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臉傷
本章節 3458 字
更新於: 2023-07-18
武大偉聯繫上級的電報
武大偉：自11月1日登陸台灣以來，我一直帶領一班衝鋒在戰場的最前沿，我軍上岸枋寮鄉A區的三個班已經在頭七天傷亡慘重，二班長、三班長係數陣亡。8日被迫縮編，全部編入一班，僅存十三名戰士。此後，在獲得99坦克和其他武器支援后，我們繼續向桃源區推進，試圖接通和敵後方特種部隊的聯繫，但推進十分艱難。很抱歉地通知，我們未能完成在一天之內進駐桃源區的命令，因為我部力量已經不足，一切後果，及營部如需給予我任何形勢的處分，我都將欣然接受。
第二周的戰鬥中，我方僅在大樓據點一戰中就損失了五名戰士，坦克也承受嚴重損傷，不得不停下來休整。現我班只剩下最後八個人及坦克乘員四人，其中有兩人輕傷。為確保我班儘快完成任務，請營部立刻進行人員、補給和彈藥支的增援！
營部回電：你們的情況營部已經清楚，我們已派出電子壓制部隊對「台軍」發起了一波電磁壓制攻擊，營部已經帶領另外一個班和部分補給品向你部增援，在此之前，請你部堅守已經奪得的定居點，務必在增援抵達以後，迅速完成任務！
（11月19日）
武大偉將地圖鋪在卧室的桌子上，再一股腦搭上其他標記筆和工具，一切像在以前的抗日神劇中的八路軍指揮官們那樣，仔細地研究著形勢。
實在不是後勤缺乏電子儀器和地圖，而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敵我雙方的空襲一直沒有停歇，戰區內的建築和電網損毀嚴重，解放軍沒有在佔領區完全站穩腳跟，來不及整修。這導致很多電子設備運轉不正常，電子地圖經常由於建築破壞導致規劃路線和實際路線不相符，同時再加上電磁干擾，經常失能。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某些單位不得不掏出傳統紙質地圖來辨明方向，佔領區內各種商鋪、7-eleven、民宅等所有能搜刮的地方，普通紙質詳盡旅行地圖是繼食物、飲水之後第二類被搜颳得一乾二淨的物品。
現在這張地圖就是從一家商鋪里找到的一張「旅行地圖」，它表明了很多電子地圖上都不會有的位置，作為臨時戰時地圖綽綽有餘了。
不過，這似乎沒能解決武大偉希望的根本問題。傳統地圖沒有聯網，地標再清楚也顯示不了敵方單位，僅靠單兵偵察獲得的情況非常有限，且也很危險。研究了半個小時，武大偉放棄了標註。現在，除了知道他們的位置離愛河很近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班長......」
正值心煩意亂之際，卧室的門被推開，孫勝利走了進來。不過，他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武大偉隨他的視線回頭，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身後的床上一直坐著那名從卧室藏身處出來的台灣平民女生，她現在整個人仍然坐在床上，渾身發抖，手裡攥著一面被汗浸濕的五星紅旗。
「她，她是？」
武大偉似乎對那女生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徑直回答著：「這個人是平民，沒有武裝，而且身上也沒有炸彈，你不用擔心了。——趕緊的，找我有什麼事？」
「哦，哦。」孫勝利小聲嘟噥著，在戰區發現平民，那麼大的事情，班長怎麼當沒事一樣？還是說，他真的覺得這個女生沒什麼大不了的？班長似乎坐在這兒時間不短了，居然只顧著看地圖，就連通報都沒有一聲？
