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序曲.PᚱƐ:本.大世界新秩序.一切皮囊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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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01
「…唔?」
不知是過了多久,從昏迷中帶著渾身疼痛睜開雙眼,腦袋已經記不起來究竟發生過了什麼事,這具身軀第一次給自己帶來了如此之大的負擔。
但眼前的那頭巨獸早已沒有了蹤影…也就是說…
「…結束了嗎?」
C攤在充滿戰灰的地上喃喃自語,望著灑下的刺眼燈光…就和剛來到這裡一樣…充滿未知、恐懼。
身體在不自覺地找尋著什麼能依靠的…那種感覺是無能、懦弱的自己給心中發起的警訊,所以當時才會在第一眼見到善良O小姐的時候,就認定她是自己想要…的人…
無能…懦弱嗎?
說真的這種詞用在表面上壯碩勇謀的自己身上很不妥…
但…C明確的知道自己缺少些什麼、需要的是什麼…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能穩站腳的階梯,這樣才能掩蓋自己其實很無能、很懦弱的真相…
過了好久,冷靜下來的思緒才牽引著C那傷痕纍纍的身體,從地面上站了起來,C飄碎的白衣裳使得一瘸一拐走向捧著「肉塊」在進食的T等人時,就像個與這「鐵空間」脫節的多餘存在…
當「人」們失去了重要的衣裳,是否還能像個正常的「人」一樣活著呢?…
無論如何,看來戰鬥真的結束了呢…
走向紅色衣裳人群中的半白衣裳什麼都不是的C,此時此刻顯得異染格格不入。
雖然這種時候應該更加的放鬆才對,但C還是有些尷尬的向臉上帶有恐懼、猙獰與顫抖的I以及她身邊的E和T確認道。
「喂,大家…那個…我們成功了嗎?」
「…嗯。」
聽完I微弱的回應,C高興得不掩自己的情緒,激動得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我沒聽錯吧?我現在是在做夢嗎?果然只要大家努力一定會贏的!…」
C因為自己的情緒表露過頭,突然才意識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把注意力回到了大家手中的肉塊。
「這些是?啊,原來是這樣嗎?…呼…」
看見所謂的「食物」,C的內心更是從壓力放鬆了下來,而T突然意外的非常好心遞給了C其中一塊肉塊。
原本C還有些抗拒,畢竟對方之前還一直與O和自己為敵,多次讓自己的內心產生了抗拒…
雖然肉塊沾有血跡,也看起來非常不讓「人」產生食慾放入口中…
但是迫於肚子餓得已經不能再忍耐了,所以C立即順手將肉塊接過了手,默默的點點頭示意謝意,對手中的肉塊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
那股血氣帶來的香氣…這真的是那頭畸形的怪物的肉該有的味道嗎?如此的稚嫩、纖維整齊...究竟是它的哪個部位啊?
一邊品嘗著,C還一邊不斷對這肉塊作出各種揣測和評價。
過不了一下子,C就吃完了手中的肉塊,而且還好似難以忘懷地對那肉所帶來的韻味吮起了手指,見C吃得如此忘我T莫名笑了出來。
明明什麼都沒貢獻的「人」卻妄想圖得一份享受…但那早已死去的「人」卻只能枉枉犧牲…真是可笑。
進食完畢,C這才回想起了O的事情,於是向眼前的三人問道。
「話說…O小姐呢?」
「……」
三人沒有作任何回應,相互望了望彼此,然後指向了遠處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同樣在進食的Y。
踏著輕快的步伐,吃飽后的C連自己受傷的這回事好像都被拋於腦後般...
好聽點的說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進食充饑后的明顯改變,無論是腦袋還是身體都變得無比自在了…
難聽的說C的慾望也不過僅是「人」們眼中的天真…
果然,只要擁有「肉體」的生命都該進食…就算是同類相食也改不了肉體的本性與慾望,這就是「生命」的奧義、本質吧?
