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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051 字
更新於: 2023-09-27
我收拾好東西就直接去球場，一來就看到幾個男生背著書包站著聊天，而且沒想到還有高三的學長特地回來。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角，「走嗎？」
「欸？」他被我嚇了一跳，「妳先等我一下喔，我們在打賭今天晚上的電視轉播球賽誰會贏。」
「那你還叫我出來⋯⋯」我不滿的咕噥，然後走到邊邊坐下，手撐著膝蓋發呆。
手機裡之前錄程啟凡打球的影片我沒有刪，卻也沒有再去看，雖然不會打球，但他們的吆喝聲總能跟著激勵到我，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有一種自己也參與其中的錯覺。
「我賭白豹隊！」
「拜託，白豹隊能進四強已經很勉強了好不好，黑鷹隊！」
「可是我覺得黃鰭隊比較有勝算欸。」
「哎呀怎麼可能⋯⋯」
什麼什麼隊這些我都沒聽過，但是偶爾電視在轉播能看到哥哥在看，好像還有一個很喜歡的選手。
「許書漾。」
「嗯？鄭皓澤？」我仰頭看他，他落下的陰影將我籠罩，「你不跟他們打賭嗎？」
「有什麼好賭的。」他雙手插兜坐了下來，「反正一定是紅羚隊贏。」
「你真有自信⋯⋯」
「這不是重點，我問妳，妳是不是又去『o＇clock 』了？」
「對。」我沒有否認。
也確實去了。
畢業典禮結束當天，我內心前所未有的空虛，明明是空是虛，卻壓得我喘不過氣。
久至放學都無法平息，到那一聲鐘響結束後，當下的直覺、反應，就是去「o＇clock 」。
於是就騙哥哥說要去廁所，像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只能瞞得過一時而已，我清楚的記得自己是用怎麼樣的速度跑去的，就是非常急迫的那種。
推開木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不適瞬間感到舒坦。
「歡迎光臨『o＇clock 』。」
「老闆。」
「小妹妹，妳解開第一次的鎖了？」
「你怎麼知道⋯⋯」我覺得我好像在問廢話，他不知道才奇怪吧。
「我什麼都知道喔，妳今天來，是想點第二次「c＇lock 」對吧？」
「⋯⋯要嗎？」現在我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不過就算他看不到我的雙眼，應該連那灰白的鬍鬚都能感知一切吧。
「這種事怎麼會是問我呢？」
我不做回答，但這樣的沈默出賣了我。
「那妳先坐一下。」
「好⋯⋯」
我踩著橫木坐上高腳椅，雙腳不自覺的晃動，這個舉動象徵的是興奮、是期待、是渴望。
玻璃杯敲擊聲很是悅耳，室內還是昏黃，窗外景色不變。
這個時間客人偏少，但還是有，我不禁好奇，有沒有和我一樣點過「c＇lock 」的客人？
如果有，他們現在是怎麼樣的呢？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愛了嗎？幸福嗎？
那些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小妹妹，有求知慾是好事，但無可奉告喔。」老闆的身子朝內正伸手拿架上的杯子，他微駝的背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我甩了甩頭，試圖將多餘的疑惑拋開，就在這時，那抹熟悉的咖啡香衝入我的鼻腔，能包裹著所有焦躁、使其安定的味道。
在初次點「c＇lock 」時，視覺上的驚艷難以形容，明明是一樣的東西，這次帶給我的則是嗅覺的饗宴。
沒一會，老闆就端到我面前，並且落下那句：「It＇s coffee o＇clock .」
「羅老師，我想要羅老師的溫柔。」我低喃。
想著鎖定的人沿著杯緣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隨後浮在上層蝴蝶拉花緩緩飄起，牠快速飛繞著我，然後淡化至消失。
成功了，又一次。
「妳還有一次機會喔。」
「嗯，我知道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延長使用的時間，如果可以，最好是一輩子不解鎖。
隔週一，也就是今天，在數學課結束後，我在羅老師離開前走上講台找他。
值日生正擦著黑板，為下一堂的任課老師做準備，粉筆灰飄散在空氣中，一不注意就會嗆到，他們將溝槽內太短的粉筆丟掉並換上新的。
