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道 狐妖的主食是什麼？
本章節 3617 字
更新於: 2023-07-07
「同學，你要找誰嗎？」教師辦公室前，一名男性教職員看見了牛肇宇，便這麼問。
「我想要找我們的班導，胡芷妤老師。」牛肇宇這麼回答，那名老師聽到後，抓了抓頭，並說：「啊，胡老師啊，她剛才才離開，你有什麼事要找她嗎？」
「呃……」牛肇宇頓了一下，才說：「我是想要找她討論未來的志願……」
「這樣啊，那你去保健室找找看吧。」那個教職員這麼說：「她好像去那邊拿東西了。」
「好，謝謝老師。」牛肇宇這麼說，之後便迅速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
「我想你也差不多快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保健室裡，老師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並說：「好吧，有什麼就問吧，我都會回答的。」
牛肇宇得要使勁全力，才不讓自己去注意老師那雙黑絲襪包覆下的美腿。他強迫自己看著對方的臉。「我確實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
牛肇宇向老師低下了頭。「在那之前，我想先謝謝老師，不管是那天幫助簡，還是替我們收拾那爛攤子。」
「……呵呵，不客氣。」老師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輕笑了起來，並揮揮手說：「這小事而已，對了，他們後來把錢還你了嗎？」
「還了，我週末要去買新手機。」牛肇宇老實地說：「陳君彥他們來還錢的時候，甚至還嚇到尿褲子了，班長還以為我霸凌他們呢。」
「哈哈哈，看來是那時候魅惑的效力太強了。」老師聽到後，不顧形象地拍著腿，大笑著說：「那還真是有點對不起他們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以後就不敢再到處惹是生非了吧。」
「我想是吧，那麼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牛肇宇說：「我們學校還有其他不是人類的學生或老師嗎？」
「沒有，簡和我是唯二的非人類。」老師搖搖頭，說：「其實不管是吸血鬼或狐妖，在人類世界都是很少見的，我們大多都是住在那些與世隔離的地方，像古堡或深山裡，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們會彼此互相幫助……大多數啦。」
「那老師為什麼會想要來這裡當老師呢？」雖然老師補充的那一句話讓牛肇宇有些好奇，但他還是決定先問這個問題，而老師則是聳聳肩，說：「沒辦法，雖然說狐妖不用吃飯，但還是有很多其他想買的啊，像是好看的衣服啊、香菸啊、酒啊……啊，這些要幫我保密喔。」
「狐妖不用吃飯嗎？那是吃什麼？」牛肇宇順口又這麼問，但老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是男．人．的．精．氣喔。」老師故意一字一句慢慢地這麼說：「你會給簡提供血液吧，那要不要也給老師提供一些精氣呢？」
「呃……這……」牛肇宇的臉整個紅了起來，紅到了耳根，但在看到老師臉上那愉悅的表情，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哈哈，開玩笑而已，我的原則是不對學校的人出手的。」老師笑著說：「狐妖也很喜歡捉弄人喔。」
「……我會銘記在心的。」牛肇宇嘆了一口氣，又問：「那麼下一個問題……老師會很常用魅惑嗎？」
牛肇宇這麼說，其實是有些不安的，畢竟魅惑這個能力實在太強大了，可以操控任何人，來為所欲為，而老師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微微一笑。
「……害怕了嗎？」她這麼說：「這種心態很好，雖然自己說有點那個，但確實有些狐妖對人類也是不懷好意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不管是什麼能力都有極限，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況且，亂施展能力，就等於是與其他同伴為敵呢。」
「為什麼？」「畢竟不管是狐妖，還是吸血鬼，都有被人類獵捕的歷史呢。」老師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意味深長地說：「對我們來說，那是段黑暗且慘痛的歷史，為了避免歷史重演，所以會盡量不施展能力，以免暴露身分。」
