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曲.EX - BLOOM'ING LOVE:腥甜的海風
本章節 13302 字
更新於: 2023-08-09
這裡很晴朗,同時也很舒暢!
沒什麼好說的..眼前就是一片大海啊!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親近意表青春、吹來咸熱海風的真實大海啊啊啊!
雖然總覺得曾經就有和誰來過一次大海的經歷..但記不起來是和誰了。無所謂啦!還有什麼比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更加值得讓人興奮的事啊!
「大海啊!————」
「大海啊!————」
我和穿著一身淡藍色兩件式泳裝的莉雅,毫無在意旁人的眼光異口同聲地向眼前的大海肆意揮灑青春。
沒錯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就能輕易得到的!這就是青春!
如果要說為什麼莉雅會有如此..呃..可愛的…泳裝…不好,我居然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屈服於她的美貌之上!...明明這是花了金幣租來的泳裝!應該心痛才是啊!不過…
「莉雅..這件泳裝果然很適合妳呢。」
「誒..好惡。」
明明我難得久違的誇讚她一次,她竟然擺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果然自己就不應該說出來的啊!啊啊啊可惡!
「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川奇誇的居然不是自己。這讓我感覺有點不習慣而已。不過謝謝你啦!~」
我看著眼前向我露出笑容與歡喜的她;果然海景、海風、美少女就是個能讓人放鬆的搭配呢!就算花費這些也都值得了呢!…
「…啊!好燙好燙!…」
由於陷入思考太久,我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踩著的正是炎熱無比的沙灘。腳皮都快被燒爛了啦!我一跳一跳地像個第一次來沙灘的孩子那樣,這樣的場景屬實好笑。
你們看一旁穿著拖鞋的孩子們都盯著我在笑呢…
「哈哈哈哈!川奇你還真是嫩呢!」
「說出這種話的妳腳下踩的又是什麼啊!?」
不過還有一個更誇張!我指著嘲笑我的莉雅腳下的那團水狀的物體。明明在海灘卻還要使用魔法!這根本就失去了海邊原有的體驗了嘛!?犯規犯規!
看著我一跳一跳在原地被沙灘的熱度折磨,她開心地捧腹大笑,然後又露出了鬼臉對我嘲諷道。
「不服來追我啊 ~ 噗嚕咕嚕 ~」
「呵呵 ~ 妳是絕對跑不過我的!」
面對莉雅發出的「戰帖」,我擺出了認真的表情,接受了她的挑戰。然後慫恿一旁打算加入這場大戰的孩子們,讓他們幫我追逐眼前這個狂妄的莉雅!
「咿呀呀!!——————」
「我說了區區軟腳蝦的妳是逃不過我們的!大家快追上去吧!」
跑著跑著,已經被團團圍攻的莉雅最後逃到了海上。而且居然還是選擇借著魔法的力量站在海面上不讓輕易我們靠近。
雖然孩子們無法靠近那裡,但站在那裡的她也已經沒有了任何逃跑的機會了!看著她無路可逃的樣子我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怎麼知道她…
「森魔樂章!…」
「喂喂喂!不至於吧!?」
一腳,她肆意的操縱著海浪向我和孩子們襲來。
卑鄙!但我沒有妥協。為了保護我的「同伴們」我一掌拍響了地面的沙子,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沙牆才免受了莉雅強力的攻勢。
一旁的人看見了我們如此「激烈的戰鬥」紛紛都驚訝地獻上了鼓掌。
真的是..有夠尷尬的…居然在其他人的面前玩得像個孩子這樣…
不過戰鬥還沒有結束!丟臉什麼的..不管了!只要能盡情地享受這場「戰爭」無論如何我都在所不惜!才是來到這裡的意義不是嗎!
「誒!?居然」
看見我用沙牆隔擋住自己的攻勢,莉雅無比驚訝地這樣嚇出了聲。但還沒完!我以極快的速度從剛剛才正要落下的沙牆中衝出,並迅速的出現在她的面洽面前。
「妳不也一樣嗎!現在輪到我了!看招!呴啦!!——————」
我衝上前,猛然地抱住了站在海面上的莉雅,於是我們倆就這樣順勢了掉進海里。
「噗!!——————」
「啊哈哈哈哈!哥哥抓到姐姐啦!」
沉進海里的我和她無意之間四目相望,我看著她下墜時飄逸於藍海之中那映紅色長發、那般與之格調反差..簡直就像是一副美景。
她看見我看著她,臉上不禁泛紅害羞地躲避著我的眼神。雖然美麗..但..她為什麼好像一直在下沉啊!?
沒想這傢伙居然不會游泳..而且不會游泳就算了,就在我把她「救」上岸的時候,她還不安分地一直掙扎亂踢我…
我對這位美少女的想象簡直就像是..唉..算了,顏面盡失、顏面盡失啊...