「班長，你的——臉怎麼了？！」瞧見武大偉臉上的一塊繃帶，孫勝利驚問。
「沒什麼。」武大偉摸了一下臉頰，「被貓抓傷的，比子彈差遠了。」
「天哪，必須二十四小時內注射狂犬疫苗啊！」孫勝利叫著。
武大偉白了他一眼：「小子！你要是真有事，趕緊彙報，不然就給我出去，解放台灣之前，我他媽的死不了！——到底有什麼事情，現在能說了嗎？」
懶得跟這個人解釋，家貓傳染狂犬病的概率是很小的，況且，即便是要打疫苗，現在他媽的有條件打嗎？
孫勝利回望見卧室床前的貓的屍體，還是哆嗦了一下。不知為什麼，那隻貓的屍體顯得比人屍體恐怖得多，居然能讓他這個已經見了不少血和屍體的士兵，產生雞皮疙瘩！
「嗯，是這樣的，也沒什麼大事——我們的食物和飲水，不足了。」孫勝利總算說出了來造訪武大偉的實情，同時搖了搖空空的軍用水壺。
武大偉迅速放下了標記筆，眼神離開了地圖：「這還叫不是什麼大事？！要是食物和飲水沒了，我們通通都得餓死渴死！」
「.....」
「一天前後勤運來的補給，和這一路上從商鋪搜刮的食品飲品，現在就消耗光了嗎？我不是叫你他媽的要省著點用嗎？誰他媽的浪費了，給我把他叫進來！」
孫勝利嚇得一動不動，武大偉的訓斥性樣貌自從上島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變過，現在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怎麼啦，要我親自去問嗎？！」
「班，班長，你，你還是理解下吧。」孫勝利委屈道，「我們，這一路作戰，食物和飲水已經節約到極限了，小曾昨天晚上餓暈過去的事你忘了嗎？當時喂他東西他都堅決不吃，只喝水，說為了偉大祖國做出犧牲是值得的，食物要留給重病號。第二天，就在和台獨分子的這一戰中，因為缺乏體力，不幸被敵人的步槍打中......」
「行了！」武大偉狠狠叫著，「別婆婆媽媽的，哭，哭有什麼用？哭能哭死台獨分子嗎？！哪天不死人？比起這個，我們得好好解決下食物和飲水的問題。」
雖然接通了和營部的聯繫，但營部那邊的增援恐怕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能抵達，在這之前，需要重視起來，戰士們確實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無論如何得想法子找點食物和水過來。當然，這棟台獨分子聚守的大樓，從上到下已經被搜颳了遍，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就連台軍士兵的屍體上也是一樣的。武大偉曾在廚房裡找到了半塊被炸成焦炭的麵包，當即便懷疑可能是台軍民防部隊在據點失守前用手榴彈破壞了食物貯藏點，以免留下來的補給資敵。
更可怕的是，台軍毀壞了整棟樓的淡水管路供應系統，水龍頭裡連半滴水都流不出來。
一想到這裡，台軍的「心狠手辣」又讓武大偉恨得牙痒痒，但也逐漸覺得，台軍的招式正在起著效果——讓人會恐懼的效果。
——————
「班長，要弄到食物和水，只怕非得冒險一趟不可了。」任風嘆口氣，「這棟樓和這附近的安全區都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和水，離這裡最近的據點，恐怕，在愛河附近。」
任風指了指不遠處的河流，如果實在不行，愛河也是最大的水源。
可是，能保證這附近沒有台軍其他單位嗎？如果結伴前去偵察，風險會很大。
「有一個辦法。」武大偉思索著，給出了答案。
......
