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24·墮落遺失 01
本章節 3099 字
更新於: 2023-08-26
夜晚的風在穿過殘破的窗戶時發出呼嘯的聲音，灰敗的窗帘慢慢地卷著窗台上的積雪，然而，在封閉的空間內，卻是一個溫馨的小窩，燃在地上的蒼色火持續供暖，保證裡面的溫暖，並給維持空間的符文火焰帶提供力量。
空唯嘆靠在搖椅上，嘴角有淡淡的血跡，他的手心中有一個小小的光球，溫潤的光是純白的，縈繞著輕薄的霧。
他向側上方抬頭，努力去看巫祭華的狀態，然而側向一邊的發有點遮住了巫祭華的臉，他能夠看到的僅僅是燒紅的半個面容。
——過會後，巫祭華就可以退燒了。
他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站起身，不自主地晃了一下，努力穩住身體后，他決定還是單膝跪下比較好，高度正好合適。
尤其是，在用勺子撬開巫祭華的嘴時，他可以順利地將手上的小光球送入，順滑地直接滑下進入巫祭華的口腔，一路毫無阻礙地被吃掉。
——等起效，他又可以在最後的幾天內帶巫祭華去看日出了。
如此想著，他跌坐在地上，一手還搭在躺椅上，靠近巫祭華的肩頭閉上眼。他不能入睡，只是稍微地休息一下，同時重新緊張起來去注意環境，萬一指揮部有人殺過來，他依會帶上巫祭華繼續逃走。
但在其他事情之前，他聽到了巫祭華平穩的呼吸聲，不再是之前含糊的嗓音，而是那種令人特別安心的，不禁嘴角一動，露出一絲微笑。
至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撕裂了自己的靈魂，將最有人性的一魄當作萬能葯給巫祭華吃下，而他卻因為缺失了這一魄而有點不太正常起來。
腦袋裡一直有一種拉扯的痛，被想要去吃人或破壞一場的慾望包裹。這種情況是他擔心的事情，再加上巫祭華吃掉那一魄后，身上的人類味道更加濃郁，他有點按捺不住的渴望去咬上一口，汲取到巫祭華血液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為什麼會這樣想？他瞬間清醒，立刻連滾帶爬地遠離，窩在角落裡，抱著腿不敢去看巫祭華。說不定等巫祭華醒來時，會挨上一陣好奏呢，不過想了想，其實吃飯才是最大的問題，這裡可沒有一點食物來源。
他扣上了大衣，再確定一眼巫祭華沒有醒過來，便出門去尋找後續幾天內需要的生存必需品。或許夜晚是個很好的時刻，只要躲開眾多的攝像頭，他可以不會被輕易發現，不過，他還是先去銀行取了錢，在從關門的超市裡順走東西的時候順便將錢留下，甚至還多給了些小費，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人渣。
他拿了很多速食的東西，並幾乎把所有味道的泡麵拿了一遍，畢竟燒熱水還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倒是很想親自下廚，但是條件實在是不允許。
巫祭華肯定會恨死自己的，他一邊想著一邊從超市的後門走出去，安全出口的綠燈令人快意。他聽到有一群人快速從屋頂上奔跑而過的聲音，腳步聲如此之大看來是難得出來夜巡的新手。他掩藏在後巷裡，等到四周重歸寂靜后，才拉開門，從一個小到只能站下一排人的小商鋪內走出來。
握緊手上的布袋，他抿口，轉身走進後巷的深處。接連的小店鋪無法得到他的注意，只是通過這不怎麼曲折的小路能通達要回到的地方，並且不會被夜巡的驅魔人注意到——這是他以往長久巡邏的好處，對指揮部的動作了如指掌。
不知道把巫祭華一個人留在那裡會不會有危險呢，他莫名地焦急起來，腳步一點點加快，但是在路過一家小藥店的時候戛然而止，慌亂地左顧右盼之後瞬移進去，裝上紗布和各類的消炎藥，再繼續小跑著趕路。
夜色更深，腳下被壓實的積雪走起來有些打滑，他不得不放慢腳步防止滑倒。昏黃的路燈讓整個小路模糊不清，被風吹掉的積雪在空氣中飄灑，細細密密的有一種繼續下雪的錯覺，空洞的小店鋪的玻璃門背後是暗淡的窗帘，給人的感覺很不好，這種擁擠卻不給人安全感的地方，他需要快速遠離。
又拐了個彎，豁然開朗的道路讓他鬆口氣，沿著人行道慢慢向前走，腳下的積雪踩出吱嘎的聲響，表現出這裡很少有行人經過。
他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並且沿路沒有發覺到有發現任何陰界存在或驅魔人的蹤跡，果然符文的警戒線是非常有用的。
