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讀書會
本章節 3455 字
更新於: 2023-08-21
段考結束後三天，各科成績陸續出爐。
溫樂瑤其他科目都及格了，唯獨數學四十八分。
「東方杫，你看到沒，我物理及格了！」溫樂瑤激動地搖著東方杫的手，拿起六十二分的考卷湊到他眼前晃了晃。
「晃這麼大我看不到分數。」東方杫顯得格外淡定。
溫樂瑤總算停止揮舞的動作。「六十二分啊！這次出這麼難，我原本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低空飛過！」
「⋯⋯這算好嗎？」東方杫挑眉，毫不留情地質疑。
「及格當然好啊！若不是你幫我補習，我絕對考不到這分數。」她笑盈盈地道。
原來那天溫樂瑤所說更重要的事，就是讓東方杫幫她補習。
東方杫見她如此雀躍，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些。「這是靠妳自己的努力，和我沒關係。」
「哎呀，妳給一個考九百分的人看妳的成績，他當然不覺得好囉。」羅葉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一把搭上東方杫的肩，對著溫樂瑤道。
東方杫訕訕別過眼，原本不想那麼招搖，但看溫樂瑤充滿學習熱忱，他也不自覺提起鬥志，一不小心就⋯⋯超常發揮。
溫樂瑤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東方杫，總覺得考到全科滿分的他閃閃發光。
「真的是神人，我也刮目相看了。」同樣在場的周俊哲露出欽佩的眼神，似乎不介意班排第一名的寶座就這麼被人搶去。
蕭湘見羅葉來了，馬上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欸，不要只會說別人，你不是要跟我比嗎？」
羅葉哼了一聲。「比就比，來啊！」
兩人把九張段考考卷在桌上霸氣地一字排開。
包括溫樂瑤在內的五人圍著桌面，認真比較著這兩人的成績。
羅葉率先指著自己一百分的地理考卷：「看吧，我贏了！」
蕭湘露出不屑的笑容：「也才那一科，其他科你都差我個幾分。」
「什麼？怎麼可能？」羅葉瞠目，瞪大了眼檢查其他考卷。
除了地理以外，羅葉每科的成績都維持在八字頭，而蕭湘的數學和英文都在九十五分以上，其他科也分別比羅葉高出個幾分。
「就算各科不分開比，總分加起來我也比你高五分，這場是你輸了。」蕭湘嘴角上揚，抬起臉露出不可一世的微笑，又用極其輕蔑的口吻朝羅葉輕吐兩個字：「呆子。」
羅葉看見對方這副高傲又欠揍到極點的神情，心裡就來氣，憤而直指蕭湘的鼻尖：「妳！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定讓妳輸到對我下跪！」
看羅葉氣到面紅耳赤的模樣，他肯定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翻桌。
東方杫拍了拍羅葉的肩膀，微笑望著他。「別氣餒，以後沒工作至少還可以當地理老師。」
「可惡！連你也瞧不起我！」這話中的嘲諷顯而易見，羅葉憤怒的對象現在完全轉移到了東方杫身上。「來啊！來決鬥！」
他是不可能和東方杫比成績的，只能用他最愛的決鬥了。
「走開，別拉我。」羅葉嚷嚷著就要把東方杫拉走，東方杫一臉嫌棄的抵抗著。
周俊哲看著拉拉扯扯走遠的兩人，笑出了聲。「這兩人感情真好。」
「對了阿哲，你這次是第二名吧？可惜了，之前還要你考第一名就請我們吃冰。」蕭湘面露遺憾地道。
「你們想吃的話，我還是可以請的。而且，我也不覺得可惜，反而很開心碰到這麼強勁的對手。」周俊哲揚了揚嘴角。
「真的嗎？那就先謝謝阿哲了！」蕭湘瞬間眉開眼笑，根本是為了吃冰而問的。
周俊哲將視線移到溫樂瑤身上。「倒是妳，雖然物理及格了，不過現在數學有點危險對吧？」
溫樂瑤的微笑尷尬定格。「啊，是這樣沒錯⋯⋯」
一段考六十五分，二段卻只考四十八分，保守估計三段至少要超過七十分才能免於遭受補考之殃。
「妳物理第一次不是也沒考好嗎？不能掉以輕心啊。」蕭湘補了一槍。
「是⋯⋯」溫樂瑤沮喪地垂下頭。
周俊哲手扶下巴。「不如到期末考前，我們一起辦個讀書會吧？」