他們換到另一邊的時候，我揮了揮眼前，然後看著羅老師問：「老師，我有一些題解不開，可以放學去辦公室找你問嗎？」
「當然可以。」他不假思索。
而這個回答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可是你不用回家嗎？師母會不會著急找你？」
「沒關係，我可以留下的。」他微笑說道。
「好，謝謝老師。」
「不會。」他抱著教材走出教室。
我暗自竊喜。
美其名曰放學想留下來問題，實際上是在測試。
雖然已經有了程啟凡的那次經驗，但內心仍少了些安全感，總覺得需要親自試探。
鄭皓澤很聰明，就算我不和他說，他也會馬上知道。
也或許是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對彼此很是熟悉，而這樣的熟悉，不算遠不算近的在剛剛好的位置。
「許書漾，妳到底是怎麼樣的？」鄭皓澤的有些嚴厲的問我，「羅智遠結婚了，他有老婆的人，妳知不知道這意味著⋯⋯」
他沒有把話說全，但我知道後面那句是什麼。
這意味著這段師生的不倫關係，代表我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然而，「鄭皓澤，你想多了。」
「什麼意思？」
「我沒有要介入誰，只是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能被溫柔對待。」
「真的嗎？」他有些遲疑。
「當然。」我斬釘截鐵地說，「老闆說過，『c』lock 』不局限於任何感情，我想留住的不是羅老師，而是短暫的溫柔，這樣的話不過分？」
「⋯⋯我明白了。」鄭皓澤點頭，接著他又說：「妳絕對不能做出逾矩的行為知道嗎？」
「知道啦，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兮兮的。」
「畢竟我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奇怪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妳身上。」
「鄭皓澤，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不要。」他想都沒想的拒絕了，「我都還不確定最喜歡的是哪任女朋友的，等我確定了再說。」
這得確定到什麼時候啊⋯⋯
我看最神奇的應該是他的這段海王發言才對吧。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角，「走嗎？」
「欸？」他被我嚇了一跳，「妳先等我一下喔，我們在打賭今天晚上的電視轉播球賽誰會贏。」
「那你還叫我出來⋯⋯」我不滿的咕噥，然後走到邊邊坐下，手撐著膝蓋發呆。
手機裡之前錄程啟凡打球的影片我沒有刪，卻也沒有再去看，雖然不會打球，但他們的吆喝聲總能跟著激勵到我，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有一種自己也參與其中的錯覺。
「我賭白豹隊！」
「拜託，白豹隊能進四強已經很勉強了好不好，黑鷹隊！」
「可是我覺得黃鰭隊比較有勝算欸。」
「哎呀怎麼可能⋯⋯」
什麼什麼隊這些我都沒聽過，但是偶爾電視在轉播能看到哥哥在看，好像還有一個很喜歡的選手。
「許書漾。」
「嗯？鄭皓澤？」我仰頭看他，他落下的陰影將我籠罩，「你不跟他們打賭嗎？」
「有什麼好賭的。」他雙手插兜坐了下來，「反正一定是紅羚隊贏。」
「你真有自信⋯⋯」
「這不是重點，我問妳，妳是不是又去『o＇clock 』了？」
「對。」我沒有否認。
也確實去了。
畢業典禮結束當天，我內心前所未有的空虛，明明是空是虛，卻壓得我喘不過氣。
久至放學都無法平息，到那一聲鐘響結束後，當下的直覺、反應，就是去「o＇clock 」。
於是就騙哥哥說要去廁所，像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只能瞞得過一時而已，我清楚的記得自己是用怎麼樣的速度跑去的，就是非常急迫的那種。
推開木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不適瞬間感到舒坦。
「歡迎光臨『o＇clock 』。」
「老闆。」
「小妹妹，妳解開第一次的鎖了？」
「你怎麼知道⋯⋯」我覺得我好像在問廢話，他不知道才奇怪吧。
「我什麼都知道喔，妳今天來，是想點第二次「c＇lock 」對吧？」
「⋯⋯要嗎？」現在我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不過就算他看不到我的雙眼，應該連那灰白的鬍鬚都能感知一切吧。
