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既非局中人
本章節 3051 字
更新於: 2023-08-15
回去的路上，阿卿抬頭仰望如血色般的天空不禁心生陶醉，隨後橫眼看著並肩而行的未央，張口問道：「我能稍微問妳點事嗎？」
對方眨著美目，水嫩的花容上未有一絲經過風霜的洗禮，秀眉一揚：「有話就直說，需要見外嗎？」
他抿嘴道：「當初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要一直戴著面具？我想了很多種理由，但都無法說明妳的動機。」
未央俏臉上的詫異一瞬即逝，輕笑道：「這個嘛～若老身說是為了躲避仇家，你可會信？」
阿卿訝然，發出一聲質疑，從對方彷彿事不關己的模樣，難以看出究竟是否再說玩笑，他自然也有想到躲避仇家這一點，但倘若是和對方進入幽木林前得到這種答覆，倒還會選擇相信，畢竟就以往認知，未央單方面出眾的能力只有醫術。
不過今日一見對方與姜彌牙的切磋，他不禁發自內心省思起一道問題，即為普天之下現在有誰能敵得過自己的師父？
「什麼眼神啊！該不會老身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江湖騙子吧？」
儘管對方刻意裝作被冤枉，阿卿仍未改變想法。
見他眼神格外堅定，未央輕嘆一聲，努嘴道：「老身是身不由己，要是以真面目出現多半會引發騷動。」
「騷動？」
「嗯，不是有一個叫做傾城榜的排名嗎？你看！老身婀娜多姿，風華絕代，要是以真面目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阿卿遲疑了一陣：「這．．．好像說得也有點道理，但根據我對妳的了解，這肯定不是真正原因。」
對方吐出一口氣，正色道：「愚徒，若此時前方有一灘水，你會怎麼做？」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感到無比愕然，但看對方不苟言笑，於是開始認真思考，過後，他給出答覆：「我想應該是會直接踩過去吧。」
未央娓娓道：「若換作老身，寧願繞道而行也不願選擇一腳陷進去，這樣不僅不必弄髒腳，更少去許多麻煩，水面平靜不代表底下平靜，很多事你只能觀察到表面，故而會輕易忽略看不見的危機。」
「老身清楚你是求知心強的孩子，雖帶有好處但也有弊端，就算明白老身過去又如何？既定之事已然無從改變，不過是單方面把自己推向難以脫身的處境。」
阿卿不發一語，誠然對方所說，明白某些事情後，就意義上而言其實是個負擔。
回憶起過去血約分裂的日子，那時語華作為新人卻大膽諫言改革，不僅不懼保守派還完美重塑風氣，甚至是為軍團取得非凡成就，領入前所未有的高峰，此等雷厲風行且有效率的風格迅速擄獲團員們的肯定與敬仰，也因此向清淵請願由語華擔任副團長的人不在少數。
在得知他人是如何在背地非議自己後，可謂是說不出的心力交瘁，無論做得再好也終究是被拿去和語華評比，若非清淵以及語華本人親自開導，僅憑他實在難以獨自度過那段低潮。
未央蹙眉，美目幽幽：「老身其實反感凜然的做法，守護者的一切其實都與你未來毫無瓜葛，既非局中人，何故入此陣。」
他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並非不明白對方想法，了解聖王傳說的全貌，確實是感覺自己對幽木林也有一部份責任，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無可厚非。
「嚴格來說，當初是我主動向凌前輩請教，所以責任在我身上，要怪就怪罪我好了，別責備凌前輩。」
未央止步後檀口微張：「他也不是第一次跟老身作對了，要是每樁事都必須斤斤計較，老身．．．嗯．．．早就與孟婆是摯友了。」
話音一落，阿卿為對方奇特的形容方式哭笑不得。
半晌後，他於不遠處望見冉冉升起的白煙，如一條細長絲線牽起天與地，隨著逐漸接近，他注意到一件神奇的異象。
昨日被自己破壞的地方竟現在生機蓬勃，欣欣向榮，甚至連應該分成兩半的杉樹也完好如初，瞬息間，他一度懷疑自己陷入進某種幻術。
進入木屋的第一時間，連接廚房與玄關的牆壁上，一道約兩個肩寬的窗口倏然鑽出一張五官精緻的臉蛋。
「誰啊！」
霞美目一亮，詫然注視著進屋的兩人，此外右手上持著一根冒煙的勺子：「你們回來早了！」
「ㄚ頭，待會要麻煩妳來為老身幫廚。」
霞發出一陣驚呼，隨著未央消失在轉角處，視線飛快投向玄關的阿卿，輕聲問道：「你．．．你和太婆說了什麼？一般她可不會輕易．．．」
「輕易什麼呀？」
