Ⅵ.序曲.PᚱƐ:本.大世界新秩序.一切命線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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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01
夜晚靜悄悄、枝頭端梢梢,燈光昏暗之下,眾生都淪為了膽怯者。
只因為他們都有必須隱瞞之事,而在這種時刻的他們是赤裸裸的,所以才會感到害怕、膽顫…
有個人影,正緊握著鐵棒朝昏睡的E悄悄走近,似乎抱懷著有什麼重要的麻煩必須了斷的決心…
導致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擔心計劃有所轉折,只能像個偷竊的小偷、像個奪魂的死神一樣,必須將想要的東西一次就弄到手。
棍棒以橫式架在居然還能熟睡的E的脖子邊,然後那想著要奪去E性命的人縱使全身的重量壓下!
「!?———」
無論是喉結還是氣道都被壓得劇痛不已、喘不過氣,E立馬醒覺!
E不斷地做出掙扎與反抗,但位於下方的自己實在鬥不過處於上方的那人,而且對方的力量也可實在太大,好幾次讓自己的眼珠以及喉嚨側部,感到像是要膨脹得快要炸開。
隨著緊張的情緒越來越強烈,能夠感受到每次跳動的心跳次數也越來越強烈,每一次、每一秒都像是拖緩的折磨…
眼珠突出,血絲、暴筋使不出力氣的全身、耳鳴以及不斷從口裡溢出的唾液和窒息感,讓E像個正在垂死掙扎邊緣之魂一樣,相貌極度慘不忍睹。
看來對方是要定自己這條命了,越想到這裡E就越感到恐懼。
不,自己不能就這樣在這裡死去!明明好不容易撐到了現在!只要再稍微一下就好!…自己就能成功逃出這裡!無論是利用誰!…
終於在一頓持久的僵持下,被極度渴望生存的E找到了一絲逃脫的機會,他順勢接力讓對方和鐵棍從自己身上離開,還送給了對方全力的一腳。
視線還沒恢復,偶爾還會有密密麻麻的混亂細胞在閃動,好在對方似乎也在和自己僵持之下消耗了不少力氣,所以沒衝過來…
就在呼吸稍微穩定下來過後…E放眼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誰要趁夜襲這樣卑鄙的手段要了自己的命…
「咳、咳!…T!———你這瘋子在做什麼!!————」
「我在剷除威脅!———」
即使發現了如今的敵人就是當初的同伴,E也絲毫沒有感到半點詫異、驚訝,因為E深知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你這瘋子!!————」
但E還是太天真了,無論是認為能用這樣的方式能夠逃脫「地獄」,還是低估了T這件事…
沒有給E任何歇息、思考的機會,T抓緊鐵棍,滿面殺意地沖向了E,一邊揮舞代表斷絕的鐵棍、一邊向眼前的E喊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和Y通謀!想要一起幹掉!我的事!嗎!?…」
雖然躲過了好幾次,但還是有好幾下被擊打到了,好在都沒被擊中致命的部位…
終於,兩人稍微有些停下,相互憎視著彼此,放眼望去周邊的硬牆居然給T敲出了好幾個凹痕,可想而知T這次是不做徹底不罷休了…
E一邊飆著汗喘著大氣、一邊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有些距離的T,直到T再次發話。
「別天真了!在這裡的一切無論是存亡、還是任何的事!都是早已註定好了的安排!你以為Y會因為你開的條件而協助你嗎!?你以為這裡會因為你是最後的倖存者為你開門嗎!?別天真了!E!」
「你到底!在說什麼!」
聽不明白T究竟想說些什麼的E同樣大聲回懟著,但實際上E也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更不會妥協於T的武力之下…
在E的眼裡,那個平常無比沉冷的T在這一刻,已經就只是個要定了自己的命的瘋子而已。
T一邊甩起了自己被汗水浸濕的劉海、一邊舉起鐵棍指著E不知是笑還是瘋一般的笑道。
「哈哈哈哈…反正你也不用需要知道太多…因為啊…你只要乖乖地接受安排好的命運就好!和我一樣!所以!———就讓我輕鬆點解決你這個問題所在!被我吃進肚子里吧!E!———」
說完,T再次沖向了E用盡全力的不斷往E的頭部揮掃,看來這次是沒條件可談也沒有任何退路了…E很清楚這點,這次是非戰不可了!
