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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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0-14
第二十四章 旅途
喀啦喀啦,匡咚匡咚——馬車伴隨著聲響奔馳於一片片的樹林間的泥土道路上。
速度就和腳踏車差不多的馬車經過道路時,兔子或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偶爾樹叢裏跳出。
今天的風有點清冷,但天氣晴朗再加上陽光暖和,所以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雖然這個世界是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但卻不會像RPG遊戲那樣走一段距離突然遭遇魔物,所以旅途比想象中更為悠閒。
我使用望遠鏡搜索尋找周圍的危險的動物和魔物,但是沒有找到.頂多也就是狐狸或鹿群什麼的,幾公裡外有郊狼出沒,但是這個距離暫時無需戒備。
不久後便進入與其說是森林,更像是多個樹林的集合體之中。茫茫雜草的縫隙間不時可窺見樹林般的樹叢或大片灌木。
道路兩邊我分不清是什麼樹種,猜測估計是類似樺樹、楓樹、櫻桃樹等闊葉喬木。
走了一個小時後,我們便穿越了一小片樹林進入了丘陵地帶,前方如今是起伏多變的丘陵地帶。偶爾可以看到其他載著貨物的馬車或徒步行走的旅人,還能從山丘上看到牧羊人和羊群。
因為是丘陵地帶,所以道路不可避免的彎彎曲曲的,道路未鋪設石板或是瀝青,只是壓平裸露的泥土地而已,經常被馬車車輪壓過的地方就變得坑坑窪窪的留下馬車的車痕。形成了一處留有無數道車轍交錯的道路。
馬車的行進路線是由馬匹自行沿著道路方向前進,就算放著不管馬也會去完成的,但是因為路況的問題,車輪越過不平坦路面時,車廂就會晃動起來,要巧妙地避開這些有問題的道路則需要車夫來細微調整控制了。
盡管我有了技能的輔助,但實際經驗仍不足,不夠靈活地閃開所有的車痕。
「能不能再駕駛得穩一點嘛~」
「你就別為難一個新人馭手了。」
我隨口應付著身後亞里莎的抗議。
這時候,可愛的「咕咕~」抗議聲傳入耳中。
這個聲音無疑是來自坐在我旁邊指導我駕車的鈴蘭傳來。
美少女就連饑腸轆轆的聲音也很可愛。
我確認了一下手錶,馬上就要到中午了,我們從清晨出發,連續不停走了五個多小時,除了中間短暫休息了一次,給馬匹喂水,幾乎沒有長時間停留。所以就決定中午停下休息,反正又不急著趕路。
確認地圖後發現前面的山坡上有一塊平坦草地,就選在那裡休息吧.
「差不多是該吃午餐時間了。再過去的丘陵上有適合休息的地方,我們就在那裏用餐吧。」
我的提議獲得大家一致歡呼通過。
我讓在馬車前方騎著夏洛特,負責探查路線和應對緊急情況的莉亞先行一步,探勘場地。
莉亞點點頭,夾緊雙腿,催著胯下的夏洛特加快速度,向前趕路。
我們就繼續在道路上走了一會,然後沒多久莉亞就回來了,我在莉亞的引導下離開了道路,爬上被雜草淹沒的小路,車輪下是無人管理的草地,所以馬車顛簸著也跑不了多快,我小心平穩的讓馬車前進著,這樣馬車才不會被石頭或樹枝陷住。
我揮了一下韁繩,將馬車駛上了一個緩坡。
馬車駛入草地後,眼前豁然開朗。
「好,我們到了。大家開始照顧馬匹和準備午餐吧。」
說完後,我走下馬車放下輪擋以固定車輛。這是類似汽車手煞車的東西。
由於之前就先分派好工作,所以不用我逐一下達指示,每個人便立刻開始著手自己的工作。
帶著「叩叩」的輕盈步伐,亞里莎輕快地跳下馬車,然後從放置在馬車後方的收納箱裏取出食材、碗盤和烹飪用具。
現在是中午,溫度上升了很多,她或許是感到熱了,便將外套留在了馬車裏,只穿著白色襯衫以及像南瓜一樣膨起的短褲。
「主人,我找到了之前在這裡露宿的人留下的炭。有炭的話,馬上就能起火,我立刻就用石頭來搭建爐灶。」
