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01）
本章節 3472 字
更新於: 2018-09-26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比破滅之戰要早不說，甚至是人類剛開始發展文明、一切紀錄都十分混沌的時期。
那時期的龍開始有意識地研究「使用魔法」這回事。身為整個世界最早開啟靈智，又是與『世界』本身連結最為緊密的生物，研究魔法對龍來說，並不是一件太簡單的事。魔法，特別是與自身最相關的魔法，那就是有如呼吸般自然的事情。要如何解釋呼吸？要如何解釋「怎麼將手指抬起來」？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是否能以邏輯歸納，用語言敘述出來呢？
雖是困難之事，但當年的巨龍們樂此不疲。當時文明程度發展得比較高的是矮人與精靈，他們崇拜自然天象，龍則是他們的導師。他們吃下龍餵養的魔法知識，同時以此為基底，發展出種族特有的魔法風格…
魔法是這樣傳承開來的。
龍有無限龐大的時間，同時還有深沈豐沛的力量。他們創造了無數的魔法應用方式，挑戰了各式各樣的可能性，直逼世界定理的極限。
什麼是世界定理？
這個問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想到的。他們知道世界是日耀與月華破殼而生的同時誕生的，但在這之前，是誰把日耀與月華包在卵裡的呢？日耀與月華確實運作著世界，但是，在他們之上，似乎還有著什麼正在引導著所有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
總之，龍最後就將這個東西，稱之為「世界定理」。它不是個實際存在的人事物，他是一個規則，一個運算方式，所有可能性，皆是在它運算的範圍中達成的。它的範圍既廣又狹窄，只要找對了方式，世界定理能允許你完成所有想望；但若方式不對，就連邁開步伐都困難重重。
經過漫長的嘗試、推算之後，龍與神基本確定了世界定理不可撼動的幾條規則。而其中，又有兩條最為重要。
一是時間不可干擾。既不可回溯，也不可加速。觀看過去及未來的事是被允許的，但是大規模地調整時間，是被世界定理所禁止的。
而其二便是…
死者不可復活。
這個規則是世界定理最常被挑戰的部分，而它一開始其實也並不被重視。龍是自然的產物，是元素的象徵，若是有龍消亡，立刻會有新的龍從前者的骨骸中誕生，就像鳳凰自灰燼中重新展翅。對龍來說，他們並不太理解死亡的意義，也不覺得將生物從死的變成活的有什麼大不了。如果是辦不到的事，那就試試，反正什麼都嘗試了，這個又有何不可呢？
日耀及月華，還有其他的神祇知道了龍的想法後，少見地警告了他們。大部分的生物死亡後，星軌會黯淡下去，然後消失，而靈魂則回到月華麾下的冥王懷抱裡，成為地下流淌的冥河的一部分。冥河的盡頭是廣褒的夜空，夜空又成為白晝，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息，這是世界定理所規定好的，平等的結束。若要改變它，將會是傾倒天地的災禍。
「傾倒天地的災禍，那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景象呢？」
夜影龍‧利爾默聽見之後，只是輕輕地拋出這個疑問。他是黑暗的起源，盤據在大陸北方，因其本身性質的關係，他所在的區域陰暗，寒冷，雖然還是有生物能生存下來，但比起其他龍所在的區域，可以說是十分寂寞了。
「應該是讓人不想見到的景象吧。」
少數能算得上是朋友的銀龍嗅到了一點不對的味道，但他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只是留下了一句隱晦的勸誡。
銀龍後來回憶了一下那件事。夜影聽完之後，沈默地思考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就回去了。
龍是領域意識特別強的生物，雖然偶爾還是會去別人領地聊天交流，但大多數的時間，他們都待在自己的地盤，並不太關心其他人。也因為如此，當『跡象』開始發生時，一時竟沒有人能聯想到他身上去。
