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羈真相
本章節 3012 字
更新於: 2023-09-25
郝子頌在見到閔鈦宇釋放能力後，獨自在臥房裡思考了許多事。
關於人生、邪神、生命倒數計時還有對於閔鈦宇的感情。尤其當薩沙伯爵要求閔鈦宇退出「血族獵者」，還有和夜渡生物標本館撇清關係。這讓他對於「血族獵者」感到更加好奇，於是上網搜尋「血族獵者」的網頁，看到關於社團的規章介紹：
（歡迎以下的認同者加入）
1、血族對於人類是危險的。應該要特別標注，並且將血族列為需要管制的對象。
2、血族不具備人類的感情。血族只是在模仿人類的行為。
3、血族不應將人類視為供血者。血族和人類是平等的，並無高低之分。
4、血族不該領養人類的子嗣。血族不是正常人類，且不擁有人類正常的判斷力與道德，應該禁止血族接觸人類小孩，以免造成教化上的偏差以及無法融入正常社會的問題。
讀到這裡郝子頌就把規章關掉。他無法忍受字裡行間的歧視意味。特別是第四點，是有關於血族領養人類孩子的問題。
郝子頌對血族並無偏見，雖然被薩沙伯爵收為養子，但伯爵對待他一直有如親生子嗣。甚至對他的關注只有過度，完全沒有忽視的問題。
滑過首頁的殲滅血族宣戰符號。
郝子頌在底下看到老闆的店家，夜渡生物標本館儼然是血族獵者主要的活動根據地。
關於夜渡標本館的老闆，郝子頌其實沒有過多的印象。只依悉記得當初闖入那間店時，裡面的收藏品有珍稀的白色蝙蝠。此外，老闆對他身上的血族氣味，似乎是極端的敏感。
血族獵者也就是專門狩獵非人生物的專業社團。光看網頁，似乎較集中於對於血族的狩獵。
回到血族獵者的首頁。郝子頌在「關於」那欄看到名為「血族災厄影響」的大事件紀錄。
裡面赫然有列出「少女獻祭事件」。
以為少女獻祭事件和血族沒有關聯，郝子頌抱持著困惑往下閱讀：
「詛咒物之亂」又被稱為少女獻祭事件，受害者是十五歲的楊姓少女。被嫌犯惡魔召喚師羅雁安，實施強制獻祭咒，成為獻給血族的祭品。
獻給血族？郝子頌覺得奇怪，點擊下面獵團加註的介紹。
羅雁安為血族的伴侶和眷屬。
郝子頌注視著這行字，不禁想知道羅雁安的血族伴侶是誰，但翻遍網頁都沒看到任何提及。甚至搜尋過往新聞，也僅會顯示更少的資訊。
網路的線索暫時中斷，郝子頌決定改用別的方式獲得真相。他放下手機，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後，決定接下來去女巫酒吧探訪。想瞭解薩沙伯爵和他母親郝姚娜的關係，還有「少女獻祭事件」與血族的牽絆。換好一身輕便的服裝，郝子頌加了件薄外套和口罩就出門。
外面剛下過雨，地面比較潮濕。空氣中散發著灰濛的氣味。
搭上捷運，郝子頌選了個靠近車門的站位。因為偶發雷陣雨，車廂內幾乎滿載，沒有空著的座位。身體隨著車廂晃蕩，郝子頌戴上藍芽耳機，電子搖滾樂揚起激昂的節奏。用音樂隔絕外在，如同一層透明的薄膜，郝子頌知道自己總是藉由距離建構安全感。
本來他很滿足於這種阻隔，直到遇見閔鈦宇，他才發現過往那種多出來的空格距離，其實叫做孤獨。
兩個人站在一起，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化解彼此的阻隔。連接對方的空間跟著拓展。
出了捷運，郝子頌步行來到窄巷。憑藉記憶稍微尋找一陣，終於在一個單向道發現女巫酒吧的存在。
走向大門，郝子頌有些緊張的按下電鈴。
正在猶豫如何開口，沒想到電鈴聲剛響，大門就迅速被打開。
「歡迎你來！」白女巫拉開門迎接郝子頌，露出微笑。
「不好意思打擾了。」郝子頌垂下頭。
「沒事，剛打掃完，現在正好有空。」白女巫語調高昂，心情似乎很好。
「進來裡面說吧，今天就你一個人？」白女巫問。
「對。」郝子頌跟著白女巫進入酒吧，這次白女巫帶他到另一個較小的包廂，裡面也是白色的牆面，只是多了些粉色傢俱的點綴。
「這是我私人用的包廂。」白女巫撥了下瀏海。「雖然空間較小，但東西很齊全，想小憩也有枕頭。」
