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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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29
最近市區頗為不平靜,連續發生了幾起手段殘忍,案發現場無比血腥的命案,由於起幾行兇手法高度一至,在排除其他一切可能性後,警方懷疑本市出現了一名手段十分兇殘的連環殺手。

殺人犯盡管在犯罪現場留下不少動手痕跡,不過卻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自己身份的線索,除此之外犯人在折磨被害人以及殺人手法異常熟練,如果不是從事相關職業對人體相當了解,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兇嫌經由大量犯案經驗累積。

排除由被害人熟識犯案可能後,警方失去任何可以追查的方向陷入不知該如何追查下去的迷忙之中,在眼下沒有任何線索情況下,警方想在短時間內找出兇手結束這場連續殺人案件,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不過既是兇手不是第一次犯案,就代表以往也犯過類似案子,只要能能找出兇手早期犯下的案子,從過去手法較為生嫩犯案技巧中,應該能看出些來端倪來。於是警方根據現有掌握的案子相關訊息,輸入全國犯罪數據庫內,進行全國性範圍搜查,看是不是能找出類似的案子。

經過一段時間不懈努力在數據庫內排查下,果然在其他地方發現有類似的案子發現,足跡之廣遍佈全國,也在追查過程中,漸漸發現發現這個案子不的尋常之處。

從可以追查到犯罪紀錄中可以發現,類似為同一人犯下的案件,最早出現可以追尋到七八十年前。以一個正常人來說,犯罪生涯不可能持續這麼長時間,尤其是這種將被害人大卸八塊,十分消耗體力特殊行兇方式,更是只有年輕力壯方才有可能辦到,要說七八十年前犯下案子的兇手跟如今是同一人,從年齡去判斷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從現場遺留下的種種訊息顯示,盡管沒關鍵證據表明,所有疑似案件都為同一人所為,但是可能性非常高,如不出意外應該確實是如此。如果真是這樣,以最早案件去推估兇手年紀,對方現在應該是名近百歲的人瑞,這樣的年紀斷然不可能還會有這麼充沛的體力以相同犯案手法進行犯案。

何況這還僅僅是犯罪數據庫有紀錄的部份。這時期的兇嫌殺人手法盡管略遜於現在,但是還是相當的成熟,極有可能還有更早期的犯案,只不過當時對犯罪數據沒有這麼地重視,不會對每個案件都留下紀錄,因此沒留下數據,如此一來嫌犯年齡就可能比現在預估的歲數更年長些。

百歲人瑞犯下這樣一個案件,實在是件太不可思議的事!從邏輯上思考,考慮到體力等等其他因素,由其他人進行的模仿犯罪可能性比較高。但是在案子上行兇細節上,被追查出來疑似同一人的案子又極高度的一致性,不像是由他人犯下的模仿犯罪,表明所有案子的兇嫌為同一人。犯罪現場遺留下的線索與邏輯上推理產生相互矛盾,這讓專案小組頗為為難了,不知該採性那一方,滿是矛盾的案子陷入謎團之中,令警方難以繼續追查下去。

特殊部門也發現了這件案子的特殊之處,在警方調查陷入僵局之際,將案子從專案小組抽調出,讓特殊部門的探員接手處理。

面對具有不尋常之處案子那怕是特殊部門也不敢大意謹慎對待,派出具有特殊能力的裡世界居民探員負責追查,但是犯案兇嫌十分狡猾,就算接手的探員具有非比尋常的辦案能力,依舊沒能找出案子的突破口,調查進度仍在原地踏步。

無計可施下動用了同部門另一名裡世界居民探員的特殊能力,對兇嫌進行定位,也受到不知名力量干擾,無法將兇手給鎖定。一連過了好幾個星期都毫無進展一無所獲。

這段時間城內又發生了幾起手法類似,研判應該是同一人所為的殺人案件,由於血腥程度非比尋常,最終紙包不住火,連環殺手一案被民眾注意到,手段兇殘連環殺手的出現,想當然引起一陣恐慌。