先是一些很小的徵兆。例如風暴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季節，河水在枯水期莫名地上漲。但這些現象只是零星地在大陸的各個角落發生，沒有人察覺有什麼異狀。緊接而來的是氣候的紊亂，不該下雪的季節下起了雪，水草豐沛的地區乾旱得能見到皸裂的泥土地…
發展至今，龍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巨龍們花了很大的功夫，一邊安定自己土地上的住民，一邊尋找原因，最終發現，引發這樣的災難的人，竟是自己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聚集到了夜影龍的領地，由金龍領頭，大聲地質問。巨龍們盤旋在大陸北方的上空，豔陽與混合著暴雨的冰雹落在他們強健的翅膀上，隆隆雷聲在雲裡頭悶悶地滾。
「一個小小的魔法研究而已。」
面對著同伴的質問，利爾默看起來非常平靜。
「魔法研究？」
「我只是想試試把死者重新召喚回來…」他抬頭看著紊亂的天候，淡淡地道：「沒想到會引發這樣的連鎖反應呢…」
「快點停止吧。」銀龍勸告著，「神祇們已經警告過了，這是嚴重挑戰世界定理的行為，再研究下去的話，肯定會出更大的問題的。」
「艾登啊，世界定理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它只是一個定式，改寫不就好了嗎？」
夜影紫黑的眼睛裡透露著固執與瘋狂。
「這一切只是過程中的陣痛而已。」
巨龍們在地盤確定後的第一次內部戰爭就此引爆。
「說是內部戰爭，但其中一個陣營只有一個人，而偏偏夜影龍本身靠近月華屬性，本身魔力就非常強大，又因為研究死者復生導致整體大陸靈脈混亂，很大程度上削減了純元素屬性巨龍們的能力，即使是好幾個人圍攻，也硬是沒能把他拿下來…」
狄倫說到這裡，若有所指地望了望哈爾與穆，「當年我還小而且也沒什麼戰力，就沒有參與夜影之災的戰鬥…不過這邊倒是有兩位是真的有上去被痛扁的，哈爾，說說你的感想？」
「…」
哈爾額邊的青筋跳了跳。他惡狠狠地瞪了狄倫一眼，用力哼了一聲，在他打算開口時，隔壁的穆接過了話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整個靈脈亂得不可思議，元素屬性的龍能力只有平常的三成，這其中當然也包含我與哈爾。那時基本就只有道伊爾能打，艾登因為跟利爾默算是同屬，也頂多就是能起到個牽製作用而已。當時既無法阻止利爾默的魔法繼續作用，也擺不平他，雖然我們一開始都已經做好『可能必須殺了他讓新的夜影龍誕生』的覺悟，沒想到最後的問題是…根本做不到。」
穆笑了笑，透出一些自嘲的味道。
「戰役並沒有持續很久，但對整個大陸造成的破壞是難以估計的。除了戰鬥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損傷外，世界定理持續劇烈的混亂，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具體來說影響到底有多大呢…」哈爾接著道：「下雪的同時出現炙熱到能把人烤熟的豔陽、火焰在洪水中翻滾，天空光暗斑駁，世界混亂無章…大概就是那樣吧。當時死了不少生物，但因為定理混亂，即使星軌消失、靈魂回歸，死去的屍體卻還是能繼續行動…是十分詭異的情景。」
「不過也許是世界定理自有其運作的道理…最終解決這問題還是拖了這種混亂的福呢。」狄倫將話題接了回來，用戲劇化的口吻描述著：「日夜混亂，給了兩位主神同時出現的契機…最終是由月華與日耀出手將利爾默擊敗，終止魔法的運作，才讓整個情況和緩下來，最終恢復原本的樣子－－世界又恢復了和平！偉哉我們兩位主神！」
「等等，擊敗的意思是…殺了他嗎？」朱利安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倒沒有殺了他，只是將他封印起來而已。」哈爾回答，「兩位主神將它封印在他自己的領地裡，夜影龍被封印後，身上的黑暗元素散逸出來，才形成了暗黑沙漠。」
「暗黑沙漠…霍倫特？」
朱利安跟戴寧想到了同一個人，那是他們對那遙遠又陌生的國家唯一的印象。
「提風？」
