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狩獵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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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07
嘶~喀———!


就在緊張刺激分高下的時候,兩人同時聽到慘絕不勘的絕響。

得到共識般的停手,完全依照本能來摀住自己雙耳。

這聲音如同有數十人用雙手手指甲使力刮黑板,使精神崩潰的穿腦魔音

「蔗哥陞因……盜邸世叢那李……發初萊的?」

面對怪聲干擾,就連宇翔也完全聽不懂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趁現在……」

亞彥抓住這個契機,鬆開摀住耳朵的雙手並做出鑽石耳塞承受噪音帶來的干擾,成功優先發動【晶壁】召喚一層鑽石牆出來。

在牆內暫歇口氣重振旗鼓,就算是自己應對兩名紋章使徒的車輪戰也有些吃力。

「雖然能繼續進攻,但……啊———!」

宇翔是有自信打破亞彥召喚的鑽石牆。

可還是,以四處尋找恐怖噪音來源作為優先,彷彿多聽一秒都是種折磨。


雙手摀住耳朵從出來建築物外沒多久———

就馬上找到噪音源頭。


玲夜用右手反握音叉刀、再用左手的護手刃,讓兩種武器互相摩擦發動【不淨穢音】的魔法。

「原來是妳啊。到底為什麼要怎麼做?我可是在幫妳!」

玲夜看著因噪音痛苦的宇翔,於是自己停下雙手的利刃摩擦。


同時四周發出慘絕人寰的噪音也一同完全消失。


宇翔慢慢放下摀住耳朵的雙手,確認沒事以後才完全鬆了一口氣。

「妳到底為什麼……」

「不要再講了。我剛剛全部都有聽見。」

就算在充滿噪音的情況下,玲夜也能從複雜的聲音頻率,從中捕捉自己想要的音頻來聽見宇翔所說的話。

「總之非常感謝你的幫忙,暫時這樣就行了。」

「可是我還沒打贏他?」

「沒關係。」

「真的嗎? 不需要再補個幾槍。」

「不準傷害他!」

從原本的道謝語氣,不知為何轉變成激動的口氣向宇翔談話。

「而且我現在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問你!」

宇翔面對玲夜突然轉變的性格更本無法反應過來,雖然早上就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發生。

即使現在同樣被知道身分之後,也不會那麼驚訝就是了。

「你到底是怎麼隱藏魔力的?又是怎麼隱藏身分的?還有你為什麼沒有聽我的話,還要特地跑過來?」

玲夜從上一句話明明是充滿感恩,然而現在卻保持著大量的疑問。

開始用手指狂戳宇翔的胸口來宣洩她內心中的不滿。


「好煩啊!難道不能一個一個問嗎?我姑且算是從一場漫長的夢醒來,還做了賭上性命的激烈運動呢。」

明明雜音全部都消失,但宇翔卻接連承受玲夜的逼問。


硜、硜———

突然,有響碎石碰撞的聲音介入兩人交流。

「你們兩人是不是成功把那頭鑽石怪物給殺死了。」

有個人影從建築物的間隙出現,想要加入在場兩人的對話。

他全身上下穿著破衣,右腳還被鑽石給纏住而難以行動。


此人,就是瞳孔中充滿恐懼的豪憲。


「原來是你!」

宇翔認得此人身份,就是今早與自己對撞的怪人。

「先別管我是誰,你們先告訴我有沒有確實殺死那頭怪物……!」

「我知道了……能請你先冷靜下來嗎?」

「妳要我怎麼冷靜!」

玲夜原本好聲好氣詢問豪憲的安危,結果好像反而讓他更加激動。

「如果那頭怪物還有活著的一天,我就早晚會被殺死!」

豪憲雙手抱住頭部,感覺就快要崩潰的哭出來。

然而宇翔跟玲夜兩人看到這一幕,認為這名男子一定跟亞彥有所關系。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玲夜直接向豪憲發出提問。

希望可以套出情報,想知道亞彥為什麼突然會有殺人衝動的原因所在。

「這……」


碰———!