「喂，你叫什麼名字？」任風對拉來的台灣女生問著。
女生骯髒的面頰上留著幾條清晰的淚痕，從武大偉開槍殺死」糯米團「之後就一直存在。她挨個望著眼前的士兵們的臉，一言不發。
「說話，你他媽的啞巴了？！」任風吼道。
「行了。任風！你給我閉嘴！！」武大偉的聲音，比任風還要大，很快壓制了對方。
「喂，你去愛河那邊，打點水過來？」武大偉輕言細語，遞過去一個軍用水壺。
女生低頭看著，還是沒有動。
武大偉卻並不焦躁，他暗暗吩咐孫勝利已經舉起了手槍——如果這個女生不願去做，那麼殺了她就是最好的做法，因為讓她留在這裡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增加她去報告敵軍的危險。
好在，女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很快她接過了水壺，轉身就朝愛河那邊走去了。
「班長，她要是一去不復返怎麼辦？會不會去報告敵軍？」
「任風，我聽班長說，她被找到的時候舉著五星紅旗，一直在喊『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她應該不是台獨分子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活命故意這麼做的？「
「都別說了！」武大偉阻止了二人的爭吵。「如果她真的去報告敵軍，我們就趁著敵軍來的時候把他們全部消滅！不就是幾個民防兵嗎，我們有坦克，他們奈何不了的。說不定，反而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補給品！」
「班長，從剛才開始，我就看你一直在摸臉——你臉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要我說多少遍？不就一只貓嗎？貓爪不會那麼容易有狂犬病病毒的！」
（一小時后）
女生並沒有像任風說的那樣有去無回，而是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壺水和三個麵包。這倒是讓戰士們感到有些驚喜。
不過女生沒有向任何人說一句話，也沒說這些東西到底從哪裡找來的，將東西遞給武大偉以後，轉身就跑回卧室了。
任風有些急不可耐，喉嚨的乾渴，驅使他打開水壺蓋子，就要把清澈的液體往嘴裡倒。
武大偉一把繳下了他的水壺，不過這次，他沒像以前那樣開罵。
「教了這麼久，還是個蠢蛋。不弄明白液體安不安全，就往嘴裡喝！」
任風這才反應過來。
武大偉將鼻子湊到水壺嘴前，聞了聞。
液體沒什麼異常，只有一股很輕的浮萍味道，初步判斷，應該確實是從愛河那邊打過來的水。
「準備過濾台！」
武大偉並未放鬆警惕，看似清澈的水，也是絕對不能喝的，特別是河水，誰知道裡面有沒有重金屬或者其他工業廢料，還好，後勤處上次補給了一些水源過濾裝置和氯、碘藥片，要進行專業凈水作業並不算難。
......
濾水作業很快處理完畢，水壺裡的水，散發出淡淡的氯味道，這已證明過濾的水可以喝。
武大偉拿出杯子，接下一小杯水，仰頭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臉上的傷帶來的灼痛感，似乎並沒有減輕絲毫......
武大偉：自11月1日登陸台灣以來，我一直帶領一班衝鋒在戰場的最前沿，我軍上岸枋寮鄉A區的三個班已經在頭七天傷亡慘重，二班長、三班長係數陣亡。8日被迫縮編，全部編入一班，僅存十三名戰士。此後，在獲得99坦克和其他武器支援后，我們繼續向桃源區推進，試圖接通和敵後方特種部隊的聯繫，但推進十分艱難。很抱歉地通知，我們未能完成在一天之內進駐桃源區的命令，因為我部力量已經不足，一切後果，及營部如需給予我任何形勢的處分，我都將欣然接受。
第二周的戰鬥中，我方僅在大樓據點一戰中就損失了五名戰士，坦克也承受嚴重損傷，不得不停下來休整。現我班只剩下最後八個人及坦克乘員四人，其中有兩人輕傷。為確保我班儘快完成任務，請營部立刻進行人員、補給和彈藥支的增援！
營部回電：你們的情況營部已經清楚，我們已派出電子壓制部隊對「台軍」發起了一波電磁壓制攻擊，營部已經帶領另外一個班和部分補給品向你部增援，在此之前，請你部堅守已經奪得的定居點，務必在增援抵達以後，迅速完成任務！
（11月19日）
武大偉將地圖鋪在卧室的桌子上，再一股腦搭上其他標記筆和工具，一切像在以前的抗日神劇中的八路軍指揮官們那樣，仔細地研究著形勢。
實在不是後勤缺乏電子儀器和地圖，而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敵我雙方的空襲一直沒有停歇，戰區內的建築和電網損毀嚴重，解放軍沒有在佔領區完全站穩腳跟，來不及整修。這導致很多電子設備運轉不正常，電子地圖經常由於建築破壞導致規劃路線和實際路線不相符，同時再加上電磁干擾，經常失能。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某些單位不得不掏出傳統紙質地圖來辨明方向，佔領區內各種商鋪、7-eleven、民宅等所有能搜刮的地方，普通紙質詳盡旅行地圖是繼食物、飲水之後第二類被搜颳得一乾二淨的物品。