「謝謝妳。」郝子頌還有些躊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是想問關於我母親和薩沙伯爵的事情。」
「可唷。」白女巫坐了下來，也招呼郝子頌就坐。
「我想知道，我母親和薩沙伯爵的真正關係。」郝子頌決定直接問，因為要是再遲疑可能又錯過機會。
彷彿被這問題嚇到，白女巫捂住心口，「也是該讓你知道。」她微笑道：「 你的父親和薩沙伯爵是伴侶關係。」
「啊？」郝子頌完全沒想到，一時之間也愣住。
「擔心影響你，所以你的母親郝姚娜一直將這件事情保密。」白女巫將背往後靠，又吐出一口氣。」
「我的母親⋯⋯是很尷尬的立場？」郝子頌有點難以想像，被夾在中間的處境，想必會很艱難。
「你父母是兩情相悅的。」白女巫將手臂放在桌子上。「是薩沙伯爵介入這段關係，並且強行追求你父親。」
郝子頌瞪大眼，白女巫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原本他以為是郝姚娜被伯爵追求。沒想到其實是薩沙伯爵在干擾他父親的婚姻。
「雖然你父親是巫者，而且還是惡魔召喚師。」白女巫繼續說：「但要阻擋一位血族大佬的進攻，並不太容易。所以只好尋求禁羈的法術脫困。」
「禁羈的法術？」郝子頌問。
「對，」白女巫的手按在膝蓋上。「他使用了強迫獻祭咒。」
「什麼？」郝子頌以為他聽錯。
「你父親想要犧牲自己，用以確保你母親的安危⋯⋯但在當時發生意外。有一個愛慕他的國中女學生，突然闖入魔法圈裡，讓她差點成為強迫獻祭咒的犧牲品。」
白女巫喘口氣，又說：「所以你父親傾盡一切地保住她的性命。」
聽到這裡，郝子頌突然感覺不對勁，這個事件有種熟悉感。
等他反應過來，才想起這和少女獻祭事件有點相似。
「我父親該不會是⋯⋯」意識到這層關聯性，郝子頌簡直說不出話來。
「你父親是很強大的巫者。他為了保護你母親和你的名譽，選擇埋葬自己的身分。」白女巫揉著眼睛。「只是他沒想到會有另一名少女的闖入。所以在氣力耗盡之下，只得讓禁羈之術繼續施展。」
「唯有那樣，才能拯救少女的命。」白女巫說得很慢，像是在重新調整呼吸。
「為什麼我父親會成為嫌疑犯？」郝子頌將手指掐緊，彷彿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崩塌。
「他沒有替自己辯護，」白女巫重重嘆氣。「因爲自責而攬下所有責任，就像拋棄掉原來的自己。」
空氣變得凝重，房內的氣氛也跟著黯淡。
郝子頌握緊拳頭，顫抖著嘴唇。「我不懂，更無法理解。」他整個人像是陷入掙扎：「為什麼薩沙伯爵要收養我？」
這個明顯太晚說出口的疑問，像是跟著腦袋裡某處一起壞掉，他忽地覺得這一切其實沒有解答。
或許他的人生就該如此地荒謬。
郝子頌狼狽地離開女巫酒吧。他感覺頭暈並且作嘔。就連腳下的步伐都跟著感覺虛浮。現在的他完全不想、也無法面對薩沙伯爵。在幾乎失去所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決定去夜渡生物標本館。或許那邊很危險，但至少有閔鈦宇在不是嗎？
此刻的郝子頌只想趕快和閔鈦宇見一面，他需要有個人能完整的接受他、並給予他足夠的愛。這樣就能夠證明——自己並不是多餘的那一個。
來到夜渡生物標本館。郝子頌剛踏進店裡，老闆就成站立的巨大棕熊身後冒出。
「你來啦！」老闆笑得和氣，招呼郝子頌：「你先到二樓咖啡廳吧，閔鈦宇有幫你準備點心，他說那是你愛吃的肉桂麵包。」
一聽到閔鈦宇的名字，郝子頌立刻就要往樓上衝。「等一下，你剛從外面進來。」老闆從桌子上拿起一罐淨化噴霧：「我幫你噴一下消毒。」
見郝子頌沒拒絕，老闆立刻動作迅速地對著他一陣猛噴，濃郁的香薰和酒精味道使得頭暈更嚴重。
郝子頌爬上樓梯，來到二樓的咖啡廳。看到雙人座位上有一杯飲料和一盤肉桂卷，便知道是為自己準備的。
在二樓瀰漫的香氛蠟燭氣味中，郝子頌邊吃著肉桂卷，邊等閔鈦宇出現。或許是剛才承受太大的打擊，他越吃越覺得眼皮沈重，在肉桂捲還未吃完的情況下，他突然手一鬆，一大塊肉桂捲滾落，掉到地板上。人也順勢趴倒在桌上，整個人像是睡著般失去意識。