豪憲還沒把話說出來。

就有爆炸的聲音,從剛才在戰鬥中破壞的店面所發出來。

引起大量的瀰漫煙塵,相對也有人影浮現出來。


「終於被我找到了……」


在場所有人看到亞彥嘴裡露出詭異的微笑。

手裡拿著雙刃斧,彷彿如同野獸般往這個方向衝過來。


「難道他還要繼續在打嗎?」

宇翔率先衝過去,拿起左手的菱形盾想要嘗試阻止發瘋的亞彥。

「少給我礙事!」

亞彥非常迅速將發動【鑽晶鎧裝】依附在整隻右手上。

趁宇翔還沒有將菱形盾上的椿槍插入地面,用金勾臂的方式強行突破。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怎麼還有如此驚人的餘力……」

兩者互相的對撞,堅持沒多久———

最後宇翔承受不住亞彥使出的怪力,就瞬間被撂倒在地。


玲夜看見自己所認為的第一道防線,竟然這麼輕易的被突破,就立即做好攻擊準備迎擊亞彥。

在彼此逐漸逼近的距離下,兩人同時揮出各自的鍵具。


音叉刀跟雙刃斧兩把利刃卻些微交錯而過,看起來像是攻擊失誤⋯⋯

但也並非打偏。


亞彥右手舉起雙刃斧的確有想要攻擊的打算,但卻微妙的繞過玲夜。

「…… 我並不是目標嗎?」

被忽視的玲夜還沒反應過來……


亞彥已經拿起雙刃斧追上正要逃跑的豪憲。

———因為這才是他真正的獵物。


「……這樣就只剩下一位了。」

當雙刃斧已經在豪憲頭上時。

他以為面前的兩人一定會保護他,就放鬆了警戒導致判斷的有點晚。

意識到的時候,想逃跑都來不及了。


雖然已經要死,但是有一段走馬燈在豪憲腦內閃過———


在此之前,遇到一位與自己年齡相同的陌生人,自己也聽從她的說:『你先跟他分頭跑由他來拖延時間,趁此機會來到商店街我有同伴⋯⋯可以幫你處理那頭怪物。』

起初是相信,因為這是得來不易的救命繩。


直到最後一刻才理解到陌生人的話是指:只有負責襲擊怪物,並不待表自己能夠活命的意思。

但都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都已經變成……


———參雜骨頭碎片的糜爛肉泥。


「在所有人中……他是讓我浪費最多力氣的獵物。」

亞彥打從一開始就可以輕鬆解決掉這個凡人。

只不過這並不是戰爭,要不是因為情況有變,明明就還能繼續享受名為……狩獵的遊戲。

扛起染上鮮血未乾的雙刃斧。

回頭轉向離有點距離,不知何時開始瞪著自己的兩人。


「你到底為什麼要怎麼做!?」

玲夜優先拿起右手的音叉刀,懷抱著悲痛的心情對準亞彥。

「我已經殺死我想要的人,已經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了。」

亞彥舉起雙刃斧將陽光聚集在利刃上。

「請你們兩個不要干涉我…… 如果你們執意要阻擋的話。下一次我將會真正的用盡全力把你們擊潰,就算是以前同伴也一樣!」

「等一下!」

伴隨【閃耀明星】的光輝,想要前去制止的玲夜,最後卻只能跟宇翔被迫用手腕擋住視線。

當刺眼光芒消退之時,兩人放下手腕再次睜開雙眼回過神來。

亞彥已經完全消失了蹤跡。


同樣……

這時在整個商店街道上完全陷入了死寂沉默。


鴉雀無聲,只剩下剛剛因打鬥讓被破壞,參雜一些鑽石碎片的建築物廢墟而已。

原本熱鬧的地點,變成幾乎會讓人窒息感覺一般的環境。

好不容易結束一場戰鬥,兩人完全解除裝備身上的鍵具 。

「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事情再次發生,什麼都做不了!」

玲夜是最先開始放鬆緊戒,低頭懊悔自己的無能來打破了沉默。


「這不是妳的錯,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宇翔走過去用右手拍一下玲夜的左肩。

此舉滿是都對她的安慰。

「來,站起來重新振作,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

玲夜聽了宇翔的話,感到備受鼓舞從懊悔中站了起來。

想不到,居然還會被他安慰。

「說的對,我必須要去阻止佛拉士的行為才行!」

「沒錯,所以我深深相信,下次只靠妳"自己"一定有辦法克服。」