負責的探員見事態有逐漸擴大趨勢,為了能夠速戰速決逮到兇手,決定冒險使用誘餌引誘對方上鉤。

兇嫌狡獪異常,負責偵辦的探員沒能從可能為同一人犯下的案件中,找出對方任何動手的規律,也沒能從被害人與被害人之間發現任何關聯,看起來似乎是起隨機殺人事件。

沒有任何可利用犯案特點想引誘兇嫌上鉤,無疑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常規操作不可能完成的事,唯有使用非常規手方有機會達到目的。

「真要這麼做?我不建議妳這麼做,這次的兇手可不是普通人,主動引誘對方找上門是件十分危險的事,何況靠著能力引來的人,未必就是連續殺人案的兇手。」

負責的女探員找上同為特殊部門裡另一名裡世界居民探員請求他協助。這名特員具有某種對固定人群產生吸引力的能力,例如像是殺人魔。只要被施加能力,殺人魔就會情不自禁對目標產生強烈殺人慾望,不自覺對目標動手,探員想利用這項能力將連續殺人案兇嫌逮捕歸案。

這種能力看似在辦案上是十分好用的能力,但是其實有很大的潛在風險,這種能力只要達到某條件就能吸引到特定類型的人設定,讓吸引出來的人可能不只有一位,誘餌得冒被多人襲擊的風險。

女探員也清楚,因此她沒打算讓外人來承擔這個風險,打算自己來當這個誘餌。「無所謂,就算沒能引出真兇,趁機會把城內的汙垢清一清也好。」女探員毫不在意淡然說道。

能力的效果也有一定的極限,只能吸引某程度能力以內的人,意志過於堅定或與施加能力的探員實力差距過大都能對能力產生抵抗,抗拒能力產生的吸引力。女探員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信心,相信在面對能力吸引過來的殺人魔,她有足夠能力可以自保。

「希望妳不會後悔。」勸說幾次無果後,無可奈何的探員只能對同意女探員的提議,在她身上施加特殊能力。

由於發揮能力效果的條件必須被看見,負責擔任誘餌的女探員安排自己上電視,在一些廣告擔任不起眼小角色客串,好讓自己透過電視在不經意間被看見,為了不一次吸引太多殺人魔上鉤,廣告的播放只在本城放映。

能力的效果不差,第一天就勾引好幾名有著變態心理的殺人魔找上門來,不過可惜在這些人中,並沒有他們想要逮捕的兇嫌。不過女探員不氣餒,畢竟只是第一天,心想也許目標恰巧有事沒有看自己客串的廣告。

女探員出現的廣告很快撥放了一星期,雖然陸續有不知名殺人魔被吸引,找上身為誘餌的女探員,但是就是沒有見到連續殺人案兇嫌找上門,這讓負責的女探員有些著急了,莫非能力恰巧無法對目標產生效果!在毫無線索情況下,這是女探員所能想到能最快逮捕到犯人的辦法,如果真釣不出兇手,就真的就無計可施了。

引誘兇手上鉤的這段時間裡,殺人案持續在城內發生,讓負責辦案的女探員上司承受莫大壓力,盡管沒對女探員提出限期破案的要求,但她清楚,真的等到上司開口就太遲了,必須得想辦法盡快破案才行,於是心想今天要是在沒出現,就另外找看看有沒有其他方法。

整星期都擔任誘餌的探員,精神一直處在極度緊繃狀態下,長時間的緊張感讓她有些疲乏,再者沒遇到足夠威脅到她生命的殺人魔,使得一直處在警戒狀態的女探員心理上有些鬆懈。

廣告經過整個星期密的集撥放,被引誘上鉤的魚都捕抓得差不多,剩下多半是剛受影響的小魚小蝦又或者有足夠實力不受能力影響的大魚,明顯看起來就是個陷阱情況下,具有實力能不受影響的殺人魔,在理智上線情況下,不可能會無視危險輕易上鉤。