「那老師你和簡……」聽到老師這麼說，牛肇宇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不過老師則是不在乎地揮揮手，說：「不用擔心，畢竟那時情況特殊嘛。」
「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簡一點，畢竟那孩子有時候還挺衝動的。」老師又說：「而且之後還……」
老師的話還沒說完，牛肇宇就聽到了上課鐘響起。「啊喔，你該去上課了。」老師說：「快去上課吧，有問題的話，下次再問吧，快點，跑起來。」
老師這麼說，並握起了拳，前後擺動，做出跑步的姿勢，而牛肇宇看到後，只好嘆了一口氣。
「……好的，謝謝老師回答我的問題。」說到這邊，他頓了一下，才又說：「不過老師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動作比較好，大人這樣做，反而讓人覺得很羞恥喔。」
「……噗嗚！」老師就像是受了會心一擊，仰面往後倒在床上，而牛肇宇則是默默地離開保健室。
※
「你去找老師做什麼啊？」上完課後，潘以柔趁著下課的時間來到了牛肇宇的桌子旁，並這麼問。
「這個嘛……」牛肇宇看了一眼一旁的簡，簡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威風凜凜的吸血鬼，不過在某些方面也挺符合吸血鬼在白天睡覺的習慣就是了。
「我和老師討論了一下簡的事情。」牛肇宇說。
「啊，對不起，明明說了也要幫忙的，結果都讓你一個人陪簡。」潘以柔以為是在討論幫簡交朋友的事，於是便這麼道歉。
「沒關係啦，畢竟你也很忙嘛，對了，社團會議的事情怎麼樣了？」「就像先前所想的，有一堆社辦空出來了。」潘以柔聳聳肩，說：「之後大概又會有一堆新的社團申請，可能還要忙一段時間……」
「班長，有學生會的人來找你喔！」潘以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聲地打斷了，而潘以柔立刻露出了苦悶的表情，就像吃了什麼很苦的東西一樣。
「知道了！」她這麼大喊，之後才對牛肇宇說：「那我先走囉。」
「嗯，加油吧。」牛肇宇對她揮了揮手，並目送潘以柔離開了教室，同時，他也聽到了旁邊傳來含糊的聲音。
「唔……嗯……上課了？」簡抬起了頭，揉著眼，口齒不清地這麼說。
「早安，還沒上課喔。」牛肇宇說：「吵醒你啦，抱歉。」
「嗯……沒關係……」簡雖然已經起來，但身子還是搖搖晃晃地，不斷地點著頭，似乎隨時就會回到夢鄉。
「吸血鬼要在白天活動，一定很難受吧。」牛肇宇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才這麼問。
「其實也還好……」簡還沒完全清醒，口齒不清地這麼說：「雖然要施展能力有點困難……不過不是這原因……最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偷看著自己……害我晚上都沒睡好……」
聽到簡這麼說，牛肇宇張大了眼。「有人在看著你？」他問：「是有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了嗎？還是又是那些小混混來找你麻煩？」
「唔……不知道……」簡依舊迷迷糊糊地說：「對方很會隱藏……不過今天晚上……我會再仔細地……呼嚕～」
簡的話還沒說完，就趴回了桌上，昏睡了過去，而見到這樣，牛肇宇也只能讓她繼續補眠，同時他也感到一陣尿急，於是便默默走了出去。
「……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她？」牛肇宇走往廁所的路上，腦袋同時也在運轉著。「不過就連吸血鬼都找不到了，應該不會是那群小混混，還是應該要去向老師求助呢？」
想到這邊，他有些心煩意亂，也因為這樣他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結果就是……「哎呦！」
牛肇宇撞上了某個人，而這時他才回過神來。「啊！對不起！」他連忙和對方道歉。「你沒事吧……」
牛肇宇看向對方，這時才注意到對方居然是女孩子，女孩身材纖細、肌膚白皙，還有著一頭如黃金般閃閃發光的金色秀髮。
只可惜，此時金髮女孩卻是大字型地倒在地上，臉與地面零距離接觸著，和優雅一點也扯不上邊。
「怎麼了？怎麼了？」「牛肇宇撞倒了一個女生！」「原來他那麼兇狠，難怪林君彥他們那麼怕他……」一旁的學生這麼竊竊私語著，牛肇宇感覺到自己的評價正迅速降低著，但此刻的他根本顧不上那些。
「你、你還好嗎？」牛肇宇手足無措地在一旁這麼問，想要把對方扶起來。「有受傷嗎？」
