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02）
本章節 3850 字
更新於: 2018-10-29
「偷…龍的財寶…」
小法師們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小賊後來有抓到嗎？」
「沒有啊，說真的，可能也死了吧。」狄倫聳聳肩，「道伊爾氣死了，但找也找不到，能怎麼辦呢。於是他說他再也不要從龍穴裡出來了，就這樣真的一發把龍穴入口轟塌，當起了繭居族…艾登只是覺得累了，不想管這麼多，所以也跟著一起隱居去了，離開前，他把星辰碎片交給了我…而那玩意，兩年前被那個提風摸走了。」
「如果他只是一般人的話，那還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從何得知星辰碎片的存在 ；但他是霍倫特人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穆接話道：「地緣關係，再加上剛剛發生的屍體復活…基本上可以推測，亡者之書就在他手上。」
「我覺得不止這樣。」哈爾促著眉頭，「就算解開了亡者之書的封印，裡面用龍語寫成的字句，除了我們以外，應該沒有人能看得懂才是。既能看懂、又有了能執行裡面法術的魔力…」
「…他喚醒了夜影龍？藉此獲得了知識及力量？」穆瞇起眼睛，瞬間沈了臉色。
「我是這麼想的，但我探查了一下，沒有感覺到夜影龍的氣息。可能是甦醒不完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然而，肯定跟龍脫不了關係。」
哈爾頓了頓，繼續道：「死者復甦的魔法不是這麼容易的。世界定理是相當穩固的規則，想挑戰它，就要先擾亂靈脈。已經發生異變的坎特連就不說了，狄倫前陣子才跟我提過歐森的靈脈有些微異狀，我也同時注意到艾諾斯靈脈的異常，就在我準備去看看的時候，就立刻發生了這種事…靈脈同時出問題肯定不是巧合，從這點來看，那個叫提風的傢伙，已經具有了關於靈脈的知識，甚至知道要如何干擾靈脈，那他肯定也知道各地靈脈的匯聚點…這些都已經超過了普通人類魔法師的能力。這能力八成是藉由夜影而獲得的。」
「真想就這麼去一趟霍倫特把人揪出來打一頓…」狄倫嘟囔著，「敢偷我的東西！膽子真大！」
「我就先不追究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放在無人看管的遺跡裡面的事了…」穆搖搖頭，道：「黑暗沙漠是因為夜影身上的黑暗元素失去控制才產生的，那種純然的黑暗會削弱元素的力量，就算是我們，也會在裡面吃一些苦頭。去霍倫特把人揪出來是不切實際的，我們現在沒有那種時間了，得趕快解決眼前的事。」
「…我同意。」
跟藍龍相同意見這件事似乎讓紅龍略顯彆扭，他輕咳了咳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接著說：「靈脈就像水，有個石子投進水裡，就會產生漣漪，並開始擴大、扭曲原本平靜的水面。這個擴大是無法阻止的，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可能讓它不要再受到干擾，自然恢復原本的平靜。這段時間足夠那個叫提風的施展死者復活的魔法了。為了應付以後可能會遇上的死靈威脅，必須要發展新系統的魔法才行。」
「光系統的魔法…對嗎？」倫確認道。哈爾點點頭，「光系統魔法是日耀的魔法，跟一般來自於月華的魔法是不同的系統。夜影之災的時期，人類的文明還沒發展出魔法系統，所以幾乎沒有關於光魔法的記載，但是精靈及矮人們的遺跡中應該可以找得到。你們必須盡快開發出光魔法的體系，不然的話，面對死靈，基本上是沒有勝算的。」
「這個…」
「穆大人應該會吧？畢竟是龍嘛。」
「畢竟是龍嘛…」
雙胞胎齊齊望向了藍龍。穆笑了笑，聳聳肩，道：「不用看我，我是不會幫你們的哦。」
「為什麼！」
「小氣！」
「啊~啊~小朋友有所不知~」狄倫拖長了音插話，「龍跟龍之間，在破滅之戰之後就做了一個協定，就是『不干擾人類魔法的發展』。偶爾提點你們一些小地方無所謂，但是光魔法這種全新系統，依照協定，我們是絕~對不可以插手的。」
「啊~」
「新系統的話…」
「可能要花好多時間…」
「萬一在這之間又有魔獸…」
雙胞胎對望了一眼，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別擔心，這不，你們還有朱利安嘛！」狄倫向朱利安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誇張的介紹手勢，「實戰中用出了光系統魔法的人，不就在這裡嗎？」
目光一下聚焦到了認真聽著這一切並跟戴寧要了紙筆做筆記的朱利安身上。少年楞了楞，抬頭望了望自家紅龍，哈爾冷漠地瞄了他一眼。
