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食邪神的時間到了
本章節 2988 字
更新於: 2023-09-26
管家王姐前往客廳，通知晚餐時間已到。幸好感應式壁燈提前亮起，成為有人到來的通知。
「晚餐已準備好，請往餐室移動。」王姐剛現身，就看到閔鈦宇和郝子頌在沙發上各據一邊，像是刻意壁壘分明。
郝子頌的面頰微紅，方才答應閔鈦宇告白的羞赧之情還繚繞不去。想到待會要和伯爵一起用餐，而且閔鈦宇也加入，他的心跳就跟著加快。
餐廳位於走廊的中段，長形的實木餐桌上擺著一球花束，並鋪上典雅的蕾絲布和桌巾。三人份的餐具列整齊，金色的刀叉亮到發光。薩沙伯爵坐在最右側，他舉起酒杯示意郝子頌前往左側，管家則帶閔鈦宇在郝頌的右手邊就坐。
「請挑選喜歡的醬汁。」管家王姐推著餐車過來，微笑介紹可以沾長棍麵包的抹醬：「有橄欖油、奶油、紅酒醋、香草鳳梨果醬和覆盆子果醬。」
郝子頌選了兩種果醬，熟練地用奶油刀沾上果醬，依序塗抹在縱切的麵包上。用手撕開後小口地吃。
「請給我橄欖油。」閔鈦宇見郝子頌一次兩種醬，也跟著選。「再一點紅酒醋，謝謝。」接過管家遞來的沾醬，閔鈦宇將長棍麵包沾上橄欖油，接著再加上幾滴紅酒醋，增加口感的層次。
「我很好奇，」薩沙伯爵啜飲著紅酒，突然側頭問閔鈦宇：「你和郝子頌是怎麼認識的？」
閔鈦宇頓了下，總不能說是因為召喚邪神而認識，於是技巧性地回答。「我和他是同一所大學。」
「喔？」薩沙伯爵似乎很感興趣，繼續追問。「你們是同一科系？」
「不是。」閔鈦宇如實回答。他知道郝子頌是外文系，自己則剛考上運動管理系。
「我們是在店裡認識。」郝子頌插入對話。
「是那一間店？」薩沙伯爵問。
「夜渡生物標本館。」
聽到是那一家專門狩獵夜行生物的店，薩沙伯爵蹙眉，眼神變得銳利。「你和那間店有來往？」
「我在標本館打工。」閔鈦宇剛回答完，正好管家再度上餐。
「這是今日的主菜：松露白醬義大利餃和番紅花海鮮燉飯。」王姐將白色的義大利餃放在郝子頌面前，燉飯則較靠近閔鈦宇。在華麗燈飾的照耀下，長桌上的食物色香四溢。
「你做什麼工作？」剛才問到一半被打斷，薩沙伯爵瞟向閔鈦宇。
「我是職業驅魔師，」閔鈦宇看了眼郝子頌，決定據實以告，畢竟他們才剛確定關係。
「那間標本店有驅魔師？」薩沙伯爵放下酒杯，他對那間標本店沒好印象，除了老闆公開反血族之外，那間店更進行私下的驅逐鬼靈行動。
「因為參與都市淨化專案。」閔鈦宇舀了口海鮮燉飯，又說：「我是淨化計畫的特約驅魔師。」
關於都市淨化專案，薩沙伯爵耳聞是和「少女獻祭事件」有關。想起過往的悲劇，那些以為遺忘的思緒突然湧現，薩沙伯爵搖晃著酒杯，再度質問，「這份工作你打算做多久？」
對突來的問題感到愕然，閔鈦宇從未想過要放棄這工作。尤其現在政府正看中驅魔師的能力，極力推廣淨化工作。
「驅魔師的工作充滿風險，」薩沙伯爵刻意用風險取代危險。彷彿強調那些還未發生的禍事才是最可怕的。「隨時都可能走火入魔、或是賠上性命。」在夜晚的光線下，伯爵的臉顯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管家王姐靠近桌邊替大家添水，閔鈦宇看著氣泡水被注入玻璃杯，迸發出快速消逝的水波。