「嗚嗚……好痛喔……」金髮女孩這時才緩緩起身，轉頭看向了牛肇宇，並這麼說：「你在做什麼啦？」
旁邊的學生頓時安靜了下來，牛肇宇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湛藍的眼瞳，之後是端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和一張清秀的鵝蛋臉，不過此刻，那張清秀的臉露出的是憤怒。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金髮女孩揉著剛才撞到的地方，說：「你是啞巴嗎？」
「啊！對、對不起！」牛肇宇這時才回過神來，這麼說：「我、我很抱……呃……英文該怎麼說，搜、搜理！」
牛肇宇低頭，並用彆腳的英文道著歉，而聽到牛肇宇這麼奇怪的英文，金髮女孩不由得噗哧一聲，轉怒為笑。
「噗……啊哈哈。」她邊笑邊說：「你的英文怎麼那麼怪啊……好啦，拉我起來就原諒你。」
「謝謝你。」牛肇宇鬆了一口氣，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感受到對方的手暖洋洋的。「嘿咻！」金髮少女發出了可愛的聲音，並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在做什麼？」牛肇宇這麼說，本來他是想要把手收回來的，可是金髮女孩卻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
牛肇宇有些尷尬，他可以感受到對方柔軟的肌膚，同時也在暗中擔心自己是不是開始流手汗，然而他馬上就又聽到對方的這一番話。「這個味道……嗅嗅……」金髮女孩這麼喃喃自語著，鼻翼微微張開。
「……我的味道很奇怪嗎！」聽到金髮女孩這麼說，牛肇宇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啊……不是啦，只是……呃……算了，沒事。」金髮女孩欲言又止，但在看了看周遭的人後，她便這麼說，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了，下次要小心一點喔，掰掰啦。」她這麼說著，並快速地離開了。
「真是可愛的女孩啊……」「是外國人吧……」「笑起來也好可愛啊，簡直就像太陽一樣。」金髮少女離開之後，旁邊的學生們這才回過神來，而牛肇宇則是看著金髮少女離去的方向，心裡只想著一件事。「不會吧，難道我很臭嗎？」
「我想要找我們的班導，胡芷妤老師。」牛肇宇這麼回答，那名老師聽到後，抓了抓頭，並說：「啊，胡老師啊，她剛才才離開，你有什麼事要找她嗎？」
「呃……」牛肇宇頓了一下，才說：「我是想要找她討論未來的志願……」
「這樣啊，那你去保健室找找看吧。」那個教職員這麼說：「她好像去那邊拿東西了。」
「好，謝謝老師。」牛肇宇這麼說，之後便迅速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
「我想你也差不多快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保健室裡，老師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並說：「好吧，有什麼就問吧，我都會回答的。」
牛肇宇得要使勁全力，才不讓自己去注意老師那雙黑絲襪包覆下的美腿。他強迫自己看著對方的臉。「我確實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
牛肇宇向老師低下了頭。「在那之前，我想先謝謝老師，不管是那天幫助簡，還是替我們收拾那爛攤子。」
「……呵呵，不客氣。」老師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輕笑了起來，並揮揮手說：「這小事而已，對了，他們後來把錢還你了嗎？」
「還了，我週末要去買新手機。」牛肇宇老實地說：「陳君彥他們來還錢的時候，甚至還嚇到尿褲子了，班長還以為我霸凌他們呢。」
「哈哈哈，看來是那時候魅惑的效力太強了。」老師聽到後，不顧形象地拍著腿，大笑著說：「那還真是有點對不起他們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以後就不敢再到處惹是生非了吧。」
「我想是吧，那麼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牛肇宇說：「我們學校還有其他不是人類的學生或老師嗎？」
「沒有，簡和我是唯二的非人類。」老師搖搖頭，說：「其實不管是吸血鬼或狐妖，在人類世界都是很少見的，我們大多都是住在那些與世隔離的地方，像古堡或深山裡，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們會彼此互相幫助……大多數啦。」