為了不落成與C以及I一樣的下場,這一戰無可避免的戰E必須贏下…但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可能傻傻的徒手和持有鐵棍的T展開決戰,所以!…
加快腳步逃離危險,這是E為數不多的幾個強項之一 ——— 規猾避戰。
擅長避開危險的本能讓E的腎上腺素飆升,以以致讓T沒法準確的擊中到E。
他一邊拔腿逃跑、一邊確認自己身後的T,還不時觀察周圍剩餘的鐵棍究竟藏在何處…卻驚覺剩餘所有能與T對抗的鐵棍都不見了!
回頭再望,這才仔細注意到了那被自己拋在身後的T的背後…竟然…
原來T早有防這一手,不意外…擅長謀划的T,或許很早就預測到了自己會要反擊,所以才將所有的鐵棍都,用別人的紅色連衣裙綁成一圈帶在自己身後。
「渾蛋!———T!!————」
放聲大喊,E當機立斷的作出判斷,往T的方向回頭衝過去,這看似瘋了一樣的舉動,卻在E精準地躲過了T的數次掃擊后變得十分有效!
憑藉自己衝刺的爆發力,E直接抱緊了T的腰橫衝至牆上,把T狠狠撞到牆上。
正當E想藉此機會把T藏在身後的鐵棍搶回時,T用手側擊到了E的太陽穴。
這一擊直接勸退企圖想要搶過鐵棍的E,讓E立即從自己身上離開,否則要是再吃多一擊就有E的好受!
E扶著漸黑漸白昏眩的頭,一步步站不穩的往後退開;而T則不想錯過機會的直接往前踏步再用鐵棍狠狠敲擊了E的頭部一次。
「眶!——噫!!————」
再次受到重擊的E左眼眶瞬間流出血,這一下直接將E擊倒在地,甚至還把E的左眼機能徹底打殘了…
當T打算向倒在地面那還來不及作反應的E再次發起絞殺時,意志再次燃起的E,瞬間彈起了雙腿,將T手上的鐵棍與T的後頸同時牢牢逼近鎖住,反向的讓T被他自己手中的鐵棍絞殺,這樣的奇景屬實震驚。
這就是當一個「人」感受到生命威脅時,無所不能的極限表現,否則現在結局又會不一樣了…
不,不可能不一樣的,畢竟命運和結局都老早已經定下了根源…這也僅僅只會是死前最後一次精彩的垂死掙扎而已。
而且那個人打賭E這樣的多餘反抗是不會維持很久的,只要T稍微再用力點將鐵棍往下拉就能夠輕易掙脫,所以E必須再想想其他辦法來制裁T。
於是他趕在T還沒跪下前,借著T那不斷拚命想站起來掙扎反抗的空檔,直接一個快速的下位后翻身、藉助大腿發力往下拉。
讓正站姿勢的T找不到站立點的只能迎面倒向地面,再以一個傑里科長城鎖驚險地制服了T。
T這樣一摔不只正面因為直接與地面碰撞到止血面模糊,還被E搶到了背面與地面的優勢。
藉此機會E伸手抽出了T綁在身後的鐵棍,直接將鐵棍往T的下體狠狠插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
T那撕心裂肺的吶喊和那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破碎的聲音,貫徹了整個銀灰色的「鐵空間」,那一下屬實讓T了解什麼是真正的痛楚,流出的鮮血也足以證明了E的策略是管用的。
所以只要再撐多一下!…就能分出勝負把T解決掉了!E繼續加以力道地在傑里科長城鎖上。
「呵啊啊!!————」
「嘎嗝啦!————」
E全力以赴直到T的腿骨與韌帶斷裂的聲音明顯清晰被聽見為止,終於T不再作掙扎的安靜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哈…哈…」
「噹啷!…」
喘著大氣鬆開同樣無比劇痛的雙臂,撐在地上的E也好不容易地鬆了一口氣,他用剩餘的一隻眼望著持續在不斷滴血的左眼所累積下來的血灘中的自己…
然後又看向了從始至終盯著這裡看的NOPE、Y以及那個人那裡…若有所思。
隨後他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拿起鐵棍走向趴在地面的T的頭前 ———
「好了…終於解決你這難纏的傢伙了…」
——— 把鐵棍對準T的腦袋,深怕T還有反抗餘地的E想再補致命的一擊,而在這之前,他又望向了周邊的NOPE、Y無力地笑了笑…
