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or Seven·叛變者 05
本章節 3341 字
更新於: 2023-09-09
非法合成人隊伍已經逼近了，她扭頭走開，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別逞強了，如果你再這樣強行裝作沒事，只會讓你的泄露問題更加嚴重。」
奧佩格雷爾自覺上前攙住桑西，這個行文讓伽瑪十分的安心，她微微點頭，然後準備接著繼續去做本想去做的事情。不過，桑西叫住了她，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你給許多人立下了承諾，那在我仍然相信你的份上，給我一個承諾怎麼樣？很簡單，就一句話的事情，好嗎？」
「唔？聽起來不像是那麼簡單的樣子啊，而且，他們要來了，你們被撞見的話，我會很為難的。」伽瑪抬手握住自己肩上桑西的手，打心底來的溫柔融化在揚起的嘴角上，「但，派克斯頭領，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
「那麼，請你完成在執行處的服役之後，務必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桑西的腿軟了一下，盡量避免自己的體重壓在奧佩格雷爾的山上。
伽瑪怔了一下，又看了看以前自己信誓旦旦保證過的奧佩格雷爾，嘴角的笑稍微收攏了一下，「我當然答應你，雖然名義上我是執行處的指揮官，可是我始終認為……」
她沒有把話說完，便被屋頂被爆開的聲音打斷了，邊緣燒紅的碎塊如雨落下，在她的眼眸中劃下一道道猩紅的光痕。
通過落地的聲音她能夠判斷出來了多少人，數量不多卻都是精英力量，技術欠佳的非法合成人即使數量再多，也不會是他們的威脅。她稍微走出一點，看著地面上紛亂的影子，慢慢抿緊了口。
本來剛才發生的分心事幾乎使得她忘記被包圍的狀況，而支援的到來又把她拉回到不太好的境況中。
此刻站在分割線上的她還在對身後人的平靜反應感到意外，就像在這不斷劇烈震顫幾近坍塌的工廠里的自己一樣心如止水。
她看到從形成的空洞中投射下來的日光形成的光柱，點亮每一粒懸浮在空氣中的顆粒，不受嘈雜和殺戮的污染，保持著透徹，將廢棄的內部照亮。動力故障開始讓本身就很晦暗的照明燈閃爍不停，各種失能和重啟的聲音此起彼伏，反倒是出奇地讓人心安。
「科爾德斯普林指揮官，你應該帶著他們離開了。」她頭也不回，淡淡的聲音不帶有留戀，本來準備伏擊用卻被自己和支援打亂計劃沒用上的彈夾依然握在手心，「我向你保證的事情我會做到，而且我還欠你一瓶波子汽水呢。」
其實打心眼裡說，她很想和桑西好好說點事情，但現在的情況是必須讓那些跟著手環定位而來的支援只注意到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轉角，沒有理會背後到底是誰叫了自己的名字又被誰制止后的輕微騷亂，既然選擇在此時此刻脫離廢墟，那麼，職員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她不能全身心地去關注，不用再壓抑腦子裡的其他自己而頭痛不止。現在需要轉換角色，她在逐漸自負又狂妄的步伐中完成這一項工作，她是國防局執行處的指揮官，前來支援的新職員正在為她殺掉非法合成人。
——廢墟已經是身外之物了。
誰又能想到，有些事情在妥協的時候本身是可以犧牲掉別人的，但她怎會忍心放棄廢墟的職員——朋友們。