來到Y的身後,C立即向Y詢問。
「那個…Y?O小姐呢?」
當Y默默轉過來時,C忽然察覺到了Y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兒;他的臉上為什麼有種說不盡的沉默與冷漠?
雖然一向來他都不怎麼說話,但從如今散發的氣場就能輕易的察覺到他與之前已經不一樣…甚至說是換了個人似的…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當Y在被C問到O小姐的去向時…伸出手,指向了C手中殘留的血跡…
「…唔?」
C望向了手上被自己吮吸乾淨,但卻尚有殘留痕迹的肉塊血跡…
什麼意思?C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上前狠狠抓緊了Y的領子,提高聲量認真說道。
「喂…Y!別開玩笑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他像是在開玩笑嗎?」
一旁的NOPE向始終不願相信的C如此說著,C也終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奇怪地瞪大了雙眼,隨後T突然站了起來用一臉不屑的表情向C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
戰鬥結束后,Y緊握著苟延殘喘、還僅存最後一點意識的O的手。
「……」
「是…Y…嗎?」
「……」
「謝謝…你…和大…家…是…你們…拯救…了…大家…的…未…來…」
「…沒有了妳的大家…還算是大家嗎?」
眾人站在Y的後方,僅僅只需聽著O和Y的對話,就能強烈的感受到一股名為「悲哀」及「壓抑」的窒息渲染在所有人心中…
O每一次逐漸衰弱的心跳,讓每個人的心跳都與之同步;Y的每一次沉默,都讓每個人有種說不出口的情感…
NOPE則遠離人群站在一旁,與某位同樣注視著這裡的「觀望者」一同凝視著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不發一言…
「咳…謝謝…你…如果…S也能夠「投票」的話…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
不,或許從大家來到這個「新秩序」的一開始,就早已被註定好了一切,就算能夠逃避命運,最後也將發生…這無關於大家所選擇的命運與走向,Y想說出這句話,但最後還是選擇沉默了…
「吃了…我吧…如果…這樣…能讓大家…活下去的話…」
話音剛落,O的生命終點連同她的最後一句話語,一同劃下了句點 ———
——— 到了最後…O還是沒能放下大家的安危…這就是「正義」一生的遺憾與可悲嗎?
一場爭鬥見證了倆倆生命的隕落;從未留下痕迹的無用之人、從未得到任何答案的正義之人…
Y雙手捧起了O的軀體,一步步走向了一處不明顯的角落,冰冷地操起鐵棍直接往O的軀體每一處摧至粉碎。
「Y!?…」
僅僅只是一個轉變,看著眼前與之前優柔寡斷的Y不同的Y,I心裡無比恐懼、吃驚,不明白Y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連T也問了句。
「這樣做你認為是對的嗎?」
「我已經不在乎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了。我只知道不能讓O最後的遺憾都得不到回應…」
現在徘徊在Y腦子裡的一切想法已經不再是「人」能輕易窺探的深淵了,不理解Y話中的意思,所以T保持著疑惑、警惕地繼續小心深問。
「遺憾?回應?」
「「如果S也能夠「投票」的話」…那一定是T先生的建議會被採用吧?…」
「可是…那也是因為S已經不行了,我才會做出…」
打斷T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Y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沾滿血腥的肉塊遞給了T…
「嘛…我很肯定無論如何一定會是T先生贏的…肚子餓了吧,要吃嗎?」
「呵…原來惡魔也可以不是天生的呢…對了,還有那頭怪物的肉我們分成三七你覺得如何?反正也是我們這裡的人幫得更多對吧?」
「嗯,反正到了最後死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嘖,你還真是變了個樣呢?變得更加惹人厭的垃圾樣呢…」