一息間，霞嬌軀一顫，回眸時只見一雙撩人心扉的眼睛正筆直盯著自己，其主人乍看纖細手指卻強而有力，抓著自己的腰緊緊不放，因而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對方掌控，不過在發現一切只是徒勞後，頓時選擇了束手就擒。
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任由對方肆無忌憚，她俏臉如同晚霞般紅潤，美目迷離，酥胸隨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當忍不住發出嬌喘的瞬間，急忙摀住香唇。
「太婆，癢呀．．．」
此景之下，身為血氣方剛的青年，阿卿腦袋裡情不自禁佔據邪惡思想，一時感到口乾舌燥，浮想聯翩。
「看看妳瘦了這麼多，是否凜然虧待妳了？明明過去將妳養得胖胖又可愛。」
霞莞爾一笑：「太婆，妳在把我當豬仔養呀？」
「此言差矣～妳這年紀尚在發育，假使光顧著修練而輕視對身體的調養，未來皮膚可會變得像凜然一樣乾巴巴的。」
霞失聲笑了出來，俏臉洋溢被細心呵護而致的幸福，儘管親生父母不在身邊，她卻一點也不感到孤單。
兩人談笑間，阿卿也因她們深厚的情感而喜悅，一個是他的師父，另一個則是他的救命恩人，無論哪一方都賦與過自己重生，所以能見到雙方開心，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霞喜形於色，正準備將身子縮回時，視線不經意與阿卿對上眼，接著像是盯著稀奇生物似的笑道：「哎，快進屋呀！還傻怔著幹嘛？」
「哦。」
尚未踏出一步，倏然傳來未央阻止的聲音，對方重新出現在視線，雙手環於胸前，高高托起飽滿的雙峰，臉上的神情格外凝重，與方才輕鬆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方肅然道：「在這之前，先處理你身上剩餘的寒氣再說。」
臉上充斥著疑惑的不單只有阿卿，更還有探出頭的霞。
半晌過去，他與未央置身於不算狹窄的空間，離木屋不到百步遠，內部裝潢比起他臥室還要更為雅緻，無論牆壁、地板以及擺設皆是基於檀木建成，因此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芬芳。
順帶一提，牆壁角落上固定著兩道燈盞，芯上的火光雖微弱卻又始終屹立不搖，以致整體光線並未說過於昏暗又或者明亮。
在未央點亮最後一盞燈後，慢悠悠的走至阿卿身旁。
他注視著面前的浴池，揚眉問道：「這就是妳說的處理？」
對方橫了一眼後淡然點頭。
同個時間，霞撩撥開通道上的數條粗繩並走了進來。
「太婆，我這邊已經就緒。」
未央以笑臉回應後，眨眼盯著阿卿啓唇道：「把衣服脫了，進去。」
阿卿一臉錯愕：「現在？」
「嗯？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對方秀眉一蹙，若有所思的拄著下巴：「怎麼？難道是你覺得水溫過燙？」
須臾間，得到不如預期回答的他無言以對，並恨不得現在直接一頭撞向牆壁。
霞俏臉呈現緋紅，含羞的遮住整張臉，只能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看見他人身影：「太婆，我想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在這會不方便。」
未央扶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有什麼好不方便，都幾歲人了，行吧ㄚ頭，妳轉過身去。」
「哦．．．」霞聽話的點了點頭，旋身背對浴池。
對於未央的裝傻，阿卿已是見怪不怪，隨即有氣無力的道：「妳也是！」
對方嘖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轉過身後與霞交頭接耳。
他無奈的嘆了一聲，三番檢查兩人確實沒有偷看後，才將全身衣服褪去。
「嘩—」
入浴瞬間，水花四濺，水面上縷縷沸騰的白煙迅速消散，他閉眼浸泡在高溫的水裡，快活的長舒口氣，全身上下不僅感到通體舒暢，精神更因檀木香洋溢，睜眼的同時，見未央輕聲細語幾句後，霞隨即笑著點頭離開。
對方扶腰走來，姿色風情萬種，問道：「泡得可舒服？」
「嗯，溫度恰到好處，彷彿剛才的疲憊感都不復存在了！」
阿卿並非頭次進入這片浴池，早在初次清醒後的幾天，霞便攙扶著他進來過，不過雖然是同個所在，感覺卻大相逕庭，此時心神說不出的安寧。
「是嗎！那老身也下去泡會好了。」
「咦！」