……
「我先說好,這場比賽誰都不準作弊、不允許抄襲別人也不準超出時間限制哦。還有就是妳..絕對不準使用魔法…」
「嗯嗯!一定!所以快快告訴我到底什麼是「堆沙堡」啊?」
「不是吧?」
不是吧?就像我說的那樣..莉雅居然對堆沙堡一點概念都沒有。
還虧她剛才聽見了我說要舉行「堆沙堡比賽」時,能和孩子們這麼盡興地打成一團。
「好來,大概就像這樣..和這樣。然後完成!」
我無奈地恰起了一把沙子,然後蹲在他們之間儘可能地堆出一個象樣的沙堡。不久之後…
「誒?..這為什麼看起來像是腐爛很久的食物啊?」
「對啊..看了根本沒什麼食慾啊…」
看見莉雅對我堆出的沙堡有所發言后,其他的孩子也隨之這麼迎合著。聽見連孩子們都給出這麼差的評價后,我裝作不以為然的這樣回答道。
「我又沒有讓你們吃啊!而且我不是參加者..所以我不需要堆。好了好了快準備...三、二、一。倒計時三十分鐘開始!…」
但其實內心已經受到了有如重創的打擊…不過為什麼這些話說得那麼熟悉呢?
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擅長堆沙堡也不擅長這類的藝術什麼的,每次堆出的都是些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的獵奇等級的東西。
不過,從前真的好像也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呢?也罷,總之我還真想看看莉雅和這些孩子能堆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呢?
「記得累了、渴了就必須停下來去休息哦。免得被曬暈了呢。」
在一旁我看著烈陽下依舊努力地堆著沙堡的孩子們,不禁有股懷念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就好像自己也曾是烈陽下拼了命地在堆沙堡的一員…
「好懷念呢?信田?…」
從我口中說出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雖然是從我口中說出的,但我卻對這個名字的印象感到異常的很模糊。
感覺只要一說出他的名字,我就會回想起什麼悲傷的回憶。雖然也有很快樂的回憶..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信田?回憶?…
不行不行,不能在這種時候被這些掃興的情緒打亂了思緒。
為了分散自己低落的情緒,我站起身走向了那群依舊在拼了命地與時間賽跑,又或者是還想不出什麼好點子正在煩惱著的孩子們之間來回巡探。
但就在自己越是想要快點甩掉這股情緒時,眼前的景色與回憶中的相似反而讓我更加的觸景生情了。
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孩子們的作品上。
有簡單的、有複雜的、有華麗的、有平庸的,就好像人生一樣,它們雖然能夠被人們輕易地作出攀比,但卻不能輕易地區分高低貴賤,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都是特別的例子…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這個場上唯一一個「大孩子」的身邊,她看起來..意外的認真呢?而且也沒有偷偷使用魔法,還真意外的聽話呢?
我蹲在了她的身旁,看著她認真、細心對待自己的沙堡的模樣,然後故意對她調侃道。
「哦?好像很認真呢?」
「嗯,難道你不知道我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這樣認真的嗎?」
「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不過雖然是這樣說..妳在這方面的還挺有天分的。」
「不瞞你說,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想出來的。」
「誒?」
當她自己承認了,這既複雜又看似華麗甚至比孩子們的作品高上一個檔次美觀的沙堡,其實不是從自己腦海中想出來的作品時,我的確有被震驚到…
在我震驚之餘,她還指向了好幾個孩子的作品,並告訴我這些想法是從哪裡來的…
「喏、喏、喏。我只是模仿那些孩子們的一小部分細節才造出這樣子的東西而已。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我只是模仿沒有抄襲對吧?」
的確和那些孩子有幾個相似之處呢?…
不過居然能用別人的一小點優美,拼湊成自己的作品、創作出另一個完美,莉雅屬實還真有一手,不愧是擅長投機取巧的傢伙。
「呃..也是呢。能模仿到這樣的程度,再加以一定程度上的魔改,這也算是
一種天賦呢,所以本裁判勉強算妳不是抄襲。」
看在她難得這麼努力地和其他人一樣在為了自己眼前的作品拚命時,我也不好意思把她的努力視作空無,雖不自覺地摸了摸她的頭。看見她靜靜地羞紅了臉,我才意識到自己做出了多麼害臊的事。
「那麼我繼續了。」
「好..那麼我先去看看其他孩子的進度都怎麼樣了。」
「誒,等一下。」
想要連忙擺脫尷尬的我,突然被她叫住。回過身本以為她還想叫我幫忙她什麼時,沒想到她只是扭了扭腿,然後這樣拜託著我…
「唔..不瞞你說..我有點想上廁所…所以能請你?…」
「哈?」
就這樣我被莉雅要求幫忙留守自己的沙堡,不過..到底是過了多久啊?這傢伙也沒有一點回來的跡象。好熱啊…
「呃..莉雅這傢伙..到底要去到什麼時候啊?」
看著眼前如此雄偉..呃..格外的有藝術感?又或者說真的非常貼近現實設計的沙堡。我不禁開始覺得莉雅真的是個厲害的傢伙,居然能用其他孩子的想法復刻出另一種不一樣的形象。
雖然這個絕對會讓人讚不絕口的作品沒有一絲能讓像我這類對藝術不在行的人有任何吐嘈的點。但..只要一看著某一處尚未完成的部位,我內心就會被激發起那股強迫想馬上替莉雅把它完成。
於是,我拿起了一旁的沙…
「我回來了。咦!?」
「抱、抱歉!我原本只是想幫妳完成剩下的進度而已!結果沒想到…」
在她回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跪在被我摧毀於腹胎之中的沙堡前向莉雅贖罪。
「沒、沒關係啦哈哈…不、不過!為了懲罰你!你必須和我一起重新完成剩下的進度哦!這、這不算是作弊!是你必須補償我的哦!」
「一、一定!」
沒想到莉雅她竟然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邀請我和她一起重新蓋建被摧毀掉的作品,這是何等的天使啊啊啊!
