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完)
本章節 3409 字
更新於: 2023-08-17
簡單整理過之後，馬德拉回到房間，小姐已經冷靜下來坐在窗邊，一旁還有女僕在幫忙倒紅茶。
「辛苦了，下面交給我吧。」
女僕恭敬的退出房門，馬德拉看著小姐的側臉，美麗卻透著一股孤寂。
「小姐，您平靜下來了嗎？」
單膝跪在沙發旁握住小姐的手，她沒有回頭，而是閉上眼睛。
「是，我平靜許多了。」
「我只是......感到些許痛心。想到我一直以來為了根除疾病所付出的時間與心力，又想到那些因我不夠努力而死的患者，這股名為無力的情緒總是讓我非常痛苦。」
「小姐，您已經足夠努力了，請不要這樣貶低自己。那些被您拯救過的患者一定也認為您是她們的大恩人，是您拯救了本該困在絕望的泥沼中孤獨死去的她們，她們不會想看到小姐傷心難過的。」
馬德拉真摯的說著，他一直真心希望小姐能夠幸福，卻沒想過小姐會一直將所有死亡記在心上，甚至將自己的心也困住了。
「我有時候會想，這會不會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違反世間常理，僅憑私慾復活許多人，所以才不斷增加疾病的數量，給世人帶來更多痛苦的同時也讓我痛苦。」
「我並沒有能力評論命運，但如果上天真的如此不看好小姐的所作所為，我定會第一個反抗這所謂的命運。」
聽到這番話，她轉過身，看著他的臉。
「我很抱歉，當初沒有問過你的意願就將你復活，還是這種不得不經常更換器官的不完全復活，我一直希望能將你醫好，卻做不到。」
她伸出手輕撫馬德拉冰冷的臉頰，眼裡滿是不甘、心疼與愧疚。
「......我不怪您，當時的我早就已經死了，對於現在的生活我並沒有任何不滿，能侍奉您是我的榮幸。」
看著她的臉，感受她溫熱的體溫，馬德拉久違的感到有些緊張。
「馬德拉。」
「是。」
「吻我。」
「......」
她下令，他猶豫。
遲疑了一秒，他站起身，搭住她的肩膀，低頭，卻在彼此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劇烈鼓動的心跳聲時被她推開。
心裡那股狂喜的情緒瞬間轉換成滿滿的不解。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的，不要勉強自己。」
誤解。
馬德拉一把抓住小姐的手，心急的想解釋。
「不是的，小姐，我......」
"砰！"
「小姐，小心！！」
雷光閃現，馬德拉精準的捕捉到光出現的剎那，抱住小姐進行躲避。
下一秒，兩人原本待的地方被炸成一片殘骸。
「小姐！您沒事吧！」
焦急的情緒湧上心頭，馬德拉急著確認懷中人的情況，卻不見對方有任何回應。
"暈過去了嗎......"
「馬德拉先生！」
慌亂中，一名女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馬德拉先生！結界......結界被入侵了！」
順著女僕的視線，馬德拉終於注意到那在結界上空逐漸集結的天馬部隊，而帶頭的將軍手上握著一名女性的脖子，強硬的將她懸在空中，馬德拉認出來了，那是曾被小姐醫好的女性，名叫萊拉。
萊拉現在被吊在空中，漲得通紅的臉上寫滿痛苦，這已經可以認為她不是自願的了吧？
「傳令下去！全員避難！」
這種情況下，馬德拉優先做出的選擇是確保所有人的周全。
「是！」
看著女僕跑遠，馬德拉抬手解下頭上的繃帶，金色的雙眼閃耀光芒形成一個防護罩，將馬德拉和小姐包裹在裡面。
啟動傳音魔法。
「王之部隊啊，敢問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闖進這裡呢？如你們所見，這裡只是一塊與世無爭的小宅院罷了。」
對方沒有遲疑，甚至連傳音魔法都不用，巨大的答覆迴盪在空中。
「這個女人名叫萊拉！是我國的十二王女！身患重疾被國家所拋棄，在你們這裡治好了卻計畫要殺害國王竄位，依王之命令，施行連坐罰，將醫治王女的女醫師及其殘黨斬草除根！」
話畢，數個火球在空中出現，無差別的開始轟炸。
"砰、砰、砰！"
「呿......」
馬德拉咬牙，硬是造出一片巨大的防護罩將早已不成原型的宅邸包裹其中，勉強擋下了火球攻勢，然而自己卻再無反抗的餘力。
眼看著下一波攻勢即將發射，馬德拉抱著小姐跪坐在草地上，他的身體正因為魔力的匱乏而動彈不得，面對那兇猛的火球攻勢他只能感受到不甘與絕望。
「請不要放棄！」
強力的聲音傳進馬德拉耳中，是那些女僕又回來了。
「妳們......我不是叫妳們去避難了嗎！」
「對不起！但是我們都清楚，如果馬德拉先生輸了，小姐會死，我們也會死！」
女僕們排好隊列，由法雅集合彼此的力量施放魔法，既給防護罩補充了魔力，又硬生生擋住了王國的下一波攻勢。
「橫豎都是死，我們一定要奮力掙扎過再死！我們本來早就該死去，是小姐給了我們新的人生，一定要保護小姐周全！」