所有的罪過她都願意承擔，就像她曾經屠戮過的每一個地方。頭頂上有越來越多的照耀下來，她伸出手，讓光線穿過指縫，然後抬起頭望向逐漸靠近的人，氣定神閑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去迎接，「許久不見，亞特蘭蒂斯，沒想到你會親手帶隊過來，我以為按照協議你會聽勞森的話先來殺了我。」
「哦，你一直這麼嘴貧么，暴風雪，那個殺你的噱頭根本沒人當真好嗎。」謝姆撇撇嘴，伸手示意伽瑪把手遞上來，麻利解掉她的手環，丟到地上一腳踩碎，「這玩意要吵死我了。」
「活該哦。」伽瑪故意擦身而過，她的興趣點不在於謝姆對自己怎樣的看法，而是越過自己的新職員和非法合成的那邊，她多次交過手的另一位合成人。
她將手中的彈夾拋出去，在到達拋物線的頂點時用槍擊碎，綠色霧幕徐徐落下，落在擋路的所有人身上。噬肉菌的精準識別不會讓自己的職員受傷，而非法合成人們則會被吞吃殆盡。
慘叫是此刻唯有的交響樂章，她眯著眼睛享受的同時邁開腿向前走去，職員們停下手中的動作，僅有雙目的面容上慘白得沒有血色，在光照下有著奇怪的金屬光澤。她知道，這些新職員是在禁止合成人之後第一批出生的合成人，擁有她和謝姆的基因，以及由她提供的另一外星生物的基因——和奧莫坦人一樣擁有不錯的金屬構造。
然而，她沒有興趣再了解自己手下已經完美的成品，像此刻手中的噬肉菌或者是還在化為灰燼的非法合成人，這些有很大提升空間的半成品才是點燃她作為研究員的空虛感。
「那麼，德爾塔……你有被傷到嗎？」她用手掩口打了個哈欠，繼續向不遠處的兩個人靠近，很顯然湍流自愈得不錯已經可以跑來保護並沒什麼自保能力的德爾塔。這兩個人混在一起一直是意料之中，走私犯與逃亡合成人，僅僅是聽到名字就有種是天生一對的感覺。
「哈？你是怎麼產生了會傷到我的自信？」德爾塔從湍流的身後探出頭來，永遠一副高傲在上的樣子，「你那了不得的奧莫坦頭領不還是被我騙來了，哦，我有多麼想告訴你我所發現的有關奧莫坦的技術，如果和現有的地球科技相結合，運用在我們合成人身上，哇哦哦，那將會是空前絕後的飛躍，而且所有的人類再也不會傷害我們了。」
「我再和你說一次，你沒有異種融合基因，強行把格利澤832C的技術嫁接到身上只會傷害你自己。話說回來，你的身邊不是現成有個格利澤832C人嗎，為什麼偏偏要把我的給騙走呢？」伽瑪向一旁快走兩步躲開一個還剩半截身子仍努力抓自己腳踝的非法合成人，厭惡的表情爬滿一臉。
「誰說那個白痴是你的了？你們難道已經完成篤定標記行為了？如果沒有的話，他仍然是自由人，所有人都可以標記他。」插嘴的湍流把德爾塔按回身後，在涉及桑西的問題上敵意明顯。
伽瑪不緊不慢地展開熱熔刀，剛剛燃燒的能量嗤嗤作響，「話說回來在來到地球之前的百年裡，你作為他的同行人不是也沒有機會對他進行標記嗎？」
顯然她的話更加激怒了湍流，當然魯莽的衝擊更符合她的意思，或許湍流在恢復的過程中給自己加了個力場防護什麼的，轉而一想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只需要把左手轉為能量槍，直接轟過去就是。
「湍流——」她勾起嘴角，揚起頭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停下了腳步，「真是人如其名呢。」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編號而已，沒有被賦予任何期望，只是被當作工具而出生。不像你，至少現在還是國防局一只帶著項圈的走狗，聽著主人的話做著咬人的行當，這就是傳說中第十號計劃里十三位編號為三的合成人要做到的目的？」德爾塔的嫉妒之心開始爆棚，她從實驗室逃走之後身邊沒有什麼人，湍流作為為數不多的人她不允許此刻的現象存在。