在莉雅的智慧才幹與清楚指揮下,我們儘可能地還原了之前的沙堡…但是正因為和這種人我一起攜手..所以現在的這個作品才體現出了「別有的風味」呢..呵呵…
「咦,哥哥姐姐作弊,時間都到了居然還在蓋。」
不知不覺,我和莉雅超出了原本定好的時間限制。呃..更準確的來說是「我」拖累了莉雅的進度…
就在這時,我在心中聽見了非常響亮的巴掌聲「啪!——」。
「再給我一點時間嘛..我就不信我不成功。呴啦!…」
終於在我們緊憋著最後一口氣拚命地衝刺進度條后,最後的一個未完成的部分也終於給我們補全了。
「呼..終於完成了。原來堆沙堡也能有這種刺激的樂趣啊?」
「呼..對啊。原來這就是堆沙堡啊?還真是累人呢?」
「抱歉呢..都是因為我才…」
「不說這個,川奇不覺得我們倆蓋得很美嗎?還很有可能比之前我蓋的美呢?」
「是這樣嗎?不過這都是因為莉雅的功勞呢。」
「我相信我們倆的作品一定會得到很高的評分!」
「嗯。」
雖然這場比賽評分的原本應該是我才對,但看在我有中途參與的份上,我決定將評分的責任都交在一旁的父母們身上。
「唔…」
果然..都因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無論作品好不好父母們都會把票投給自己的孩子呢。
嘛,這是一定的啦。雖然這是件好事,但對於莉雅來說就是一件壞事了..明明她這麼努力,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分。
我走了上前,拍了拍正沮喪的蹲在自己作品前的莉雅的肩膀。
「我投給妳哦,莉雅。」
「裁判有資格投票么?」
「如果作為裁判的話是沒有..但作為另一種定義的話是有的哦。」
「「另一種定義」?」
看著露出邪笑的莉雅,我才發現自己究竟又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啊!?我連忙轉開話題指向因風而海浪漸起的大海。
「嘛..這個…啊!天氣轉涼了呢?而且風也比剛剛大了很多,想必浪應該會很大吧?一起走嗎?」
「走?去那兒啊?」
「和「海浪勢力」對抗啊!」
聽見我說出這些只有自己才懂的話,莉雅歪著臉疑惑著。然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地原地跳了起來,急忙探望著四處緊張地向我問道。
「「海浪勢力」?是什麼奇怪的壞勢力嗎!?哪裡!在哪裡!?」
「不是啦…來,我們一起。」
我看著眼前如此呆萌的莉雅不禁笑了出來,隨後伸出了手示意她將那份擔心感放下隨我同去。
「…嗯!」
我倆與孩子們手拉著手並成一排,坐在了最靠近海浪拍打的沙灘上,拿出十足的幹勁準備向這所謂的「海浪勢力」對抗。
「如果誰害怕了退出,那麼就算輸了哦。」
「好!」
「好!」
在我鼓勵的指引下,莉雅和孩子們都拿出十足的勇氣異口同聲地向我回答著。看著眼前越卷越高的海浪正在逐漸逼近我們,我內心的那份童真也被這樣的未知激動給越發點燃。
「海浪來了!勇敢的孩子們啊!預備!…」
「啊!川奇你看那裡!」
莉雅突然指著了一旁這麼說著,然後我也順著她意地轉過了頭看去。
「什麼啊?咕嚕咕嚕咕嚕!….」
就在這一瞬間我體驗了什麼叫做被未知的恐懼充滿的感覺。因為沒有親眼目睹海浪的來勢洶洶,所以我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就這樣被充滿鹹味的海浪灌滿了一肚…
沒錯,完完全全地喝下去了…有夠鹹的,而且口中的沙子實在有夠噁心,想吐都吐不出來…
「啊哈哈哈哈哈!——————」
看著不停試圖想將口中的沙與海水吐出的我,一旁的孩子們和莉雅都指著這樣的我大笑。
完完全全被這幫傢伙給耍了呢..而且讓我最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因為害怕而退出。只有激勵孩子們拿出勇氣的我在一旁獨自享受這樣的敗北..真不甘心…
但是還真的好就沒感到這麼愉快了呢,連我都笑出了聲。
……
接著我們嘗試的是讓腳踩在浸濕海水慢慢沉入的沙子上,不久之後我們的腿都被漸漸下沉的沙子完整的包覆了半隻腳。
那種被沙子包覆的感覺既是幸福也是安全感無比,雖然有時候還會出現令人意外的收穫與驚喜就是了…
「咦咦咦咦咦!——————我腳下的那是什麼!?」
你看吧,就是這種情況。看著身旁東歪西歪卻又無法將腳抽出還不停在大笑的莉雅,我立馬意識到了是什麼事正在發生。
「應該是螃蟹吧?」
「好癢!好癢!啊哈哈哈哈!川奇救我!好癢!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終於換我和大家一起笑那被腳底下的螃蟹弄得發笑不停,坐倒在地上的莉雅了。果然這就是和孩子們一起玩耍的樂趣呢?