風暴中，幾個女僕的身體開始崩壞了。
幾個原本還在投擲物品攻擊的女僕也漸漸開始使不出力，只能匍匐著爬到同伴腳邊，將身體內含的魔力全數傳給同伴。
由鍊金術生成的殭屍本來就是靠魔力在維持身體，她們使用了超出負荷的魔力，已經維持不住身體了。
「妳們......居然這麼......」
馬德拉的左眼崩壞了，眼窩處流出膿狀的血水，就像流下了血淚一般。
「馬德拉......」
懷中虛弱的聲音傳來，馬德拉低下頭，小姐正低聲哭泣。
「小姐！您還好嗎？非常抱歉我沒有保護好您......」
「馬德拉......對不起......」
「小姐......？」
「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小姐......對不起，請不要再說話了，我馬上就會處理好的。」
火球的轟炸還在繼續，馬德拉能感受到有一股特別龐大的魔力正匯聚成團，是大魔法。
一但被大魔法直擊，女僕們一定會全體消滅，而他們倆......如果捨棄部分空間，只留下保護小姐的高強度防護罩的話，應該可以撐過去吧。
看著馬德拉哀愁的笑臉，小姐不傻，她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
所以，她從懷中掏出一顆金色的眼珠，握在手心。
「馬德拉......這是我煉製的含有大量魔力的眼睛，使用它吧。」
「小姐......？」
馬德拉看著小姐，她的眼裡寫著堅定，所以他也不猶豫，接過那顆金色的眼珠塞進眼窩裡。
瞬間，他的身體便充盈著龐大的魔力。
"這股力量......能行！"
「大家！拜託了，再撐一下，我會反擊的！」
「拜託了，馬德拉先生！」
「給他們好看！」
「打爆他們！」
在逐漸消融的女僕最後的全力守護中，馬德拉在上空構築著他唯一知道的大魔法──煉獄。
看著他的側臉，她像是察覺到了甚麼，慌忙開口。
「不可以，馬德拉！我、我清楚的，那隻眼睛的魔力不夠你施放大魔法！快停下來！」
看著小姐焦急的表情，馬德拉感覺自己心底某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不打算停下，只是低下頭，盡力將小姐護在懷中。
「小姐，我們都是因為您才有幸得到這第二次人生，只要是為了您，就算讓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馬德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告訴你，當時，我會把你復活是為了讓我能長生不老！我把你的身體改造成能儲存魔力並傳輸到我身上，使我既能維持人類的身體又能長生不老，持續不斷的研究疾病，但是......我沒想到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儲存的魔力而日漸崩壞，所以我才把過剩的魔力封到這隻眼裡......對不起......」
「......這不是您的錯，小姐。即使您有跟我事先聲明您的意圖，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您不需要為此感到自責。」
「這麼多年過去，我享受著你對我的好，看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才發現我愛上你了。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對你做的事我就好愧疚！連向你表白心意都擔心你會不會只是出於我救了你的恩情而表面答應，內心卻非常嫌棄......」
小姐淚眼婆娑的看著馬德拉逐漸崩壞的身體，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知道的，你會連維持身體的魔力都投進去，等你死了，我也會死吧。但能死在你身邊，我很高興。」
魔法構築完畢。
馬德拉轉頭看著小姐，這個他愛了一輩子的人。
「小姐，我也愛您，不管您當初救我是出於什麼理由，我都不在意。」
魔法發射，劇烈的火光吞噬了整個天空，連帶著將大批天馬與整座宅邸吞噬殆盡。
「我才是，擔心我們之間的身分差距而遲遲不敢說出口，現在我終於有勇氣了，我愛您。」
「......馬德拉......」
她眼眶含淚，看著眼前壟罩在火光中半個身體逐漸崩壞的愛人。
「是，小姐。」
他溫柔的，用僅剩的一隻手將心愛的人抱在懷中。
「不要用敬語，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他笑了。
「我很樂意。我愛妳，伊莉莎白。」
淚水滑落，伊莉莎白激動的吻上眼前她愛了一輩子的人。
而他，欣然回應。
維持防護罩的魔力終於耗盡，熊熊火光吞噬了兩人的身影，吞噬了結界內的所有事物。
待火光燒盡，結界內只剩一片虛無，而結界就像在守護兩人的愛情一般屹立不搖。
碳化的屍骨倒臥在廢墟之上，一旁掉落著一顆金色的魔石。