「讀書會？」溫樂瑤和蕭湘同時望向他。
周俊哲點頭。「每個人都有擅長的科目，蕭湘拿手數學和英文，樂瑤最擅長國文，我則是理科比較有把握，如果我們能固定找個時間一起讀書，把不懂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學習起來一定更有效率，要搶救成績的話這也是很好的辦法。」
「喔！有道理耶！」蕭湘眼神亮起。「我同意，樂瑤妳呢？」
「我也沒問題。」聽起來周俊哲是為了她的成績著想才提出此辦法，她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驀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我也加入。」
三人一愣，只見仍被羅葉抓牢的東方杫突然又湊到他們身旁，而他身後的羅葉也舉起手：「我也要！」
周俊哲露出笑容。「當然好，歡迎你們，這樣我就可以跟全校第一名學習讀書方法了。」
東方杫笑而不答。
「話說，要在哪裡辦讀書會？時間呢？」蕭湘問。
「週六早上，大家有空嗎？地點的話，我在想有沒有哪個人的家比較合適，因為我家人多，可能比較不方便。」周俊哲道。
「我家空間太小，可能塞不下那麼多人。」蕭湘道。
周俊哲轉向溫樂瑤。「那麼，妳家方便嗎？」
「啊？我⋯⋯」溫樂瑤的視線下意識就飄向東方杫。
卻見東方杫對她微微點頭。
這是要叫她答應的意思？
「喔，我家應該可以。」她連忙反應快地改口。
「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就從這禮拜六開始吧？」周俊哲道。
眾人皆無異議。
❖
東方杫倚在走廊欄桿上，眺望著操場。天氣晴朗，球場和跑道上都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個渺小的身影飛越奔馳著，幾顆球錯落撞擊地面而發出的彈跳生、學生們的吆喝聲共同譜成這喧鬧活絡的光景。一抹陽光落在他身上，襯得他的輪廓更加柔和。
一瓶鋁箔包伸到他眼前晃了晃。「牛奶，喝嗎？」
東方杫轉頭看向來人，一邊接過牛奶，只見羅葉也正拿著一樣的喝。
「好久沒像這樣在走廊上喝著福利社牛奶了，下凡歷劫有時候就像旅遊一樣，可以體驗那些離你很遙遠的生活，也不壞。」羅葉學東方杫靠著欄桿，望向操場。
東方杫插入吸管，吸了一口牛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對了，我一直覺得奇怪，你一個全校第一名怎麼會想參加讀書會這種東西？莫非是為了你家樂瑤？」羅葉打趣地望著他，眼神曖昧。
可惜東方杫完全沒接收到羅葉眼神中的訊號，眼底一沉，半晌道：「你記不記得打躲避球賽那天？」
「當然了，我好多年沒打躲避球了，懷念得不得了。」想起躲避球賽，羅葉雙手環胸，不自覺熱血沸騰。「怎麼了嗎？」
「那天你接下林凱超假動作的球，但球卻飛了出去。」
羅葉張口。「對，我想起來了。那時我正覺得奇怪，球怎麼會自己飛出去？」說到這裡，他猛然轉頭看向東方杫，眼神透露讚賞。「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注我，連這都注意到了？」
「那顆球不太對勁，況且我就在你斜後方，要注意到不難。」東方杫不疾不徐澆了桶冷水。
羅葉眉頭豎起。「你發現什麼了嗎？」
東方杫的目光追隨著球場上的人們。「像是有人故意讓球飛走的。」
羅葉睜大眼。「當真？若真如此，那人就是不想讓我留在場上，但理由又是什麼？莫非本大爺太帥，招人嫉妒？」
「你的自信就留著慢慢幻想吧。」
羅葉被嗆也不惱，只問：「不然你說是為了什麼？」
東方杫轉過身，側倚欄桿望著走廊另一端，緩緩道：「為了幫自己製造機會。」
「機會？」羅葉一頭霧水，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周俊哲和溫樂瑤正並肩走來，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我家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頗有名的法國甜點店，最近總是大排長龍。」周俊哲對她說。