「你和郝子頌是什麼關係？」薩沙伯爵注視著閔鈦宇，好似這才是他真正關注的問題。
「他是我的朋友。」擔憂伯爵會失控，郝子頌搶著回答。
聽到郝子頌的說詞，閔鈦宇順勢強調。「是很要好的朋友。」
薩沙伯爵盯著閔鈦宇瞧，好似意圖將他看穿，「你還年輕或許不懂，驅魔師就是個沒有未來的職業。」
「我已經十九歲了。」閔鈦宇聳了下肩，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驅魔師是我的志業，目前沒有終止的打算。」
「真是難得，我以為現代的年輕人會覺得驅魔很過時。畢竟除了神，誰有權定罪邪惡？將魔鬼強制驅離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
「我不那樣認為。」閔鈦宇挑眉。「驅魔的目的是要拯救人類。」
「拯救人類？」薩沙失笑，「你是從舊時代穿越的英雄？想法竟然這麼復古。」
閔鈦宇發現薩沙伯爵不使用刀叉、或是任何多餘的餐具。使得本來是分享食物的進食儀式，變成輕忽而隨意，就像在喉間獨自飲盡的酒水。
「你身為驅魔師，」薩沙伯爵掂了下空杯。「就應該知道惡魔召喚師是你的對立陣營，怎麼還去刻意招惹？」
「並不是⋯⋯」郝子頌想到他們在標本館的那一晚，嚴格說起來是他先挑釁閔鈦宇，甚至當眾質疑鑑定的結果。
那算是他們的初遇，料想不到會演變爲現在的發展，兩人成為一對被邪神綁定的亡命鴛鴦。
看見郝子頌神情有異，薩沙伯爵的視線掃向閔鈦宇：「你對郝子頌做了什麼？」
「啊，」本來就心虛的郝子頌，面對怒氣沖沖的伯爵垂下頭，把臉埋進掌心。
薩沙伯爵簡直氣瘋，以為郝子頌的懊惱是事後反應，殊不知自家兒子是在為被告白而害羞。他想起之前詭異的種種跡象：徹夜不歸外宿、身上被下禁錮咒、屈膝禮求婚場景還有現在曖昧的表情，瞬間聯想成一夜情被囚禁最後又先上車後補票的誘拐過程。
「你——」記憶逐漸復甦，薩沙伯爵拍桌。「為什麼要淨化郝子頌的法器？」懷疑閔鈦宇欺負郝子頌，伯爵以一個老父親的心情向閔鈦宇逼近。
就在這氣氛一觸即發的危險時刻，響亮的女聲奪走大家的注意力。「焦糖卡士達千層派、巧克力提拉米蘇還有阿法奇朵。」管家王姐端著甜點和飲料上桌。
阿法奇朵是一種類似咖啡的義式甜品，主要是將香草冰淇淋放在冰的玻璃杯中，然後在淋上一匙熱的義式濃縮咖啡。在舌尖享受冰火交融的特殊口感，並且有著苦甜交織的濃郁氣味。
知道是伯爵最愛的甜品，管家王姐再度讓現場的危機解除。
「我想去除憶陀成員留下的印痕。」閔鈦宇記得那天在酒吧，郝子頌被花豹襲擊。誤飲魔藥後身體變得虛弱，為確認憶陀所下的不良印痕都已去除，閔鈦宇才會嘗試淨化他的法器。
接過甜品，薩沙伯爵用湯匙舀著冰淇淋，表情明顯緩和許多。「那不是普通的法器，上面擁有我和他的契約之力。再加上惡魔召喚師的力量來源是負面能量，和驅魔師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你越碰觸，反而會削弱他的力量。」郝子頌剛咬一口千層派，就聽見來自伯爵的警告。表情寫滿了驚訝，動作瞬間僵住。