「……」
如今的Y以抹除O的存在作為心理安慰,甚至狠心地咬下心上人的每一寸肉,並與大家分享…作為第一首選在執行著的Y簡直就是惡魔、垃圾…
沒錯,這一刻確實感受到了Y比T更加垃圾、更加惡魔的一面,就如同T所說的「Y是被這樣的「新秩序」創造出來的惡魔」。
逃不出這銀灰色的房間的眾人,心中在這一刻都同時產生了「要若再逃不出這裡,都將註定成為瘋子、惡魔又或屍體」的想法…
但諷刺的是他們的結局確實也只有如此…
……
「嘔 ———」
聽完了闡述,C不斷的伸入挖掘著剛剛用來咀嚼與吞咽「肉塊」的喉嚨,時不時回想起剛剛咽下的「肉塊」居然是…而感到噁心、反胃卻又已經無法挽回…
他轉過身,為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而感到震驚、憤怒甚至是荒謬,準備抓起依舊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Y一頓暴打。
「開什麼玩笑!!你這個殺人魔!!」
但就在Y即將被C以暴力相向的時候…
「啪!!————」
NOPE再度及時出現在了Y的前方,隨手就擋下了C的拳頭。
明明在明顯的體形差距下,NOPE還是僅憑徒手向眾人展示了什麼叫作離譜的力量差距,NOPE一手將C那自己臉蛋還要大的拳頭拉開,並讓Y與C能有正視彼此的機會。
「!?…」
Y走了上前,用這那滲人的語氣向C說道。
「好吃吧?…我想…你應該也那麼覺得…如果我是殺人魔的,那大家就是同謀…你也一樣,把O小姐吃下的大家都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那頭怪物的身體沒什麼變化的傾向…與其浪費O小姐…不如好好珍惜她吧?至少我是那樣想的…」
「就算是那樣!也沒有任何理由吃下O!!你這個瘋子!不!你們這群瘋子!!————」
兩人的爭吵,又或者說…C那種只會怨天尤人、天真無比的發言,引來了一旁E和I的反感回應。
「哈哈哈哈!當個瘋子正如我所願!至少瘋子不怕餓死對吧?」
「反正…那也是O自願的…也不能全怪大家…是吧?」
T雖然不是站在Y這裡的,但聽見了C這種總是言行有魄,行為膽畏、自以為是卻又無濟於事、還特別愛推卸責任非常惱人的無腦發言,再也聽不下去的嘲諷道。
「要是真想當正義使者的話,就不該每次自以為是的把O她擺在自己的身後。你這麼做也只是害怕、自私而已不是嗎?那麼這樣的你還有臉說我們嗎?」
「是啊!只要是個名眼人都知道C你每次都只是在利用O當盾牌,還裝作是好人似的躲在後面的膽小鬼而已!…我這麼說對嗎?…T。」
話閉,I摟住了T的手臂用深情的眼神望向T。
「完全沒錯,他就只是這種長著一身彪悍卻在暗地裡做小人行為的廢物。」
T揚起嘴角邊笑邊說著,兩人一唱一和的回諷讓C惱羞得咬牙切齒。
「I…T!你們!」
「難道我們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想要討當時「英勇膽敢發言」的功勞?那就免了吧,也不知道是誰在那種時候第一個倒下的…居然還想當賊拿英榮。」
「你們!…」
「T…說得對…把O小姐的屍體留下也只會讓你我更加為此感到痛苦和自責而已…還是說…你根本一點也不會感到痛苦和自責?…因為從始至終你都至少把O小姐當作個工具來看待而已?」
前後不斷出現的尖銳發言,讓C的思緒不斷跳動、眼神和注意力也不斷飄移,周圍的一切景物和人事,對他來說沒有一樣是能讓他停下來逗留一秒的 ——— 心虛。
自以為是的認為能夠隱瞞的目的被漸漸拆穿,C最後能做的也只剩下不斷的狡辯和模糊焦點以及…死皮賴臉的像個被囚禁的表演者一樣,繼續說出那些為他人「定罪」的多餘言語…
「…瘋了!你們這群瘋子殺人魔!居然還百口莫辯!一定是瘋了!」
「看,居然還說我們百口莫辯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種「丟臉」的事做得更加淋漓盡致呢?」
突然,C感覺Y的聲音和呼吸就像是在自己耳邊一樣,當C將飄移不定的視線轉回去確認時…
Y那張淡暗、散發著強烈震懾力的面孔,完全沒有一絲掩護地直接靠在離自己非常近的面前,低語說道。
「是啊…或許我真的瘋了,或許在是我認同你站在O小姐面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不然…」