「那…那個…我…」朱利安失落地低下頭，「其實…我是不能用光魔法的體質…所以…可能…」
一想到有新的魔法系統，自己卻無法參與，朱利安就覺得心頭絞痛。
嗚，好想跟著一起研究啊…
「…用是不能用，幫著開發還是可以的。」
「！」
朱利安猛地抬起頭看著紅龍，眼睛閃亮亮的，完全沒了剛才的陰鬱。
「真的嗎！」
「是啊，你能忍住不用的話，研究是無所謂。」穆微笑著補充，「但是，絕對不可以使用哦，要測試的話，得讓其他人來。」
「嗯！」小魔法師點頭如倒蒜，「我知道！我不會再用了！真的！」
這個保證幾乎是衝著哈爾一個人去的，紅龍視線飄了飄，哼了一聲，摸摸他的頭，算是應了。
「咦，不能使用光魔法的體質？原來還有這樣的體質嗎？是過敏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在懸崖上倒下去嗎？那還是別用的好…」
雙胞胎雖然覺得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而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戴寧，在這時候憂心忡忡地提出了疑問。
「不能用光魔法…也就是說，朱利安是無法對付那些死靈了？那萬一他遇上了，該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沒有辦法。」穆搖搖頭，「只能用一般的魔法拖延時間然後盡量離開現場吧…」
「不需要。」哈爾打斷了穆。他低頭看著朱利安，道：「朱利安有自己的方法對付那些東西。」
「啊？還有其他的方式嗎？」朱利安以外的魔法師們有些驚訝，而在場的龍則都望向了哈爾。穆沈默了半晌，再開口時，明顯地意有所指。
「哈爾。協定可是兩位主神做的見證，是不可違反的…你沒忘記吧？」
「啊啊，是，我知道，若是違反協定，將會被拔去翅膀從天空墜落…當時是下了這樣的重誓沒錯，我記性好得很。」
穆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然後輕輕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你記得就好了。」
「哈爾大人？」
朱利安有些不安地抬頭望著紅龍。他可以感受出哈爾想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而穆試圖提醒他，卻被哈爾無視了。依照那個協定來推斷，難道是要教他什麼不該教的東西？
自從朱利安決定在家自學開始，一直到後來成功進入魔法塔成為院士，他都一直接受著紅龍的教導。然而，哈爾從不教他新的魔法，所有通往新知識的路都是朱利安自己開闢出來的，哈爾只是偶爾幫他斬除路上討人厭的荊棘－－偶爾給些小提醒，修正冗長的咒文，等等。紅龍一直遵守著那個古老的約定，就算是親如戀人的朱利安，他也不會授與他不該知道的魔法。
而現在…
難道，要破例了嗎？
不知道是誰開口把話題重新導回了原本的議題上，接下來的討論基本都圍繞著如何找出那些隱藏在遺跡中的光屬性魔法，以及三方的跨國合作研究。朱利安雖有些心神不寧，但仍認真地參與著會議。他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大致擬定了合作方式後，一行人才各自解散，準備去張羅相關的事項。
「要回去了嗎？」
在會議室門口，穆朝著朱利安微笑，並輕輕揮揮手，「有空可以再來玩哦，到時就招待你去我的龍穴裡頭吧。」
「啊，好…好的，如果有機會的話，請務必讓我去府上叨擾…」
朱利安禮貌地朝著藍龍鞠躬，卻聽到自家紅龍在後頭沒好氣地哼哼。
「濕答答的地方，誰要去。走了。」
朱利安都還沒緩過神來，只見眼前火光一閃，金紅色的光芒消失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已經是他很熟悉的地下書庫了。
「…」
要是平常，朱利安腦子裡想的一定是，『好厲害啊，空間魔法實在太方便了』、『我最多就能移動個三米』、『要是以後控制得更熟練的話能不能至少瞬間移動到魔法塔內呢』，這種關於魔法的事，但由於剛剛發生的事給他帶來的衝擊還沒有退去，所以現在充塞在朱利安腦袋裡的是…
『天啊，從來沒看過這麼幼稚的哈爾大人。』
雖然哈爾在自己心中那高大冷酷帥氣的形象稍稍裂了一小角，但朱利安並不覺得不開心，反而有種很新鮮的感覺。
原來紅龍也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也會說出那樣的話。這頭龍不是完美的，卻也似乎因此而更加完美了。
這麼說來，似乎只要是面對穆大人，哈爾大人就無法維持冷靜呢…
……
嗯？面對穆大人…就無法維持冷靜。
該不會…
朱利安忽然猛地望向走去桌邊的哈爾。紅龍正好給他到了一杯水，轉身想遞給他就迎上了小法師複雜的眼神。哈爾皺了皺眉，道：「為什麼這樣看我？有什麼事嗎？」