「嗯嗯,拜託你了。」
全副武裝的莉雅告知一聲後,下馬把夏洛特在一棵樹栓好,便前往四周撿拾附近的石頭。
她將長長的頭髮綁成寬鬆馬尾,穿在身上的皮甲則被內側的豐滿雙丘擠壓,彷佛要裂開一般。
當然,下馬那一瞬間的「搖晃」也都記錄在我的腦內錄影機裏了。
感覺身旁的動靜後轉頭一看,這次換成是鈴蘭拿著工具箱在等著我。看來她似乎一直在尋找開口的機會。
「主人,請扶我下車。」
「沒問題。」
我接過鈴蘭遞來的工具箱,伸出手輔助她下馬車。
鈴蘭搖曳著絲綢一般細滑的黑髮降落地面。
她今天的服裝是奶油色的格紋襯衫以及一件亞里莎買來給她的深藍色裙子。
而被空氣輕盈帶起的裙子底下剎那間可以窺見白皙的雙腿。
「謝謝主人。」
「不客氣。」
鈴蘭用靦腆般的微笑向我道謝,然後拿著工具箱往馬車底盤蹲下。
我從儲物空間裏取出裝水的桶子和舀水的勺子準備讓馬喝水。
順帶一提,我在啟程時已經大略解釋過我的儲物空間和亞里莎的寶物庫。還叮嚀莉亞和鈴蘭要保密。
沒多久,負責點檢馬車底盤的鈴蘭起身走過來。
「主人,車輪和車軸都沒有問題。上面只卡了一點雜草,已經清理乾淨了。」
「嗯嗯,謝謝你,鈴蘭。」
好,馬車點檢也結束了——在給馬餵食之前,先讓馬處於輕鬆點的狀態吧。
「鈴蘭,你幫我解下馬具。」
「好的,知道了。」
我請鈴蘭協助將馬轡頭從兩匹馬的頭上取下來,韁繩係在馬車上。
仔細檢查了一下栗色馬和黑馬身上固定車轅的地方,沒有因為摩擦而產生的傷痕,所以看起來應該沒有問題。
「主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忙完自已的工作,亞里莎前來詢問。
「嗯,喂馬吃飼料吧。」
我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馬專用的飼料桶和裝了混合了雜糧和稻草的飼料袋子,同時將三顆蘋果一並交給她。
蘋果是為了獎勵賣力拉車的馬兒和夏洛特的。
「嗯。」
亞里莎點點頭,和正拿著專用毛刷刷拭馬背的鈴蘭一起照顧馬匹。
早早吃完從亞里莎餵食的水果後,馬兒們將腦袋探進飼料桶裏狼吞虎咽,表現出旺盛的食慾。
我這時感到一股尿意,便去草叢邊解決完,然後順便在附近找點柴火吧。
稍微找了一下,附近的樹林可檢到柴火可真不少。之後我把撿來的柴火搬到莉亞她那裏。
距離馬車不遠處的裸露泥土地上,已經完成了一座比我想像中還牢固的石爐灶。我向在爐灶前確認完成度的莉亞出聲道:
「這爐灶比我想像中要氣派呢。」
「是的,製作燉湯就需要這種大小。」
「莉亞小姐,可以準備點燃柴火了嗎?」
這時候照顧完馬兒的鈴蘭向莉亞詢問。
「是的,拜託你了。」
鈴蘭開始在爐灶內擺放柴火,一旁的莉亞則是檢查烹飪用具。
「主人,作業完成了。可以點火了嗎?」
在石頭搭建的臨時爐灶裏擺好柴火後,鈴蘭準備用打火石點燃火種。
「等一下,鈴蘭。你用這個吧。」
用打火石點火的話非常辛苦,我於是將打火機交給鈴蘭。
「我....我沒用過這種魔法道具。該怎麼使用呢?」
「按下那個突起的地方,前端就會出火了哦。」
我教導收下打火機後不知所措的鈴蘭正確的使用方法。
「哇啊,好厲害。按下去就能點火。」
「畢竟是打火機啊。」
對打火機只要一個按鈕就能點火的便利性,鈴蘭睜圓了雙眼訝異道。
「對了,鈴蘭你有烹飪經驗嗎?」
「以前負責過看火或是幫忙削皮的工作,但還沒有正式烹飪過。所以沒有實際經驗。」
會烹飪的似乎只有莉亞和亞里莎,不過起碼都能從旁幫忙才對。
「那...你先擔任莉亞的助手。聽從莉亞的指示做出美味的料理。」
「是的,我會努力。」
「莉亞,接下來拜託你了。」
「是的,主人。」
和莉亞討論完大致的菜單後,我便將剩下的事情交給她。
在爐灶和馬車之間的中央處,亞里莎正在和鋪在草地上的墊子奮戰當中,我便上前幫忙。
將撿來的石頭放在墊子攤開的四個角落後,休息場所便完成了。
接著我們在正中央立起了一座軍用綠色帳篷,並升起了一堆篝火。
把這些做完後,我也感到有些熱,於是換了件麻白色長袖襯衫。