「提風？」聽見他們說出這名字，雙胞胎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他們一同望向戴寧，道：「你也認識提風？」
「這個…」戴寧楞了楞，最終只能苦笑，「算…聽朱利安提過吧。」
「我倒是也知道提風，兩年前他以霍倫特法師的身份參與了魔法師峰會吧？」倫對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但是，跟他有什麼關係？記得魔法師峰會結束後，他就跟隨商隊回國了。」
「這就要說到後續了。」穆回答道：「夜影龍有將自己研究的法術寫成一個紀錄，名為死靈之書。那本書被金龍收走了，並在上面下了封印，只有使用星辰碎片能解開，而星辰碎片由銀龍保管。」
「原本我們都覺得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但沒想到又過了很長的歲月，竟然爆發了破滅之戰…當時也是一片混亂，等到最終金銀龍聯手結束戰爭時，竟然發現不知道哪個毛賊摸進了長年無人看管的龍穴，金幣珠寶被搬走了不少不說，連書也被拿走了好幾本，其中一個就是死靈之書。」
「偷…龍的財寶…」
小法師們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小賊後來有抓到嗎？」
「沒有啊，說真的，可能也死了吧。」狄倫聳聳肩，「道伊爾氣死了，但找也找不到，能怎麼辦呢。於是他說他在也不要從龍穴裡出來了，就這樣真的一發把龍穴入口轟塌，當起了繭居族…艾登只是覺得累了，不想管這麼多，所以也跟著一起隱居去了，離開前，他把星辰碎片交給了我…而那玩意，兩年前被那個提風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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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更了寫了一點進度就先貼一貼
可能有BUG...有的話到時候會修的
這段扯到一些之前沒想過的設定，為了跟之前的線索搭上去就有點燒腦...（基本後半都是在座這些事情^p^......
那時期的龍開始有意識地研究「使用魔法」這回事。身為整個世界最早開啟靈智，又是與『世界』本身連結最為緊密的生物，研究魔法對龍來說，並不是一件太簡單的事。魔法，特別是與自身最相關的魔法，那就是有如呼吸般自然的事情。要如何解釋呼吸？要如何解釋「怎麼將手指抬起來」？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是否能以邏輯歸納，用語言敘述出來呢？
雖是困難之事，但當年的巨龍們樂此不疲。當時文明程度發展得比較高的是矮人與精靈，他們崇拜自然天象，龍則是他們的導師。他們吃下龍餵養的魔法知識，同時以此為基底，發展出種族特有的魔法風格…
魔法是這樣傳承開來的。
龍有無限龐大的時間，同時還有深沈豐沛的力量。他們創造了無數的魔法應用方式，挑戰了各式各樣的可能性，直逼世界定理的極限。
什麼是世界定理？
這個問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想到的。他們知道世界是日耀與月華破殼而生的同時誕生的，但在這之前，是誰把日耀與月華包在卵裡的呢？日耀與月華確實運作著世界，但是，在他們之上，似乎還有著什麼正在引導著所有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
總之，龍最後就將這個東西，稱之為「世界定理」。它不是個實際存在的人事物，他是一個規則，一個運算方式，所有可能性，皆是在它運算的範圍中達成的。它的範圍既廣又狹窄，只要找對了方式，世界定理能允許你完成所有想望；但若方式不對，就連邁開步伐都困難重重。
經過漫長的嘗試、推算之後，龍與神基本確定了世界定理不可撼動的幾條規則。而其中，又有兩條最為重要。
一是時間不可干擾。既不可回溯，也不可加速。觀看過去及未來的事是被允許的，但是大規模地調整時間，是被世界定理所禁止的。
而其二便是…
死者不可復活。
