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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916 字
更新於: 2023-09-22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程啟凡，放學也不想去球場。
萬一他只是在開玩笑呢？或者是我會錯意了？也有可能他⋯⋯喝醉了？
各種問題在腦海盤旋，完全沒發現已經超過了和哥哥約定好要回家的時間。
「許書漾？」
「啊？」我望向教室的前門，「鄭皓澤？你怎麼在這裡？」
「本來打完球要回家，但作業忘記帶又回來拿。」
「喔⋯⋯」
明明背的是後背包，但他總是喜歡只背單肩，習慣性的單手插兜，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應該是洗衣精的麝香。
喔對，說到衣服，他的外套我洗乾淨了一直忘記帶來。
「妳今天怎麼沒去球場？」
「鄭皓澤你坐下。」
他順從的坐在楚茵的位置，「怎麼了？」
「一個男生說要追一個女生，那是什麼意思？」
「有人對妳這樣說？」
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於是點點頭。
「誰？」
「學長⋯⋯」
「程啟凡？」鄭皓澤直起身皺眉對我上下打量，「他喜歡妳？」他歪頭。
「他沒說喜歡我，就只說要追我⋯⋯」我越說越小聲。
「啊那不就是喜歡妳的意思了，那妳喜歡他嗎？」
「應該吧？」
「什麼叫做應該吧，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他站起身把我拉起來，然後替我收拾書包。
「你要幹嘛？」
「去球場啊。」他自顧自的把書包塞到我懷裡。
我慌了，「不要不要不要。」
「不是，許書禾不是還在等妳嗎？妳在繼續在這裡待著，以後他連讓妳自己在教室的機會都不給。」
是這個道理沒錯，哥哥恨不得我連廁所都不去上。
而且也很晚了，再不回家可不行。
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要負責鎖門窗、電燈，我和鄭皓澤檢查完，就一起到走到球場，原以為哥哥是在休息所以沒注意時間，結果他竟然在跟鄭皓澤一對一鬥牛。
兩人很認真在較勁，根本沒發現我們走近。
「說一百個喜歡書漾的理由。」哥哥從程啟凡的手中搶走球。
「長的好看、性格可愛、做事認真負責⋯⋯」程啟凡還真的一個一個列。
我的臉現在一定很紅。
「繼續啊，第十七個了。」哥哥竟然有在算。
「看來程啟凡是真的喜歡妳。」鄭皓澤在我耳邊低語，他想笑又不想笑的樣子，看了就惹人厭。
「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留下來看戲唄。」
「哥哥！回家了！」我朝球場大吼，並試圖掩蓋程啟凡的聲音，可無論我怎麼加大音量都還是不夠。
「欸！許書禾！」鄭皓澤隨便一喊，那兩人就停止了，「許書漾叫你們不要再說了，她要回家躲起來。」
「我哪有這樣說！」我用力往他的腳背上踩，我才不管什麼限量款球鞋，「白目！」
「妳那一點力氣，除了鞋髒了，根本不痛不癢。」
氣死我了！
「看到沒，我妹來接我回家了。」哥哥頗為驕傲的揚著下巴。
程啟凡看到我問：「書漾，今天怎麼沒來球場？」
「在教室寫作業。」
「嗤——」鄭皓澤哼笑一聲。
「對了，我剛剛問過妳哥了，他同意了。」
「回家！」我上前拉住哥哥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拖著他走了。
「等一下書漾，先讓我喝一口水，而且我書包還沒拿，欸欸欸⋯⋯」
「回家喝、明天拿。」
「什麼叫明天拿⋯⋯」哥哥站在原地，輕輕鬆鬆的就把我往回拉，「不然妳先去校門口等我？」
「好！」我點頭如搗蒜案。
