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栽贓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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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0-07
「王爺怎麼會知道袁府別院裡藏有這麼多官鹽?」
「這重要嗎?」
「王爺這是要給袁大少爺莫虛有的栽贓?」
「明面上看見的事,該怎麼辦,不需要本王教你吧?」


正坐在縣衙案桌後方的鄒保平,腦海中浮現近日與安順王的對話,整個後背濕汗淋漓、坐立不安。

嚴肅的縣衙內,辦案大堂裡,除了端坐在上位的鄒保平,兩側各分站了六名衙役,跪坐在地上的袁瑾翱一身墨藍華服,本該與親友們同桌共飲話家常,現下卻淪為嫌疑犯,他無奈的表情深感遺憾。

安順王司安慶躲藏在暗房內,這是一個方便觀看審案過程又不露面的小空間,何天季隨侍在旁,兩人都安靜的聽看著外頭的動靜。

縣衙審案是公開的,為了公正公平,縣衙大門會為百姓而開,一群看熱鬧的民眾將縣衙門口擠滿,全是好奇這鄒縣第一富商究竟犯了何罪?

而高軒墨在曾榮和小六的保護下,他也站在縣衙門口著急觀望,只是眼前這眾多的人潮,害高軒墨望眼欲穿!

「公子別急,大少爺一定會沒事的!」除了安慰,小六也束手無策。

高軒墨苦了張臉,方才司勉說有事要先行離開,他就帶著曾榮和小六齣府來探消息,袁瑾風和袁瑾禹還不斷拜託他,畢竟眼下只有他能通行無阻。

眼看前方滿滿人群,高軒墨正在傷神的同時,一名小衙役朝他走來,曾榮警戒心重的擋在高軒墨面前,小衙役沒說話,手掌心露出了個玉佩給曾榮看,那是安氏暗衛的專屬圖騰。

「公子,有貴人相助,我們跟他走。」曾榮放了下心,領著高軒墨跟上小衙役。

而在縣衙內的審案大堂上,鄒保平拿起驚堂木往桌面上一拍,再如何思忖,他都得罪不起身後暗藏的安順王,只好認真的誣陷良民了......

啪一聲!

袁瑾翱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鄒保平敲下的手,就又百般無聊的瞧望著四周。

「袁大少爺可否交代,為何怡然袁院裡,會有為數不少的官鹽?」鄒保平直接的問道。

袁瑾翱聽言,面露不解:「什麼官鹽?袁某聽不懂?」

「在怡然袁院的柴房裡有好幾十包的官鹽,官鹽買賣都有登記在冊,袁大少爺為何會擁有這麼多官鹽?」

袁瑾翱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回道:「鄒縣主是說柴房裡的那堆布袋吧!那是袁某的岳父借放地方來囤放,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布袋內裝有何物?」

「那是官鹽!袁大少爺,這事關重大!你要說清楚啊!」鄒保平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我說清楚啦,鄒縣主若是不信,大可傳喚袁某的岳父前來對質。」袁瑾翱大大方方的兩手一攤。

鄒保平這心裡頭直敲鼓,他只能揮手讓衙役去將梁一癸帶來。

「袁大少爺,這件事很嚴重,私藏官鹽是大罪,會滅九族的!」鄒保平一聲嚴怒,讓門口的百姓們都聽清了!

袁大少爺私藏官鹽!

百姓們已在竊竊私語的將消息傳開......

待在暗房內的司安慶面容冷俊,一旁原本只有何天季相陪,如今還多了個高軒墨。

「高公子,抱歉了。」司安慶瞥了眼滿臉擔心的高軒墨。

「王爺......能跟我說你們的計畫嗎?」高軒墨低語輕聲,明知是作戲,他卻無法安心。

「不能。」愈少人知道愈好,司安慶自然回絕。

高軒墨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此時前方大堂已將梁一癸帶上。

「梁老爺,袁大少爺是你的女婿吧?」鄒保平確認堂下跪著的兩人關係。

「是。」梁一癸也是一頭霧水,莫名被衙役給請過來,他這心裡頭既緊張又不安!

「袁大少爺說梁老爺寄放了一批貨物在怡然袁院的柴房中,可有此事?」鄒保平蹙起眉眼,直盯著梁一癸問道。

根本就沒有的事情,梁一癸被問得發愣,他一時之間竟無法回答,就傻愣愣看著鄒保平。

「岳父,前幾日你才讓手下人運了一車麻布袋來別院,說是要借地方放置幾日,小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你,怎麼如今還鬧上了公堂?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袁瑾翱一見梁一癸沉默,他趕忙急急說道。

這一聽,梁一癸整個人更加懵懂糊塗!

「什麼麻布袋?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夫何時說要借放物品?」

袁瑾翱見梁一癸矢口否認,他故作慌張的急道:「岳父,方才鄒縣主說那些東西是官鹽,要告我私藏官鹽之罪啊!小婿壓根不知那是何物?全然是因為岳父的關係,我才不曾多想的將別院借你,你不能都賴給小婿啊!」

「無稽之談啊!袁瑾翱,你自個兒幹了什麼禍事?別拖老夫下水啊!」梁一癸又驚又慌,想起那夜被劫走的貨物,以為是鄒保平要與袁瑾翱聯手陷害他!

「鄒縣主要明察啊!可、可別冤枉了好人啊!」梁一癸急忙喊冤!

「是啊!鄒縣主明察!袁某真的不知道那柴房中的物品為何?袁某是被陷害的!怎麼可能東西才剛放入別院,這會兒就讓鄒縣主給搜了出來?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袁瑾翱也不落人後的大聲喊冤,他這點可是跟阿影學了不少,難不倒他!

「袁瑾翱!你別含血噴人!私藏官鹽是大罪啊!你袁氏自個造孽,別拖累梁家啊!」

「岳父,小婿才冤吧!你怎麼能犯糊塗?把這錯誤全推到我身上!袁氏上下清清白白,怎能被你一人拖累?」

「老夫沒做的事,單憑你一人之口,如何能信?」

「那還煩請岳父將府上陳管事請出,那日運送物品入別院,還是陳管事親自來的!」

「胡說!陳管事告假回鄉已有數日,何來運送一事?」

呵!當然要找個不在場的啊!袁瑾翱在心底冷哼,卻怎麼也套不出梁一癸的實話!

「那日的運送,我別院裡的管事和底下人也是瞧見的!岳父這是要讓我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官鹽事關重大,如此多的數量,小婿又要從何入手?若不是信任岳父,小婿又怎會一口應下?」

「信任我?你這才是在栽贓嫁禍吧!有女婿這般對待岳父的嗎?」梁一癸怒罵了句!打算不再多言,多說多錯,指不定這就是袁瑾翱的陰謀!

鄒保平本就心亂,見他倆一人一句唇槍舌戰互不相讓,他又不能沒明確人證,光靠物證逼人認罪......

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

「夠了!先將兩人暫押大牢,等調查清楚後再行審問!」




註:驚堂木,就是看古裝戲裡,審案時的官都拿著一塊長方形木頭敲桌面來震攝犯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