至於剩下才剛剛受到影響的小魚小蝦,女探員還不放在眼裡,安全上自認為應當是無虞。不過就算如此為了安全起見,女探員依舊在佈滿監視器的屋子左右兩邊隔壁住屋內安排兩支武裝部隊,一旦發現有動靜好隨時準備支援。

面對這世界為危險的罪犯,就算準備再齊全,在安全上永遠沒辦法辦法做到百分之百無虞,對付這些犯人容不得有一絲的馬虎,任何過失都有可能導致意外發生,輕者負責探員受傷住院,重則除了可能賠上自己的一條小命,甚至拖累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但是有時候就算是在小心不去犯錯,也不能確保沒有意外發生!

女探員記得自己是在躺在床上小瞇休息一會,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真正睡去,但當感到不對勁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間空無一人沒任何燈光,唯一可以依靠的光源是從窗戶斜射進來微弱詭異紅光的昏暗教室內。

沒有人昏暗寂靜的教室內,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靠桌椅,異常安靜無聲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抑,那怕最遲頓的人也能察覺異樣何況是女探員,坐在座位上的她想從位置上起身離開,卻被一股無形力量按在原位無法站起。同時耳邊傳來陌生女人聲音。

「歡迎來到我的遊樂場。」

「誰?」靠著窗戶外照射進來微弱紅光線,女探員目光迅速掃過教室一遍,視線所及之處並沒有見到教室內有多出個人。

沒有第二人的空間內,再次傳來女子聲音。「我是誰妳不該是最清楚的嗎?畢竟邀請我來是妳。」聽到女子的回答女探員恍然大悟臉色一白,明白到這名女子的意思,她就是自己所找犯下連環命案兇嫌。

教室內對自己壓制的力量以及彷彿被整個環境視為敵人,無處不在對自己的厭惡,這樣對自己極其不利的環境,讓女探員突然想起什麼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自己是被人拉進領域中了!

從對方非常的手段以及利用追蹤時受到阻礙,對於對方不是一般普通人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料到殺人案兇嫌居然擁有領域!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是她這個特殊部門的普通探員能應付。如今女探員腦中思考的不再是如何逮捕對方,而是想著該怎麼全身而退。

完成任務逮捕犯人固然重要,但是在面對過於強大的目標果斷選擇放棄把所掌握的情報帶回,這也是必須做出的正確抉擇。

女探員試著自身力量掙脫領域的束縛,只可惜不管是肉體的力量還是血脈存在的異能都受到領域壓制,無法正常發揮。

跟墨雨與伊娃這類實力高超可以忽略領域對自身實力壓制,那怕受到限制還是有辦法發揮水準以上實力不同,女探員只是個普通的裡世界居民,那怕實力有著一般裡世界居民之上的水準,依舊無法擺脫領域對自身的全面性壓制,難以橫越領域之主設定架構形成的規則。

受到領域壓制的女探員不斷嘗試想掙脫身體束縛,只可惜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無法取回被剝奪的身體主控權,甚至連動根手指這樣簡單的事都辦不到。努力無果後的女探員相當沮喪,不經意間注意到前方隔著幾個座位距離講台位置,不知何時站著被黑影籠罩看不清五官,只能隱約看出一團模糊黑色人影正面對著她。

盡管被黑色陰影籠罩看不清人影此刻表情,但女探員仍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著瘋狂危險氣息!這人不單只是實力強大而以,而且是個相當相當的危險!第六感不斷對女探員發出警告,要她盡可能遠離人影。不過此時的處境儘管知道對手十分危險,也無法做出任何退避。

「我就這麼讓妳害怕嗎?」人影輕聲以十分溫柔的語氣說道。語音剛落的瞬間,人影擺在講台的手指輕輕一彈,勁風隨之朝著女探員面部襲來。

動彈不得的女探員面對襲擊無力閃躲,只能任何勁風襲向自己。疼痛感從臉頰處傳來,女探員的臉被無形氣流劃出一道深深傷口,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半邊臉頰。