「T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你不是好人…無論是什麼時候你都只提到「自己」根本沒有提及過「我們」…無論是那頭怪物的事…還是任何的時候…所以當我真正了解了你是這樣一個為「自己」而活著的人的時候…我就開始觀察…究竟誰能夠取代你…只要能夠讓我生存下去的一切,我都會嘗試…在這個「新秩序」…就得那麼「自私」、那麼「殘酷」、那麼會「見風轉舵」…所以別怪我…」
舉起鐵棍…E心中有說不盡的情緒,但無論如何…他還是為自己戰勝了T感到非常慶幸,並用那有如看向雜魚的輕蔑眼神注視著T…
「好了,結束了。」
E話音才剛落,T直接抓准機會,緊握著一直深藏在腹部與地面之間的鐵棍快速起身,直指怠慢自傲的E最後一顆右眼戳去!———
「嗄!!————」
「啊啊啊啊!!—————」
——— 被T戳穿了最後一顆眼睛的E,眼前一片黑暗,還痛得不斷往後退,攙扶著雙眼,就連雙腿都因為疼痛而站不穩。
站不穩的不只E一人,還有失去雙腿知覺的T他用鐵棍當拐杖,一瘸一拐的不斷朝E走去,兩人彷彿像個別打不死的存在一般…只因為他們對「生存」的意志超乎於他人…
「是啊…不只得見風轉舵…還得陰險狡詐…甚至還得成為惡魔…讓你這麼早就發現了我不是好人,還真是抱歉呢。本來你應該就這樣好好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的…但是知道了太多、過於自作聰明…這就是你的缺點呢…沒錯「好人死於壞多,壞人死於話多」…有些東西就不該說什麼多呢…再見,E…」
向E走去的同時,T還不斷的用自己手上的鐵棍敲打地面,讓已經歇斯底里的E不斷不斷地累積對自己的恐懼與心理壓力,搞得E極度的混亂和恐慌…
摸不透T的方向與位置,卻又知道他會隨時出現,這樣的恐懼和不安的情緒深深烙印在E的心中,逐漸被放大。
「嗄!眶!!————」
終於在E緊張到分不清自己的方向時,T直接用手中的鐵棍連同E的腳背與地面一起刺穿,將E被無情的定在原地
「啊啊啊!!————」
在E痛得生不如死,坐倒在地面像個嬰孩一樣,不斷抱腳掙扎哭泣的時候…另一個腳背也!…
「嗄眶!————」
「啊啊啊啊!!————」
原本還是「處刑者」的E,現在卻成為哭叫聲傳響整個「鐵空間」的「受刑者」…多可笑。
所以這就是你們說的孤芳自賞的表演嗎?盡情體會「鐵空間」里的痛苦吧!不懂得如何代入立場體驗痛楚的垃圾!…
「吵死了!…」
再也忍受不了更多E那吵鬧的尖叫,T直接狠狠使出全力將自己手上的第三支鐵棍,穿入了E不斷放聲尖叫的喉嚨,然後一個狠狠地把它定入地面!———
「嗄眶!!———」
就這樣,這片「新秩序」一下子再也沒有了任何吵鬧…剩下的只有回到原有空虛的寂靜…
面對被三支鐵棍定在地面上不得動彈的E,T露出了憐憫的表情…望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失去了聲音的E…
「……」
T仔細地辨出了E嘴型,所想表達出的話語 ———「我.還.不.想.死」…
為此T感到非常驚訝,不斷瞪大雙眼…他始終不理解為什麼E這麼執著在這樣的地獄中「活下去」…
低頭,劉海遮住了T無神的雙眼,即使有風卻也沒很瀟洒…這場戰鬥根本沒有什麼勝者…所以才顯得更加諷刺…
「…死亡,或許是唯一一種逃脫這裡的方式…E…」
說完,T從扶著E喉嚨上的那支鐵棍的姿勢離開。
坐到了地面,然後一點一點地用雙手將自己移動到與NOPE和Y對立中的一個角落。
無論是無用之人、正義之人、自私之人、軟弱之人還是卑鄙之人…他們都為了什麼而存在這裡?坐在角落的T不禁沉默思考…
這難道在「神」的眼中都只是一場津津樂道…或者更殘忍一點說…可有可無的表演而已嗎?
因無用而死去、因正義而死去。
因自私而死去、因軟弱而死去。
因卑鄙而死去…還有什麼是通往「生存」的正確道路?
誰能夠找出答案,一生的一次,最後剩下的只有越來越多的疑問…
「……」
這時的T,已經不再像以往的T一樣會因為成功、勝利而自豪或瞧不起誰,只因為他知道這也是自己的盡頭,所以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望著高處漸漸亮起的燈光自言自語道…