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不然?不然什麼?…壓抑、窒息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當時死的就是你了。」
轉身,Y沒有任何停留的默默離去,NOPE也鬆開了手,大家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動作上。
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但留在C身上的恥辱和揭穿,就像是一個留給謊言者無論怎麼也擺脫不了的苦毒、痛楚與標籤…
這就是一個無能的謊言者最後落成的下場,C緩緩蹲在血銀色的「鐵空間」中央,雙手抱頭眼淚鼻涕流得像是個無助的孩子,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這種燈光之下了吧…
「……」
「還真虧長了一副有用的身軀,竟然是個膽小鬼,推別人去死還一口正義、正義叫的。」
「沒辦法,畢竟他認為正義就是做作樣子就行的嘛…」
「這種人為什麼不先去死呢…」
旁人事後加以的冷嘲熱諷,讓他最後掛在深淵旁的希望,最終也落入崩潰無助的深淵…而大家最後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也已經是那宛如是瘋子般的不斷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事件結束,這是他們迎來的第一個酒足飯飽后,再平常不過的其中一個「夜晚」———
「嗯…嗯…」
I與T正在眾目睽睽之下行著不可描述之事,而C則躲在一處昏暗的角落,不斷地用嘴咬磨指甲。
「嘎嘎嘎嘎嘎———」
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這個「新秩序」變得如此慘不忍睹,明明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已經成了半個人間地獄。
精彩既高潮的表演,在那之後變得無比寂靜且平庸…
雖然他們打敗了「新秩序人們」眼中所謂的「威脅」——— 重啟。
但在那之後卻也意外的絲毫沒有半點進步,相反的他們只有變得越來越衰敗,與以往的他們的相比;積極、充滿動力不放過任何機會索取以及那顆探索好奇的心已經不復存在。
現在的他們更傾向安逸於他們目前所擁有的,再也不會往前踏出任何一步的去索取任何事物。
如果硬要說的話,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正是他們自己吧?
就和無數的「社會基本」一樣,當一個「文明」或「秩序」到達了大多數人眼中的「頂點」時,一切便會「再度突破」,不然就只會「迷失自我」的再盲目沉溺於自己的「假想幸福」
這就是沒有了正反、邪正的「新秩序」,無聊…沉溺於安逸、陶醉於慾望,這就是擁有了肉體的他們無法逃過的命運 ——— 自我沉浸。
可有可無的他們再也沒有了任何意義,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理不理解「重啟」真正的含義呢?
不,或許他們早就已經有所理解和感悟了,只是因為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無論是O與T成為正反的一開始、還是O的死亡,又或是埋藏於大家心中的那份慾望正在悄悄地和求生欲混淆在一起時…一切都已經錯了。
而這點是那個人沒預想到的…「人」在沒有被任何教育的推動下,自己產生了「秘密」並被其「新秩序」施予壓迫慢慢合為一體,產生了「理想中的目的」加以實際行動達成…
這樣的結果,讓那個一直等待在監視后的人趕到一絲無奈與絕望,但同時卻又覺得…有趣,稍微轉變一想的話,又稍微變得有趣些了…
C的懦弱與目的被E這類人所利用,而T的強大被I所利用,但就在I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利用了T這個最好避風港的時,卻不曾肆虐的風暴根本不會因為避風港而被削減力度…反而會更加狂暴。
而能夠掌控著風暴力度的T,即便能夠掌控風暴,卻也無法改變風暴終有消逝停息的命運…
這一點則被因為O事件而徹底改變的Y所利用,而一直都在推動這一切改變的是誰呢?
是NOPE你啊!———
不斷避開死亡的「DEAD END」讓他們成為犧牲的推動者!