現在這張地圖就是從一家商鋪里找到的一張「旅行地圖」，它表明了很多電子地圖上都不會有的位置，作為臨時戰時地圖綽綽有餘了。
不過，這似乎沒能解決武大偉希望的根本問題。傳統地圖沒有聯網，地標再清楚也顯示不了敵方單位，僅靠單兵偵察獲得的情況非常有限，且也很危險。研究了半個小時，武大偉放棄了標註。現在，除了知道他們的位置離愛河很近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班長......」
正值心煩意亂之際，卧室的門被推開，孫勝利走了進來。不過，他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武大偉隨他的視線回頭，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身後的床上一直坐著那名從卧室藏身處出來的台灣平民女生，她現在整個人仍然坐在床上，渾身發抖，手裡攥著一面被汗浸濕的五星紅旗。
「她，她是？」
武大偉似乎對那女生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徑直回答著：「這個人是平民，沒有武裝，而且身上也沒有炸彈，你不用擔心了。——趕緊的，找我有什麼事？」
「哦，哦。」孫勝利小聲嘟噥著，在戰區發現平民，那麼大的事情，班長怎麼當沒事一樣？還是說，他真的覺得這個女生沒什麼大不了的？班長似乎坐在這兒時間不短了，居然只顧著看地圖，就連通報都沒有一聲？
「班長，你的——臉怎麼了？！」瞧見武大偉臉上的一塊繃帶，孫勝利驚問。
「沒什麼。」武大偉摸了一下臉頰，「被貓抓傷的，比子彈差遠了。」
「天哪，必須二十四小時內注射狂犬疫苗啊！」孫勝利叫著。
武大偉白了他一眼：「小子！你要是真有事，趕緊彙報，不然就給我出去，解放台灣之前，我他媽的死不了！——到底有什麼事情，現在能說了嗎？」
懶得跟這個人解釋，家貓傳染狂犬病的概率是很小的，況且，即便是要打疫苗，現在他媽的有條件打嗎？
孫勝利回望見卧室床前的貓的屍體，還是哆嗦了一下。不知為什麼，那隻貓的屍體顯得比人屍體恐怖得多，居然能讓他這個已經見了不少血和屍體的士兵，產生雞皮疙瘩！
「嗯，是這樣的，也沒什麼大事——我們的食物和飲水，不足了。」孫勝利總算說出了來造訪武大偉的實情，同時搖了搖空空的軍用水壺。
武大偉迅速放下了標記筆，眼神離開了地圖：「這還叫不是什麼大事？！要是食物和飲水沒了，我們通通都得餓死渴死！」
「.....」
「一天前後勤運來的補給，和這一路上從商鋪搜刮的食品飲品，現在就消耗光了嗎？我不是叫你他媽的要省著點用嗎？誰他媽的浪費了，給我把他叫進來！」
孫勝利嚇得一動不動，武大偉的訓斥性樣貌自從上島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變過，現在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怎麼啦，要我親自去問嗎？！」
「班，班長，你，你還是理解下吧。」孫勝利委屈道，「我們，這一路作戰，食物和飲水已經節約到極限了，小曾昨天晚上餓暈過去的事你忘了嗎？當時喂他東西他都堅決不吃，只喝水，說為了偉大祖國做出犧牲是值得的，食物要留給重病號。第二天，就在和台獨分子的這一戰中，因為缺乏體力，不幸被敵人的步槍打中......」
「行了！」武大偉狠狠叫著，「別婆婆媽媽的，哭，哭有什麼用？哭能哭死台獨分子嗎？！哪天不死人？比起這個，我們得好好解決下食物和飲水的問題。」
雖然接通了和營部的聯繫，但營部那邊的增援恐怕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能抵達，在這之前，需要重視起來，戰士們確實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無論如何得想法子找點食物和水過來。當然，這棟台獨分子聚守的大樓，從上到下已經被搜颳了遍，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就連台軍士兵的屍體上也是一樣的。武大偉曾在廚房裡找到了半塊被炸成焦炭的麵包，當即便懷疑可能是台軍民防部隊在據點失守前用手榴彈破壞了食物貯藏點，以免留下來的補給資敵。
更可怕的是，台軍毀壞了整棟樓的淡水管路供應系統，水龍頭裡連半滴水都流不出來。
一想到這裡，台軍的「心狠手辣」又讓武大偉恨得牙痒痒，但也逐漸覺得，台軍的招式正在起著效果——讓人會恐懼的效果。
——————
「班長，要弄到食物和水，只怕非得冒險一趟不可了。」任風嘆口氣，「這棟樓和這附近的安全區都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和水，離這裡最近的據點，恐怕，在愛河附近。」
任風指了指不遠處的河流，如果實在不行，愛河也是最大的水源。
可是，能保證這附近沒有台軍其他單位嗎？如果結伴前去偵察，風險會很大。
「有一個辦法。」武大偉思索著，給出了答案。
......
