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3

女娃來到部落已經一些時日，沒有一開始這麼陌生。
「月兒，我說好要教你。」少年尋來女娃的住所，熱情地說。
「我又不是不會。」女娃稚氣的臉，露出淺淺的笑容。
她和少年也慢慢熟識，沒那麼生疏了。只是女子還在養傷，女娃不能一直去叨擾她。
銀狼不悅地盯著少年，自個兒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沒關係，我還是可以幫你看看。」潙由笑著，是發自內心地笑。他倒覺得女娃挺可愛的。
「嗯，謝了。」女娃點點頭，拿出了匕首。反射著光的天青色匕首，她此刻還在讚嘆它的美。
「那上頭的裝飾，你先別碰它，就不會有事了。」潙由還記得女娃那日的事，不忘提醒她。
「知道了。」女娃聞言，乖巧答道。
她看著對方做示範舉起匕首，揮出一個美好弧度。少年的底子下得深，功夫十分穩，每出手都自有一股實在的力道。
「像這樣。」潙由收回匕首，朝女娃爽朗一笑。他倒不認為女娃可以即刻學會，只是打算讓女娃先看看而已。
「行。」女娃卻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輕輕拿起匕首，明白後她不會再被凍著了。
女娃輕巧揮動匕首，她只是要照她的意思試一次罷了。少年看見眼前匕首快速劃過。
「呼。」她習慣性地一呼。收回了手。本來趴在地上的銀狼，轉過了頭，看著女娃。眼裡似乎閃著光。像是為女娃驕傲，但自己從未發現。
潙由愣了一會兒，半晌，露出開朗的笑容。「月兒真的很厲害呢。」
「嗯。」女娃看了他一眼，應了聲。
這時，一位男子朝他們前來，舉步皆相當平緩。
「月兒。」他淡淡道。
「沿囿哥。」女娃和月牙轉向了他。她語氣平淡，卻不失禮貌。
「大哥，我跟你說啊……」潙由朝男子興奮地揮揮手，迫不及待地要告訴他女娃的事。
「行了，我知道。」沿囿無奈地罷罷手，勾起了唇角。「月兒，你可會用了？」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少年教她多少，他不相信女娃過去這幾年還不會。他只是，很好奇，那個人看到她用了這把匕首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會。」女娃看著他，答道。
月牙早已變回原本誰都不想理的樣子，還特別有敵意。女娃倒是沒注意到。
「不錯。」沿囿向女娃拿了匕首，「若只是平常的用法，那就可惜了冰心了。」男子直接握起匕首，連著上頭白色的條紋。
女娃不明白男子的意思，盯著他的手。男子的手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卻是毫無感覺一般。
「不會疼麼？」女娃沒多想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怎麼會？」沿囿一笑，掌中的冰融化了去。匕首抵在地上，卻是地上結了冰。
「怎麼做？」女娃直視著他，相當認真。月牙瞪著男子，終究無法，悶著氣趴了下來。
男子態度平淡，眼裡倒是帶著幾分玩味。「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