打從一開始NOPE就很好的迴避掉了所有的質疑聲,不知不覺的潛入人們的價值觀、意識,成為了大家默認的不可缺失的存在,卻沒意識到這傢伙就是個將所有人推入深淵的隱患。
它再也不是利用「人」心與「人」性這麼簡單的東西,而是掌控了整個「新秩序」以及資源有限「鐵空間」的命運,並且很好的推動甚至加速了一切的發生…
正因他們的命運已經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緊緊相扣,這才漸漸成了擊不垮NOPE這道囚禁並掌控著他們的高牆的原因,早在一開始他們就走錯了棋步、打錯了牌…
可怕…真可怕,要是我也是這「新秩序」的一份子,或許也會為之動容和恐懼吧?哈哈哈哈哈 ———
——— 次日…大家發現了咬舌自盡的C,他的手指以及牙齒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滿口都是鮮紅色的「血」…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用這樣的方式染紅了自己…
盯著C白色連衣裙上的無數個血色手印痕…E揚聲告知站在遠處觀望這裡的Y。
「死得還真是噁心呢…喂,你們的同伴死了哦?——」
而Y也只是稍微投來了那麼一會兒視線,就繼續回到自己的動作上…
這一刻,就算是個蠢蛋都能夠輕易的了解到「正義的一派,在這一刻徹底的瓦解了」…
還有Y在幹嘛呢?他不轉視線的盯著上方的燈光與監視那裡…明明根本沒有任何值得稱讚的風景,但Y為什麼那麼投入的在觀望那裡?
冰冷、瘋狂、無感、殘暴、掙扎、苦毒一切的極端都寫在Y的心中,若是不說,還真難想象當初的Y是個正在追尋著「正義答案」的「人」呢Y…
「……」
「那我們就不客氣咯?」
說完,E就敲起鐵棍和雙手動手準備將早已涼透的C做成「食物」…
過了好幾天,他們依舊這樣;所有的慾望都被放大至最大…
性慾、食慾、佔有慾、生欲…稍微有些不一樣的是和那個監視著自己的人一樣坐在觀眾席的「觀眾」變多了。
每晚每晚,I那欲仙欲死的叫聲都會充斥在這寂靜得讓人發狂的「鐵房間」里…
那是她用心,也是她盡心做到最好的表演,表演用來討權威者的歡喜,許多人不都是如此嗎?這,便是 ——— 秩序最基本的面貌。
而一旁望著權威者享受表演的「跟從者」E也會為了想要分到一碗羹,而效仿加入表演不是嗎?這,也是 ——— 秩序最基本的原樣。
看著三人每晚每夜的盡興表演,那個想要探尋「人」們最低限度的人,跟隨他們的節奏「啪啪啪」的為此獻予鼓掌 ——— 精彩!淋漓盡致的表演!…
這或許…也該到了表演的尾聲了吧?…畢竟「表演者」也帶不出什麼新意了…「觀望者」也感到無聊了。
一星期、兩星期…該結束了吧?
食物,在這段時間裡幾乎被他們揮霍得一乾二淨;肉體的慾望,也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飢餓。
不,或許更準確的來說,肉體的情慾對目前的他們來說,只會消耗更多的精力和體力吧?
「不如來想想…該怎麼讓自己擁有更多的體力和吃飽活下去,這樣才對」這樣的想法寫在每個行屍走肉的人的臉上…可笑至極…
「妳這臭婆娘吃什麼吃啊!妳不知道食物已經不夠了嗎!?哈!?」
「啪!——」
因為這「鐵空間」里的食物只剩下了最後一點,所以當I想要和以往一樣得到自己理所當然的份量時,E突然看不過眼的將巴掌狠狠甩在了T的愛人I美麗的臉頰上。
男人的力量哪是一個嬌小脆弱的女人能抵擋得住的,I就這樣跪倒在地上…
「…T!E他!…」
但即便E都已經這樣用力地把巴掌甩在I的臉上,T也絲毫不為所動,這是為何呢?