「這…也…沒…沒什麼。」
朱利安接過水，心中非常想知道答案，卻覺得有些問不出口。
穆大人，那頭美麗的藍龍…跟哈爾肯定認識非常久了。
他們過去，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吵過架嗎？還是…
還是…
「你的表情很陰晴不定。說。」
恢復了話少霸道屬性的哈爾是不可違逆的。朱利安捧著杯子，被紅龍抱在懷裡，猶豫又小心地思考著怎麼開頭。
「那個…我只是在想…就是…」
「太囉唆了。」
趕受到哈爾的不耐煩，朱利安硬著頭皮，猛地將自己的疑問倒了出來。
「就是…！哈爾大人跟穆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還是…還是有過什麼關係！」
「…」
哈爾看著懷裡的小淫魔，瞇著眼睛，思考了一陣子後問道：「問有什麼過節還是蠻合理的，有過什麼關係…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少年猶豫了一秒後才開口。
「…情…」
「好了，可以了，閉嘴。」
似乎是完全不想聽見朱利安即將出口的那個詞，哈爾果斷地摀住了他的嘴。朱利安眨著眼睛，覺得自己的心臟越跳躍快，心裡有股奇怪的酸味像深秋湖面的霧氣般蔓延開來。
這個反應實在太大了…
該不會…真有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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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沒更差點連更新的按鈕都沒找到^p^;;;
這段卡死我了簡直…（。
10月初出國去瞭然後回來又開始搞新刊就逃避了一下XD;;;;明天盡量再一更把這一段寫完！接著就要趕12月新刊了…完了...2018要過了...（想說要年內寫完的簡直是作夢
小法師們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小賊後來有抓到嗎？」
「沒有啊，說真的，可能也死了吧。」狄倫聳聳肩，「道伊爾氣死了，但找也找不到，能怎麼辦呢。於是他說他再也不要從龍穴裡出來了，就這樣真的一發把龍穴入口轟塌，當起了繭居族…艾登只是覺得累了，不想管這麼多，所以也跟著一起隱居去了，離開前，他把星辰碎片交給了我…而那玩意，兩年前被那個提風摸走了。」
「如果他只是一般人的話，那還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從何得知星辰碎片的存在 ；但他是霍倫特人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穆接話道：「地緣關係，再加上剛剛發生的屍體復活…基本上可以推測，亡者之書就在他手上。」
「我覺得不止這樣。」哈爾促著眉頭，「就算解開了亡者之書的封印，裡面用龍語寫成的字句，除了我們以外，應該沒有人能看得懂才是。既能看懂、又有了能執行裡面法術的魔力…」
「…他喚醒了夜影龍？藉此獲得了知識及力量？」穆瞇起眼睛，瞬間沈了臉色。
「我是這麼想的，但我探查了一下，沒有感覺到夜影龍的氣息。可能是甦醒不完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然而，肯定跟龍脫不了關係。」
哈爾頓了頓，繼續道：「死者復甦的魔法不是這麼容易的。世界定理是相當穩固的規則，想挑戰它，就要先擾亂靈脈。已經發生異變的坎特連就不說了，狄倫前陣子才跟我提過歐森的靈脈有些微異狀，我也同時注意到艾諾斯靈脈的異常，就在我準備去看看的時候，就立刻發生了這種事…靈脈同時出問題肯定不是巧合，從這點來看，那個叫提風的傢伙，已經具有了關於靈脈的知識，甚至知道要如何干擾靈脈，那他肯定也知道各地靈脈的匯聚點…這些都已經超過了普通人類魔法師的能力。這能力八成是藉由夜影而獲得的。」
「真想就這麼去一趟霍倫特把人揪出來打一頓…」狄倫嘟囔著，「敢偷我的東西！膽子真大！」
「我就先不追究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放在無人看管的遺跡裡面的事了…」穆搖搖頭，道：「黑暗沙漠是因為夜影身上的黑暗元素失去控制才產生的，那種純然的黑暗會削弱元素的力量，就算是我們，也會在裡面吃一些苦頭。去霍倫特把人揪出來是不切實際的，我們現在沒有那種時間了，得趕快解決眼前的事。」
「…我同意。」