最主要的是，從別墅的外邊看不到裡面的狀況，看起來就像是廢棄的別墅樣子。
這樣的話，勉強能幫助他度過剩下的幾天。
當他放下袋子，重新坐到巫祭華的身邊時，才注意到自己不再遭受到電擊的傷害，甚至說，手腕上的鎮魂鈴有著隱隱約約的興奮。
他在心裡打了個問號，然後跪起來，看到巫祭華正常的臉色，便伸出手試了試巫祭華的額頭，冰涼的觸感正是他想要的。顯然，他手上的溫度刺激到了巫祭華，惹得其皺起眉頭動了下身子，有點要醒來的意思。
巫祭華痛地哼了一聲，傷口和酸疼的脖子讓她渾身僵硬，她張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的瞳孔倏地收縮，然後猛地坐起，接著繼續被傷口搞得痛叫出聲。
空唯嘆不說話，有些慌亂的巫祭華在他的意料之中，太過熟悉的地方和身體的反應，肯定會令巫祭華一時找不到北。
「你對我做了什麼？」巫祭華的手從眼睛上拿下，轉向空唯嘆的眼睛是醉人的蜜色，像是溫軟的蜂蜜灌入其中，隨著眨眼的攪拌泛出甜蜜的味道，「你讓我直接失去了掌燈人的力量，而且，還帶我來這個鬼地方，腦袋裡是不是搭錯筋了？」
「大概是吧，我不能在完成墮落之前放任你高燒至死。」空唯嘆微眯著眼睛，探手撩開遮擋在巫祭華眼前的發，「沒想到，你眼睛原本的顏色是如此的漂亮，潤和得勾引人迫不及待地去吃掉它們。」
「……」巫祭華對這充滿痞氣的空唯嘆十分不習慣，她打開了空唯嘆的手，想要離得遠一些，「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原來，現在的你就是個人類。」空唯嘆勾起嘴角，用手別過巫祭華的臉龐，探身靠近，「告訴我，你看出這副身體有什麼具體變化了嗎？或者說……」
空唯嘆停住，他的眼神驀地轉變，好似沖洗過後重新注入了新的靈魂，立刻鬆開手老實坐下。巫祭華緊緊抿口，落下的目光在空唯嘆的頭上焦灼，雖然不再是那種充盈地府火的狀態，但仍是可以溺死人的情況。
然而，他的笑容已改作無奈，悲喜交加的微微彎起，剛才的舉動完全是犼做的，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進行了融合，看來還是有點天真地崩壞著。
「你……剝離掉了人性的那部分靈魂……」巫祭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確定，她的眸期待能與空唯嘆哪怕一秒鐘的對視，「你不僅沒有學會控制，反而把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你是不是……」
「是啊，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空唯嘆笑笑，人類成分比較多之後，巫祭華連發貨都是軟萌萌的，「因為，我這是答應過的事情，所以必須要去努力做好啊。」
「……你是傻叉嗎？」巫祭華抬手打在空唯嘆的頭頂，厲聲呵斥道，「如果你要因此變成了人渣犼，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你！」
「好——」空唯嘆不介意巫祭華恨不得用手鑽開自己頭的行為，反正現在她就是個少人類少女，手上的勁道不值一提，即使仍有掌燈人不善睡眠的毛病，也有可能是因為高燒睡夠了，現在的巫祭華精神得很，「話說，有沒有餓肚子？變成人類后很容易飢餓吧？我買了一堆泡麵，保證不重樣的，如果有需要，我這就去燒開水。」
巫祭華不作聲，鬆開揪住空唯嘆頭髮的手，重新躺倒盯著天花板，不答應也不反對，這種孤男寡女的模式令她的心裡怪怪的。
空唯嘆倒是自覺去燒水，雖說泡麵這種東西對傷員並不好，但是好歹能解決溫飽，對於一個帶著傷員逃命的人來說，足夠了。他走去廚房，擰開水龍頭，轟隆作響的空管子向外排放著空氣，最先出來的水裡都是雜質，放掉很久之後出現的才是清水。
沒想到竟然沒有被掐斷水源。他一挑眉，刷乾淨一個小鍋，在灶台上點燃蒼色的火，然後打開一個味道清淡的香菇燉雞面，等待水開。
他能想到，自己帶著巫祭華出逃后，晁吝和閻王會是怎樣的暴跳如雷，或許閻王會好一點，但是晁吝一定把他的名字放在了除掉名單的第一位。
想想心裡就犯怵，他稍微找了勺子嘗了一下麵湯，不算太難吃，便關了火，直接連鍋端了過去，放在茶几上等涼一涼再給巫祭華吃。