因為在這樣的「困境」中沒有什麼比「自己想要的」更加重要了,打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嗎?
盯著倒在自己跟前臉頰紅腫一片,像是只正在祈求自己的「寵物」一樣的I…她不再美麗了,她不再具有魅力了呢?
T順勢推倒了I把她壓在污穢的地面上,掀起自己和她的紅色連衣裙…
「T!T!你在幹什麼!我、我在和你說話阿!T!啊!好痛!好痛!!別!別啊!停下來!…」
E也同樣跪在了不斷苦叫的I面前做出了與T同樣的事情。
「哼!妳這個臭婆娘!給我好好閉嘴吧妳!自以為幾斤幾兩呢妳!?」
「噗!…!!」
前後的強行推擠與推送的不斷凌辱,向嬌小的I施以玷污的暴行,甚至更加無解的行為,一切都讓這「鐵空間」中兩男欺凌一女的景色增添幾分窒息…
畢竟,I如今也已經只剩下了能為他們「服務情慾」這一優勢了…不再是從前三人里最受「保護」且「珍惜」的存在了…所以就算是這樣做也無所謂吧?
他們的腦袋只剩下了能怎麼樣對I進行足夠的凌辱直至她死亡,或許還能在得到多一份食物前多爽一次,就此不顧而棄的想法。
這一刻,失去理智的「人」性缺陷被放大到了極致 ———
——— I也終於看清和E和T的兩人,她用力的咬了強硬撐開自己口嘴的E。
「啊啊啊啊!妳這臭婆娘!!竟然敢咬我!」
「啪!——啪!———」
「哈?剛剛不是咬我嗎?」
徒手暴打已經滿足不了被破壞興緻的E了,他拿起一旁的鐵棍用力地直接往I的腦袋敲去。
「哐!!————」
太遲了,無論是E還是I;血,從I的長發之間滲出…E這才似乎理智上線,驚覺的發現…
「哦…死了,也罷。反正多了幾天的食物而已,是吧?T。」
「我在做事情的時候,不是讓你不要和我說話么?」
E原本還一臉慌張的為自己干出的好事兒而擔心,但就在聽見了T那不耐煩且無所謂的回應以及繼續用著I的屍體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後…
「抱歉抱歉,哈哈…」
他以稍微有一絲顫抖的簡短抱歉,草草了結了I死亡的事實…並繼續回到自己「該做的事情」上…
事後,T和E一同處理掉了I,這一切都被NOPE和Y還有那個人看在眼裡。
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心理也彷彿沒有任何壓力一般…有的只是一臉不耐煩地處理著再也不生動的I麻煩的軀體…
「T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E問了問從頭到尾冷靜地處理著「食物」還不時把食物放進嘴咀嚼的T。
「什麼感覺?」
「你現在在吃的可是你當初最愛的女人哦?」
「呵…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吧?」
「難道不是嗎?明明之前還一直對她那麼好?」
「對她好?你有那隻眼睛看見我對她好?如果那叫好的話,那我對你也很算好?」
聽完T所說的話,E若有所思不經意間問了句…
「這樣啊?那也就是說…從一開始T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們而已咯?即使現在吃掉的是我也無妨只是先後而已是吧?」
卻不知,這句話正是惹禍上身的一句發言…
T停下了咀嚼食物的動作,抬頭猙獰的凝視著眼前的E,容易看出T正在隱藏某些差點爆露的情緒說道。
「…我告訴過你的吧?在我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和我說話…對吧?」
這才發現了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的E立即用其他的話掩飾了過去。
「抱歉抱歉 ~ 開玩笑而已 ~ 別一臉認真看著我嘛 ~ 」
緊張、違背、拆穿,成了某些計劃即將實行的催化劑,更何況是在這種滿是烏蠍草蛇、勾心鬥角之地…
想必到了表演的尾聲,還有一場無逾期的內鬥殘殺正準備上演呢…
【以利的兩個兒子是惡人。- 撒上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