法器是巫者專屬的，要在上面連結契約也必須要有特殊能量。閔鈦宇並不瞭解血族，僅是沒想到薩沙伯爵擁有媲美巫者的契約法術。大概是古老血族的潛能，畢竟非人生物和人類不一樣。
「如果你們想繼續來往，」薩沙伯爵仔細品嘗最後一口冰淇淋。「閔鈦宇必須和夜渡標本店解約，改為認同血族眷族，不再和血族獵者有任何關係。」
伯爵的話宛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入兩人的胸膛。郝子頌像是被迫認清現實，腦袋裡轟隆作響。或許是他們想得不夠透徹，面對生命倒數計時的危機，兩人早已將對方劃入自己的時區。夜渡標本館特別憎恨血族，血族獵者更是和薩沙伯爵處於敵對狀態。
就算閔鈦宇和郝子頌認同對方，並不代表雙方的陣營已經化解仇恨。血族獵者將薩沙伯爵視為剷除目標，老闆又是血族獵者的主要人物，無論怎麼看，都比較類似將彼此視為死敵的狀態。
「這都是為你好。」薩沙伯爵轉向郝子頌。「唯有閔鈦宇認同血族，脫離對我們抱持敵意的團體，才能正式建立深交。」
認同血族是指加入血族？郝子頌剛想問，倏忽聽見手機鈴響的聲音。
還在思考薩沙伯爵的話語，遲了幾秒，閔鈦宇才發現是他的手機在響。剛按下接聽鍵，就聽見老闆的聲音。宛如石破天驚般打破沈默：
「札特瓜肚子餓了！這克蘇魯特別能吃，你準備的零食都快見底。記得再多帶點到店裡。還有，你也該自己顧一下邪神，把祂召喚出來的可是你們。別一直丟在我的店裡！喂喂⋯⋯」閔鈦宇啪的一聲結束通話。
郝子頌覺得他們被老闆的幹話出賣，陷入一種喪心病狂的荒謬境地。
耳朵敏銳的薩沙伯爵聽完電話，以令人發毛地笑容詢問兩人。「告訴我，你們還惹了多少麻煩？」
「晚餐已準備好，請往餐室移動。」王姐剛現身，就看到閔鈦宇和郝子頌在沙發上各據一邊，像是刻意壁壘分明。
郝子頌的面頰微紅，方才答應閔鈦宇告白的羞赧之情還繚繞不去。想到待會要和伯爵一起用餐，而且閔鈦宇也加入，他的心跳就跟著加快。
餐廳位於走廊的中段，長形的實木餐桌上擺著一球花束，並鋪上典雅的蕾絲布和桌巾。三人份的餐具列整齊，金色的刀叉亮到發光。薩沙伯爵坐在最右側，他舉起酒杯示意郝子頌前往左側，管家則帶閔鈦宇在郝頌的右手邊就坐。
「請挑選喜歡的醬汁。」管家王姐推著餐車過來，微笑介紹可以沾長棍麵包的抹醬：「有橄欖油、奶油、紅酒醋、香草鳳梨果醬和覆盆子果醬。」
郝子頌選了兩種果醬，熟練地用奶油刀沾上果醬，依序塗抹在縱切的麵包上。用手撕開後小口地吃。
「請給我橄欖油。」閔鈦宇見郝子頌一次兩種醬，也跟著選。「再一點紅酒醋，謝謝。」接過管家遞來的沾醬，閔鈦宇將長棍麵包沾上橄欖油，接著再加上幾滴紅酒醋，增加口感的層次。
「我很好奇，」薩沙伯爵啜飲著紅酒，突然側頭問閔鈦宇：「你和郝子頌是怎麼認識的？」
閔鈦宇頓了下，總不能說是因為召喚邪神而認識，於是技巧性地回答。「我和他是同一所大學。」
「喔？」薩沙伯爵似乎很感興趣，繼續追問。「你們是同一科系？」
「不是。」閔鈦宇如實回答。他知道郝子頌是外文系，自己則剛考上運動管理系。
「我們是在店裡認識。」郝子頌插入對話。
「是那一間店？」薩沙伯爵問。
「夜渡生物標本館。」