「這種事怎麼會是問我呢？」
我不做回答，但這樣的沈默出賣了我。
「那妳先坐一下。」
「好⋯⋯」
我踩著橫木坐上高腳椅，雙腳不自覺的晃動，這個舉動象徵的是興奮、是期待、是渴望。
玻璃杯敲擊聲很是悅耳，室內還是昏黃，窗外景色不變。
這個時間客人偏少，但還是有，我不禁好奇，有沒有和我一樣點過「c＇lock 」的客人？
如果有，他們現在是怎麼樣的呢？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愛了嗎？幸福嗎？
那些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小妹妹，有求知慾是好事，但無可奉告喔。」老闆的身子朝內正伸手拿架上的杯子，他微駝的背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我甩了甩頭，試圖將多餘的疑惑拋開，就在這時，那抹熟悉的咖啡香衝入我的鼻腔，能包裹著所有焦躁、使其安定的味道。
在初次點「c＇lock 」時，視覺上的驚艷難以形容，明明是一樣的東西，這次帶給我的則是嗅覺的饗宴。
沒一會，老闆就端到我面前，並且落下那句：「It＇s coffee o＇clock .」
「羅老師，我想要羅老師的溫柔。」我低喃。
想著鎖定的人沿著杯緣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隨後浮在上層蝴蝶拉花緩緩飄起，牠快速飛繞著我，然後淡化至消失。
成功了，又一次。
「妳還有一次機會喔。」
「嗯，我知道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延長使用的時間，如果可以，最好是一輩子不解鎖。
隔週一，也就是今天，在數學課結束後，我在羅老師離開前走上講台找他。
值日生正擦著黑板，為下一堂的任課老師做準備，粉筆灰飄散在空氣中，一不注意就會嗆到，他們將溝槽內太短的粉筆丟掉並換上新的。
他們換到另一邊的時候，我揮了揮眼前，然後看著羅老師問：「老師，我有一些題解不開，可以放學去辦公室找你問嗎？」
「當然可以。」他不假思索。
而這個回答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可是你不用回家嗎？師母會不會著急找你？」
「沒關係，我可以留下的。」他微笑說道。
「好，謝謝老師。」
「不會。」他抱著教材走出教室。
我暗自竊喜。
美其名曰放學想留下來問題，實際上是在測試。
雖然已經有了程啟凡的那次經驗，但內心仍少了些安全感，總覺得需要親自試探。
鄭皓澤很聰明，就算我不和他說，他也會馬上知道。
也或許是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對彼此很是熟悉，而這樣的熟悉，不算遠不算近的在剛剛好的位置。
「許書漾，妳到底是怎麼樣的？」鄭皓澤的有些嚴厲的問我，「羅智遠結婚了，他有老婆的人，妳知不知道這意味著⋯⋯」
他沒有把話說全，但我知道後面那句是什麼。
這意味著這段師生的不倫關係，代表我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然而，「鄭皓澤，你想多了。」
「什麼意思？」
「我沒有要介入誰，只是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能被溫柔對待。」
「真的嗎？」他有些遲疑。
「當然。」我斬釘截鐵地說，「老闆說過，『c』lock 』不局限於任何感情，我想留住的不是羅老師，而是短暫的溫柔，這樣的話不過分？」
「⋯⋯我明白了。」鄭皓澤點頭，接著他又說：「妳絕對不能做出逾矩的行為知道嗎？」
「知道啦，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兮兮的。」
「畢竟我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奇怪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妳身上。」
「鄭皓澤，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不要。」他想都沒想的拒絕了，「我都還不確定最喜歡的是哪任女朋友的，等我確定了再說。」
這得確定到什麼時候啊⋯⋯
我看最神奇的應該是他的這段海王發言才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