「鄭皓澤你跟著她。」
「喔。」鄭皓澤沒有拒絕，「走啊。」
操場上能看到有同學三五成群的在散步，白天吱喳吟唱的鳥兒也到了休息的時間，不過還能聽見星星落落的蟬鳴，我有預感，盛夏一到一定會有如交響樂般的聲勢浩大。
太陽還未全落，月亮就已提早出來站崗，一層是橘紅，一層是淺灰，混雜在兩者間的是淡淡薄透的紫色，天空真的就像每日更新的調色盤。
校門口停著幾輛車，都是接送學生的家長，我站著很靠邊，以免擋到人家。
「欸許書漾，妳到底喜不喜歡程啟凡啊？」鄭皓澤陪著我等。
「喜歡⋯⋯吧？」
「為什麼這麼不確定？」
「他對我很好，而且大家都喜歡他，我也不討厭他，那應該是喜歡吧？」我是這麼理解的。
「這樣喔，那妳為什麼不直接答應他？還要躲他？」他提出了一個同樣令我不解的問題。
為什麼呢？我自己也搞不懂。
大概是青春期都有的迷茫吧。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侯，哥哥來了，的身後還跟著程啟凡，他的目光直通通的逼向我，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在彼此告別後，我們各自回家了。
路上，哥哥也問：「書漾，妳喜歡程啟凡嗎？」
「嗯吧。」
「行吧，妳高興就好。」他摸了摸我的頭，和往常一樣把我導向內側，自己站到外邊。
「哥哥，你這次期中考排名多少？」
「班排第三的樣子，妳呢？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第八⋯⋯」我垂下肩膀，「怎麼還差這麼遠。」
「哇，進步了兩名啊。」
想起剛拿到成績單的時侯，我還興奮的跟楚茵分享自己的喜悅，雖然她哭喪著說自己考得不好還恭喜我的表情很逗就是了，然後都忘了要超越哥哥這樁事，剛剛一想到就想問，結果還差這麼多。
如果是程啟凡的話，會說什麼呢？
「哥哥，你覺得學長怎麼樣？我要答應他嗎？」
「怎麼是問我呢？」他笑了笑，「這種事得自己做決定啊。」
「要是我選錯了呢？」我太害怕失敗了。
「那不是還有我在嗎？」
「是吼，嘻嘻。」哥哥的一句話讓我喜笑顏開。
萬一他只是在開玩笑呢？或者是我會錯意了？也有可能他⋯⋯喝醉了？
各種問題在腦海盤旋，完全沒發現已經超過了和哥哥約定好要回家的時間。
「許書漾？」
「啊？」我望向教室的前門，「鄭皓澤？你怎麼在這裡？」
「本來打完球要回家，但作業忘記帶又回來拿。」
「喔⋯⋯」
明明背的是後背包，但他總是喜歡只背單肩，習慣性的單手插兜，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應該是洗衣精的麝香。
喔對，說到衣服，他的外套我洗乾淨了一直忘記帶來。
「妳今天怎麼沒去球場？」
「鄭皓澤你坐下。」
他順從的坐在楚茵的位置，「怎麼了？」
「一個男生說要追一個女生，那是什麼意思？」
「有人對妳這樣說？」
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於是點點頭。
「誰？」
「學長⋯⋯」
「程啟凡？」鄭皓澤直起身皺眉對我上下打量，「他喜歡妳？」他歪頭。
「他沒說喜歡我，就只說要追我⋯⋯」我越說越小聲。
「啊那不就是喜歡妳的意思了，那妳喜歡他嗎？」
「應該吧？」
「什麼叫做應該吧，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他站起身把我拉起來，然後替我收拾書包。
「你要幹嘛？」
「去球場啊。」他自顧自的把書包塞到我懷裡。
我慌了，「不要不要不要。」
「不是，許書禾不是還在等妳嗎？妳在繼續在這裡待著，以後他連讓妳自己在教室的機會都不給。」
是這個道理沒錯，哥哥恨不得我連廁所都不去上。
而且也很晚了，再不回家可不行。
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要負責鎖門窗、電燈，我和鄭皓澤檢查完，就一起到走到球場，原以為哥哥是在休息所以沒注意時間，結果他竟然在跟鄭皓澤一對一鬥牛。