「呵，你難道不知道第十號計劃原本在我炸掉實驗室后被迫中止，是你又將這個計劃重新啟動的。你不覺得你炸我這件事非常地符合勞森的意思嗎？你不覺得，你充分信任的第七人和勞森有著奇怪的關係嗎？」伽瑪換了個玩味的表情，惋惜又幸災樂禍的，看著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傻瓜出盡洋相。
「你……什麼意思？」德爾塔掏槍的動作慢了一下，伽瑪的話讓她心中某種東西動搖了一下，她向後退了腿，更加靠近湍流，「是第七人把我帶出了實驗室，不然我一定會被殺掉，她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
「你以為第十號計劃是誰主導的呢？你以為又是誰把你推入殺戮開關實驗的呢？你竟是可悲地相信一個把你當玩物的人，所以何必對我五十步笑百步呢？」伽瑪輕輕歪頭，拖延時間給廢墟的人悄聲去尋找空間足夠合適的地方以發動傳送，「就像你和貝塔重傷我，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得到格利澤832C技術而已，而得到這一身外星科技，是政府和第七人和勞森的意思。」
「是啊，你是三號，所以有資格加入第十號計劃，第七人為了照顧我才讓我得到了殺戮開關，可在你的話里，她讓我做的事情都是騙人的嘍？」德爾塔的槍口瞄準了伽瑪的額頭，明顯的她產生了稍許的懷疑，但還沒有到深信不疑的地步，「那麼，既然你這麼想談談心，不如告訴我你在第十號計劃里擔任的是什麼角色呢？畢竟，他們都愛叫你野獸，不是嗎？」
「唔，怎麼說呢……你也許想知道，但你身後的格利澤832C人不一定想知道呢。」伽瑪手上的熱熔刀伸展，蒸騰著霧氣，繼續向前走幾步，貼上德爾塔的槍口，「我的計劃代號是『野獸』，因為我的殺戮開關只會指導我怎麼去殺戮，而殺戮，並不是針對人類或者非自然人類，更多的是希望上升到更難殺死的生物上，比如說非碳基生命。」
她動了下身子，擋住德爾塔的視線，假裝轉頭看向謝姆，其實是為了確認奧佩格雷爾有沒有帶著職員們從轉角里撤離，準備進行傳送。
在盯著謝姆的臉時，心裡卻是擔心著步履蹣跚的桑西，以及這或許是最後一眼的堅實背影。
奧佩格雷爾自覺上前攙住桑西，這個行文讓伽瑪十分的安心，她微微點頭，然後準備接著繼續去做本想去做的事情。不過，桑西叫住了她，伸手放在她的肩上，「你給許多人立下了承諾，那在我仍然相信你的份上，給我一個承諾怎麼樣？很簡單，就一句話的事情，好嗎？」
「唔？聽起來不像是那麼簡單的樣子啊，而且，他們要來了，你們被撞見的話，我會很為難的。」伽瑪抬手握住自己肩上桑西的手，打心底來的溫柔融化在揚起的嘴角上，「但，派克斯頭領，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
「那麼，請你完成在執行處的服役之後，務必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桑西的腿軟了一下，盡量避免自己的體重壓在奧佩格雷爾的山上。
伽瑪怔了一下，又看了看以前自己信誓旦旦保證過的奧佩格雷爾，嘴角的笑稍微收攏了一下，「我當然答應你，雖然名義上我是執行處的指揮官，可是我始終認為……」
她沒有把話說完，便被屋頂被爆開的聲音打斷了，邊緣燒紅的碎塊如雨落下，在她的眼眸中劃下一道道猩紅的光痕。
通過落地的聲音她能夠判斷出來了多少人，數量不多卻都是精英力量，技術欠佳的非法合成人即使數量再多，也不會是他們的威脅。她稍微走出一點，看著地面上紛亂的影子，慢慢抿緊了口。
本來剛才發生的分心事幾乎使得她忘記被包圍的狀況，而支援的到來又把她拉回到不太好的境況中。
此刻站在分割線上的她還在對身後人的平靜反應感到意外，就像在這不斷劇烈震顫幾近坍塌的工廠里的自己一樣心如止水。