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辛苦了，下面交給我吧。」
女僕恭敬的退出房門，馬德拉看著小姐的側臉，美麗卻透著一股孤寂。
「小姐，您平靜下來了嗎？」
單膝跪在沙發旁握住小姐的手，她沒有回頭，而是閉上眼睛。
「是，我平靜許多了。」
「我只是......感到些許痛心。想到我一直以來為了根除疾病所付出的時間與心力，又想到那些因我不夠努力而死的患者，這股名為無力的情緒總是讓我非常痛苦。」
「小姐，您已經足夠努力了，請不要這樣貶低自己。那些被您拯救過的患者一定也認為您是她們的大恩人，是您拯救了本該困在絕望的泥沼中孤獨死去的她們，她們不會想看到小姐傷心難過的。」
馬德拉真摯的說著，他一直真心希望小姐能夠幸福，卻沒想過小姐會一直將所有死亡記在心上，甚至將自己的心也困住了。
「我有時候會想，這會不會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懲罰我違反世間常理，僅憑私慾復活許多人，所以才不斷增加疾病的數量，給世人帶來更多痛苦的同時也讓我痛苦。」
「我並沒有能力評論命運，但如果上天真的如此不看好小姐的所作所為，我定會第一個反抗這所謂的命運。」
聽到這番話，她轉過身，看著他的臉。
「我很抱歉，當初沒有問過你的意願就將你復活，還是這種不得不經常更換器官的不完全復活，我一直希望能將你醫好，卻做不到。」
她伸出手輕撫馬德拉冰冷的臉頰，眼裡滿是不甘、心疼與愧疚。
「......我不怪您，當時的我早就已經死了，對於現在的生活我並沒有任何不滿，能侍奉您是我的榮幸。」
看著她的臉，感受她溫熱的體溫，馬德拉久違的感到有些緊張。
「馬德拉。」
「是。」
「吻我。」
「......」
她下令，他猶豫。
遲疑了一秒，他站起身，搭住她的肩膀，低頭，卻在彼此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劇烈鼓動的心跳聲時被她推開。
心裡那股狂喜的情緒瞬間轉換成滿滿的不解。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的，不要勉強自己。」
誤解。
馬德拉一把抓住小姐的手，心急的想解釋。
「不是的，小姐，我......」
"砰！"
「小姐，小心！！」
雷光閃現，馬德拉精準的捕捉到光出現的剎那，抱住小姐進行躲避。
下一秒，兩人原本待的地方被炸成一片殘骸。
「小姐！您沒事吧！」
焦急的情緒湧上心頭，馬德拉急著確認懷中人的情況，卻不見對方有任何回應。
"暈過去了嗎......"
「馬德拉先生！」
慌亂中，一名女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馬德拉先生！結界......結界被入侵了！」
順著女僕的視線，馬德拉終於注意到那在結界上空逐漸集結的天馬部隊，而帶頭的將軍手上握著一名女性的脖子，強硬的將她懸在空中，馬德拉認出來了，那是曾被小姐醫好的女性，名叫萊拉。
萊拉現在被吊在空中，漲得通紅的臉上寫滿痛苦，這已經可以認為她不是自願的了吧？
「傳令下去！全員避難！」
這種情況下，馬德拉優先做出的選擇是確保所有人的周全。
「是！」
看著女僕跑遠，馬德拉抬手解下頭上的繃帶，金色的雙眼閃耀光芒形成一個防護罩，將馬德拉和小姐包裹在裡面。
啟動傳音魔法。
「王之部隊啊，敢問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闖進這裡呢？如你們所見，這裡只是一塊與世無爭的小宅院罷了。」
對方沒有遲疑，甚至連傳音魔法都不用，巨大的答覆迴盪在空中。
「這個女人名叫萊拉！是我國的十二王女！身患重疾被國家所拋棄，在你們這裡治好了卻計畫要殺害國王竄位，依王之命令，施行連坐罰，將醫治王女的女醫師及其殘黨斬草除根！」
話畢，數個火球在空中出現，無差別的開始轟炸。
"砰、砰、砰！"
「呿......」
馬德拉咬牙，硬是造出一片巨大的防護罩將早已不成原型的宅邸包裹其中，勉強擋下了火球攻勢，然而自己卻再無反抗的餘力。
眼看著下一波攻勢即將發射，馬德拉抱著小姐跪坐在草地上，他的身體正因為魔力的匱乏而動彈不得，面對那兇猛的火球攻勢他只能感受到不甘與絕望。
「請不要放棄！」
強力的聲音傳進馬德拉耳中，是那些女僕又回來了。
「妳們......我不是叫妳們去避難了嗎！」
「對不起！但是我們都清楚，如果馬德拉先生輸了，小姐會死，我們也會死！」
女僕們排好隊列，由法雅集合彼此的力量施放魔法，既給防護罩補充了魔力，又硬生生擋住了王國的下一波攻勢。
「橫豎都是死，我們一定要奮力掙扎過再死！我們本來早就該死去，是小姐給了我們新的人生，一定要保護小姐周全！」
風暴中，幾個女僕的身體開始崩壞了。
幾個原本還在投擲物品攻擊的女僕也漸漸開始使不出力，只能匍匐著爬到同伴腳邊，將身體內含的魔力全數傳給同伴。