跟藍龍相同意見這件事似乎讓紅龍略顯彆扭，他輕咳了咳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接著說：「靈脈就像水，有個石子投進水裡，就會產生漣漪，並開始擴大、扭曲原本平靜的水面。這個擴大是無法阻止的，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可能讓它不要再受到干擾，自然恢復原本的平靜。這段時間足夠那個叫提風的施展死者復活的魔法了。為了應付以後可能會遇上的死靈威脅，必須要發展新系統的魔法才行。」
「光系統的魔法…對嗎？」倫確認道。哈爾點點頭，「光系統魔法是日耀的魔法，跟一般來自於月華的魔法是不同的系統。夜影之災的時期，人類的文明還沒發展出魔法系統，所以幾乎沒有關於光魔法的記載，但是精靈及矮人們的遺跡中應該可以找得到。你們必須盡快開發出光魔法的體系，不然的話，面對死靈，基本上是沒有勝算的。」
「這個…」
「穆大人應該會吧？畢竟是龍嘛。」
「畢竟是龍嘛…」
雙胞胎齊齊望向了藍龍。穆笑了笑，聳聳肩，道：「不用看我，我是不會幫你們的哦。」
「為什麼！」
「小氣！」
「啊~啊~小朋友有所不知~」狄倫拖長了音插話，「龍跟龍之間，在破滅之戰之後就做了一個協定，就是『不干擾人類魔法的發展』。偶爾提點你們一些小地方無所謂，但是光魔法這種全新系統，依照協定，我們是絕~對不可以插手的。」
「啊~」
「新系統的話…」
「可能要花好多時間…」
「萬一在這之間又有魔獸…」
雙胞胎對望了一眼，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別擔心，這不，你們還有朱利安嘛！」狄倫向朱利安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誇張的介紹手勢，「實戰中用出了光系統魔法的人，不就在這裡嗎？」
目光一下聚焦到了認真聽著這一切並跟戴寧要了紙筆做筆記的朱利安身上。少年楞了楞，抬頭望了望自家紅龍，哈爾冷漠地瞄了他一眼。
「那…那個…我…」朱利安失落地低下頭，「其實…我是不能用光魔法的體質…所以…可能…」
一想到有新的魔法系統，自己卻無法參與，朱利安就覺得心頭絞痛。
嗚，好想跟著一起研究啊…
「…用是不能用，幫著開發還是可以的。」
「！」
朱利安猛地抬起頭看著紅龍，眼睛閃亮亮的，完全沒了剛才的陰鬱。
「真的嗎！」
「是啊，你能忍住不用的話，研究是無所謂。」穆微笑著補充，「但是，絕對不可以使用哦，要測試的話，得讓其他人來。」
「嗯！」小魔法師點頭如倒蒜，「我知道！我不會再用了！真的！」
這個保證幾乎是衝著哈爾一個人去的，紅龍視線飄了飄，哼了一聲，摸摸他的頭，算是應了。
「咦，不能使用光魔法的體質？原來還有這樣的體質嗎？是過敏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在懸崖上倒下去嗎？那還是別用的好…」
雙胞胎雖然覺得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而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戴寧，在這時候憂心忡忡地提出了疑問。
「不能用光魔法…也就是說，朱利安是無法對付那些死靈了？那萬一他遇上了，該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沒有辦法。」穆搖搖頭，「只能用一般的魔法拖延時間然後盡量離開現場吧…」
「不需要。」哈爾打斷了穆。他低頭看著朱利安，道：「朱利安有自己的方法對付那些東西。」
「啊？還有其他的方式嗎？」朱利安以外的魔法師們有些驚訝，而在場的龍則都望向了哈爾。穆沈默了半晌，再開口時，明顯地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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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我知道，若是違反協定，將會被拔去翅膀從天空墜落…當時是下了這樣的重誓沒錯，我記性好得很。」
穆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然後輕輕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你記得就好了。」
「哈爾大人？」
朱利安有些不安地抬頭望著紅龍。他可以感受出哈爾想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而穆試圖提醒他，卻被哈爾無視了。依照那個協定來推斷，難道是要教他什麼不該教的東西？