「真的嗎？原來你也會關注甜點。」溫樂瑤笑道。
周俊哲頷首，靦腆一笑：「妳上次不是提到想吃舒芙蕾嗎？所以我都會特別注意，那家店好像就是以舒芙蕾做招牌的。」
「哇，那下次找蕭湘一起去吧！」溫樂瑤眉開眼笑。
「嗯⋯⋯」
見周俊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溫樂瑤心想他是不是怕被蕭湘坑第二次，連忙道：「啊對，你才剛被蕭湘坑要請吃冰對吧？不然我跟她說一下，讓你帶我們去那間甜點店就好，不用請吃冰了。」
周俊哲趕忙澄清：「不是的，我不是介意這個，都已經答應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只是⋯⋯」
「只是什麼？」溫樂瑤歪頭。
周俊哲說話忽然有些吞吞吐吐。「我是在想，這次可以我們兩個人⋯⋯」
「樂瑤！」一道充滿元氣的呼喚打斷了周俊哲的話。
兩人同時回頭，但見東方杫朝他們走來，硬是擠在兩人中間，甚至搭上溫樂瑤的肩膀，模樣很是親暱。「你們在聊什麼？」
周俊哲在一旁看得兩眼發直，而溫樂瑤對於東方杫偶爾不知分寸的肢體接觸倒是挺習慣了，不疑有他道：「在講周俊哲家附近有一間新開的甜點店。」
東方杫轉頭，對周俊哲露出雀躍的笑容：「甜點店？你們要去嗎？」
「呃，對⋯⋯」
「我也想去，可以嗎？」東方杫這話不是問周俊哲，卻是對著溫樂瑤問的。
溫樂瑤開始覺得東方杫的舉動有些反常，明明平時對於她們和周俊哲的談話沒什麼興趣，也很少加入。況且他若想去，哪需要問她這個神使？
但她還是配合道：「你問我的話，當然是可以啦⋯⋯」說完又看向周俊哲，畢竟是他提議的。
東方杫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等周俊哲回答便微笑道：「太好了，我最——喜歡甜點了。」
周俊哲原先到嘴邊的婉拒台詞只好硬生生吞了回去，乾咳了幾聲：「不然讀書會那天，我買過去給大家好了。」
說完便加快腳步先進了教室。
溫樂瑤愣看著這一幕，有些懵。周俊哲是生氣了嗎？印象中還真沒看過他這樣。
東方杫悠然望著周俊哲的背影，唇邊笑意加深了些。
溫樂瑤其他科目都及格了，唯獨數學四十八分。
「東方杫，你看到沒，我物理及格了！」溫樂瑤激動地搖著東方杫的手，拿起六十二分的考卷湊到他眼前晃了晃。
「晃這麼大我看不到分數。」東方杫顯得格外淡定。
溫樂瑤總算停止揮舞的動作。「六十二分啊！這次出這麼難，我原本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低空飛過！」
「⋯⋯這算好嗎？」東方杫挑眉，毫不留情地質疑。
「及格當然好啊！若不是你幫我補習，我絕對考不到這分數。」她笑盈盈地道。
原來那天溫樂瑤所說更重要的事，就是讓東方杫幫她補習。
東方杫見她如此雀躍，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些。「這是靠妳自己的努力，和我沒關係。」
「哎呀，妳給一個考九百分的人看妳的成績，他當然不覺得好囉。」羅葉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一把搭上東方杫的肩，對著溫樂瑤道。
東方杫訕訕別過眼，原本不想那麼招搖，但看溫樂瑤充滿學習熱忱，他也不自覺提起鬥志，一不小心就⋯⋯超常發揮。
溫樂瑤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東方杫，總覺得考到全科滿分的他閃閃發光。
「真的是神人，我也刮目相看了。」同樣在場的周俊哲露出欽佩的眼神，似乎不介意班排第一名的寶座就這麼被人搶去。
蕭湘見羅葉來了，馬上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欸，不要只會說別人，你不是要跟我比嗎？」
羅葉哼了一聲。「比就比，來啊！」
兩人把九張段考考卷在桌上霸氣地一字排開。
包括溫樂瑤在內的五人圍著桌面，認真比較著這兩人的成績。
羅葉率先指著自己一百分的地理考卷：「看吧，我贏了！」
蕭湘露出不屑的笑容：「也才那一科，其他科你都差我個幾分。」
「什麼？怎麼可能？」羅葉瞠目，瞪大了眼檢查其他考卷。
