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爭執
本章節 1864 字
更新於: 2023-09-08
黑無常拿著哭喪棒疾步走了過來，繃著張臉，白無常臉色驟變，周身青火瞬間熄滅，光線暗淡下來，黑無常面上的陰影更深了。
「沒事吧？」
我以為黑無常是要來罵人的，可它僅是關心白無常一句，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可我感覺得到它的擔憂之深。
白無常別開臉，搖頭，「沒事。」
「妳呢？」黑無常忽然問我。
我愣了下，有些奇怪，它平常冷漠得要命，今兒個犯什麼病，怎麼還關心起我來了？
「……沒事。」
我答完黑無常，把目光轉向白無常。
有些帳，我是該和它算算了。
「魘說，是你讓他製造幻境的，是嗎？」我雙拳緊握，聲音有分顫抖，有點心有餘悸，有分不可置信，冷冷地看著它問道。
白無常直視我的雙眼，沒有分毫的猶豫，說，「是。」
「啪」！我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它臉上。
「你想幹什麼呀？」我咬著牙問，我掐住自己的手，極力控制自己，不然，就不是一巴掌這麼容易了。
它側著臉去，說，「我想幫妳。」
「幫我？」我忍不住失笑，「你就是這麼幫我的！讓我親手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嗎？！」
白無常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用最平淡卻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幽幽說道，「如果我告訴妳，我沒有操控妳的夢境，那便是妳心中所念，妳信嗎？」
我……心中所念？……「你是說，我想殺了江離辰？」
我嗤笑道，「你跟我開玩笑呢！我不想殺他、我不想辰哥哥死！……」
我的眼淚莫名其妙就湧出了眼眶。
「難道那一刀是我逼著妳出的嗎？」它微瞇著眼瞧著我，用看透一切的眼神審視我，「妳心裡究竟有沒有想殺他，妳難道不清楚嗎？」
「我不想……」此刻，我的辯解尤其蒼白。
「妳想，但那時的妳沒有，我再給妳一次機會，讓妳看清楚了，妳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閉目深深吸了口氣，不想繼續這個問題，道，「魘要吃我的夢時，出現在我腦中的聲音，是你吧？」
……小夕！我是江離辰！我是妳的辰哥哥！妳醒一醒、看看我……
「是。」它冷靜的像個沒感情的石頭。
我咬著下唇，問出一個我覺得很可怕、很可笑的問題，「你是江離辰嗎？」
白無常沉默片刻，輕輕一笑，答，「不是。」
「我想你也不可能是他……」
我呵呵地低笑，笑自己傻、笑自己蠢，竟然有一刻希望……它真的就是江離辰。
可我清楚的知道，它，不是他。
白無常沉著聲道，「妳很失望？」
是……我很失望。
「沒有希望、何來失望？」我搖著頭，仰面眨著眼，不想我的淚這麼猖狂地奔流，「是你給的我希望，又要親手留下失望。」
「難道妳就非他不可嗎？」它輕蔑地冷哼了聲。
「你不懂我們的感情……」
「妳和他從始至終就沒開始過！」
我瞪著白無常。我很討厭它說的這話，不，是非常、非常討厭。
我怒極反笑，「你不是他，辰哥哥絕不會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下流、骯髒之事。」
或許是被我的話刺激到，白無常轉臉來瞧著我，眼裡的風暴狂烈，而我歪著頭、挑釁地回望它。
「他在妳心裡，就當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彎著嘴，笑曰，「是！我就是喜歡辰哥哥勝過世間萬物！」
它擰著眉質問我，「我就哪裡都比不上他嗎？」
我依舊笑曰，「是！辰哥哥相貌好、家世好、武功好、秉性好、脾氣好！試問你哪一點能比得上？」
「我後悔，就應該讓魘吃掉妳的夢，妳就不會再把他掛在嘴邊、掛在心上了。」
不知怎麼……它這話說得之酸，酸得我心裡那股氣又上來了。
「你憑什麼窺探我的內心了？」我扯著嘴發笑，「你覺得你是誰？你是我的誰了？！」
白無常默不作聲。
「我既然不是你的誰，我的事就輪不到你管！」
「那江離辰又是妳的誰了？」白無常反問我道，「妳所有的心力都是枉然！他既看不見也聽不到……」
「我不需要他明白！……」
「妳還要繼續把自己困在虛假的牢籠裡多久？！妳打算把自己困一輩子嗎？……」
「我愛困多久就多久！你管不著！」我把強憋回去的怒火，一股腦全衝它吼了出來，「我愛怎樣就怎樣，一輩子怎麼了？我喜歡他啊！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沒有關係！是妳自己說過、我們是朋友！」它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朝我吼回來，「我是在救妳！……」
「不需要你救！我看你就是要把我逼死！」
「妳別拿死和我說事……」
「你卑鄙、無恥、下流、滿口謊言！你哄騙我、設計我！你從我們認識的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什麼「共魂」…就是你用來窺探我的工具！我喜歡辰哥哥、他從來不會騙我！他比你好千倍、萬倍……」
「鳳朝夕！」它從喉嚨深處發出嘶啞地低吼，彷彿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你不是他！」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它，「你永遠也不可能取代他！」
白無常愣住了，它的困窘、錯愕全寫在了臉上，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似的，我說的都是事實，都是我心中所想，我可沒心情陪它在這裡慢慢回味過來。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丟下話，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第二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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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