「對,下次只靠我自己一定有辦法……自己?」

玲夜貌似聽出話中的差異,還在感到疑惑時。


那堅定不已相信著她的宇翔,已經……


默默無聲的轉身離開———


…………


不要留下任何蹤跡。

靜靜的……一步……一步……

剛開始只用步行走。


登……登……接著突然改用跑。

像隻脫兔一般,不停地奔跑。


宇翔甚至還用【附魔】強化腳力盡可能的提高速度。

同時告訴自己千萬別回頭,如果不想踏進這條不歸路……

要拚命的繼續跑。

「必須要在她察覺之前離開這……不,乾脆離開這座城市好了。」

宇翔做好徹夜搬離的心思。


可身後卻傳來了一股寒意。

———破空飛快的腳步追了過來。


宛如無影無蹤的鬼魅。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宇翔心裡默唸咒語,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逃掉對方的魔掌。

可距離卻反而越是逼近,心臟的跳動數也相對增加。

尾隨在身後的人,也沒想要放棄的念頭。


只差……十尺

七尺。

四尺。


直到雙方僅差些許距離後———

尾隨的人已經覺得如此接近時,直接騰空躍起飛撲。


碰!


宇翔身後遭受衝撞使其翻滾跌倒。

「不要過來啊———!我不是說了只幫妳這次而已。」

「哎呀~既然要幫,就好人做到底,想當年我們不是在戰場上從東砍到西、從南砍到北,這情分應該沒那麼廉價才對?」

玲夜強壓在宇翔背上,不到一會功夫就給抓住。

「我記得沒錯的話,妳不是跟我不同隊的嘛!雖然我剛回復記憶,但妳少拿那種不存在的記憶來呼嚨我!」

「就算我們之前沒講過話,感情上至少有吃過同鍋飯的程度吧。所以不要那麼絕情好嗎?」

看來玲夜用說的試圖挽留,貌似沒什麼用。

雖然是從身後用雙手固定宇翔,但他這樣亂動掙扎還是早晚會被逃掉。

可自己也沒有能耐又打昏對方,就只能……

「我才不管!快放開我啊!我更本就不想混這攤水。」

「感覺有點超不捨這一瓶的,但也就只能現在用了。」

玲夜暫時用一隻手摟住宇翔,從身上拿出一小瓶透明清澈的液體,嘴巴咬住蓋子打開還散發出淺藍的魔力光輝。

接著立刻強行把液體灌進宇翔口中飲入。

咕嚕~咕嚕~


當然此行為也讓對方掙脫開來。

「咳、咳咳!妳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待會就見效了。有講的必要嗎?」

玲夜當位謎題人,故意等藥效發作。

「嘔———嘔———」

宇翔重新站起身,開始狂咳打算把飲入的液體催吐出來。


不到一會……彷彿看到玲夜變成兩人。


四肢逐漸無力。

頭也感到昏沉想睡。


「不塊是仙狐所做的睡眠靈藥,就算是我等使徒也能立即發揮效果。」

雖說成功,但藥效有沒有生效玲夜也還是膽戰心驚下這場賭注。

至於面對亞彥時不用,是因為當下他的口鼻被鑽石外殼遮住,完全找不到機會使用。

「妳這個可恨的……ZZZZZZ」

宇翔話還沒說完,就被藥物帶入夢鄉之中。


…………


在市區的某條暗巷裡,亞彥僅對左手用輕薄一層的【鑽晶鎧裝】,覆蓋住為被打穿的掌心止血。

隨後手臂靠在牆上,勉強支撐有些疲憊的身驅。

「我還不能在這裡倒下……」

亞彥雖然只有精神還在堅持,但身體受到傷害靠牆癱坐地上。

看來只能暫時休息些許———

「對不起,讓你痛苦了那麼久……就只剩下一人而已,我馬上就去報復他……你很快就可以安心地離開了。」

亞彥懷抱著悲痛的心情自言自語,卻彷彿有人真的跟他講話一樣。即使知道無法得到回應。

然而這個舉動,卻也讓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痛。

「那麼接下來……不管眼前是誰阻擾,我絕對會把傷害過你的人殺死。」

亞彥短暫凝望自己覆蓋鑽石的左手掌,下定決心緊緊握拳。


可是他卻不知此行為,全被一個人看在眼裡……


「看來就算是愛哭鬼,被傷害也會變成殺人厲鬼啊。」

一位留著粉色頭髮的神祕人,從小巷高處偷偷的觀察亞彥。


「這個故事,到底究竟要有趣到什麼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