他怔了怔，像是忽然間受到雜訊，導致腦中一片空白，暫停了所有思考，待瞧見對方逐漸寬衣解帶，這才又發出不小的驚呼。
對方眨著美目，水嫩的花容上未有一絲經過風霜的洗禮，秀眉一揚：「有話就直說，需要見外嗎？」
他抿嘴道：「當初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要一直戴著面具？我想了很多種理由，但都無法說明妳的動機。」
未央俏臉上的詫異一瞬即逝，輕笑道：「這個嘛～若老身說是為了躲避仇家，你可會信？」
阿卿訝然，發出一聲質疑，從對方彷彿事不關己的模樣，難以看出究竟是否再說玩笑，他自然也有想到躲避仇家這一點，但倘若是和對方進入幽木林前得到這種答覆，倒還會選擇相信，畢竟就以往認知，未央單方面出眾的能力只有醫術。
不過今日一見對方與姜彌牙的切磋，他不禁發自內心省思起一道問題，即為普天之下現在有誰能敵得過自己的師父？
「什麼眼神啊！該不會老身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江湖騙子吧？」
儘管對方刻意裝作被冤枉，阿卿仍未改變想法。
見他眼神格外堅定，未央輕嘆一聲，努嘴道：「老身是身不由己，要是以真面目出現多半會引發騷動。」
「騷動？」
「嗯，不是有一個叫做傾城榜的排名嗎？你看！老身婀娜多姿，風華絕代，要是以真面目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阿卿遲疑了一陣：「這．．．好像說得也有點道理，但根據我對妳的了解，這肯定不是真正原因。」
對方吐出一口氣，正色道：「愚徒，若此時前方有一灘水，你會怎麼做？」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感到無比愕然，但看對方不苟言笑，於是開始認真思考，過後，他給出答覆：「我想應該是會直接踩過去吧。」
未央娓娓道：「若換作老身，寧願繞道而行也不願選擇一腳陷進去，這樣不僅不必弄髒腳，更少去許多麻煩，水面平靜不代表底下平靜，很多事你只能觀察到表面，故而會輕易忽略看不見的危機。」
「老身清楚你是求知心強的孩子，雖帶有好處但也有弊端，就算明白老身過去又如何？既定之事已然無從改變，不過是單方面把自己推向難以脫身的處境。」
阿卿不發一語，誠然對方所說，明白某些事情後，就意義上而言其實是個負擔。
回憶起過去血約分裂的日子，那時語華作為新人卻大膽諫言改革，不僅不懼保守派還完美重塑風氣，甚至是為軍團取得非凡成就，領入前所未有的高峰，此等雷厲風行且有效率的風格迅速擄獲團員們的肯定與敬仰，也因此向清淵請願由語華擔任副團長的人不在少數。
在得知他人是如何在背地非議自己後，可謂是說不出的心力交瘁，無論做得再好也終究是被拿去和語華評比，若非清淵以及語華本人親自開導，僅憑他實在難以獨自度過那段低潮。
未央蹙眉，美目幽幽：「老身其實反感凜然的做法，守護者的一切其實都與你未來毫無瓜葛，既非局中人，何故入此陣。」
他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並非不明白對方想法，了解聖王傳說的全貌，確實是感覺自己對幽木林也有一部份責任，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無可厚非。
「嚴格來說，當初是我主動向凌前輩請教，所以責任在我身上，要怪就怪罪我好了，別責備凌前輩。」
未央止步後檀口微張：「他也不是第一次跟老身作對了，要是每樁事都必須斤斤計較，老身．．．嗯．．．早就與孟婆是摯友了。」
話音一落，阿卿為對方奇特的形容方式哭笑不得。
半晌後，他於不遠處望見冉冉升起的白煙，如一條細長絲線牽起天與地，隨著逐漸接近，他注意到一件神奇的異象。
昨日被自己破壞的地方竟現在生機蓬勃，欣欣向榮，甚至連應該分成兩半的杉樹也完好如初，瞬息間，他一度懷疑自己陷入進某種幻術。
進入木屋的第一時間，連接廚房與玄關的牆壁上，一道約兩個肩寬的窗口倏然鑽出一張五官精緻的臉蛋。
「誰啊！」
霞美目一亮，詫然注視著進屋的兩人，此外右手上持著一根冒煙的勺子：「你們回來早了！」
「ㄚ頭，待會要麻煩妳來為老身幫廚。」
霞發出一陣驚呼，隨著未央消失在轉角處，視線飛快投向玄關的阿卿，輕聲問道：「你．．．你和太婆說了什麼？一般她可不會輕易．．．」
「輕易什麼呀？」
一息間，霞嬌軀一顫，回眸時只見一雙撩人心扉的眼睛正筆直盯著自己，其主人乍看纖細手指卻強而有力，抓著自己的腰緊緊不放，因而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對方掌控，不過在發現一切只是徒勞後，頓時選擇了束手就擒。