這個規則是世界定理最常被挑戰的部分，而它一開始其實也並不被重視。龍是自然的產物，是元素的象徵，若是有龍消亡，立刻會有新的龍從前者的骨骸中誕生，就像鳳凰自灰燼中重新展翅。對龍來說，他們並不太理解死亡的意義，也不覺得將生物從死的變成活的有什麼大不了。如果是辦不到的事，那就試試，反正什麼都嘗試了，這個又有何不可呢？
日耀及月華，還有其他的神祇知道了龍的想法後，少見地警告了他們。大部分的生物死亡後，星軌會黯淡下去，然後消失，而靈魂則回到月華麾下的冥王懷抱裡，成為地下流淌的冥河的一部分。冥河的盡頭是廣褒的夜空，夜空又成為白晝，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息，這是世界定理所規定好的，平等的結束。若要改變它，將會是傾倒天地的災禍。
「傾倒天地的災禍，那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景象呢？」
夜影龍‧利爾默聽見之後，只是輕輕地拋出這個疑問。他是黑暗的起源，盤據在大陸北方，因其本身性質的關係，他所在的區域陰暗，寒冷，雖然還是有生物能生存下來，但比起其他龍所在的區域，可以說是十分寂寞了。
「應該是讓人不想見到的景象吧。」
少數能算得上是朋友的銀龍嗅到了一點不對的味道，但他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只是留下了一句隱晦的勸誡。
銀龍後來回憶了一下那件事。夜影聽完之後，沈默地思考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就回去了。
龍是領域意識特別強的生物，雖然偶爾還是會去別人領地聊天交流，但大多數的時間，他們都待在自己的地盤，並不太關心其他人。也因為如此，當『跡象』開始發生時，一時竟沒有人能聯想到他身上去。
先是一些很小的徵兆。例如風暴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季節，河水在枯水期莫名地上漲。但這些現象只是零星地在大陸的各個角落發生，沒有人察覺有什麼異狀。緊接而來的是氣候的紊亂，不該下雪的季節下起了雪，水草豐沛的地區乾旱得能見到皸裂的泥土地…
發展至今，龍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巨龍們花了很大的功夫，一邊安定自己土地上的住民，一邊尋找原因，最終發現，引發這樣的災難的人，竟是自己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聚集到了夜影龍的領地，由金龍領頭，大聲地質問。巨龍們盤旋在大陸北方的上空，豔陽與混合著暴雨的冰雹落在他們強健的翅膀上，隆隆雷聲在雲裡頭悶悶地滾。
「一個小小的魔法研究而已。」
面對著同伴的質問，利爾默看起來非常平靜。
「魔法研究？」
「我只是想試試把死者重新召喚回來…」他抬頭看著紊亂的天候，淡淡地道：「沒想到會引發這樣的連鎖反應呢…」
「快點停止吧。」銀龍勸告著，「神祇們已經警告過了，這是嚴重挑戰世界定理的行為，再研究下去的話，肯定會出更大的問題的。」
「艾登啊，世界定理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它只是一個定式，改寫不就好了嗎？」
夜影紫黑的眼睛裡透露著固執與瘋狂。
「這一切只是過程中的陣痛而已。」
巨龍們在地盤確定後的第一次內部戰爭就此引爆。
「說是內部戰爭，但其中一個陣營只有一個人，而偏偏夜影龍本身靠近月華屬性，本身魔力就非常強大，又因為研究死者復生導致整體大陸靈脈混亂，很大程度上削減了純元素屬性巨龍們的能力，即使是好幾個人圍攻，也硬是沒能把他拿下來…」
狄倫說到這裡，若有所指地望了望哈爾與穆，「當年我還小而且也沒什麼戰力，就沒有參與夜影之災的戰鬥…不過這邊倒是有兩位是真的有上去被痛扁的，哈爾，說說你的感想？」
「…」