「別怪我啊，」老闆吹熄薰香蠟燭，將郝子頌打橫扛起，往地下室移動。
關於人生、邪神、生命倒數計時還有對於閔鈦宇的感情。尤其當薩沙伯爵要求閔鈦宇退出「血族獵者」，還有和夜渡生物標本館撇清關係。這讓他對於「血族獵者」感到更加好奇，於是上網搜尋「血族獵者」的網頁，看到關於社團的規章介紹：
（歡迎以下的認同者加入）
1、血族對於人類是危險的。應該要特別標注，並且將血族列為需要管制的對象。
2、血族不具備人類的感情。血族只是在模仿人類的行為。
3、血族不應將人類視為供血者。血族和人類是平等的，並無高低之分。
4、血族不該領養人類的子嗣。血族不是正常人類，且不擁有人類正常的判斷力與道德，應該禁止血族接觸人類小孩，以免造成教化上的偏差以及無法融入正常社會的問題。
讀到這裡郝子頌就把規章關掉。他無法忍受字裡行間的歧視意味。特別是第四點，是有關於血族領養人類孩子的問題。
郝子頌對血族並無偏見，雖然被薩沙伯爵收為養子，但伯爵對待他一直有如親生子嗣。甚至對他的關注只有過度，完全沒有忽視的問題。
滑過首頁的殲滅血族宣戰符號。
郝子頌在底下看到老闆的店家，夜渡生物標本館儼然是血族獵者主要的活動根據地。
關於夜渡標本館的老闆，郝子頌其實沒有過多的印象。只依悉記得當初闖入那間店時，裡面的收藏品有珍稀的白色蝙蝠。此外，老闆對他身上的血族氣味，似乎是極端的敏感。
血族獵者也就是專門狩獵非人生物的專業社團。光看網頁，似乎較集中於對於血族的狩獵。
回到血族獵者的首頁。郝子頌在「關於」那欄看到名為「血族災厄影響」的大事件紀錄。
裡面赫然有列出「少女獻祭事件」。
以為少女獻祭事件和血族沒有關聯，郝子頌抱持著困惑往下閱讀：
「詛咒物之亂」又被稱為少女獻祭事件，受害者是十五歲的楊姓少女。被嫌犯惡魔召喚師羅雁安，實施強制獻祭咒，成為獻給血族的祭品。
獻給血族？郝子頌覺得奇怪，點擊下面獵團加註的介紹。
羅雁安為血族的伴侶和眷屬。
郝子頌注視著這行字，不禁想知道羅雁安的血族伴侶是誰，但翻遍網頁都沒看到任何提及。甚至搜尋過往新聞，也僅會顯示更少的資訊。
網路的線索暫時中斷，郝子頌決定改用別的方式獲得真相。他放下手機，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後，決定接下來去女巫酒吧探訪。想瞭解薩沙伯爵和他母親郝姚娜的關係，還有「少女獻祭事件」與血族的牽絆。換好一身輕便的服裝，郝子頌加了件薄外套和口罩就出門。
外面剛下過雨，地面比較潮濕。空氣中散發著灰濛的氣味。
搭上捷運，郝子頌選了個靠近車門的站位。因為偶發雷陣雨，車廂內幾乎滿載，沒有空著的座位。身體隨著車廂晃蕩，郝子頌戴上藍芽耳機，電子搖滾樂揚起激昂的節奏。用音樂隔絕外在，如同一層透明的薄膜，郝子頌知道自己總是藉由距離建構安全感。
本來他很滿足於這種阻隔，直到遇見閔鈦宇，他才發現過往那種多出來的空格距離，其實叫做孤獨。
兩個人站在一起，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化解彼此的阻隔。連接對方的空間跟著拓展。
出了捷運，郝子頌步行來到窄巷。憑藉記憶稍微尋找一陣，終於在一個單向道發現女巫酒吧的存在。
走向大門，郝子頌有些緊張的按下電鈴。
正在猶豫如何開口，沒想到電鈴聲剛響，大門就迅速被打開。
「歡迎你來！」白女巫拉開門迎接郝子頌，露出微笑。
「不好意思打擾了。」郝子頌垂下頭。
「沒事，剛打掃完，現在正好有空。」白女巫語調高昂，心情似乎很好。
「進來裡面說吧，今天就你一個人？」白女巫問。
「對。」郝子頌跟著白女巫進入酒吧，這次白女巫帶他到另一個較小的包廂，裡面也是白色的牆面，只是多了些粉色傢俱的點綴。
「這是我私人用的包廂。」白女巫撥了下瀏海。「雖然空間較小，但東西很齊全，想小憩也有枕頭。」
「謝謝妳。」郝子頌還有些躊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是想問關於我母親和薩沙伯爵的事情。」
「可唷。」白女巫坐了下來，也招呼郝子頌就坐。