不然,總覺得做什麼事情都只有我和莉雅兩個人會很尷尬。孩子們的笑聲就是化解一切的良藥呢?嘻嘻我是這麼覺得的。
不久之後,我們一群人打算玩所謂的「沙灘埋人」的遊戲。而那個被大家推舉成為「犧牲者」的就是我…
「啊啊啊啊!我的手抽筋了、手抽筋了!…」
因為沙子碰到水而變得緊實的附著力,讓我這個一開始就姿勢不良的「犧牲者」能夠親切地體驗到全身的血液在往哪個方向流動..甚至還因為海風的不斷吹來,而感到全身有些發冷。
「再稍微等一下啦。」
五分鐘后…
「我已經可以感覺到手慢慢脫離我的身體了…」
「哎呀,快好了啦。」
十分鐘后…
「我已經感覺..不到我的手了…」
「都說了等一下啦!還不是因為你的姿勢很奇怪才會這樣。」
「為什麼啊!?明明是被逼的為什麼最後居然是我的問題啊!?」
過了不久之後,他們也終於把我埋成了只剩下一粒頭。
看見我臉上面有難色的表情,最終他們決定把我身上的沙堆清除掉。
這樣痛苦毫無體驗的遊戲,究竟是誰想出來的啊!?把沙埋住一個人讓他受盡痛苦,然後又在若無其事地釋放他獲得自由什麼的..爛透了。
我看著那雙被長時間緊繃著且血液不能循環併發紫的雙手…啊,感覺我再被埋多一會兒身體就不再是自己的..將會化作沙土成為這片沙灘上的一部分…
「來我喂你,啊 ~ 」
午休了。唉..終於啊…不過為什麼買給孩子們冰淇淋出的錢又是用我的啊!?而且莉雅居然還這麼不客氣地請客了!真是的…也罷。如果這樣能讓暫時失去雙手的我得到「美少女餵食」的待遇也不差。
「哈哈哈 ~ 不給你 ~」
我去!我都忘記眼前的這傢伙是莉雅啊!被耍了!
在我準備接受這本該是對我這個「賠了雙手又折金」的可憐少年體貼的安慰時,莉雅又突然耍了我一波。
不管了!我盯著耍了我還哈哈大笑的莉雅手上的冰淇淋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像個猛獸一樣撲了上去。
原本只是打算想這樣嚇嚇玩玩而已,但是卻因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玩得太過的余律還在,一個不小心失控就直接撲到了莉雅面前。
「!?」
「!?」
我倆之間的距離就只隔著一支冰淇淋。
我的嘴前雖然感覺是冰的,但卻因為意識到這支冰淇淋的另一面是莉雅稚嫩的唇,心中便有了那股炙熱正在慢慢灼燒的感情。
如果說這樣的溫度只存於彼此的心中就使得我們滿臉通紅,那麼只要這個溫度再稍微往上挪移一些、表現得更真實一點。那麼我相信就足以溶解我們嘴前的冰淇淋,使得我們如實地將彼此的唇給吻上…
「抱、抱歉…」
「我、我才是..吶,來我喂你…」
但看來我們都沒有那樣的準備,也沒有那樣的勇氣,我們都錯開了對彼此的注視。嬌羞的少女、尷尬的少年,青春正是完美的詮釋以及體現在了這一刻。
這果然是一個完美、又愉快的一天呢!感謝大海!感謝海風!感謝陽光!感謝沙灘!感謝青春啊啊!…
……
回過頭來,我們都對這一天好像意外的滿意呢?明明還在一去不回的旅途上,卻感覺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毫無違和呢?這也太不像自己了吧?…
唉..雖然很快樂。但更加讓自己在意的,還是今天自己如此大的轉變。
畢竟在自己的印象里..呃..也是在別人的印象里,自己就是一個不太愛表達的三無少年…
但是今天能像這樣輕易地就和莉雅以及孩子們打成一片,果然..有些難以想象..或者說就算做夢也想象不出來有這種情景。
原來自己也是能像個普通的少年一樣和這個世界沾邊嗎?想到這裡我突然獨自一人傻笑了起來。
但是..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一開始會認為自己不能與這個世界沾邊呢?明明只要這麼簡單就能得到快樂,為什麼當初的我卻沒有選擇這樣去做啊?完全搞不明白。
走向了被夕陽撒下一片橘紅色的碼頭,我向正在收拾、打雜的碼頭船夫和港頭人員們一一尋探想找還有沒有才準備要出航的船隻。
要不是因為今天玩得太過高興,忘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我也不需要這麼急忙地去找有可能還沒出航的船隻…
「小哥,今天已經沒有船隻了。如果要的話就得等到明天了。」
其中一個看見我急著要找船隻的船夫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這樣對我說著,這還真是個不好的消息啊…
但我沒有放棄,走上前,我告訴了這位船夫自己之所以這麼急著要找出航的船隻的原因,結果他表現出的驚訝不出我意料。
「啊!? 西北方的那座獨島!?小哥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西北方的獨島」不就只有「那一座」嗎?不過那座島不就在三、四個月之前變成鳥無人煙的「死島」了嗎?」