當我衣服換好,已經可以聞到食物的味道。
「各位,飯做好了哦。」
莉亞直接將鍋子端到了墊子中央的桌墊上。
分配完餐點後,大家在一聲「開動了」的禮儀下開始用餐。
今天的午餐是買來的鹹派、醬菜,還有莉亞她們所做的燉湯。裡面放了豆子、地瓜、洋蔥以及肉乾。
其中地瓜的形狀有些畸形,大概是鈴蘭練習的成果吧。
我喝了一口湯。地瓜和肉乾的滋味刺激著舌頭。稍遲一些後,是洋蔥的微甜。豆子是毛豆,口感和滋味很柔軟美味。
調味手法比較簡單,不過已經足夠美味了。
「很好吃哦,莉亞。還有鈴蘭也很努力呢。」
「您過獎了。」
對於我的稱贊,莉亞一本正經地回答。但尾巴卻「啪啪」地敲打著墊子。真是的,尾巴果然很誠實。
「莉亞的料理很好吃!」
「嗯,美味。」
亞里莎和鈴蘭一同稱贊莉亞。
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吃著東西,或許就是最棒的香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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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今天露營的準備後,我開始指導莉亞、鈴蘭和亞里沙三人要如何使用槍械射擊。
因為之前遭遇了攔路強盜和哥布林那樣的事故,我就有了打算教導她們三人使用現代槍械。
就算是毫無戰鬥能力的鈴蘭,只要有佩戴槍械,在後方也能夠參與戰鬥,遇到危險時也能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
講解完與弓不同,槍的操作原理。
我從儲物空間取出第五代克拉克17半自動手槍(英語:GLOCK Pistol,德語:Glock-Pistole),先進行示範性質的試射。
朝向用來當靶子的木樁連射五發子彈後,我重新裝好子彈後交給莉亞試試。
「真是困難呢。」
望著射偏靶心的彈孔,莉亞嘀咕道。
莉亞人聰明,手很靈巧,瞄準的動作也很確實。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打不中靶子中央。
我後來才察覺是槍聲太大,身為犬人的莉亞聽覺相當靈敏。雖然槍聲只有一瞬間就會消失,但瞬間的大音量還是多少影響到她的動作。
在我取出橡膠耳塞給她戴上後,情況有變得比較好一點。
而亞里沙則是出乎我意料外,表現得出色,不僅命中率高,射擊姿勢也穩定。
詢問後才知道,亞里沙有槍械的概念。
她向我自豪表示有用過曾祖母留下來的佩槍,日本警察配戴的新南部M60轉輪手槍射擊的經驗。
同時她也向我透露,她的曾祖母有給後代子孫留下足以在日本開一間銃砲火藥店的獵槍和彈藥。
魔女一族的每個成年魔女都會分到一兩把獵槍和上百發子彈來保護自已,但是亞里沙尚未成年,所以沒有分到屬於自已的槍。
順帶一提,這裡所說的成年,不是指異世界十五歲的成年,是指日本成年的年齡,也就是年滿二十歲。
等亞里沙射擊完一個彈匣,我將子彈重新填裝後交給了鈴蘭。
「把這個對準目標,然後這種叫『扳機』的突起部分按下之後,這個圓筒的前方就會射齣子彈了。」
「是....是的!」
我讓緊張的鈴蘭舉起槍,進行試射。
剛開始的第一發完全偏掉了。
「鈴蘭,你肩膀不需要那麼用力哦。放鬆一點。」
我從她後方像抱住她一樣將手貼在槍上,藉此指導扣扳機的力道強弱。
「像這樣子輕輕扣住。」
「是.....是是是是....是的。」
鈴蘭居然臉紅,不知所措了。
「抱歉抱歉,靠得太近了。」
我的身體離開後,鈴蘭「啊!」地發出難過的聲音。
倘若我是個十幾歲的青春期少年,剛才的聲音或許會讓我墜入情網吧。
不過,已經三十歲的我,對鈴蘭更多的感覺是保護欲。
我於是故意維持嚴肅的氣氛繼續讓她試射。
鈴蘭比我想像中更快適應,開了幾次槍之後似乎抓到了訣竅。
莉亞和亞里沙也想繼續練習,我於是在鈴蘭練習的期間,拿出三十把各式手槍讓她們練習。
