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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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0-13
青鷹夫婦回京了,藍鵲也找上門,想聯合夫婦倆一起扳倒白鴞,青鷹自然是沒話說,立刻同意,不過赤鴆腦子裡想的是找母親好好談談

可是化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隨口說一些這次出行的見聞,之後抽了個空問了父親身邊的僕從

「王叔……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知道當年的真相後我才能保護好我妻兒……」

想了又想,王叔只好鬆口,當初毒草案確實是父親策畫的,赤鴆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心中早已激起了滔天波瀾

「為什麼?他可有說過?」「這……」

青鷹跟藍鵲正聊著,突然發現謝范不見了,「他們去替我辦點事情,對了,妳有聽說白鴞的傳聞嗎?」「沒,這趟回來有點累,我們倆也沒去別的地方,一直待在府上。」

藍鵲神秘的笑了笑,讓她去外頭繞個幾圈打聽打聽

「不了,沒什麼興致,妳就直說吧。」「這直說就不有趣了……話說紫鷴過兩日要去海釣……」

青鷹笑了笑,「我還有錯過什麼嗎?」「這妳要問問黛雉了……」

這時亭外一陣轟鳴,清空霎時烏雲密布,也飄著雨露的潤氣,青鷹向窗外看了一眼,「我想我該走了,赤鴆沒帶傘。」「妳帶了?」「帶了。」「還真是令人意外……」「這傢伙有時也挺粗神經的……」

她將青鷹送至門口,「改日再見。」「回見。」

青鷹沿著到赤鴆府的路上尋人,就如她的預料,他渾身溼透的站在街角的一處廊下

「讓你帶傘你偏不帶……」青鷹攔了輛人車把赤鴆推進去,不管她怎麼問,赤鴆都一言不發,彷彿魂魄被抽走

青鷹本想著給他一點時間平復,但一直到晚飯前他也沒說過一句話

「說說話……」青鷹懇求道,這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赤鴆,「赤鴆……」

「夫人,閣下要是真願意告訴您自然是會說了。」

這時赤鴆站了起來,道自己書房取來一張泛黃,被蟲蛀了幾個洞的紙

「李媽……您認得這是什麼嗎?」「這……這是……」「這是您當年賣入府上的賣身契……」

說著,赤鴆把那張賣身契投入火光中

「您歲數也大了,回老鄉吧。」

李媽相當震驚,「鎮兒……你為了這個女人,連我都不要了?」她轉過頭,憤恨的瞪向青鷹,「好妳個柳英……妳根本不配……」

「夠了!」

等回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躺在床上,抬起雙手一看,上頭遍布傷痕,而青鷹則是一臉疲憊的哄著珮兒

「醒了?好點沒有?」她湊過來,赤鴆驚恐地看著青鷹,「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青鷹笑了笑,「你什麼都沒做,你手上的傷是攔我造成的,她說我不配做母親,我火一下就上來了,衝上去就要打人,是你把我攔著,後來我就讓巡防營把她帶走了。」

「不可能……攔人的話不會有這樣的傷……」

「相信我,不會更糟了。」她把珮兒交道赤鴆手中,「今日發生的一切,你我都不要再過問,好嗎?」「嗯……」

青鷹將孩子抱回床上,接著投入赤鴆懷中,「我好累……」「我也是……我為什麼要回去啊……」青鷹笑了笑,「是說……」「嗯?」「陛下好似真的在考慮讓鶴蘭當九闈。」赤鴆卻搖搖頭,湊在青鷹耳邊,「陛下的面色看起來很差,怕是只剩一年的時間。」

「你想要這個位置?」赤鴆緩緩的點了下頭,「其實……我更想讓妳當,我可以在背後輔佐妳。」青鷹搖搖頭,「這活我也不幹,麻煩死了……唉……」

她翻了翻身,抬頭望向天花板

「想吃橘子。」赤鴆愣了愣,「這時節哪有橘子啊?」「所以才說想啊,不然就會說我『要』吃。」

藍鵲打了個哈欠,這兩貨說好今日回來,這都酉時六刻了,藍鵲擔心的同時火也竄了上來,手上一直轉著她的一雙鐵扇

「閣下要不先歇下吧?」「沒關係,我再等等……」

一直等到戌時七刻,兩人這才回到府上

「在下晚歸,請閣下恕罪。」兩人異口同聲道,「沒怎麼樣吧?」「是。」

「那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藍鵲不怒自威的瞪向兩人,就連謝必安都往後縮了一下

「說話?」「這……路上被陰陽寺的人刁難了。」藍鵲拍了范無咎的腦袋,「就你們也會被刁難?真的?」謝必安低著頭沒說話,藍鵲卻看出了兩人身上都帶著傷

「去休息吧,明日再跟我敘述詳情。」「是。」

藍鵲隨後回房,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兩人的,這一夜睡得並不好,清晨便讓人去紫鷴府上請人

紫鷴也大清早就來到藍鵲府上為兩人處裡傷口,紫鷴驚駭的發現,二人身上的傷口相互對稱,深淺一致,除非是兩人用秘術分擔傷害,不然就是同一人也做不出這樣的傷

「是兩個人。」范無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就連謝必安也撇過眼神

紫鷴換了個問法,問他們是去做什麼的,得知兩人是去查白鴞的身世後,紫鷴便知道了前因後果

她曾經聽小凌提過,他們師門其實有三個大師兄,現在在外活躍的那為是「最為尋常的」那一個

「這傷不嚴重,到時我們出海夜釣小心點就是。」「出海夜釣?」紫鷴點點頭,「說不定晚點兒她就說了。」接著她露出一如既往地溫和笑容,兩人也就這麼離開了

此次前去陰陽寺打探消息可真的是把兄弟倆嚇壞了,更可怕的是藍鵲,面對她的威壓,兩人在與她初識之後首次拒絕了藍鵲的要求,對白鴞的身分是一個字也不願說

這把藍鵲給氣的,鐵扇用力的摁在手心,試圖以疼痛壓抑自己的怒氣,最後還是范無咎看不下去,衝上前扯開藍鵲的手

「兄長!」

藍鵲深吸了一口氣,「說吧,現如今除了你們倆的死,我想不到任何能讓我受不住的事。」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謝必安把保存的資料交給范無咎,自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