聽到是那一家專門狩獵夜行生物的店，薩沙伯爵蹙眉，眼神變得銳利。「你和那間店有來往？」
「我在標本館打工。」閔鈦宇剛回答完，正好管家再度上餐。
「這是今日的主菜：松露白醬義大利餃和番紅花海鮮燉飯。」王姐將白色的義大利餃放在郝子頌面前，燉飯則較靠近閔鈦宇。在華麗燈飾的照耀下，長桌上的食物色香四溢。
「你做什麼工作？」剛才問到一半被打斷，薩沙伯爵瞟向閔鈦宇。
「我是職業驅魔師，」閔鈦宇看了眼郝子頌，決定據實以告，畢竟他們才剛確定關係。
「那間標本店有驅魔師？」薩沙伯爵放下酒杯，他對那間標本店沒好印象，除了老闆公開反血族之外，那間店更進行私下的驅逐鬼靈行動。
「因為參與都市淨化專案。」閔鈦宇舀了口海鮮燉飯，又說：「我是淨化計畫的特約驅魔師。」
關於都市淨化專案，薩沙伯爵耳聞是和「少女獻祭事件」有關。想起過往的悲劇，那些以為遺忘的思緒突然湧現，薩沙伯爵搖晃著酒杯，再度質問，「這份工作你打算做多久？」
對突來的問題感到愕然，閔鈦宇從未想過要放棄這工作。尤其現在政府正看中驅魔師的能力，極力推廣淨化工作。
「驅魔師的工作充滿風險，」薩沙伯爵刻意用風險取代危險。彷彿強調那些還未發生的禍事才是最可怕的。「隨時都可能走火入魔、或是賠上性命。」在夜晚的光線下，伯爵的臉顯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管家王姐靠近桌邊替大家添水，閔鈦宇看著氣泡水被注入玻璃杯，迸發出快速消逝的水波。
「你和郝子頌是什麼關係？」薩沙伯爵注視著閔鈦宇，好似這才是他真正關注的問題。
「他是我的朋友。」擔憂伯爵會失控，郝子頌搶著回答。
聽到郝子頌的說詞，閔鈦宇順勢強調。「是很要好的朋友。」
薩沙伯爵盯著閔鈦宇瞧，好似意圖將他看穿，「你還年輕或許不懂，驅魔師就是個沒有未來的職業。」
「我已經十九歲了。」閔鈦宇聳了下肩，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驅魔師是我的志業，目前沒有終止的打算。」
「真是難得，我以為現代的年輕人會覺得驅魔很過時。畢竟除了神，誰有權定罪邪惡？將魔鬼強制驅離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
「我不那樣認為。」閔鈦宇挑眉。「驅魔的目的是要拯救人類。」
「拯救人類？」薩沙失笑，「你是從舊時代穿越的英雄？想法竟然這麼復古。」
閔鈦宇發現薩沙伯爵不使用刀叉、或是任何多餘的餐具。使得本來是分享食物的進食儀式，變成輕忽而隨意，就像在喉間獨自飲盡的酒水。
「你身為驅魔師，」薩沙伯爵掂了下空杯。「就應該知道惡魔召喚師是你的對立陣營，怎麼還去刻意招惹？」
「並不是⋯⋯」郝子頌想到他們在標本館的那一晚，嚴格說起來是他先挑釁閔鈦宇，甚至當眾質疑鑑定的結果。
那算是他們的初遇，料想不到會演變爲現在的發展，兩人成為一對被邪神綁定的亡命鴛鴦。
看見郝子頌神情有異，薩沙伯爵的視線掃向閔鈦宇：「你對郝子頌做了什麼？」
「啊，」本來就心虛的郝子頌，面對怒氣沖沖的伯爵垂下頭，把臉埋進掌心。