「那老師為什麼會想要來這裡當老師呢？」雖然老師補充的那一句話讓牛肇宇有些好奇，但他還是決定先問這個問題，而老師則是聳聳肩，說：「沒辦法，雖然說狐妖不用吃飯，但還是有很多其他想買的啊，像是好看的衣服啊、香菸啊、酒啊……啊，這些要幫我保密喔。」
「狐妖不用吃飯嗎？那是吃什麼？」牛肇宇順口又這麼問，但老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是男．人．的．精．氣喔。」老師故意一字一句慢慢地這麼說：「你會給簡提供血液吧，那要不要也給老師提供一些精氣呢？」
「呃……這……」牛肇宇的臉整個紅了起來，紅到了耳根，但在看到老師臉上那愉悅的表情，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哈哈，開玩笑而已，我的原則是不對學校的人出手的。」老師笑著說：「狐妖也很喜歡捉弄人喔。」
「……我會銘記在心的。」牛肇宇嘆了一口氣，又問：「那麼下一個問題……老師會很常用魅惑嗎？」
牛肇宇這麼說，其實是有些不安的，畢竟魅惑這個能力實在太強大了，可以操控任何人，來為所欲為，而老師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微微一笑。
「……害怕了嗎？」她這麼說：「這種心態很好，雖然自己說有點那個，但確實有些狐妖對人類也是不懷好意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不管是什麼能力都有極限，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況且，亂施展能力，就等於是與其他同伴為敵呢。」
「為什麼？」「畢竟不管是狐妖，還是吸血鬼，都有被人類獵捕的歷史呢。」老師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意味深長地說：「對我們來說，那是段黑暗且慘痛的歷史，為了避免歷史重演，所以會盡量不施展能力，以免暴露身分。」
「那老師你和簡……」聽到老師這麼說，牛肇宇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不過老師則是不在乎地揮揮手，說：「不用擔心，畢竟那時情況特殊嘛。」
「那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簡一點，畢竟那孩子有時候還挺衝動的。」老師又說：「而且之後還……」
老師的話還沒說完，牛肇宇就聽到了上課鐘響起。「啊喔，你該去上課了。」老師說：「快去上課吧，有問題的話，下次再問吧，快點，跑起來。」
老師這麼說，並握起了拳，前後擺動，做出跑步的姿勢，而牛肇宇看到後，只好嘆了一口氣。
「……好的，謝謝老師回答我的問題。」說到這邊，他頓了一下，才又說：「不過老師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動作比較好，大人這樣做，反而讓人覺得很羞恥喔。」
「……噗嗚！」老師就像是受了會心一擊，仰面往後倒在床上，而牛肇宇則是默默地離開保健室。
※
「你去找老師做什麼啊？」上完課後，潘以柔趁著下課的時間來到了牛肇宇的桌子旁，並這麼問。
「這個嘛……」牛肇宇看了一眼一旁的簡，簡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威風凜凜的吸血鬼，不過在某些方面也挺符合吸血鬼在白天睡覺的習慣就是了。
「我和老師討論了一下簡的事情。」牛肇宇說。
「啊，對不起，明明說了也要幫忙的，結果都讓你一個人陪簡。」潘以柔以為是在討論幫簡交朋友的事，於是便這麼道歉。
「沒關係啦，畢竟你也很忙嘛，對了，社團會議的事情怎麼樣了？」「就像先前所想的，有一堆社辦空出來了。」潘以柔聳聳肩，說：「之後大概又會有一堆新的社團申請，可能還要忙一段時間……」
「班長，有學生會的人來找你喔！」潘以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聲地打斷了，而潘以柔立刻露出了苦悶的表情，就像吃了什麼很苦的東西一樣。
「知道了！」她這麼大喊，之後才對牛肇宇說：「那我先走囉。」
「嗯，加油吧。」牛肇宇對她揮了揮手，並目送潘以柔離開了教室，同時，他也聽到了旁邊傳來含糊的聲音。
「唔……嗯……上課了？」簡抬起了頭，揉著眼，口齒不清地這麼說。
「早安，還沒上課喔。」牛肇宇說：「吵醒你啦，抱歉。」
「嗯……沒關係……」簡雖然已經起來，但身子還是搖搖晃晃地，不斷地點著頭，似乎隨時就會回到夢鄉。