我就知道他會和其他人一樣這般驚訝…畢竟不只有在「巴拉斯特訓練營」的大家。就說是整個「普泰拉塞大陸」而言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馬可獵斯獨島」在一夜之間變為死島的這件事。
就在我一臉認真地證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后,他終於也真切的意識到我是認真的了,沒有再多問理由的他對急著找船隻的我悄聲說道。
「也不是沒有。啊對了,我剛好也聽說有一群人正準備出發前往那座島。我可以稍微幫你問問,但話說在前頭..據我所知那艘船上的人好像都不怎麼友善,所以…」
「沒問題。」
沒有過多的猶豫,我直接答應了這個建議。總之不管船上的人是否有不友善,只要有人能送我們到那裡去就行了。
「唔..好吧。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記得每天都要來我這裡一趟。不如我可不知道要到才能找到你呢?」
就這樣我們約定好每天都會在這裡碰面,正當我打算轉身離去時,我注意到了視線余處有個熟悉的身影。
啊,是那個早上一直盯著我和孩子們看的那個孩子。他坐在店鋪裏手托腮地無聊的看著平靜洋洋的大海,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
「唷 ~ 」
走過去,我向他打起了招呼。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而他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早上一直那樣盯著我們應該會對我有印象吧?
「椰子水單個兩枚銀、一對三枚銀。汽水的話一罐一枚銀…」
聽著他用那宛如沒有一絲生氣得口氣說出對他而言權熟悉得不要再熟悉的繞口令,原來這裡是飲料店鋪啊。不過連歡迎光臨這些話都沒說還真是直接呢?
要先搭話的話,總得先有個話題呢…
唔..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店鋪里都有些什麼飲料。然後拿了幾罐莉雅應該會喜歡的飲料,放到了櫃檯前。
「這三罐吧。」
結帳后我靠在櫃檯前擅自打開了一罐飲料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啊 ~ 好暢快!~辛苦一整天值得了!~
然後我又突然把自己剛剛買的一罐飲料拿給了掌柜的那個男孩。
「吶,請你喝。」
看見我的舉動,那男孩有些驚訝,可是下一瞬間他又把表情收回去了。給我找回了錢,我一臉疑惑。
「唔?」
「要喝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喝…」
原來如此啊,我不禁對這回應得很有趣的孩子大笑道。果然和我的作風很像呢,出於自己的感覺來評價,我擅自的把這對這孩子的印象拉上了一個檔次。
「哈哈哈哈哈,你說話真有趣呢,也對畢竟是小店長嘛。那麼為什麼早上只在旁邊看呢?難道說店裡忙嗎?」
「……」
見他沒回答,我又將手中的另一罐飲料放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說了,要喝我會自己…」
「這意義是不同的。別人的心意和自己的心意..不能夠作為等價的對比。不是嗎?」
「……」
聽完我說的話,他彷彿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了。最後他終於默默的打開了飲料暢快的喝了起來,然後向我說道。
「那是因為..我害怕哥哥自己一個人顧店會很辛苦也很孤單,所以…」
「爸爸媽媽呢?」
「……」
「抱歉,是我多嘴了。」
見他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沒有再多問下去。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夕陽西下的片刻。不過他願意開口和我說話,至少這是個好的開始。
畢竟早上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就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所以也不勉強他能夠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和我打開心房說話。
想必這孩子也是因為經歷了什麼別的孩子不應該經歷的事情,才會變得這樣隱蔽自己的內心吧?