巫祭華咬著叉子，面色紅潤的大概是體溫又有點上升的原因，不過看起來挺精神的樣子。空唯嘆又伸手去試試巫祭華的額頭，觸手的感覺和普通的人類沒有多少區別，心裡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好錯覺。
空唯嘆靠在搖椅上，嘴角有淡淡的血跡，他的手心中有一個小小的光球，溫潤的光是純白的，縈繞著輕薄的霧。
他向側上方抬頭，努力去看巫祭華的狀態，然而側向一邊的發有點遮住了巫祭華的臉，他能夠看到的僅僅是燒紅的半個面容。
——過會後，巫祭華就可以退燒了。
他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站起身，不自主地晃了一下，努力穩住身體后，他決定還是單膝跪下比較好，高度正好合適。
尤其是，在用勺子撬開巫祭華的嘴時，他可以順利地將手上的小光球送入，順滑地直接滑下進入巫祭華的口腔，一路毫無阻礙地被吃掉。
——等起效，他又可以在最後的幾天內帶巫祭華去看日出了。
如此想著，他跌坐在地上，一手還搭在躺椅上，靠近巫祭華的肩頭閉上眼。他不能入睡，只是稍微地休息一下，同時重新緊張起來去注意環境，萬一指揮部有人殺過來，他依會帶上巫祭華繼續逃走。
但在其他事情之前，他聽到了巫祭華平穩的呼吸聲，不再是之前含糊的嗓音，而是那種令人特別安心的，不禁嘴角一動，露出一絲微笑。
至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撕裂了自己的靈魂，將最有人性的一魄當作萬能葯給巫祭華吃下，而他卻因為缺失了這一魄而有點不太正常起來。
腦袋裡一直有一種拉扯的痛，被想要去吃人或破壞一場的慾望包裹。這種情況是他擔心的事情，再加上巫祭華吃掉那一魄后，身上的人類味道更加濃郁，他有點按捺不住的渴望去咬上一口，汲取到巫祭華血液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為什麼會這樣想？他瞬間清醒，立刻連滾帶爬地遠離，窩在角落裡，抱著腿不敢去看巫祭華。說不定等巫祭華醒來時，會挨上一陣好奏呢，不過想了想，其實吃飯才是最大的問題，這裡可沒有一點食物來源。
他扣上了大衣，再確定一眼巫祭華沒有醒過來，便出門去尋找後續幾天內需要的生存必需品。或許夜晚是個很好的時刻，只要躲開眾多的攝像頭，他可以不會被輕易發現，不過，他還是先去銀行取了錢，在從關門的超市裡順走東西的時候順便將錢留下，甚至還多給了些小費，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人渣。
他拿了很多速食的東西，並幾乎把所有味道的泡麵拿了一遍，畢竟燒熱水還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倒是很想親自下廚，但是條件實在是不允許。
巫祭華肯定會恨死自己的，他一邊想著一邊從超市的後門走出去，安全出口的綠燈令人快意。他聽到有一群人快速從屋頂上奔跑而過的聲音，腳步聲如此之大看來是難得出來夜巡的新手。他掩藏在後巷裡，等到四周重歸寂靜后，才拉開門，從一個小到只能站下一排人的小商鋪內走出來。
握緊手上的布袋，他抿口，轉身走進後巷的深處。接連的小店鋪無法得到他的注意，只是通過這不怎麼曲折的小路能通達要回到的地方，並且不會被夜巡的驅魔人注意到——這是他以往長久巡邏的好處，對指揮部的動作了如指掌。
不知道把巫祭華一個人留在那裡會不會有危險呢，他莫名地焦急起來，腳步一點點加快，但是在路過一家小藥店的時候戛然而止，慌亂地左顧右盼之後瞬移進去，裝上紗布和各類的消炎藥，再繼續小跑著趕路。
夜色更深，腳下被壓實的積雪走起來有些打滑，他不得不放慢腳步防止滑倒。昏黃的路燈讓整個小路模糊不清，被風吹掉的積雪在空氣中飄灑，細細密密的有一種繼續下雪的錯覺，空洞的小店鋪的玻璃門背後是暗淡的窗帘，給人的感覺很不好，這種擁擠卻不給人安全感的地方，他需要快速遠離。
又拐了個彎，豁然開朗的道路讓他鬆口氣，沿著人行道慢慢向前走，腳下的積雪踩出吱嘎的聲響，表現出這裡很少有行人經過。
他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並且沿路沒有發覺到有發現任何陰界存在或驅魔人的蹤跡，果然符文的警戒線是非常有用的。
最主要的是，從別墅的外邊看不到裡面的狀況，看起來就像是廢棄的別墅樣子。
這樣的話，勉強能幫助他度過剩下的幾天。
當他放下袋子，重新坐到巫祭華的身邊時，才注意到自己不再遭受到電擊的傷害，甚至說，手腕上的鎮魂鈴有著隱隱約約的興奮。
