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or Four·出血熱 01
本章節 3470 字
更新於: 2023-06-04
伽瑪點了電子煙，拿在手中消耗著藥水。這次的頭痛和以往不同，遍布性的規模不再僅僅是抑制器的部位。
奧莫坦部分的問題異常已經開始導致體溫的升高，加之對非法合成人腦內有用的信息進行的搜尋和複製，巨大的疲憊令她喘不過氣。
亂無章法的信息上傳到了管理層的伺服器中，埃普西隆可在廢墟最頂層的空餘出來的房間中下載和整理。她癱在椅子里，風枯北會負責將這些非法合成人安全地封存在工程部內，等到破解自然人格培育技術，她們會被再次放入培養倉中進行重新定義。
風枯北沒有經伽瑪的同意擅自留下了一位非法合成人，將數據線插入了非法合成人頭頂的插口中，調取出機械裝置內的系統文件，嘗試做更多的研究。
伽瑪懶得理會風枯北具體要做什麼，利用計算機的確是可以更快地取得信息，但是奧莫坦化的她手指是能夠連接通用插口的，用合成人去分析合成人，經常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但也會給雙方的機械裝置造成極度不適。
——她發覺到自己絕對是高燒了。
瞟了一眼時間，按照計劃她應該動身了，桑西的車鑰匙再一次偷到手，叫上奧佩格雷爾，渾身發冷的她多穿了一件厚大衣。
這次她沒有精力去開車，奧佩格雷爾問了她的身體狀況，也懶得去搭理，窩在椅子里看著投影屏幕上的信息。
中將的意思是今晚有特別的自願人身售賣會，那些飽受困苦的人甘願淪為非法的奴隸與玩物，總比難以生存下去更有希望。一般來說，參與售賣自身的人都是純正人類，他們的基因十分滿足種族主義的需要，為了對抗日益增多的新興人，成為繁育機器是最好的選擇。
但，稀有的變種是最耀眼的商品，地下搏鬥最需要這類人的參與了，繁殖與鬥毆，是所謂消遣中人氣莫名最旺的。當然，廢墟同樣十分需要變種，將戰鬥力納入奧佩格雷爾的隊伍中，能夠成為保護他們自己的重要力量。
雖然說中將對廢墟的苛刻是來源於國防局高層其他中將們的商榷，不過一旦有類似的活動，中將都會推薦她以那個公開身份去的。
「副官，你的臉色很差，確定身體沒有問題嗎？」奧佩格雷爾用餘光看向伽瑪，對她明顯不對勁的身體狀況十分擔憂。
「我沒有事，奧佩，專心開車。」她皺起眉頭，拉起大衣上的帽子，作為售賣會上不太招人喜歡的一類商人，遮住象徵人造身份的深灰色頭髮，「我們的新職員售價基本上到頂點了，如果沒問題，到那裡接到人就走。」
她低頭用手掩口，輕輕地咳嗽，肺部的疼痛好似進入了異物，黏稠富有流動性卻稜角鋒利，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製造新的傷口。
下意識摸了一下耳後，擠壓皮膚觸及到下層的奧莫坦部分，滲透出的液體迅速浸濕了她的手套。她沒有抵抗奧莫坦病毒的任何能力，這次感染折磨她了有半天的時間，從出冷汗到高熱再到能量液泄露，短暫時間內迅捷地發展更傾向於類似瘟疫的性質，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奧莫坦部分的系統優先顯示在腦海中，分析出病毒具體模樣，對比學習過的簡單知識試圖進行自我修復。但半天的抵抗下，尖牙利齒的小病毒還是撕咬著她身上的奧莫坦部分，加熱殺毒的方式不僅帶著肉體部分跟著受罪，並且殺毒的效果一點都不可觀。
若不是廢墟貧窮到只有桑西擁有一輛陸地車，用飛行器的話她們或許早就到達目的地帶上新職員走在回家的路上。
車子轉彎，駛入地下停車場，隧道兩側的照明光帶在車速的作用下連成一條直線，晃眼的光讓伽瑪稍稍提起了點精神。
擋風玻璃上收到了匿名信息，順勢展開的附件里展開的平面圖上標識出了她們被規劃的停車位，順著導航過去，會有機器人在那裡等候接待。如果沒有問題，她的出價已經足以買斷，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伽瑪只需要去簽個字付個款，然後接走自己的新職員回家了。
不用進入大賣場，走後方吱嘎作響的電梯上十幾層，進入類似普通酒店的長廊，兩側的房門是深木色，頭頂的水晶吊燈用的是半個世紀前的劣質產品，磨花的墜飾折射著張亂無法的線條。
伽瑪削弱了眼睛的感光能力，免得偶爾閃過來的燈光刺激到視覺神經，跟著前面的機器人去新職員被安放等待的房間。起球的地毯摩擦著她的鞋底，沉重的身體把更多的重量壓到僅僅做了骨骼加強的右腿上，她保持著姿勢每一步雖然擦地但落地穩當，不緊不慢地跟上用輪子的機器人。
長廊看起來好似無盡頭一般，永遠是相同的畫面，清一色的門和吊燈，俗套且泛黃的小碎花壁紙在連接處打起了卷。
這棟從大陸上整體遷移過來的樓宇保持著建成時的模樣，作為深海高地上最古老的建築物，透露的陳腐是時間流中困者的渴求與優渥的慾望淤積出的必然物，散發著黴菌般的孢子等待著生長的沃土。