她看到從形成的空洞中投射下來的日光形成的光柱，點亮每一粒懸浮在空氣中的顆粒，不受嘈雜和殺戮的污染，保持著透徹，將廢棄的內部照亮。動力故障開始讓本身就很晦暗的照明燈閃爍不停，各種失能和重啟的聲音此起彼伏，反倒是出奇地讓人心安。
「科爾德斯普林指揮官，你應該帶著他們離開了。」她頭也不回，淡淡的聲音不帶有留戀，本來準備伏擊用卻被自己和支援打亂計劃沒用上的彈夾依然握在手心，「我向你保證的事情我會做到，而且我還欠你一瓶波子汽水呢。」
其實打心眼裡說，她很想和桑西好好說點事情，但現在的情況是必須讓那些跟著手環定位而來的支援只注意到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轉角，沒有理會背後到底是誰叫了自己的名字又被誰制止后的輕微騷亂，既然選擇在此時此刻脫離廢墟，那麼，職員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她不能全身心地去關注，不用再壓抑腦子裡的其他自己而頭痛不止。現在需要轉換角色，她在逐漸自負又狂妄的步伐中完成這一項工作，她是國防局執行處的指揮官，前來支援的新職員正在為她殺掉非法合成人。
——廢墟已經是身外之物了。
誰又能想到，有些事情在妥協的時候本身是可以犧牲掉別人的，但她怎會忍心放棄廢墟的職員——朋友們。
所有的罪過她都願意承擔，就像她曾經屠戮過的每一個地方。頭頂上有越來越多的照耀下來，她伸出手，讓光線穿過指縫，然後抬起頭望向逐漸靠近的人，氣定神閑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去迎接，「許久不見，亞特蘭蒂斯，沒想到你會親手帶隊過來，我以為按照協議你會聽勞森的話先來殺了我。」
「哦，你一直這麼嘴貧么，暴風雪，那個殺你的噱頭根本沒人當真好嗎。」謝姆撇撇嘴，伸手示意伽瑪把手遞上來，麻利解掉她的手環，丟到地上一腳踩碎，「這玩意要吵死我了。」
「活該哦。」伽瑪故意擦身而過，她的興趣點不在於謝姆對自己怎樣的看法，而是越過自己的新職員和非法合成的那邊，她多次交過手的另一位合成人。
她將手中的彈夾拋出去，在到達拋物線的頂點時用槍擊碎，綠色霧幕徐徐落下，落在擋路的所有人身上。噬肉菌的精準識別不會讓自己的職員受傷，而非法合成人們則會被吞吃殆盡。
慘叫是此刻唯有的交響樂章，她眯著眼睛享受的同時邁開腿向前走去，職員們停下手中的動作，僅有雙目的面容上慘白得沒有血色，在光照下有著奇怪的金屬光澤。她知道，這些新職員是在禁止合成人之後第一批出生的合成人，擁有她和謝姆的基因，以及由她提供的另一外星生物的基因——和奧莫坦人一樣擁有不錯的金屬構造。
然而，她沒有興趣再了解自己手下已經完美的成品，像此刻手中的噬肉菌或者是還在化為灰燼的非法合成人，這些有很大提升空間的半成品才是點燃她作為研究員的空虛感。
「那麼，德爾塔……你有被傷到嗎？」她用手掩口打了個哈欠，繼續向不遠處的兩個人靠近，很顯然湍流自愈得不錯已經可以跑來保護並沒什麼自保能力的德爾塔。這兩個人混在一起一直是意料之中，走私犯與逃亡合成人，僅僅是聽到名字就有種是天生一對的感覺。
「哈？你是怎麼產生了會傷到我的自信？」德爾塔從湍流的身後探出頭來，永遠一副高傲在上的樣子，「你那了不得的奧莫坦頭領不還是被我騙來了，哦，我有多麼想告訴你我所發現的有關奧莫坦的技術，如果和現有的地球科技相結合，運用在我們合成人身上，哇哦哦，那將會是空前絕後的飛躍，而且所有的人類再也不會傷害我們了。」
「我再和你說一次，你沒有異種融合基因，強行把格利澤832C的技術嫁接到身上只會傷害你自己。話說回來，你的身邊不是現成有個格利澤832C人嗎，為什麼偏偏要把我的給騙走呢？」伽瑪向一旁快走兩步躲開一個還剩半截身子仍努力抓自己腳踝的非法合成人，厭惡的表情爬滿一臉。