除了地理以外，羅葉每科的成績都維持在八字頭，而蕭湘的數學和英文都在九十五分以上，其他科也分別比羅葉高出個幾分。
「就算各科不分開比，總分加起來我也比你高五分，這場是你輸了。」蕭湘嘴角上揚，抬起臉露出不可一世的微笑，又用極其輕蔑的口吻朝羅葉輕吐兩個字：「呆子。」
羅葉看見對方這副高傲又欠揍到極點的神情，心裡就來氣，憤而直指蕭湘的鼻尖：「妳！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定讓妳輸到對我下跪！」
看羅葉氣到面紅耳赤的模樣，他肯定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翻桌。
東方杫拍了拍羅葉的肩膀，微笑望著他。「別氣餒，以後沒工作至少還可以當地理老師。」
「可惡！連你也瞧不起我！」這話中的嘲諷顯而易見，羅葉憤怒的對象現在完全轉移到了東方杫身上。「來啊！來決鬥！」
他是不可能和東方杫比成績的，只能用他最愛的決鬥了。
「走開，別拉我。」羅葉嚷嚷著就要把東方杫拉走，東方杫一臉嫌棄的抵抗著。
周俊哲看著拉拉扯扯走遠的兩人，笑出了聲。「這兩人感情真好。」
「對了阿哲，你這次是第二名吧？可惜了，之前還要你考第一名就請我們吃冰。」蕭湘面露遺憾地道。
「你們想吃的話，我還是可以請的。而且，我也不覺得可惜，反而很開心碰到這麼強勁的對手。」周俊哲揚了揚嘴角。
「真的嗎？那就先謝謝阿哲了！」蕭湘瞬間眉開眼笑，根本是為了吃冰而問的。
周俊哲將視線移到溫樂瑤身上。「倒是妳，雖然物理及格了，不過現在數學有點危險對吧？」
溫樂瑤的微笑尷尬定格。「啊，是這樣沒錯⋯⋯」
一段考六十五分，二段卻只考四十八分，保守估計三段至少要超過七十分才能免於遭受補考之殃。
「妳物理第一次不是也沒考好嗎？不能掉以輕心啊。」蕭湘補了一槍。
「是⋯⋯」溫樂瑤沮喪地垂下頭。
周俊哲手扶下巴。「不如到期末考前，我們一起辦個讀書會吧？」
「讀書會？」溫樂瑤和蕭湘同時望向他。
周俊哲點頭。「每個人都有擅長的科目，蕭湘拿手數學和英文，樂瑤最擅長國文，我則是理科比較有把握，如果我們能固定找個時間一起讀書，把不懂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學習起來一定更有效率，要搶救成績的話這也是很好的辦法。」
「喔！有道理耶！」蕭湘眼神亮起。「我同意，樂瑤妳呢？」
「我也沒問題。」聽起來周俊哲是為了她的成績著想才提出此辦法，她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驀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我也加入。」
三人一愣，只見仍被羅葉抓牢的東方杫突然又湊到他們身旁，而他身後的羅葉也舉起手：「我也要！」
周俊哲露出笑容。「當然好，歡迎你們，這樣我就可以跟全校第一名學習讀書方法了。」
東方杫笑而不答。
「話說，要在哪裡辦讀書會？時間呢？」蕭湘問。
「週六早上，大家有空嗎？地點的話，我在想有沒有哪個人的家比較合適，因為我家人多，可能比較不方便。」周俊哲道。
「我家空間太小，可能塞不下那麼多人。」蕭湘道。
周俊哲轉向溫樂瑤。「那麼，妳家方便嗎？」
「啊？我⋯⋯」溫樂瑤的視線下意識就飄向東方杫。
卻見東方杫對她微微點頭。
這是要叫她答應的意思？
「喔，我家應該可以。」她連忙反應快地改口。
「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就從這禮拜六開始吧？」周俊哲道。
眾人皆無異議。
❖
東方杫倚在走廊欄桿上，眺望著操場。天氣晴朗，球場和跑道上都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個渺小的身影飛越奔馳著，幾顆球錯落撞擊地面而發出的彈跳生、學生們的吆喝聲共同譜成這喧鬧活絡的光景。一抹陽光落在他身上，襯得他的輪廓更加柔和。
一瓶鋁箔包伸到他眼前晃了晃。「牛奶，喝嗎？」
東方杫轉頭看向來人，一邊接過牛奶，只見羅葉也正拿著一樣的喝。
「好久沒像這樣在走廊上喝著福利社牛奶了，下凡歷劫有時候就像旅遊一樣，可以體驗那些離你很遙遠的生活，也不壞。」羅葉學東方杫靠著欄桿，望向操場。
