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於是......於是 1
本章節 2436 字
更新於: 2023-10-14
在那之後,冬子與翁貝托聊了很久。
因為只有他們倆,所以在散會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真名,妳想做什麼?給我過來。」
直接從他面前走過去,由於一舉手一投足都太過自然,均太差點以為這個天才漫畫少女也是談話的人。千鈞一髮之際,均太抓到了真名,他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打擾到冬子他們了。
均太現在是冬子他們的專屬護衛,企圖從他面前經過的,格殺勿論。
「真名要畫漫畫!真名要把這幾天看到的一切全都畫進漫畫,這是取材!」
「儘管妳抱著畫板,而且還一臉理直氣壯,我還是不會讓妳過去,要畫畫我就行了。」
真名的眼睛發光了,就好像一直在等均太這句話:
「學長說的是真的嗎!」
「是是是,都是真的。」
反正他最真實的那一面都被畫下來了,還有什麼好不能畫的?儘管如此,均太還是敷衍地隨口回了幾句,現在最重要的是冬子他們,至於真名的心願……之後再說。
就這樣,真名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明明什麼也沒要到,卻那麼開心,果然……我還是搞不懂這個真名在想什麼。」
「在想均太。」
要是回答的是這個人,均太也不會反駁了,直到對方走過來,他都沒有做出反應。
「怎麼了?」
「怎麼了的是初繪妳吧。我還以為第一個衝進去的會是妳。」
當時說成那樣,要是現在有更多機會與冬子在一起,一定會好好把握吧。結果——
「我有帶衣服來。」
看到了吧?織香直接忽視眼前的狀況,大膽地在均太面前轉了一圈,就是要展現現在的自己。
「這是決勝衣服。」
決勝內衣的概念?不至於吧……算了,反正他確實是到這時才知道原來織香是有帶換洗衣服的,能在冬子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又聽到一個好消息,這樣他心中的大石全都放下,接下來可以好好享受難得的假日了。
「因為我們是冒著雨衝出去找水野的,所以都被淋成了落湯雞,不過妳現在在說什麼啊?」
這很重要嗎?均太只有傻眼。
「和冬子相比,當然微不足道。」
不過,現在時間與空間都是他們的,所以我就這麼做了。織香看了過去,那是休息室的方向,現在只屬於冬子與翁貝托。
如此美好的結局,均太不禁想要惡作劇一下:
「初繪,妳不會吃醋嗎?」
「吃醋?」
「對啊,畢竟妳最要好的朋友被搶走了。」
「不會啊。」
織香說得很肯定,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
「而且,我本來就希望冬子可以交更多朋友,當我聽到翁貝托說以前的冬子很喜歡交朋友,也為她感到開心,期待這次回去後,冬子可以回到當年的初心。」
「嗯,說得也是。」
「……」
「初繪,沒想到妳會那麼認真,連我都嚇到了。」
「怎麼了?」
「我說的是剛剛的事情,不惜用任何手段,也要讓翁貝托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
不知為何,織香別開視線,明明不想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卻還是被提起了。
「初繪,別這樣。妳這樣是對的,我已經學起來了,要是有必要,我也會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
織香在嘀咕什麼,均太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會那麼做,我只知道要是不快一點,冬子就會有危險。」
「……」
「明明我們都是冬子的朋友,為什麼那麼不老實,要說什麼大聲說出來就對了。」
「沒錯,妳說得對。」
「均太。」
「怎麼了?」
「你是不是也有冬子的號碼?」
均太反射性地擺出迎擊的架式了。
「均太?」
「不……沒事,初繪,妳問這個是要?」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的織香會……既然織香沒有這個意思,他也沒必要亂來了。
「這樣的話,均太也是冬子的朋友。」
「啊……?」
「均太不要嗎?」
「不……問題是水野本人同意嗎?那傢伙不是一般的討厭我啊。這件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吧。」
織香也很有感,正因為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挑起這件事,悍然地點頭之後:
「冬子不會討厭均太的。」
「……啊?」
「冬子不會討厭均太的。」
看來織香認為他會發出怪聲,是因為沒有聽清楚。這樣均太就有點傷腦筋了:
「真的假的?我沒辦法想像,水野那傢伙不討厭我的樣子啊。」
「那就儘管想像吧。」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織香也為他們能夠成為朋友而感到開心。
「——織香,怎麼在這裡?」
正當他們的對話有一個段落,身後傳來了新的聲音,冬子與翁貝托似乎已經談完了,兩人的臉上滿是滿足。
「冬子。」
織香立即上前,迫不及待與自己的朋友見面。
「織香,怎麼了?」
「因為我想和冬子一起泡溫泉啊。」
「原來啊。我也想和織香一起泡呢!好主意,等會我們就一起泡吧!」
冬子手舞足蹈地開始比手畫腳,描繪出只屬於她們姐妹的世界,今天都遇到什麼已經不要緊,重要的是在那之後的事情。
這樣的話,局外人的他也不能打擾了,原本還想問冬子那個問題的,現在就把時間都交給這對一輩子的朋友吧。看到織香與冬子這個樣子,均太反而更難想像她們吵架的樣子。
「……」
原本均太覺得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事,不過看來他還不能離開,有人正在看他。
「翁貝托,有什麼事嗎?」
「……」
翁貝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個和他們一樣年紀的少年一定有話要說。然後,搔著臉皮,害羞地企圖澄清什麼:
「今天……很謝謝你。」
「我不記得我有做什麼啊。」
當他看到均太企圖撇清責任,翁貝托反而變得積極了:
「要不是你那一拳,說不定我到現在還在自我糾結。」
「那是……我才要和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衝動的,明明打你也於事無補,我卻還是動手。」
到底在搞什麼?事後回想,當時的自己只有蠢,難怪姐姐要那麼說。
「對我來說,不是於事無補。」
「……」
「因為這一拳,讓我想起了當年與水野共度的時光,就像你說的,對我來說水野已經是不可或缺,所以我怎麼可以因為一點誤會,就無視以前的美好,那些更重要啊。」
「這樣的話,你以後要多多聯絡那傢伙啊。別看她那樣,她可是很怕一個人的。」
他說的當然是冬子了。
既然都提到了冬子,均太與翁貝托也不得不把視線放到話題主角的身上。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和水野是什麼關係?」
如果是幾分鐘之前,或許均太會猶豫一下,然而現在完全不會了,他們不是死對頭,也不是仇人,就像織香說的,他們是——
「我們是朋友。」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果然是朋友。」
「是啊。」
「所以水野才會一直說你是超級大變態,最喜歡吃她的口水。」
原來剛剛一直沒辦法開口,是因為在懷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