我以為黑無常是要來罵人的，可它僅是關心白無常一句，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可我感覺得到它的擔憂之深。
白無常別開臉，搖頭，「沒事。」
「妳呢？」黑無常忽然問我。
我愣了下，有些奇怪，它平常冷漠得要命，今兒個犯什麼病，怎麼還關心起我來了？
「……沒事。」
我答完黑無常，把目光轉向白無常。
有些帳，我是該和它算算了。
「魘說，是你讓他製造幻境的，是嗎？」我雙拳緊握，聲音有分顫抖，有點心有餘悸，有分不可置信，冷冷地看著它問道。
白無常直視我的雙眼，沒有分毫的猶豫，說，「是。」
「啪」！我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它臉上。
「你想幹什麼呀？」我咬著牙問，我掐住自己的手，極力控制自己，不然，就不是一巴掌這麼容易了。
它側著臉去，說，「我想幫妳。」
「幫我？」我忍不住失笑，「你就是這麼幫我的！讓我親手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嗎？！」
白無常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用最平淡卻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幽幽說道，「如果我告訴妳，我沒有操控妳的夢境，那便是妳心中所念，妳信嗎？」
我……心中所念？……「你是說，我想殺了江離辰？」
我嗤笑道，「你跟我開玩笑呢！我不想殺他、我不想辰哥哥死！……」
我的眼淚莫名其妙就湧出了眼眶。
「難道那一刀是我逼著妳出的嗎？」它微瞇著眼瞧著我，用看透一切的眼神審視我，「妳心裡究竟有沒有想殺他，妳難道不清楚嗎？」
「我不想……」此刻，我的辯解尤其蒼白。
「妳想，但那時的妳沒有，我再給妳一次機會，讓妳看清楚了，妳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閉目深深吸了口氣，不想繼續這個問題，道，「魘要吃我的夢時，出現在我腦中的聲音，是你吧？」
……小夕！我是江離辰！我是妳的辰哥哥！妳醒一醒、看看我……
「是。」它冷靜的像個沒感情的石頭。
我咬著下唇，問出一個我覺得很可怕、很可笑的問題，「你是江離辰嗎？」
白無常沉默片刻，輕輕一笑，答，「不是。」
「我想你也不可能是他……」
我呵呵地低笑，笑自己傻、笑自己蠢，竟然有一刻希望……它真的就是江離辰。
可我清楚的知道，它，不是他。
白無常沉著聲道，「妳很失望？」
是……我很失望。
「沒有希望、何來失望？」我搖著頭，仰面眨著眼，不想我的淚這麼猖狂地奔流，「是你給的我希望，又要親手留下失望。」
「難道妳就非他不可嗎？」它輕蔑地冷哼了聲。
「你不懂我們的感情……」
「妳和他從始至終就沒開始過！」
我瞪著白無常。我很討厭它說的這話，不，是非常、非常討厭。
我怒極反笑，「你不是他，辰哥哥絕不會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下流、骯髒之事。」
或許是被我的話刺激到，白無常轉臉來瞧著我，眼裡的風暴狂烈，而我歪著頭、挑釁地回望它。
「他在妳心裡，就當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彎著嘴，笑曰，「是！我就是喜歡辰哥哥勝過世間萬物！」
它擰著眉質問我，「我就哪裡都比不上他嗎？」
我依舊笑曰，「是！辰哥哥相貌好、家世好、武功好、秉性好、脾氣好！試問你哪一點能比得上？」
「我後悔，就應該讓魘吃掉妳的夢，妳就不會再把他掛在嘴邊、掛在心上了。」
不知怎麼……它這話說得之酸，酸得我心裡那股氣又上來了。
「你憑什麼窺探我的內心了？」我扯著嘴發笑，「你覺得你是誰？你是我的誰了？！」
白無常默不作聲。
「我既然不是你的誰，我的事就輪不到你管！」
「那江離辰又是妳的誰了？」白無常反問我道，「妳所有的心力都是枉然！他既看不見也聽不到……」
「我不需要他明白！……」
「妳還要繼續把自己困在虛假的牢籠裡多久？！妳打算把自己困一輩子嗎？……」
「我愛困多久就多久！你管不著！」我把強憋回去的怒火，一股腦全衝它吼了出來，「我愛怎樣就怎樣，一輩子怎麼了？我喜歡他啊！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沒有關係！是妳自己說過、我們是朋友！」它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朝我吼回來，「我是在救妳！……」
「不需要你救！我看你就是要把我逼死！」
「妳別拿死和我說事……」
「你卑鄙、無恥、下流、滿口謊言！你哄騙我、設計我！你從我們認識的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什麼「共魂」…就是你用來窺探我的工具！我喜歡辰哥哥、他從來不會騙我！他比你好千倍、萬倍……」
「鳳朝夕！」它從喉嚨深處發出嘶啞地低吼，彷彿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你不是他！」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它，「你永遠也不可能取代他！」
白無常愣住了，它的困窘、錯愕全寫在了臉上，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似的，我說的都是事實，都是我心中所想，我可沒心情陪它在這裡慢慢回味過來。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丟下話，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第二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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