「我想知道，我母親和薩沙伯爵的真正關係。」郝子頌決定直接問，因為要是再遲疑可能又錯過機會。
彷彿被這問題嚇到，白女巫捂住心口，「也是該讓你知道。」她微笑道：「 你的父親和薩沙伯爵是伴侶關係。」
「啊？」郝子頌完全沒想到，一時之間也愣住。
「擔心影響你，所以你的母親郝姚娜一直將這件事情保密。」白女巫將背往後靠，又吐出一口氣。」
「我的母親⋯⋯是很尷尬的立場？」郝子頌有點難以想像，被夾在中間的處境，想必會很艱難。
「你父母是兩情相悅的。」白女巫將手臂放在桌子上。「是薩沙伯爵介入這段關係，並且強行追求你父親。」
郝子頌瞪大眼，白女巫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原本他以為是郝姚娜被伯爵追求。沒想到其實是薩沙伯爵在干擾他父親的婚姻。
「雖然你父親是巫者，而且還是惡魔召喚師。」白女巫繼續說：「但要阻擋一位血族大佬的進攻，並不太容易。所以只好尋求禁羈的法術脫困。」
「禁羈的法術？」郝子頌問。
「對，」白女巫的手按在膝蓋上。「他使用了強迫獻祭咒。」
「什麼？」郝子頌以為他聽錯。
「你父親想要犧牲自己，用以確保你母親的安危⋯⋯但在當時發生意外。有一個愛慕他的國中女學生，突然闖入魔法圈裡，讓她差點成為強迫獻祭咒的犧牲品。」
白女巫喘口氣，又說：「所以你父親傾盡一切地保住她的性命。」
聽到這裡，郝子頌突然感覺不對勁，這個事件有種熟悉感。
等他反應過來，才想起這和少女獻祭事件有點相似。
「我父親該不會是⋯⋯」意識到這層關聯性，郝子頌簡直說不出話來。
「你父親是很強大的巫者。他為了保護你母親和你的名譽，選擇埋葬自己的身分。」白女巫揉著眼睛。「只是他沒想到會有另一名少女的闖入。所以在氣力耗盡之下，只得讓禁羈之術繼續施展。」
「唯有那樣，才能拯救少女的命。」白女巫說得很慢，像是在重新調整呼吸。
「為什麼我父親會成為嫌疑犯？」郝子頌將手指掐緊，彷彿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崩塌。
「他沒有替自己辯護，」白女巫重重嘆氣。「因爲自責而攬下所有責任，就像拋棄掉原來的自己。」
空氣變得凝重，房內的氣氛也跟著黯淡。
郝子頌握緊拳頭，顫抖著嘴唇。「我不懂，更無法理解。」他整個人像是陷入掙扎：「為什麼薩沙伯爵要收養我？」
這個明顯太晚說出口的疑問，像是跟著腦袋裡某處一起壞掉，他忽地覺得這一切其實沒有解答。
或許他的人生就該如此地荒謬。
郝子頌狼狽地離開女巫酒吧。他感覺頭暈並且作嘔。就連腳下的步伐都跟著感覺虛浮。現在的他完全不想、也無法面對薩沙伯爵。在幾乎失去所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決定去夜渡生物標本館。或許那邊很危險，但至少有閔鈦宇在不是嗎？
此刻的郝子頌只想趕快和閔鈦宇見一面，他需要有個人能完整的接受他、並給予他足夠的愛。這樣就能夠證明——自己並不是多餘的那一個。
來到夜渡生物標本館。郝子頌剛踏進店裡，老闆就成站立的巨大棕熊身後冒出。
「你來啦！」老闆笑得和氣，招呼郝子頌：「你先到二樓咖啡廳吧，閔鈦宇有幫你準備點心，他說那是你愛吃的肉桂麵包。」
一聽到閔鈦宇的名字，郝子頌立刻就要往樓上衝。「等一下，你剛從外面進來。」老闆從桌子上拿起一罐淨化噴霧：「我幫你噴一下消毒。」
見郝子頌沒拒絕，老闆立刻動作迅速地對著他一陣猛噴，濃郁的香薰和酒精味道使得頭暈更嚴重。
郝子頌爬上樓梯，來到二樓的咖啡廳。看到雙人座位上有一杯飲料和一盤肉桂卷，便知道是為自己準備的。
在二樓瀰漫的香氛蠟燭氣味中，郝子頌邊吃著肉桂卷，邊等閔鈦宇出現。或許是剛才承受太大的打擊，他越吃越覺得眼皮沈重，在肉桂捲還未吃完的情況下，他突然手一鬆，一大塊肉桂捲滾落，掉到地板上。人也順勢趴倒在桌上，整個人像是睡著般失去意識。
「別怪我啊，」老闆吹熄薰香蠟燭，將郝子頌打橫扛起，往地下室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