「最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我有注意過這裡的燈光…其實很美嗎?」
「……」
「要是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知道結局的真相…是不是會和大家過得更好呢?」
「……」
「如果我不是T的話,現在是不是更輕鬆一點呢?」
「……」
「Y…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敢說過…因為,總感覺身為T的我…說這種話不合適…其實在O死去的那一刻,我比誰都還要絕望…就像是提早的見證自己的死亡到來一樣…我當時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朝一日,親手幹掉我的會是你…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因為…我不想變得和你一樣…更不想在這人間地獄里與你相互廝殺…更何況…我已經沒有任何目標、能力…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了…畢竟無論如何結局都一樣…而且…你太強大了,你之所以…也就意味著你不可能離開這裡…所以…來吧,我希望在最後的一刻…有人能親手解決了我…畢竟…呵…沒什麼…來吧。」
聽完T無力說出的話,Y一語不發地默默走向了T。
腳步聲沾粘著污穢與血液還有曾經過往的痕迹「吱吱」作響。
一切彷彿就快回到那什麼都沒有的從前,這作為「新秩序」而開啟的銀白色「鐵空間」是眾人第一次接觸溫度、現實的地方,也是眾人產生許多情緒並就此走向隕落的證明,但卻又在最後消聲匿跡於「秩序」之中。
從今往後,這裡會不會消失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想到這裡T感到很不甘心,抬頭望向神情依舊冷漠的Y。
「Y…你認為死之後,是怎麼樣的世界?…還會不會有像我這樣的人在那裡?」
「……」
「呵…希望不會有吧…」
即便最後親手將自己送向死亡的是Y也…好。
至少…曾經的他與自己也稍微有些的關係,希望在自己死後,他還能記得了有我「T」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啊…可惡的情感,真想被人寫在回憶里啊…雖然只有短暫的回憶…但T頭一次流下了男兒淚。
被Y用手掐住脖子漸漸失去呼吸、意識的T,望著頂上最後的燈光伴隨著窒息說道。
「拜託大家…別…恨我…」
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許多時候總會充斥著與此「鐵空間」一樣的灰色存在。
下一瞬間,T再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時間」——— 一直以來大家都搞不清楚的東西,在這一刻終於被Y真正體會到了,原來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NOPE從Y的身後走來問了句…
「和他一樣知曉真相的你,沒有任何一絲罪惡感嗎?」
「沒有。」
「…是嗎,那就好。」
說完,Y心中宛如放下什麼地一臉平靜坐到T的身邊,好似兩個兄弟那般,友好的靠在一起…
見此景的NOPE不禁笑了笑,這一次笑並不輕蔑,反而更多的是親切…
NOPE回到自己的角落,就這樣靜靜看著他倆坐在那裡享受最後的寧靜、安穩的時光…
最後在T死去的那一刻,他都沒像他人一樣說出「我還不想死」這句話…
該說他是因為真正的了解了這裡的絕望才放棄活下去、還是他只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呢?…
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最後Y能夠像這樣的T走向臨終,應該也會感到欣慰吧?