「誰說那個白痴是你的了？你們難道已經完成篤定標記行為了？如果沒有的話，他仍然是自由人，所有人都可以標記他。」插嘴的湍流把德爾塔按回身後，在涉及桑西的問題上敵意明顯。
伽瑪不緊不慢地展開熱熔刀，剛剛燃燒的能量嗤嗤作響，「話說回來在來到地球之前的百年裡，你作為他的同行人不是也沒有機會對他進行標記嗎？」
顯然她的話更加激怒了湍流，當然魯莽的衝擊更符合她的意思，或許湍流在恢復的過程中給自己加了個力場防護什麼的，轉而一想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只需要把左手轉為能量槍，直接轟過去就是。
「湍流——」她勾起嘴角，揚起頭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停下了腳步，「真是人如其名呢。」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編號而已，沒有被賦予任何期望，只是被當作工具而出生。不像你，至少現在還是國防局一只帶著項圈的走狗，聽著主人的話做著咬人的行當，這就是傳說中第十號計劃里十三位編號為三的合成人要做到的目的？」德爾塔的嫉妒之心開始爆棚，她從實驗室逃走之後身邊沒有什麼人，湍流作為為數不多的人她不允許此刻的現象存在。
「呵，你難道不知道第十號計劃原本在我炸掉實驗室后被迫中止，是你又將這個計劃重新啟動的。你不覺得你炸我這件事非常地符合勞森的意思嗎？你不覺得，你充分信任的第七人和勞森有著奇怪的關係嗎？」伽瑪換了個玩味的表情，惋惜又幸災樂禍的，看著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傻瓜出盡洋相。
「你……什麼意思？」德爾塔掏槍的動作慢了一下，伽瑪的話讓她心中某種東西動搖了一下，她向後退了腿，更加靠近湍流，「是第七人把我帶出了實驗室，不然我一定會被殺掉，她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
「你以為第十號計劃是誰主導的呢？你以為又是誰把你推入殺戮開關實驗的呢？你竟是可悲地相信一個把你當玩物的人，所以何必對我五十步笑百步呢？」伽瑪輕輕歪頭，拖延時間給廢墟的人悄聲去尋找空間足夠合適的地方以發動傳送，「就像你和貝塔重傷我，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得到格利澤832C技術而已，而得到這一身外星科技，是政府和第七人和勞森的意思。」
「是啊，你是三號，所以有資格加入第十號計劃，第七人為了照顧我才讓我得到了殺戮開關，可在你的話里，她讓我做的事情都是騙人的嘍？」德爾塔的槍口瞄準了伽瑪的額頭，明顯的她產生了稍許的懷疑，但還沒有到深信不疑的地步，「那麼，既然你這麼想談談心，不如告訴我你在第十號計劃里擔任的是什麼角色呢？畢竟，他們都愛叫你野獸，不是嗎？」
「唔，怎麼說呢……你也許想知道，但你身後的格利澤832C人不一定想知道呢。」伽瑪手上的熱熔刀伸展，蒸騰著霧氣，繼續向前走幾步，貼上德爾塔的槍口，「我的計劃代號是『野獸』，因為我的殺戮開關只會指導我怎麼去殺戮，而殺戮，並不是針對人類或者非自然人類，更多的是希望上升到更難殺死的生物上，比如說非碳基生命。」
她動了下身子，擋住德爾塔的視線，假裝轉頭看向謝姆，其實是為了確認奧佩格雷爾有沒有帶著職員們從轉角里撤離，準備進行傳送。
在盯著謝姆的臉時，心裡卻是擔心著步履蹣跚的桑西，以及這或許是最後一眼的堅實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