兩人很認真在較勁，根本沒發現我們走近。
「說一百個喜歡書漾的理由。」哥哥從程啟凡的手中搶走球。
「長的好看、性格可愛、做事認真負責⋯⋯」程啟凡還真的一個一個列。
我的臉現在一定很紅。
「繼續啊，第十七個了。」哥哥竟然有在算。
「看來程啟凡是真的喜歡妳。」鄭皓澤在我耳邊低語，他想笑又不想笑的樣子，看了就惹人厭。
「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留下來看戲唄。」
「哥哥！回家了！」我朝球場大吼，並試圖掩蓋程啟凡的聲音，可無論我怎麼加大音量都還是不夠。
「欸！許書禾！」鄭皓澤隨便一喊，那兩人就停止了，「許書漾叫你們不要再說了，她要回家躲起來。」
「我哪有這樣說！」我用力往他的腳背上踩，我才不管什麼限量款球鞋，「白目！」
「妳那一點力氣，除了鞋髒了，根本不痛不癢。」
氣死我了！
「看到沒，我妹來接我回家了。」哥哥頗為驕傲的揚著下巴。
程啟凡看到我問：「書漾，今天怎麼沒來球場？」
「在教室寫作業。」
「嗤——」鄭皓澤哼笑一聲。
「對了，我剛剛問過妳哥了，他同意了。」
「回家！」我上前拉住哥哥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拖著他走了。
「等一下書漾，先讓我喝一口水，而且我書包還沒拿，欸欸欸⋯⋯」
「回家喝、明天拿。」
「什麼叫明天拿⋯⋯」哥哥站在原地，輕輕鬆鬆的就把我往回拉，「不然妳先去校門口等我？」
「好！」我點頭如搗蒜案。
「鄭皓澤你跟著她。」
「喔。」鄭皓澤沒有拒絕，「走啊。」
操場上能看到有同學三五成群的在散步，白天吱喳吟唱的鳥兒也到了休息的時間，不過還能聽見星星落落的蟬鳴，我有預感，盛夏一到一定會有如交響樂般的聲勢浩大。
太陽還未全落，月亮就已提早出來站崗，一層是橘紅，一層是淺灰，混雜在兩者間的是淡淡薄透的紫色，天空真的就像每日更新的調色盤。
校門口停著幾輛車，都是接送學生的家長，我站著很靠邊，以免擋到人家。
「欸許書漾，妳到底喜不喜歡程啟凡啊？」鄭皓澤陪著我等。
「喜歡⋯⋯吧？」
「為什麼這麼不確定？」
「他對我很好，而且大家都喜歡他，我也不討厭他，那應該是喜歡吧？」我是這麼理解的。
「這樣喔，那妳為什麼不直接答應他？還要躲他？」他提出了一個同樣令我不解的問題。
為什麼呢？我自己也搞不懂。
大概是青春期都有的迷茫吧。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侯，哥哥來了，的身後還跟著程啟凡，他的目光直通通的逼向我，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在彼此告別後，我們各自回家了。
路上，哥哥也問：「書漾，妳喜歡程啟凡嗎？」
「嗯吧。」
「行吧，妳高興就好。」他摸了摸我的頭，和往常一樣把我導向內側，自己站到外邊。
「哥哥，你這次期中考排名多少？」
「班排第三的樣子，妳呢？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第八⋯⋯」我垂下肩膀，「怎麼還差這麼遠。」
「哇，進步了兩名啊。」
想起剛拿到成績單的時侯，我還興奮的跟楚茵分享自己的喜悅，雖然她哭喪著說自己考得不好還恭喜我的表情很逗就是了，然後都忘了要超越哥哥這樁事，剛剛一想到就想問，結果還差這麼多。
如果是程啟凡的話，會說什麼呢？
「哥哥，你覺得學長怎麼樣？我要答應他嗎？」
「怎麼是問我呢？」他笑了笑，「這種事得自己做決定啊。」
「要是我選錯了呢？」我太害怕失敗了。
「那不是還有我在嗎？」
「是吼，嘻嘻。」哥哥的一句話讓我喜笑顏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