自從朱利安決定在家自學開始，一直到後來成功進入魔法塔成為院士，他都一直接受著紅龍的教導。然而，哈爾從不教他新的魔法，所有通往新知識的路都是朱利安自己開闢出來的，哈爾只是偶爾幫他斬除路上討人厭的荊棘－－偶爾給些小提醒，修正冗長的咒文，等等。紅龍一直遵守著那個古老的約定，就算是親如戀人的朱利安，他也不會授與他不該知道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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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破例了嗎？
不知道是誰開口把話題重新導回了原本的議題上，接下來的討論基本都圍繞著如何找出那些隱藏在遺跡中的光屬性魔法，以及三方的跨國合作研究。朱利安雖有些心神不寧，但仍認真地參與著會議。他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大致擬定了合作方式後，一行人才各自解散，準備去張羅相關的事項。
「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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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禮貌地朝著藍龍鞠躬，卻聽到自家紅龍在後頭沒好氣地哼哼。
「濕答答的地方，誰要去。走了。」
朱利安都還沒緩過神來，只見眼前火光一閃，金紅色的光芒消失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已經是他很熟悉的地下書庫了。
「…」
要是平常，朱利安腦子裡想的一定是，『好厲害啊，空間魔法實在太方便了』、『我最多就能移動個三米』、『要是以後控制得更熟練的話能不能至少瞬間移動到魔法塔內呢』，這種關於魔法的事，但由於剛剛發生的事給他帶來的衝擊還沒有退去，所以現在充塞在朱利安腦袋裡的是…
『天啊，從來沒看過這麼幼稚的哈爾大人。』
雖然哈爾在自己心中那高大冷酷帥氣的形象稍稍裂了一小角，但朱利安並不覺得不開心，反而有種很新鮮的感覺。
原來紅龍也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也會說出那樣的話。這頭龍不是完美的，卻也似乎因此而更加完美了。
這麼說來，似乎只要是面對穆大人，哈爾大人就無法維持冷靜呢…
……
嗯？面對穆大人…就無法維持冷靜。
該不會…
朱利安忽然猛地望向走去桌邊的哈爾。紅龍正好給他到了一杯水，轉身想遞給他就迎上了小法師複雜的眼神。哈爾皺了皺眉，道：「為什麼這樣看我？有什麼事嗎？」
「這…也…沒…沒什麼。」
朱利安接過水，心中非常想知道答案，卻覺得有些問不出口。
穆大人，那頭美麗的藍龍…跟哈爾肯定認識非常久了。
他們過去，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吵過架嗎？還是…
還是…
「你的表情很陰晴不定。說。」
恢復了話少霸道屬性的哈爾是不可違逆的。朱利安捧著杯子，被紅龍抱在懷裡，猶豫又小心地思考著怎麼開頭。
「那個…我只是在想…就是…」
「太囉唆了。」
趕受到哈爾的不耐煩，朱利安硬著頭皮，猛地將自己的疑問倒了出來。
「就是…！哈爾大人跟穆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過節，還是…還是有過什麼關係！」
「…」
哈爾看著懷裡的小淫魔，瞇著眼睛，思考了一陣子後問道：「問有什麼過節還是蠻合理的，有過什麼關係…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少年猶豫了一秒後才開口。
「…情…」
「好了，可以了，閉嘴。」
似乎是完全不想聽見朱利安即將出口的那個詞，哈爾果斷地摀住了他的嘴。朱利安眨著眼睛，覺得自己的心臟越跳躍快，心裡有股奇怪的酸味像深秋湖面的霧氣般蔓延開來。
這個反應實在太大了…
該不會…真有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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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沒更差點連更新的按鈕都沒找到^p^;;;
這段卡死我了簡直…（。
10月初出國去瞭然後回來又開始搞新刊就逃避了一下XD;;;;明天盡量再一更把這一段寫完！接著就要趕12月新刊了…完了...2018要過了...（想說要年內寫完的簡直是作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