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心跳咚咚
本章節 1549 字
更新於: 2023-09-14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羅奕堯打破尷尬的沉默，苦笑著問。
「沒有。」周淳哲回答得很迅速，他垂下頭，整理起方才的垃圾，那模樣像是在躲避話題。
「為什麼？」
「如果你想說，你就會說了。」周淳哲頭也不抬的回應，他專心做著手上的事，等垃圾分類整理好，他又拿出那條總是藏在櫃檯桌底下的抹布，拚命擦拭桌子。
「這句話莫名有點耳熟啊？」羅奕堯勾起唇角，他也和周淳哲說過類似的話，沒想過對方還記得。
「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我會對你有什麼改觀，因為我現在相信的是在我眼前的你。」周淳哲不敢抬頭與對方對視，從第一晚陪睡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總會不經意落入那雙藏滿多種情緒的瞳孔。
羅奕堯一愣，接著頗無奈地搖頭輕笑，「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坦白說，我最近常常對你束手無策。」羅奕堯伸手握住了那一直沒有停止擦拭的手，微微歪頭，終於看見對方拚命想藏起的面容，「你知道嗎？晚上很安靜。」
周淳哲聞言，頓時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和剛剛說的一切有什麼關聯嗎？
「所以心跳聲會很明顯，跳得很快、很快，不是正常的速度。」
「咚咚、咚咚、咚咚咚……」
周淳哲的瞳孔緩緩放大，他忽然懂意思了，心臟也不由自主隨著對方的音調跳動，或者說是對方知道他心臟的律動，因此二者完美重疊在一起。
「小哲，這個名字太多人用了，你都能喊我哥，我卻不知道可以怎麼叫你。」
羅奕堯握緊略微冰涼的手，試圖將自己的熱度傳遞過去，天曉得為什麼這孩子手腳總是那麼容易冰冷。
「這、這個有什麼好睏擾的？怎麼叫都好。」周淳哲想將手抽回來，腦海閃過多種念頭，比如「桌子還沒擦」、「等等吳老闆就回來了吧？」、「為什麼奕堯哥要說那麼奇怪的話」，他心裡總是會因為羅奕堯變得紊亂，思緒都無法好好整理，這很不像以前的他。
也或許是，以前沒有任何人會讓他有這麼多想法。
「是啊。」羅奕堯忽然靠近對方，櫃檯的桌子並不寬，加上他身材高大，所以很輕易就能湊到對方的臉頰旁，他輕聲，宛若愛人呢喃般的語氣說：「淳哲。」
「唉呀，小哲辛苦你……嗯？」
吳廣文踏入店內時，又看見奇怪狀態的羅奕堯，那模樣就好像剛被人打了一巴掌，右臉紅通通，還一副不敢相信的呆愣樣。
「……我有打擾到你們嗎？」吳廣文下意識問出這句話，不能怪他，畢竟臉紅得跟番茄一樣的周淳哲他可沒看過。
「廣文叔你事情處理好了嗎？」周淳哲連忙走出櫃檯，就像上次落荒而逃跑到林子謙身邊一樣，只是這次換成吳廣文。
「哈哈……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吳廣文不知道回想到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難看，重重嘆口氣，勉強撐起微笑說：「今天辛苦你提早來上班，既然我都來了，你就先下班吧。」
「這樣好嗎？」周淳哲小心翼翼地詢問，雖然他看得出來對方現在明顯心情不佳，不過提早下班讓他有種沒做什麼事，白白拿錢的罪惡感。
「哪有什麼……」
「吳大叔都這麼說了，你就不用管。」羅奕堯直接打斷吳廣文後續的話，「你今天難得那麼早下，就和我去田地吧？」
「我為什麼……」
我這幾天上早市才知道奕堯的媽媽前幾年下半身癱瘓了。
周淳哲驀地想起早上陳彩娟說的話，原先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猶豫片刻才緩緩說：「好吧。」
「你不會是要帶小哲去做免費勞動吧？」吳廣文問。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羅奕堯不禁笑出來，明明沒有特別提到什麼，卻讓周淳哲覺得對方又在笑他的身材。
「嗯，這麼說也是。」
最讓人氣憤又不能訴說的地方就是，連自家老闆都認同。
「話說那個燈泡你用……」
「吳大叔！」
猛然變大的音量嚇得吳廣文抖好大一下，話也因此被打斷，羅奕堯卻像沒看見般，微笑著說：「我們等等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走啊。」
吳廣文驚魂未定，雙眼瞪著羅奕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先動了。
「那就辛苦吳大叔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吳廣文才糊裡糊塗地小聲碎念，「沒事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那個燈泡好不好用而已……」