東方杫插入吸管，吸了一口牛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對了，我一直覺得奇怪，你一個全校第一名怎麼會想參加讀書會這種東西？莫非是為了你家樂瑤？」羅葉打趣地望著他，眼神曖昧。
可惜東方杫完全沒接收到羅葉眼神中的訊號，眼底一沉，半晌道：「你記不記得打躲避球賽那天？」
「當然了，我好多年沒打躲避球了，懷念得不得了。」想起躲避球賽，羅葉雙手環胸，不自覺熱血沸騰。「怎麼了嗎？」
「那天你接下林凱超假動作的球，但球卻飛了出去。」
羅葉張口。「對，我想起來了。那時我正覺得奇怪，球怎麼會自己飛出去？」說到這裡，他猛然轉頭看向東方杫，眼神透露讚賞。「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注我，連這都注意到了？」
「那顆球不太對勁，況且我就在你斜後方，要注意到不難。」東方杫不疾不徐澆了桶冷水。
羅葉眉頭豎起。「你發現什麼了嗎？」
東方杫的目光追隨著球場上的人們。「像是有人故意讓球飛走的。」
羅葉睜大眼。「當真？若真如此，那人就是不想讓我留在場上，但理由又是什麼？莫非本大爺太帥，招人嫉妒？」
「你的自信就留著慢慢幻想吧。」
羅葉被嗆也不惱，只問：「不然你說是為了什麼？」
東方杫轉過身，側倚欄桿望著走廊另一端，緩緩道：「為了幫自己製造機會。」
「機會？」羅葉一頭霧水，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周俊哲和溫樂瑤正並肩走來，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我家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頗有名的法國甜點店，最近總是大排長龍。」周俊哲對她說。
「真的嗎？原來你也會關注甜點。」溫樂瑤笑道。
周俊哲頷首，靦腆一笑：「妳上次不是提到想吃舒芙蕾嗎？所以我都會特別注意，那家店好像就是以舒芙蕾做招牌的。」
「哇，那下次找蕭湘一起去吧！」溫樂瑤眉開眼笑。
「嗯⋯⋯」
見周俊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溫樂瑤心想他是不是怕被蕭湘坑第二次，連忙道：「啊對，你才剛被蕭湘坑要請吃冰對吧？不然我跟她說一下，讓你帶我們去那間甜點店就好，不用請吃冰了。」
周俊哲趕忙澄清：「不是的，我不是介意這個，都已經答應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只是⋯⋯」
「只是什麼？」溫樂瑤歪頭。
周俊哲說話忽然有些吞吞吐吐。「我是在想，這次可以我們兩個人⋯⋯」
「樂瑤！」一道充滿元氣的呼喚打斷了周俊哲的話。
兩人同時回頭，但見東方杫朝他們走來，硬是擠在兩人中間，甚至搭上溫樂瑤的肩膀，模樣很是親暱。「你們在聊什麼？」
周俊哲在一旁看得兩眼發直，而溫樂瑤對於東方杫偶爾不知分寸的肢體接觸倒是挺習慣了，不疑有他道：「在講周俊哲家附近有一間新開的甜點店。」
東方杫轉頭，對周俊哲露出雀躍的笑容：「甜點店？你們要去嗎？」
「呃，對⋯⋯」
「我也想去，可以嗎？」東方杫這話不是問周俊哲，卻是對著溫樂瑤問的。
溫樂瑤開始覺得東方杫的舉動有些反常，明明平時對於她們和周俊哲的談話沒什麼興趣，也很少加入。況且他若想去，哪需要問她這個神使？
但她還是配合道：「你問我的話，當然是可以啦⋯⋯」說完又看向周俊哲，畢竟是他提議的。
東方杫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等周俊哲回答便微笑道：「太好了，我最——喜歡甜點了。」
周俊哲原先到嘴邊的婉拒台詞只好硬生生吞了回去，乾咳了幾聲：「不然讀書會那天，我買過去給大家好了。」
說完便加快腳步先進了教室。
溫樂瑤愣看著這一幕，有些懵。周俊哲是生氣了嗎？印象中還真沒看過他這樣。
東方杫悠然望著周俊哲的背影，唇邊笑意加深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