「沒什麼,小時候我也經常這麼問哥哥。「爸爸媽媽一直都在天上眷顧著我們,所以我們必須更努力不讓爸爸媽媽失望才行」。」
好一段寧靜的片刻后,他終於把那口緊憋得氣嘆了出來,終於把那句他想說的話煎熬的說了出來。
注意到他刻意把臉蓋在櫃檯上的樣子,我沒有多說什麼安慰的話,只對他口中所說的那位哥哥評價道。
「看起來,你的哥哥是個很努力上進的人呢?」
「太過認真有時真的很讓人討厭。」
雖然他這樣說,但我明白他很在乎他的哥哥。畢竟那或許就是他在世上僅剩下最後的親人了。說討厭,也只是因為太在乎而已..簡直就和那傢伙一樣呢。
「就像汽水一樣對吧?太多氣泡又會很煩人,沒有氣泡喝著又不過癮。」
我盯著手中的飲料這樣告訴他,雖然不希望他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但他那不像其他孩子一樣把我所說的話,當作一定是正確的教誨的態度,屬實令我感到意外。
「你這種話哥哥也經常會對我說..每次都拿些周遭的事物給我舉例子,激勵我什麼的…聽了都煩。」
畢竟他那不屑的語氣,正是他已經認清了現實的證明,但這是好還是壞呢?明明還只是個孩子,就已經明白了什麼叫作存在的責任和對錯的定義。果然這孩子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呢?
「好了啦,滾開滾開。沒有什麼事的話哥哥回來我們就要關店了,拿去。」
說完他一臉不好意思地將新的一罐飲料拋給了我,然後尷尬地把我支走。我對他露出了最後的笑容,然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樣離開了店鋪。
回去之際,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他一臉疲憊、油煙,但卻還是很有禮貌地露出了最友善的表情向我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點點了頭,然後就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廣,收拾好了嗎?我們要回去了哦。」
我之所以會認為那孩子同時有趣卻又同時可悲的原因,是因為他處於直率與彆扭之間。
這樣的孩子看雖容易成長,但實際上卻比其他孩子來的不擅成長。
畢竟他們會誤認為世界的格局就是如此的狹小,所以對於一個失去了「了解愛的定義」的孩子來說,他們又該如何懂得去愛呢?
不該被捆綁的勇氣、不該被約束的自信、無憂無慮的童真,這些本該出現在孩子身上的東西都不在他身上,又該叫他怎麼去成長呢?是吧?川奇?…
……
「你去哪兒了啊?怎麼這麼久…」
可能真的在那孩子那兒呆了太久,坐在沙灘一棵大樹下無所事事、一副慵懶的莉雅對我如此的抱怨著。
「和妳去趟廁所的時間比,還真是快很多了。給妳買飲料去了。」
我一個過於真實的回答就直接將她氣得嘟起了嘴,她那副樣子..可愛極了。
「哎喲,因為我是女生嘛。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廁所是女生難得獨有的世界嘛?謝謝你啦,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喝荔枝。」
見她連忙坐起來用那認真中卻帶有點玩笑與我爭辯的樣子,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然後又因為她發現了我對她的用心而感到開心。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無比容易滿足的孩子,對這一切突然起來的不知名情感都擁抱著,溺於其中實際的喜悅。
「不客氣。不過妳們女生到底是在廁所幹什麼的啊?明明那裡這麼悶…」
如果我問的是全世界男生都會深感疑惑、想知道的問題,那莉雅她就是用了全世界女生都會無奈且平庸的方式回答我。
「悶也沒辦法啊,畢竟在外一天才去幾次,所以得好好爭取機會、時間在裡面整理整理自己啊。哎呀,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一個男生問女生這些很奇怪吶?」
「抱歉抱歉,只是好奇而已,沒別的意思。因為像我們男生的話,上廁所就很快,大概一兩分鐘就可以結束了。」
「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我才沒有向你問這些呢…有時候我甚至都懷疑你們男生有沒有真的在上廁所,或者說有沒有洗手呢…」
「當然有洗啊!」
「哎呀,我完全不在乎這些啦!怎麼一定要在我喝水的時候一直說廁所呢?…」
「哈哈哈哈哈!也對,妳先喝吧,暫且先不打擾妳。」
「「暫且」?…」
雖然這樣一來一往的對話看似無趣、毫無任何的終點,但我們都知道它對我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因為它是我們此時此刻化解尷尬的氣氛唯一的橋樑。
原本好不容易地認為會有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話題,即使是無趣的也無所謂..但最終我們還是以尷尬作為收場,假裝不在意彼此的回到了自己的動作。
如果要說為什麼我們會如此尷尬呢?呃..我想或許我們都有各自的原因吧?