他在心裡打了個問號，然後跪起來，看到巫祭華正常的臉色，便伸出手試了試巫祭華的額頭，冰涼的觸感正是他想要的。顯然，他手上的溫度刺激到了巫祭華，惹得其皺起眉頭動了下身子，有點要醒來的意思。
巫祭華痛地哼了一聲，傷口和酸疼的脖子讓她渾身僵硬，她張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的瞳孔倏地收縮，然後猛地坐起，接著繼續被傷口搞得痛叫出聲。
空唯嘆不說話，有些慌亂的巫祭華在他的意料之中，太過熟悉的地方和身體的反應，肯定會令巫祭華一時找不到北。
「你對我做了什麼？」巫祭華的手從眼睛上拿下，轉向空唯嘆的眼睛是醉人的蜜色，像是溫軟的蜂蜜灌入其中，隨著眨眼的攪拌泛出甜蜜的味道，「你讓我直接失去了掌燈人的力量，而且，還帶我來這個鬼地方，腦袋裡是不是搭錯筋了？」
「大概是吧，我不能在完成墮落之前放任你高燒至死。」空唯嘆微眯著眼睛，探手撩開遮擋在巫祭華眼前的發，「沒想到，你眼睛原本的顏色是如此的漂亮，潤和得勾引人迫不及待地去吃掉它們。」
「……」巫祭華對這充滿痞氣的空唯嘆十分不習慣，她打開了空唯嘆的手，想要離得遠一些，「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原來，現在的你就是個人類。」空唯嘆勾起嘴角，用手別過巫祭華的臉龐，探身靠近，「告訴我，你看出這副身體有什麼具體變化了嗎？或者說……」
空唯嘆停住，他的眼神驀地轉變，好似沖洗過後重新注入了新的靈魂，立刻鬆開手老實坐下。巫祭華緊緊抿口，落下的目光在空唯嘆的頭上焦灼，雖然不再是那種充盈地府火的狀態，但仍是可以溺死人的情況。
然而，他的笑容已改作無奈，悲喜交加的微微彎起，剛才的舉動完全是犼做的，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進行了融合，看來還是有點天真地崩壞著。
「你……剝離掉了人性的那部分靈魂……」巫祭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確定，她的眸期待能與空唯嘆哪怕一秒鐘的對視，「你不僅沒有學會控制，反而把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你是不是……」
「是啊，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空唯嘆笑笑，人類成分比較多之後，巫祭華連發貨都是軟萌萌的，「因為，我這是答應過的事情，所以必須要去努力做好啊。」
「……你是傻叉嗎？」巫祭華抬手打在空唯嘆的頭頂，厲聲呵斥道，「如果你要因此變成了人渣犼，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你！」
「好——」空唯嘆不介意巫祭華恨不得用手鑽開自己頭的行為，反正現在她就是個少人類少女，手上的勁道不值一提，即使仍有掌燈人不善睡眠的毛病，也有可能是因為高燒睡夠了，現在的巫祭華精神得很，「話說，有沒有餓肚子？變成人類后很容易飢餓吧？我買了一堆泡麵，保證不重樣的，如果有需要，我這就去燒開水。」
巫祭華不作聲，鬆開揪住空唯嘆頭髮的手，重新躺倒盯著天花板，不答應也不反對，這種孤男寡女的模式令她的心裡怪怪的。
空唯嘆倒是自覺去燒水，雖說泡麵這種東西對傷員並不好，但是好歹能解決溫飽，對於一個帶著傷員逃命的人來說，足夠了。他走去廚房，擰開水龍頭，轟隆作響的空管子向外排放著空氣，最先出來的水裡都是雜質，放掉很久之後出現的才是清水。
沒想到竟然沒有被掐斷水源。他一挑眉，刷乾淨一個小鍋，在灶台上點燃蒼色的火，然後打開一個味道清淡的香菇燉雞面，等待水開。
他能想到，自己帶著巫祭華出逃后，晁吝和閻王會是怎樣的暴跳如雷，或許閻王會好一點，但是晁吝一定把他的名字放在了除掉名單的第一位。
想想心裡就犯怵，他稍微找了勺子嘗了一下麵湯，不算太難吃，便關了火，直接連鍋端了過去，放在茶几上等涼一涼再給巫祭華吃。
巫祭華咬著叉子，面色紅潤的大概是體溫又有點上升的原因，不過看起來挺精神的樣子。空唯嘆又伸手去試試巫祭華的額頭，觸手的感覺和普通的人類沒有多少區別，心裡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好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