？那他的孩子呢？他們不是還有兩個孩子？」
老伯聽他這麼說，明顯愣了一下：「少年仔你不是來看房的哦？」
林哲逸點了點頭：「對，我是來找張善志的，那他的兩個孩子是被帶去哪裡了？阿伯你知道嗎？」
只可惜老伯卻搖搖頭，只說張善志跳樓死了以後，兩個孩子就不知道被哪邊的親戚給帶走了。
十幾年前，張善志因有賭博酗酒以及家暴的惡行，在劉秀芳帶著小女兒跳樓之後，林哲逸擔心劉秀芳的另外兩名年幼的孩子，會受到張善志的虐待，於是便將這個個案上報給社會局，他猜想，或許社會局會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哪去了。
很快地，他來到社會局，找到當年負責該個案家庭的社工，黃小姐，她告訴林哲逸自從張善志自殺之後，這兩個孩子就由外公外婆接回去照顧，有了這條線索，林哲逸按照當年辦案時所留下的資料，來到了劉秀芳的娘家，為了避免白天過來撲了個空，他特地選在晚飯時間七點多左右前來拜訪。
林哲逸走到門前，裡頭燈火通明應是有人在家，就在他要按鈴之際，後方來了個人，對方一看見林哲逸站在門外，他出聲問道：「你找誰？」
林哲逸回過頭，是名年輕的男人，他拿出自己的警察證，並表明自己是前來對劉秀芳案件做調查，只是男人一聽到林哲逸的來意，臉色竟是一沉：「我媽就是自殺，沒什麼好查的。」
原來，這人是十五年前劉秀芳就讀國小二年級的大兒子，張宇立，話說完，他欲開門進屋卻被林哲逸給攔了下來：「等等！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是當年辦這件案子的林哲逸，我知道這案子確實是自殺結案，但是……」
「但是什麼？十五年了，現在才又回頭查案的意義在哪？」
意義？一樁所有證據都指向自殺的案子，的確沒有再查的必要，若真要說意義在哪，或許是他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每當大樓又有人在討論劉秀芳冤魂作祟，他總是一貫地回答，怪力亂神。
可卻無人知道，這四字的背後，只是他不願面對現實的藉口，他明知這案子不單純，卻因找不出有利的證據，而讓她們蒙屈了十五年。
「回去吧，當年查不出什麼，十幾年再查一樣查不出什麼，別浪費時間了。」張宇立無心再與他浪費時間，他推開林哲逸要他別再過來這裡，但林哲逸卻連忙從口袋裡掏了張名片遞到他的面前，他告訴張宇立若是他想通了就打電話和他聯絡。
「我知道這件事大家都認為不必再查，就像你說的，現在才回頭查案一點意義都沒有，但這件案子，是我當了警察後辦的第一個案子……」
林哲逸苦澀笑說，他說自己這十幾年來當警察當的是越來越力不從心，回想初入警界那時，他曾懷著滿腔熱血，有著蓬勃的使命感和正義感，可到了如今，這些東西都被消磨到所剩無幾，這些年，他看過太多受害者得不到所謂的正義伸張，有錢判生、沒錢判死，當今世道就是這麼令人絕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一點一滴地消耗他對於警察的熱情，一直到現在，他已將辭呈遞出，準備離開警界。
「我繼續查案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想在所剩不多的時間裡，再盡全力去找出那麼一點可能性，就當作是給我自己和你媽媽、妹妹一個交代。」
張宇立看著他遞上的名片良久不語，最後，他收下名片卻又問了他一句：「都過這麼多年了……你真的有把握找出真相嗎？」
可是，林哲逸聞言卻是一笑，他說：「找不找的到，試了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