「喂，你叫什麼名字？」任風對拉來的台灣女生問著。
女生骯髒的面頰上留著幾條清晰的淚痕，從武大偉開槍殺死」糯米團「之後就一直存在。她挨個望著眼前的士兵們的臉，一言不發。
「說話，你他媽的啞巴了？！」任風吼道。
「行了。任風！你給我閉嘴！！」武大偉的聲音，比任風還要大，很快壓制了對方。
「喂，你去愛河那邊，打點水過來？」武大偉輕言細語，遞過去一個軍用水壺。
女生低頭看著，還是沒有動。
武大偉卻並不焦躁，他暗暗吩咐孫勝利已經舉起了手槍——如果這個女生不願去做，那麼殺了她就是最好的做法，因為讓她留在這裡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增加她去報告敵軍的危險。
好在，女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很快她接過了水壺，轉身就朝愛河那邊走去了。
「班長，她要是一去不復返怎麼辦？會不會去報告敵軍？」
「任風，我聽班長說，她被找到的時候舉著五星紅旗，一直在喊『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她應該不是台獨分子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活命故意這麼做的？「
「都別說了！」武大偉阻止了二人的爭吵。「如果她真的去報告敵軍，我們就趁著敵軍來的時候把他們全部消滅！不就是幾個民防兵嗎，我們有坦克，他們奈何不了的。說不定，反而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補給品！」
「班長，從剛才開始，我就看你一直在摸臉——你臉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要我說多少遍？不就一只貓嗎？貓爪不會那麼容易有狂犬病病毒的！」
（一小時后）
女生並沒有像任風說的那樣有去無回，而是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壺水和三個麵包。這倒是讓戰士們感到有些驚喜。
不過女生沒有向任何人說一句話，也沒說這些東西到底從哪裡找來的，將東西遞給武大偉以後，轉身就跑回卧室了。
任風有些急不可耐，喉嚨的乾渴，驅使他打開水壺蓋子，就要把清澈的液體往嘴裡倒。
武大偉一把繳下了他的水壺，不過這次，他沒像以前那樣開罵。
「教了這麼久，還是個蠢蛋。不弄明白液體安不安全，就往嘴裡喝！」
任風這才反應過來。
武大偉將鼻子湊到水壺嘴前，聞了聞。
液體沒什麼異常，只有一股很輕的浮萍味道，初步判斷，應該確實是從愛河那邊打過來的水。
「準備過濾台！」
武大偉並未放鬆警惕，看似清澈的水，也是絕對不能喝的，特別是河水，誰知道裡面有沒有重金屬或者其他工業廢料，還好，後勤處上次補給了一些水源過濾裝置和氯、碘藥片，要進行專業凈水作業並不算難。
......
濾水作業很快處理完畢，水壺裡的水，散發出淡淡的氯味道，這已證明過濾的水可以喝。
武大偉拿出杯子，接下一小杯水，仰頭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臉上的傷帶來的灼痛感，似乎並沒有減輕絲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