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任由對方肆無忌憚，她俏臉如同晚霞般紅潤，美目迷離，酥胸隨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當忍不住發出嬌喘的瞬間，急忙摀住香唇。
「太婆，癢呀．．．」
此景之下，身為血氣方剛的青年，阿卿腦袋裡情不自禁佔據邪惡思想，一時感到口乾舌燥，浮想聯翩。
「看看妳瘦了這麼多，是否凜然虧待妳了？明明過去將妳養得胖胖又可愛。」
霞莞爾一笑：「太婆，妳在把我當豬仔養呀？」
「此言差矣～妳這年紀尚在發育，假使光顧著修練而輕視對身體的調養，未來皮膚可會變得像凜然一樣乾巴巴的。」
霞失聲笑了出來，俏臉洋溢被細心呵護而致的幸福，儘管親生父母不在身邊，她卻一點也不感到孤單。
兩人談笑間，阿卿也因她們深厚的情感而喜悅，一個是他的師父，另一個則是他的救命恩人，無論哪一方都賦與過自己重生，所以能見到雙方開心，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霞喜形於色，正準備將身子縮回時，視線不經意與阿卿對上眼，接著像是盯著稀奇生物似的笑道：「哎，快進屋呀！還傻怔著幹嘛？」
「哦。」
尚未踏出一步，倏然傳來未央阻止的聲音，對方重新出現在視線，雙手環於胸前，高高托起飽滿的雙峰，臉上的神情格外凝重，與方才輕鬆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方肅然道：「在這之前，先處理你身上剩餘的寒氣再說。」
臉上充斥著疑惑的不單只有阿卿，更還有探出頭的霞。
半晌過去，他與未央置身於不算狹窄的空間，離木屋不到百步遠，內部裝潢比起他臥室還要更為雅緻，無論牆壁、地板以及擺設皆是基於檀木建成，因此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芬芳。
順帶一提，牆壁角落上固定著兩道燈盞，芯上的火光雖微弱卻又始終屹立不搖，以致整體光線並未說過於昏暗又或者明亮。
在未央點亮最後一盞燈後，慢悠悠的走至阿卿身旁。
他注視著面前的浴池，揚眉問道：「這就是妳說的處理？」
對方橫了一眼後淡然點頭。
同個時間，霞撩撥開通道上的數條粗繩並走了進來。
「太婆，我這邊已經就緒。」
未央以笑臉回應後，眨眼盯著阿卿啓唇道：「把衣服脫了，進去。」
阿卿一臉錯愕：「現在？」
「嗯？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對方秀眉一蹙，若有所思的拄著下巴：「怎麼？難道是你覺得水溫過燙？」
須臾間，得到不如預期回答的他無言以對，並恨不得現在直接一頭撞向牆壁。
霞俏臉呈現緋紅，含羞的遮住整張臉，只能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看見他人身影：「太婆，我想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在這會不方便。」
未央扶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有什麼好不方便，都幾歲人了，行吧ㄚ頭，妳轉過身去。」
「哦．．．」霞聽話的點了點頭，旋身背對浴池。
對於未央的裝傻，阿卿已是見怪不怪，隨即有氣無力的道：「妳也是！」
對方嘖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轉過身後與霞交頭接耳。
他無奈的嘆了一聲，三番檢查兩人確實沒有偷看後，才將全身衣服褪去。
「嘩—」
入浴瞬間，水花四濺，水面上縷縷沸騰的白煙迅速消散，他閉眼浸泡在高溫的水裡，快活的長舒口氣，全身上下不僅感到通體舒暢，精神更因檀木香洋溢，睜眼的同時，見未央輕聲細語幾句後，霞隨即笑著點頭離開。
對方扶腰走來，姿色風情萬種，問道：「泡得可舒服？」
「嗯，溫度恰到好處，彷彿剛才的疲憊感都不復存在了！」
阿卿並非頭次進入這片浴池，早在初次清醒後的幾天，霞便攙扶著他進來過，不過雖然是同個所在，感覺卻大相逕庭，此時心神說不出的安寧。
「是嗎！那老身也下去泡會好了。」
「咦！」
他怔了怔，像是忽然間受到雜訊，導致腦中一片空白，暫停了所有思考，待瞧見對方逐漸寬衣解帶，這才又發出不小的驚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