可是,作為男方的我還是下定決心決定了,就算是厚著臉皮說出些竟是無聊的話,也不能把這樣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於是…
「喂,莉雅…」
「嗯?」
「上次妳有說過我們正在「戀愛」什麼的,可以再更詳細地告訴我…呃,那個所謂的「戀愛」是什麼嗎?」
「噗!!————————」
「誒誒誒誒誒!?—————幹嘛突然說這個啊!?」
「咦?難道說這個很奇怪嗎?」
不知為何,當她聽見了我提起「戀愛」這回事時,就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反應。不就是「戀愛」嗎?有什麼好驚訝的?我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莫名羞紅、拚命想要掩躲的少女。
「當然奇怪啊!不過…你居然還記得?」
「嗯,雖然慢慢地記起來了之前的事情。但那段失去記憶的時間裡,我也沒有忘記。」
「那麼、那麼你還記得「洛克娃娃」的事情嗎?」
問到這裡,她一副期待的樣子盯著我看。
從她眼中我看出了比期待還要更珍貴的情感,那便是在意。
但我真的對她口中所說的「洛克娃娃」沒什麼印象..是什麼重要的娃娃嗎?還是什麼對她與我之間重要的回憶?
而我最終的回答,還是沒能達到她所期望的..所以她露出了一臉失望。
「「洛克娃娃」?」
「果然不記得了嗎?…不過..你真的不懂什麼是「戀愛」?」
「嗯,只知道上次妳告訴我,是什麼男女互相喜歡並且愛戀的證明…」
我以一副平靜的心情重述了一遍她曾對我講述過什麼是「戀愛」含義的過程。
但就在我越說越深時,不知是因為我有認真的把她所說的話仔仔細細的記住,並且倒背如流的關係,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她臉越來越發紅,甚至已經到了連眼神都不敢抬起來、嘀咕著頭的程度...
真的有那麼誇張嗎?我不禁疑惑這傢伙到底在為什麼而害臊。
不過就是男男女女的愛戀一事,會有比伴侶之間彼此締結契約還要那麼讓人感到難為情嗎?我是完全感覺不到啦…
「嗯..嘛,基本上我都已經全告訴你了嘛..那麼..知道了嗎?」
「不清楚。」
「到底是對哪個地方不了解啊?唔…」
她一副搞不明白什麼的樣子好奇地注視著我,然後又突然把雙手放在我的臉頰上,這樣認真的問我。
「川奇..你喜歡我嗎?」
「姑且..喜歡吧?」
我被她突然投來的真摯眼神弄得有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做出表達,但最後還是把她要我說的說出來了。
不過,她接下來的舉動確實真真確確的讓我一瞬間頓住了。
「!?」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她再次用力地用雙手實質意義上地將我的視線牢牢鎖住,像是在告訴我「我的眼裡只能有她」那般,然後強迫我再對她說出一次「喜歡她」。
溫柔又帶有認真的眼神、稚嫩與細緻得讓人驚奇的觸感、微微發溫的少女掌間溫度、雖然用力卻又沒有理由讓人想從她掌間離開,一切是那麼的突然讓我無法防備。
這次真的連我都被搞得害臊了起來,因為真的是太近了啦!!這女的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這麼害羞,這一秒又變得那麼主動、認真!?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心跳怎麼變得那麼快了!?
「我、我喜歡娜迦.莉雅!…」
啊..緊張得連全名都喊出來了。希望周圍沒有人看見我這副丟人的模樣…
「咦呀呀呀呀!——————」
「……?」
咦?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看起來比我還要激動?
盯著她一副興奮過度、激動的樣子,我一時間內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是那樣傻傻呆呆地盯著她,難道我做了什麼讓她感到無比高興甚至是..興奮的事情嗎?
當我對眼前的這位少女一連串的舉動摸不透時,下一瞬間,從她口中說出的話立馬讓現在的我三觀徹底被顛覆。
「那麼我們以結婚為前提戀愛吧!」
「誒誒誒誒誒!?————莉雅妳在胡說些什麼啊!?」
結、結婚!?是指「締結契約」嗎!?我沒聽錯吧!?我沒領悟錯吧!?