哈爾額邊的青筋跳了跳。他惡狠狠地瞪了狄倫一眼，用力哼了一聲，在他打算開口時，隔壁的穆接過了話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整個靈脈亂得不可思議，元素屬性的龍能力只有平常的三成，這其中當然也包含我與哈爾。那時基本就只有道伊爾能打，艾登因為跟利爾默算是同屬，也頂多就是能起到個牽製作用而已。當時既無法阻止利爾默的魔法繼續作用，也擺不平他，雖然我們一開始都已經做好『可能必須殺了他讓新的夜影龍誕生』的覺悟，沒想到最後的問題是…根本做不到。」
穆笑了笑，透出一些自嘲的味道。
「戰役並沒有持續很久，但對整個大陸造成的破壞是難以估計的。除了戰鬥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損傷外，世界定理持續劇烈的混亂，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具體來說影響到底有多大呢…」哈爾接著道：「下雪的同時出現炙熱到能把人烤熟的豔陽、火焰在洪水中翻滾，天空光暗斑駁，世界混亂無章…大概就是那樣吧。當時死了不少生物，但因為定理混亂，即使星軌消失、靈魂回歸，死去的屍體卻還是能繼續行動…是十分詭異的情景。」
「不過也許是世界定理自有其運作的道理…最終解決這問題還是拖了這種混亂的福呢。」狄倫將話題接了回來，用戲劇化的口吻描述著：「日夜混亂，給了兩位主神同時出現的契機…最終是由月華與日耀出手將利爾默擊敗，終止魔法的運作，才讓整個情況和緩下來，最終恢復原本的樣子－－世界又恢復了和平！偉哉我們兩位主神！」
「等等，擊敗的意思是…殺了他嗎？」朱利安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倒沒有殺了他，只是將他封印起來而已。」哈爾回答，「兩位主神將它封印在他自己的領地裡，夜影龍被封印後，身上的黑暗元素散逸出來，才形成了暗黑沙漠。」
「暗黑沙漠…霍倫特？」
朱利安跟戴寧想到了同一個人，那是他們對那遙遠又陌生的國家唯一的印象。
「提風？」
「提風？」聽見他們說出這名字，雙胞胎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他們一同望向戴寧，道：「你也認識提風？」
「這個…」戴寧楞了楞，最終只能苦笑，「算…聽朱利安提過吧。」
「我倒是也知道提風，兩年前他以霍倫特法師的身份參與了魔法師峰會吧？」倫對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但是，跟他有什麼關係？記得魔法師峰會結束後，他就跟隨商隊回國了。」
「這就要說到後續了。」穆回答道：「夜影龍有將自己研究的法術寫成一個紀錄，名為死靈之書。那本書被金龍收走了，並在上面下了封印，只有使用星辰碎片能解開，而星辰碎片由銀龍保管。」
「原本我們都覺得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但沒想到又過了很長的歲月，竟然爆發了破滅之戰…當時也是一片混亂，等到最終金銀龍聯手結束戰爭時，竟然發現不知道哪個毛賊摸進了長年無人看管的龍穴，金幣珠寶被搬走了不少不說，連書也被拿走了好幾本，其中一個就是死靈之書。」
「偷…龍的財寶…」
小法師們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小賊後來有抓到嗎？」
「沒有啊，說真的，可能也死了吧。」狄倫聳聳肩，「道伊爾氣死了，但找也找不到，能怎麼辦呢。於是他說他在也不要從龍穴裡出來了，就這樣真的一發把龍穴入口轟塌，當起了繭居族…艾登只是覺得累了，不想管這麼多，所以也跟著一起隱居去了，離開前，他把星辰碎片交給了我…而那玩意，兩年前被那個提風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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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更了寫了一點進度就先貼一貼
可能有BUG...有的話到時候會修的
這段扯到一些之前沒想過的設定，為了跟之前的線索搭上去就有點燒腦...（基本後半都是在座這些事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