說實在,這是NOPE一生以來看過為數不多的溫馨場景,以致它有些想念起了某人與自己曾經也擁有過這樣時光的畫面…
……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這裡再也沒有任何改變,Y從那個時候,就那樣陪著T一直坐著,再也沒有起身過,為了不破壞自己對這裡美好的回憶,NOPE選擇不去確認Y究竟是否還活著…
「 ——— 」
明明不該再有變化的「鐵空間」的燈光突然暗去,再次亮起的時候,「鐵空間」內的一切全都在一瞬間被煥然一新。
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在一瞬間再也不復存在,或者說…彷彿根本沒有存在過般地被抹去…
望著這全新的每個角落,NOPE下意識地被這全新的「鐵空間」所勾起本該不重要的回憶…
「 ——— 」
突然一位身披黑白色大衣、長白雜亂漂發,手持「黃金之刃」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出現,向自己緩緩走來…
想必他就是那位一直在觀察這裡的殘酷監視者了吧?
他的腳步絲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就宛如個幽靈般…帶著那樣的氣場與面容微笑的神情鄭重迎來…這是讓NOPE第一次感受到極具威脅的存在…
「NOPE…不,應該稱呼你佐藤.剎瑪,恭喜你活下來了。」
「…這句話,你應該等了好久才終於說出口吧?」
他沒有正面回應剎瑪的話,單刀直入地伸出表示友善的手直接切入主題。
但即便如此,剎瑪還是對這男子的存在感到排斥,他就像是個不喜歡浪費任何時間和力氣與人打交道的恐怖之人…
「歡迎加入「方舟」。」
「在此之前,不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那麼大費周章,就為了舉辦一個這麼「盛大的表演」來邀請我呢?」
「剎瑪你的確是很聰明,但也不過只是個殺手的聰明而已。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吧?」
「唔?」
說到這裡,大衣男子依舊面不改色地帶著讓人發寒的笑容,保持著示好的姿態,還總愛用簡短卻不明的句子來回答問題,這讓剎瑪屬實感到不愉快。
「這場表演,我不僅僅只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更不是為了你才準備了這場盛大的表演的…」
面對無數條生命的隕落,卻還能這麼輕描淡寫、笑顏稀鬆的帶過,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輕蔑生命罪該萬死的存在…
在剎瑪還沒有猜清楚自己的意圖時,他居然自己主動接著說道,
「這隻不過是我對祂們的其中一場報復而已,盡情觀賞吧。剎瑪,今後你我都將會是同一方舟上的渡洋者,請多指教。」
「也就是說,我的生在你的預料之外對吧?…」
從頭到尾完全猜不透的他,就像是個惜字如金的變態殺手。
雖然臉上的笑容不是真的、伸出示好的手不是真的、平靜的外表不是真的,但所有的解釋還有心中那股燃燒不息對某些事物的憎恨卻是真的…
「說你是惡魔..還真不為過呢?」
———— 即便眼前的剎瑪是參與這場表演的其中一分子,對他說了這些,他依舊笑著 ————
———— 就像是個不帶任何面具,都能夠非常自如地在揮舞利刃的血腥殺戮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