「吸血鬼要在白天活動，一定很難受吧。」牛肇宇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後，才這麼問。
「其實也還好……」簡還沒完全清醒，口齒不清地這麼說：「雖然要施展能力有點困難……不過不是這原因……最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偷看著自己……害我晚上都沒睡好……」
聽到簡這麼說，牛肇宇張大了眼。「有人在看著你？」他問：「是有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了嗎？還是又是那些小混混來找你麻煩？」
「唔……不知道……」簡依舊迷迷糊糊地說：「對方很會隱藏……不過今天晚上……我會再仔細地……呼嚕～」
簡的話還沒說完，就趴回了桌上，昏睡了過去，而見到這樣，牛肇宇也只能讓她繼續補眠，同時他也感到一陣尿急，於是便默默走了出去。
「……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她？」牛肇宇走往廁所的路上，腦袋同時也在運轉著。「不過就連吸血鬼都找不到了，應該不會是那群小混混，還是應該要去向老師求助呢？」
想到這邊，他有些心煩意亂，也因為這樣他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結果就是……「哎呦！」
牛肇宇撞上了某個人，而這時他才回過神來。「啊！對不起！」他連忙和對方道歉。「你沒事吧……」
牛肇宇看向對方，這時才注意到對方居然是女孩子，女孩身材纖細、肌膚白皙，還有著一頭如黃金般閃閃發光的金色秀髮。
只可惜，此時金髮女孩卻是大字型地倒在地上，臉與地面零距離接觸著，和優雅一點也扯不上邊。
「怎麼了？怎麼了？」「牛肇宇撞倒了一個女生！」「原來他那麼兇狠，難怪林君彥他們那麼怕他……」一旁的學生這麼竊竊私語著，牛肇宇感覺到自己的評價正迅速降低著，但此刻的他根本顧不上那些。
「你、你還好嗎？」牛肇宇手足無措地在一旁這麼問，想要把對方扶起來。「有受傷嗎？」
「嗚嗚……好痛喔……」金髮女孩這時才緩緩起身，轉頭看向了牛肇宇，並這麼說：「你在做什麼啦？」
旁邊的學生頓時安靜了下來，牛肇宇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湛藍的眼瞳，之後是端正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和一張清秀的鵝蛋臉，不過此刻，那張清秀的臉露出的是憤怒。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金髮女孩揉著剛才撞到的地方，說：「你是啞巴嗎？」
「啊！對、對不起！」牛肇宇這時才回過神來，這麼說：「我、我很抱……呃……英文該怎麼說，搜、搜理！」
牛肇宇低頭，並用彆腳的英文道著歉，而聽到牛肇宇這麼奇怪的英文，金髮女孩不由得噗哧一聲，轉怒為笑。
「噗……啊哈哈。」她邊笑邊說：「你的英文怎麼那麼怪啊……好啦，拉我起來就原諒你。」
「謝謝你。」牛肇宇鬆了一口氣，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感受到對方的手暖洋洋的。「嘿咻！」金髮少女發出了可愛的聲音，並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在做什麼？」牛肇宇這麼說，本來他是想要把手收回來的，可是金髮女孩卻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
牛肇宇有些尷尬，他可以感受到對方柔軟的肌膚，同時也在暗中擔心自己是不是開始流手汗，然而他馬上就又聽到對方的這一番話。「這個味道……嗅嗅……」金髮女孩這麼喃喃自語著，鼻翼微微張開。
「……我的味道很奇怪嗎！」聽到金髮女孩這麼說，牛肇宇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啊……不是啦，只是……呃……算了，沒事。」金髮女孩欲言又止，但在看了看周遭的人後，她便這麼說，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了，下次要小心一點喔，掰掰啦。」她這麼說著，並快速地離開了。
「真是可愛的女孩啊……」「是外國人吧……」「笑起來也好可愛啊，簡直就像太陽一樣。」金髮少女離開之後，旁邊的學生們這才回過神來，而牛肇宇則是看著金髮少女離去的方向，心裡只想著一件事。「不會吧，難道我很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