而她們三人除了輪流用手槍射擊外,我還有教她們如何使用伯奈利M4 Super 90半自動散彈槍,溫徹斯特M70栓動步槍,M4A1卡賓槍和MP5K-PDW衝鋒槍。
三人練習將近五百發子彈,我認為她們應該了解得差不多了,便讓她們從三十把手槍中選擇自已要用什麼手槍。
莉亞依舊使用我給她的HK45T半自動手槍。
亞里沙選擇適合自已手掌大小的克拉克26(GLOCK 26)半自動手槍,並使用裝彈數為12發的彈匣。
鈴蘭則是選用CZ 75半自動手槍,使用12發彈匣。
向她們確認後,我一一教導如何保養和維修。
還跟莉亞一樣給了鈴蘭和亞里沙一條勤務腰帶,防搶槍套、備用彈匣、尼龍彈袋和一百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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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們告知早晨來臨的啼叫聲傳入耳中。
我醒來的時候總感覺身體左側很沈重,往一旁移動視線,鈴蘭抱住我左手臂靠著左肩平靜睡相的模樣。
叫醒她太過殘忍,我於是享受著微微的柔軟度和女孩子特有的香味一邊假寐。一邊動員所有理智按捺住男性早晨特有的生理現象。
「主人,早餐就快做好了,請您起床。」
負責在破曉時段守夜的莉亞在帳篷外叫我起床。聲音聽來毫無感情應該是我的錯覺才對。
這個聲音似乎把鈴蘭吵醒了。
「主....主人,對不起!都怪我睡迷糊——」
發現一直枕在我肩膀和抱著我手臂的舉動後,鈴蘭急忙拉開距離。
「只是手臂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借你抱哦。而且我覺得鈴蘭的睡臉很可愛。」
「可、可愛.....」
鈴蘭那白皙的肌膚瞬間直至耳根都變得通紅。
美少女的豐富表情百看不膩,但差不多該起床了。
我一邊關注著鈴蘭的反應,我一邊撐起身體。然後邀請鈴蘭一起去盥洗。
我們拿著毛巾到營地附近的小溪,雖然水溫有點涼,不過我大概是健康的身體這個技能的原因,所以覺得不是很冷。
早餐是清燉鹿肉湯和加了芋頭的麥粥。
鹿肉味道有點像牛肉但實在很瘦很柴沒啥脂肪,因為是新鮮宰殺所以味道也不濃郁,可是絕不會難吃。
這是昨天莉亞和亞里莎一起合作用陷阱抓到的,並放血處理,剝皮解肉的獵物。
我也是在昨天才從莉亞那裡知該如何有關打獵的事項。
要找那種顏色比較均勻,或者花紋比較流暢的下手。就能搞到完美品質的皮子。
高品級的皮子可以在商業公會或者野外遇到的旅行商人那邊賣上大價錢。
莉亞還教我從肚子這裡開始出手,注意不要劃破肚子,順著肌肉外面的脂肪和筋膜層走,否則肚子腸子全倒出來,沾到皮子上就不值錢了。
另外,剝皮之前最好先放放血。
莉亞當時的手法非常熟練,先把鹿吊起來,刀子從肚子上劃出了一條不太深的口子,露出鹿肚皮上白色的脂肪和紅色肌肉。緊接著沿著口子的白色筋膜,
一邊扯一邊用力切著向四肢和背部剝開。然後用力往下拉,將皮的傷害減到最小。
盡可能多的把大腿上的皮子和肚子上的處理成一整張。皮子越大,當然越值錢,也越好賣。
如果只顧著肚子和脊背,卻放棄了四肢的話,將會損失一些該有的錢。
順帶一提,昨天莉亞花了六道工序將毛皮揉製。目前正吊起來乾燥中。
早餐後大家一起洗盤子和收拾東西,然後為了要讓尚未完全恢復精力的馬兒多休息一下,我們決定中午過後再出發。之後大家便各自去做自已的事情。
我從儲物空間拿出武器保養工具箱,對這些天所使用的槍枝進行保養清潔。
莉亞和鈴蘭一同去打理馬兒的飲水和飼料。
而亞里莎則是拿出搗藥用的木製藥杵和白色陶瓷制藥缽。
「亞里莎,你弄得是什麼玩意,聞起來這麼刺鼻,看起來還黏黏芶芶的。」
我一邊清著M9手槍,一邊抽動這鼻子,看著亞里莎不停攪拌問道。
我的話,吸引了莉亞和鈴蘭的注意力,兩人也轉起身子,看向亞里莎,只見她正用一把杓子,攪拌著黑乎乎、綠油油的一碗黏稠液體。