由鍊金術生成的殭屍本來就是靠魔力在維持身體，她們使用了超出負荷的魔力，已經維持不住身體了。
「妳們......居然這麼......」
馬德拉的左眼崩壞了，眼窩處流出膿狀的血水，就像流下了血淚一般。
「馬德拉......」
懷中虛弱的聲音傳來，馬德拉低下頭，小姐正低聲哭泣。
「小姐！您還好嗎？非常抱歉我沒有保護好您......」
「馬德拉......對不起......」
「小姐......？」
「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小姐......對不起，請不要再說話了，我馬上就會處理好的。」
火球的轟炸還在繼續，馬德拉能感受到有一股特別龐大的魔力正匯聚成團，是大魔法。
一但被大魔法直擊，女僕們一定會全體消滅，而他們倆......如果捨棄部分空間，只留下保護小姐的高強度防護罩的話，應該可以撐過去吧。
看著馬德拉哀愁的笑臉，小姐不傻，她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
所以，她從懷中掏出一顆金色的眼珠，握在手心。
「馬德拉......這是我煉製的含有大量魔力的眼睛，使用它吧。」
「小姐......？」
馬德拉看著小姐，她的眼裡寫著堅定，所以他也不猶豫，接過那顆金色的眼珠塞進眼窩裡。
瞬間，他的身體便充盈著龐大的魔力。
"這股力量......能行！"
「大家！拜託了，再撐一下，我會反擊的！」
「拜託了，馬德拉先生！」
「給他們好看！」
「打爆他們！」
在逐漸消融的女僕最後的全力守護中，馬德拉在上空構築著他唯一知道的大魔法──煉獄。
看著他的側臉，她像是察覺到了甚麼，慌忙開口。
「不可以，馬德拉！我、我清楚的，那隻眼睛的魔力不夠你施放大魔法！快停下來！」
看著小姐焦急的表情，馬德拉感覺自己心底某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不打算停下，只是低下頭，盡力將小姐護在懷中。
「小姐，我們都是因為您才有幸得到這第二次人生，只要是為了您，就算讓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馬德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告訴你，當時，我會把你復活是為了讓我能長生不老！我把你的身體改造成能儲存魔力並傳輸到我身上，使我既能維持人類的身體又能長生不老，持續不斷的研究疾病，但是......我沒想到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儲存的魔力而日漸崩壞，所以我才把過剩的魔力封到這隻眼裡......對不起......」
「......這不是您的錯，小姐。即使您有跟我事先聲明您的意圖，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您不需要為此感到自責。」
「這麼多年過去，我享受著你對我的好，看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才發現我愛上你了。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對你做的事我就好愧疚！連向你表白心意都擔心你會不會只是出於我救了你的恩情而表面答應，內心卻非常嫌棄......」
小姐淚眼婆娑的看著馬德拉逐漸崩壞的身體，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知道的，你會連維持身體的魔力都投進去，等你死了，我也會死吧。但能死在你身邊，我很高興。」
魔法構築完畢。
馬德拉轉頭看著小姐，這個他愛了一輩子的人。
「小姐，我也愛您，不管您當初救我是出於什麼理由，我都不在意。」
魔法發射，劇烈的火光吞噬了整個天空，連帶著將大批天馬與整座宅邸吞噬殆盡。
「我才是，擔心我們之間的身分差距而遲遲不敢說出口，現在我終於有勇氣了，我愛您。」
「......馬德拉......」
她眼眶含淚，看著眼前壟罩在火光中半個身體逐漸崩壞的愛人。
「是，小姐。」
他溫柔的，用僅剩的一隻手將心愛的人抱在懷中。
「不要用敬語，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他笑了。
「我很樂意。我愛妳，伊莉莎白。」
淚水滑落，伊莉莎白激動的吻上眼前她愛了一輩子的人。
而他，欣然回應。
維持防護罩的魔力終於耗盡，熊熊火光吞噬了兩人的身影，吞噬了結界內的所有事物。
待火光燒盡，結界內只剩一片虛無，而結界就像在守護兩人的愛情一般屹立不搖。
碳化的屍骨倒臥在廢墟之上，一旁掉落著一顆金色的魔石。
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