羅奕堯打破尷尬的沉默，苦笑著問。
「沒有。」周淳哲回答得很迅速，他垂下頭，整理起方才的垃圾，那模樣像是在躲避話題。
「為什麼？」
「如果你想說，你就會說了。」周淳哲頭也不抬的回應，他專心做著手上的事，等垃圾分類整理好，他又拿出那條總是藏在櫃檯桌底下的抹布，拚命擦拭桌子。
「這句話莫名有點耳熟啊？」羅奕堯勾起唇角，他也和周淳哲說過類似的話，沒想過對方還記得。
「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我會對你有什麼改觀，因為我現在相信的是在我眼前的你。」周淳哲不敢抬頭與對方對視，從第一晚陪睡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總會不經意落入那雙藏滿多種情緒的瞳孔。
羅奕堯一愣，接著頗無奈地搖頭輕笑，「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坦白說，我最近常常對你束手無策。」羅奕堯伸手握住了那一直沒有停止擦拭的手，微微歪頭，終於看見對方拚命想藏起的面容，「你知道嗎？晚上很安靜。」
周淳哲聞言，頓時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和剛剛說的一切有什麼關聯嗎？
「所以心跳聲會很明顯，跳得很快、很快，不是正常的速度。」
「咚咚、咚咚、咚咚咚……」
周淳哲的瞳孔緩緩放大，他忽然懂意思了，心臟也不由自主隨著對方的音調跳動，或者說是對方知道他心臟的律動，因此二者完美重疊在一起。
「小哲，這個名字太多人用了，你都能喊我哥，我卻不知道可以怎麼叫你。」
羅奕堯握緊略微冰涼的手，試圖將自己的熱度傳遞過去，天曉得為什麼這孩子手腳總是那麼容易冰冷。
「這、這個有什麼好睏擾的？怎麼叫都好。」周淳哲想將手抽回來，腦海閃過多種念頭，比如「桌子還沒擦」、「等等吳老闆就回來了吧？」、「為什麼奕堯哥要說那麼奇怪的話」，他心裡總是會因為羅奕堯變得紊亂，思緒都無法好好整理，這很不像以前的他。
也或許是，以前沒有任何人會讓他有這麼多想法。
「是啊。」羅奕堯忽然靠近對方，櫃檯的桌子並不寬，加上他身材高大，所以很輕易就能湊到對方的臉頰旁，他輕聲，宛若愛人呢喃般的語氣說：「淳哲。」
「唉呀，小哲辛苦你……嗯？」
吳廣文踏入店內時，又看見奇怪狀態的羅奕堯，那模樣就好像剛被人打了一巴掌，右臉紅通通，還一副不敢相信的呆愣樣。
「……我有打擾到你們嗎？」吳廣文下意識問出這句話，不能怪他，畢竟臉紅得跟番茄一樣的周淳哲他可沒看過。
「廣文叔你事情處理好了嗎？」周淳哲連忙走出櫃檯，就像上次落荒而逃跑到林子謙身邊一樣，只是這次換成吳廣文。
「哈哈……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吳廣文不知道回想到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難看，重重嘆口氣，勉強撐起微笑說：「今天辛苦你提早來上班，既然我都來了，你就先下班吧。」
「這樣好嗎？」周淳哲小心翼翼地詢問，雖然他看得出來對方現在明顯心情不佳，不過提早下班讓他有種沒做什麼事，白白拿錢的罪惡感。
「哪有什麼……」
「吳大叔都這麼說了，你就不用管。」羅奕堯直接打斷吳廣文後續的話，「你今天難得那麼早下，就和我去田地吧？」
「我為什麼……」
我這幾天上早市才知道奕堯的媽媽前幾年下半身癱瘓了。
周淳哲驀地想起早上陳彩娟說的話，原先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猶豫片刻才緩緩說：「好吧。」
「你不會是要帶小哲去做免費勞動吧？」吳廣文問。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羅奕堯不禁笑出來，明明沒有特別提到什麼，卻讓周淳哲覺得對方又在笑他的身材。
「嗯，這麼說也是。」
最讓人氣憤又不能訴說的地方就是，連自家老闆都認同。
「話說那個燈泡你用……」
「吳大叔！」
猛然變大的音量嚇得吳廣文抖好大一下，話也因此被打斷，羅奕堯卻像沒看見般，微笑著說：「我們等等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走啊。」
吳廣文驚魂未定，雙眼瞪著羅奕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先動了。
「那就辛苦吳大叔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吳廣文才糊裡糊塗地小聲碎念，「沒事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那個燈泡好不好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