剛剛她的意思的確是以締結契約為前提吧!?那她口中所說的「戀愛」意思不就是!…
這一刻我終於才真正意義上的搞清楚了「戀愛」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也終於明白了原來誰才是最不了解情況的那個…
雖然剛剛還對「戀愛」的概念不覺得怎麼樣,但現在由於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所以也跟著她..呃..甚至還比她要感到更難為情了。
原來「戀愛」就是讓一對準備「締結契約」的伴侶作為「締結契約」為前提的實行過程啊!?而且原來就在剛才我和眼前的這位少女結下了契約啊!?…
「咦?剛剛明明都說了「戀愛」為什麼到現在才害羞啊?…難道?誒嘿 ~」
她一顯邪笑,我立刻感受到了某種即將發生的不祥預感,接著她就這樣繼續抓著我不放我逃走地拚命對我和周圍喊道。
「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不要這樣啊啊!…很讓人害羞的啊!————」
被她束縛在掌中無法掙脫,只好任由她繼續這樣肆意作弄著我。
「哈哈哈哈哈!原來川奇還搞不清楚的地方是這裡啊?~ 簡單的來說「戀愛」就是我們已經準備進入結婚階段的前階段哦!這下明白了嗎?~嘻嘻 ~」
「誒!?怎麼可能!?不行不行!居然逞我搞不明白狀況,就把我騙進妳的圈套里!卑鄙!…」
「什麼卑鄙啊?明明還是你血賺了呢!」
「這!…」
感覺某種意義上被欺騙的我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就在剛才與眼前的這位少女結下了契約。
明明都還沒有做任何心理準備,這下可好,莫名之間就搭上了與這少女的同一條契約的船上。
而作為天翔鳥一族的血脈是不允許背判契約的..所以也就是說…我往後至死的伴侶都將會是眼前的這位少女 ——— 娜迦.莉雅。
「噓 ~ 男生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而且要懂得堅守信用哦。」
「……」
但就或許就像她說的,和她締結契約也不虧,我也漸漸放下了心防,露出了感慨及安心的表情。
因為至少我已經知道了未來的伴是個溫柔、賢惠、細心、呆萌、可愛、雖然有時很孩子氣但還是很體貼的女孩,而在這一刻她在我的眼中展現出的是最特別、最無與倫比、最美麗、最純粹、最可愛、最天真、最信任、最值得、最想親近、最想了解、最想要守護、最想要珍惜、最讓我衝動的女性。
哪怕這是一場夢也好,我都想要把這一刻的衝動化作為自己最美好、最真實的記憶。
在我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之際,她將抓緊我臉頰的手一個猛然地拉向了自己。
「 ————— 」
唇,一剎那間被束縛在了一個親密的距離。
沒有反應過來的我,被少女突然的主動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少女,她也期待了很久我願意將真實的自己和自己的情感擺上在她面前,在我說出「喜歡她」的那瞬間我相信,她就早已在內心裡流下了甘甜的眼淚欣喜著。
對不起,是我讓她等了太久。讓她默默為我付出卻不給於什麼樣的回答,借著最後的那股衝動,她才能坦然的歡迎這樣坦然面對於初視自己的我。
這一瞬間的悸動,停留在了彷彿早已凍結了的一切之間。瞧她那閃爍著溫柔的目光,我心裡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麼。因為除了在「力量」面前以外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是第一次,就連像今天一樣的快樂,在我記憶里從來都沒體會過,或許有,但我卻從未仔細地去體驗過。
我心裡狠狠抽了無數遍,昏暗光線下我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哽咽和孩子般的流淚。這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錯過了太多機會,自以為是地犯下了太多錯誤。
她的吻治癒了這樣的我,見我哽咽她將頭貼近在我的臉龐,這樣輕輕對我說道。
「我也喜歡你哦,川奇。」
好多的情感來的太過突然,我一下子無法承受。除了在這種時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最無能的一面,而這也同時是我最真實以及莉雅最喜歡我的其中一面。
像這樣的我誤解了太多事情,無論是人事之間、世物之間;就像是認為自己能夠獨自承受一切、認為快樂與悲傷的回憶只會存於某一瞬間、認為以名為「愛」的「契約」只能是在未來、認為自己本來就不該擁有任何值得的例外,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自己並非那麼的「非凡」。
我同於莉雅、同於其他的存在,之所以認為自己「非凡」也只是因為自卑得不敢再去相信自己和其他人。
謝謝妳,娜迦.莉雅。是妳用盡一切只為了讓我了解何為「我的救贖」、「我的平凡」。妳常說我為妳帶來救贖,我不以為然。但現在我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為什麼…我會那麼重視妳。
很多時候並不需要這麼多的解釋和理由,就只需要像這樣真心地為自己所愛之人獻上一吻,讓他陷入自己為他準備的「深深愛意」之中…
雖然我們都還不成熟,更談不上對彼此立下的誓約。
但妳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妳付出的陪伴與時間,我感受到了。若要問誰還能繼續接受妳那份任性的孩子氣,那麼我想我能很任性的說「將來會是我來接受妳的一切」。
若我是拯救了其他的人,那妳便是拯救了我的人。
我愛妳,娜迦.莉雅。這或許是我第一次說「我愛你」但卻是「我愛你」無數次中的其中一次。
「話說莉雅,妳手上的戒指的故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唯獨這個不行 ~ 等到了時候再告訴你 ~ 嘻嘻 ~」
「誒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