亞里莎解釋道,「這是用蓍草、乳草和人參調出來的藥劑。」
「這是花旗參嗎?給我看看。」
我從亞里莎手裡接過一株的完整植物,果然是花旗參,草葉呈圓心狀散開,枝乾最頂上則是一小圈紅色的小果子。我確認完點了點頭,將花旗參還了回去
。
「你打算做什麼藥?」
「治療傷口用的藥物,對治療傷口有很好的療效,這可比商店買到的藥水要好多了。」
「那我很期待。」
說完,我一邊繼續擦拭手中的槍枝組件,一邊看著亞里莎如何製作藥物。
亞里莎從放在旁邊的袋子裏取出少許乾燥後的藥草放入藥缽用力地搗碎,接著倒入金屬制的燒杯中。
並從自已的寶物庫取出由一塊有黑檀木製成的煉成板,煉成板表面刻畫許多跟魔法有關的雕刻。然後在板子上的四角處豎起隨附的金屬棒,細長的金屬棒也有和煉成板一樣設計精巧的雕刻。
在煉成板的正中央處擺放金屬制的燒杯後,亞里莎將雙手放在煉成板的手指記號上,煉成板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金屬棒同時也發出淡紅光輝,就像是在加熱熬煮一樣。真不愧是魔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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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邊!」
我右手拿著護木導軌下安裝M203A1榴彈發射器的M4A1卡賓槍,左手撥開草叢向樹林深處前進,走在後方的亞里莎像是看見什麼似地跑了起來。
一個小時前。
我原本是想用全地圖探查來查一下附近的地形,結果卻意外找到了草藥叢生地。
亞里莎得知此事後,在她的要求下,我帶著她來到離營地約兩千公尺外的一處雜草叢生的樹林。
她眼睛一亮跑向一塊低窪地,那裏相較周圍的土地有些凹陷,底下有許多凹凸不平的岩塊。岩塊中間長著各種中小型植物,像是要填滿岩間縫隙似的,每株植物的根都深深紮入地面,整片看起來彷彿地毯一般。
亞里莎現在穿著長袖長褲。用鐮刀將一株植物的葉片厚而豐滿,呈綠色至灰綠色,葉緣為白色細小鋸齒的葉片割斷後,放進自己帶來的籃子裏。
「這種藥草就曾祖母說是蘆薈,可以塗抹於肌膚治療外傷和皮膚疾病。也可口服、當作緩瀉劑,改善便祕的狀況。」
亞里莎一邊說明藥效一邊採集藥草。
我則是環顧四周觀察動靜,附近似乎沒有野獸或怪物接近。
將近一個小時後,亞里莎的籃子已被填得半滿。
除了蘆薈外,亞里莎還採集了咸豐草、魚腥草、迷迭香、鼠尾草以及薄荷和羅勒。
儘管窪地裏仍有許多藥草可以採,亞里莎卻說要在附近找尋另一種藥草。
並說明接下來要採集的藥草才是此行的重點。
我們再度撥開草叢深入樹林,腳下的雜草愈來愈茂密,頭頂上的樹葉也愈發蓊鬱密集。森林裡大部分的野生動物一注意到我們,就會轉身逃離原處。目前為止還沒遇見令我擔心的怪物。
我跟著前頭的亞里莎在森林裡左繞右繞,突然來到一個開闊的場所。
那有座緩坡,坡上零星分佈著開滿白花的樹,花朵開在枝頭上,遠看就像蒲公英的絨毛。樹木散發出的濃郁香氣隨風傳來。
「太好了!剛好碰上花朵盛開的季節!」
亞里莎開心地喊道。她踏著喜悅的腳步,一溜煙跑向並排生長的開滿花朵的樹。
這時我感受到有股不祥的動靜,因而環視四周。
我馬上發現樹後方有塊長得像岩石的東西,但仔細一看,那並非岩石,還明顯散發出生物才有的氣息,而且我看見它剛剛動了一下。
我連忙高聲呼喊,要亞里莎停下腳步。
「亞里莎,等會兒!有東西躲在後頭!!!」
「咦?」
樹後方那個生物,不知是被跑近的亞里莎吵醒,還是被我的叫喊吵醒,它緩緩站起身來,像是伸懶腰似地搖了搖巨大身軀。
一個頭上有羊的角、背上有蝙蝠的翼、屁股上有尖尾巴、手拿樹幹做成的棍棒、長相如同中古時代一些藝術家幻想出來的「撒旦」的生物,出現在我和亞里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