薩沙伯爵簡直氣瘋，以為郝子頌的懊惱是事後反應，殊不知自家兒子是在為被告白而害羞。他想起之前詭異的種種跡象：徹夜不歸外宿、身上被下禁錮咒、屈膝禮求婚場景還有現在曖昧的表情，瞬間聯想成一夜情被囚禁最後又先上車後補票的誘拐過程。
「你——」記憶逐漸復甦，薩沙伯爵拍桌。「為什麼要淨化郝子頌的法器？」懷疑閔鈦宇欺負郝子頌，伯爵以一個老父親的心情向閔鈦宇逼近。
就在這氣氛一觸即發的危險時刻，響亮的女聲奪走大家的注意力。「焦糖卡士達千層派、巧克力提拉米蘇還有阿法奇朵。」管家王姐端著甜點和飲料上桌。
阿法奇朵是一種類似咖啡的義式甜品，主要是將香草冰淇淋放在冰的玻璃杯中，然後在淋上一匙熱的義式濃縮咖啡。在舌尖享受冰火交融的特殊口感，並且有著苦甜交織的濃郁氣味。
知道是伯爵最愛的甜品，管家王姐再度讓現場的危機解除。
「我想去除憶陀成員留下的印痕。」閔鈦宇記得那天在酒吧，郝子頌被花豹襲擊。誤飲魔藥後身體變得虛弱，為確認憶陀所下的不良印痕都已去除，閔鈦宇才會嘗試淨化他的法器。
接過甜品，薩沙伯爵用湯匙舀著冰淇淋，表情明顯緩和許多。「那不是普通的法器，上面擁有我和他的契約之力。再加上惡魔召喚師的力量來源是負面能量，和驅魔師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你越碰觸，反而會削弱他的力量。」郝子頌剛咬一口千層派，就聽見來自伯爵的警告。表情寫滿了驚訝，動作瞬間僵住。
法器是巫者專屬的，要在上面連結契約也必須要有特殊能量。閔鈦宇並不瞭解血族，僅是沒想到薩沙伯爵擁有媲美巫者的契約法術。大概是古老血族的潛能，畢竟非人生物和人類不一樣。
「如果你們想繼續來往，」薩沙伯爵仔細品嘗最後一口冰淇淋。「閔鈦宇必須和夜渡標本店解約，改為認同血族眷族，不再和血族獵者有任何關係。」
伯爵的話宛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入兩人的胸膛。郝子頌像是被迫認清現實，腦袋裡轟隆作響。或許是他們想得不夠透徹，面對生命倒數計時的危機，兩人早已將對方劃入自己的時區。夜渡標本館特別憎恨血族，血族獵者更是和薩沙伯爵處於敵對狀態。
就算閔鈦宇和郝子頌認同對方，並不代表雙方的陣營已經化解仇恨。血族獵者將薩沙伯爵視為剷除目標，老闆又是血族獵者的主要人物，無論怎麼看，都比較類似將彼此視為死敵的狀態。
「這都是為你好。」薩沙伯爵轉向郝子頌。「唯有閔鈦宇認同血族，脫離對我們抱持敵意的團體，才能正式建立深交。」
認同血族是指加入血族？郝子頌剛想問，倏忽聽見手機鈴響的聲音。
還在思考薩沙伯爵的話語，遲了幾秒，閔鈦宇才發現是他的手機在響。剛按下接聽鍵，就聽見老闆的聲音。宛如石破天驚般打破沈默：
「札特瓜肚子餓了！這克蘇魯特別能吃，你準備的零食都快見底。記得再多帶點到店裡。還有，你也該自己顧一下邪神，把祂召喚出來的可是你們。別一直丟在我的店裡！喂喂⋯⋯」閔鈦宇啪的一聲結束通話。
郝子頌覺得他們被老闆的幹話出賣，陷入一種喪心病狂的荒謬境地。
耳朵敏銳的薩沙伯爵聽完電話，以令人發毛地笑容詢問兩人。「告訴我，你們還惹了多少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