鮮紅凝聚成的血珠順著臉頰滴落教室地面,被領域之力固定住女探員無法查看的視線外,落地的血珠隨即被吸收,瞬間地面如同液體表面泛起陣陣波紋,鮮血般相同的血色隨著陣陣漣漪向外擴散,窗外的紅光彷彿呼應教室內的異變紅光變的強烈,一掃教室內陰暗,血光之色瞬間籠罩整間教室。

講台上的人影彷彿存在在不同個空間,依舊被黑影所籠罩模糊看不清。

隨著教室異變發生,人影身上氣息飛快增長,加諸在女探員身上壓力也不斷加強,感受到雙方實力差距,得與這樣恐怖的人為敵的念頭讓女探員意識被恐懼所支配,處在恐慌的她霎時腦袋一片空白,平時敏銳的她此刻彷彿初出茅廬的新手,竟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講台上的人影,手又一次輕描淡寫的彈了彈,空氣彷彿是把無形的利刃,轉眼間又在女探員身上留下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霎時鮮血直流。

看著渾身是血,卻仍強忍劇痛扭曲變形的女探員臉,人影眉頭微皺她的反應很是感到不滿足。女探員的內心對人影是恐懼的,但是多年探員經歷使她保留有最後的理智,沒有像普通人因為人影一下子墜入恐懼深淵,這使以他人恐懼為食的人影,無法品嘗到水準以上的恐懼。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人影必須讓眼前的女人內心產生更深刻的恐懼才行。

增加女探員身上傷口的動作已經沒意義,只是這樣的痛楚不足以擊潰女探員心靈防線使她徹底崩潰,必須更加深刻的痛才有可能讓女探員對自己產生極致恐懼。有了盤算的人影,目光在女探員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常聽人說十指連心,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正不正確,口說無憑,這樣的事情最好要親自驗證過。」說完的人影走下講台,靠近臉色發白以經料到她要做些什麼,卻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無計可施的女探員身旁,將手放在她的手指上,身子似乎為即將發生的事高興到微微顫抖,說話聲中帶著一絲藏不住興奮。「讓我們看看,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隨後女探員發出慘烈叫,豆大汗珠瞬間從額頭上滑落。

人影將女探員的指甲一一拔除,不過這僅僅是一切的開始,拔完指甲後人影,順勢抓住女探員的手,慢慢朝著關節反方向將女探員的手指給扳斷。並非普通用力量一口氣乾脆的板斷,而是在保證女探員能感受最長疼痛時間、最大痛苦下,一點一點慢慢將手指扳超過關節能彎曲的角度。

好不容易被手指被扳斷,疼痛感還未減退,人影的目標轉向另一根手指,同樣的場景又一次上演。聽著耳邊女探員痛苦哀號聲,讓人影心情格外愉快,嘴角不自覺上揚哼起曲調,那輕鬆愉快模樣,就像正在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超越可以忍耐極限痛楚不斷刺激女探員的神經,劇烈的疼痛感讓她揮汗如雨臉色蒼白地像張紙,為了擺脫痛苦,女探員不是沒想過要用自殺來結束一切,但人影想在多多享受女探員身上絕望帶來的快感,不想讓遊戲這麼快就結束。

領域特殊力量控制下女探員失去對一切的掌控,甚至連想已以昏厥來暫時脫離疼痛都無法做到,失去意識擺脫疼痛成了一種奢望。無盡痛楚深淵下的女探員神智近乎崩潰,只能不斷用發出慘叫來降低肉體上的痛苦。

看著女探員痛到扭曲變形臉,人影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內心非但沒有起一點憐憫之心,想將一切盡快結束,反而想把這種建立在別人痛楚下快樂,無限期延長下去。

在血淋淋十根扭曲的不成人樣的手指讓人影無處可以發揮後,人影目光又一次在女探員身上游移,尋找起下一個能讓她快樂的目標,這時空氣傳來陣碎裂聲。

「妳要對我的手下做什麼。」女子怒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