她忽地停了下來，盯向右手邊的門，不怎麼隔音的門後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偶然聽到的交易內容是她有興趣的方面，只不過沒有時間破門而入去仔細看看到底是什麼了，她急需要的是接到新職員好回基地去莉奧諾拉那裡看病。
新職員被關在較為裡面的地方，變種的危害性在其他貧困交加的純種人類面前就是野獸級別的，牢固的防禦至關重要。
如果簡介中沒有錯誤，她要見到的新職員會是一位可以和奧佩格雷爾媲美的強大變種，貓科猛獸的血性和擁有電擊能力的魚類會是絕妙組合。
——她確信，這種奇怪的方式能夠給廢墟帶來非比尋常的力量。
——新鮮血液和作戰隊伍的高效工作，是保障廢墟的未來。
帶路的機器人戛然而止，轉身向伽瑪一直靠攏的右側，手指尖上的金屬蓋彈開，老舊的晶元卡插入門鎖中，生澀的金屬摩擦聲提醒兩眼發黑的伽瑪抬起眼皮注意將要出現在門后的人。
「我見過許許多多的變種，登峰造極的力量和精妙絕倫的容貌是你們共通的優點。」機器人尚未讓出合適的空間讓身後的人走過去，伽瑪便脫下帽子張口敘述比較自我的觀點，沉著地看向房間內不停翻攪的幽深中，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垂著頭，堅強地挺直後背，安穩地將全身不是人類部分的獅尾盤踞在身側，「但是，如果再加上智慧，你的價值不僅僅是標價牌上所寫的那樣直接或被別人隨意的規定。我知道外邊的純種人類是怎樣的譏諷我們，我知道成長到此刻經歷過如何的困境，所以我有一份比較特殊的工作不知道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呢？」
「大部分的變種都是被所謂的純種人類製造出來后再拋棄的，你有什麼……」少女抬頭，看到伽瑪一頭深灰的發色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你……是合成人還是類人……」
「難道看起來不明顯嗎？」她疑惑地晃了下頭，順勢伸出手按在機器人遞過來的面板上，將之前路上時提交的金額從自己的帳戶划給售賣會的主辦方，「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走的話，我可以在回去的路上順勢送你回家，你可以用離開這幢樓的少許時間內思考一下。」
本就沒進門的她扶了下門框直接轉身出去，右腿的膝蓋軟了一下顫抖了許久才穩住，她翻了個白眼嘲諷自己，抬手阻止奧佩格雷爾過來攙扶。聽到身後叮叮噹噹的，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那位獅子小姐跟了上來，身上特意加了鈴鐺的表演泳裝隨著動作發出聲響，被當作馴化的試驗物一般，展露出容易讓純種人類產生慾望的萌點。
——伽瑪對此類癖好非常的疑惑不解。
她解開外層大衣的磁力扣，脫下來遞給獅子小姐。回去停車場的路和來的時候不是同一條，這一次走廢棄的清潔用品屋，狹小的空間內安放著一個小型傳送裝置，直接按照進門時的識別，定點傳送到車前。
從傳送門裡走出的只有她們三個人，機器人去接待其他顧客了。
奧佩格雷爾替伽瑪打開副駕處的車門，呼吸聲加重的伽馬有一種肺部里充滿黏液的震顫感，如果臉上的奧莫坦組織開始滲漏能量液，那麼身上的其他部分出現相同狀況是遲早的事情。
「請問，你確定好準備去哪裡了嗎。」奧佩格雷爾架起伽瑪的手臂，將她從貼服在車身上的狀態中解除，安穩放入車中。
「我……想要工作……」獅子小姐抓緊了伽瑪給她的大衣衣襟，「我想要報答我的養父母……」
奧佩格雷爾關上了副駕的門，走兩步打開右後車門，再繞過車尾到駕駛位置上，從後視鏡里看到後座上那黃棕色又毛茸茸的頭髮，才脫掉外套給伽瑪蓋上。啟動車子后通過擋風玻璃調出阿特拉斯的通訊號碼，「你有名字嗎？我好聯繫管家給你快捷分配房間和東西。」
沒等到回答車子就猛烈起步，除了奧佩格雷爾都被閃了一下，桑西的車動力系統自然是奧莫坦的，她們三個人即便伽瑪是體重最大的，但相加總和與一位成年奧莫坦人還是相去甚遠。
穩住身形的獅子小姐看到了奧佩格雷爾的臂章，雙刀盾牌的標誌在過許多物資的外箱上見過，進一步目光向上，外勤服的肩章顯示了她的上尉軍銜。
「你們是那個非人類庇護……」答非所問的話在奧佩格雷爾的急剎車中被打斷，她知趣地選擇回答應該回答的問題，「我的名字是洛拉。」
「嗯？沒了？」奧佩格雷爾挑眉，與擋風玻璃上正在接通視頻通話的阿特拉斯面面相覷，「我懂你的意思，一般變種人不願提及的姓氏多是來自同一個緣由。阿特拉斯，她的姓氏和我的一樣，還有，請頭領和李醫師即刻前往前門大廳，我會把車直接開進去，代碼GS419。」
「了解。」阿特拉斯的目光往伽瑪的方向看了一下，迅速結束了通訊。
奧莫坦部分的問題異常已經開始導致體溫的升高，加之對非法合成人腦內有用的信息進行的搜尋和複製，巨大的疲憊令她喘不過氣。
亂無章法的信息上傳到了管理層的伺服器中，埃普西隆可在廢墟最頂層的空餘出來的房間中下載和整理。她癱在椅子里，風枯北會負責將這些非法合成人安全地封存在工程部內，等到破解自然人格培育技術，她們會被再次放入培養倉中進行重新定義。
風枯北沒有經伽瑪的同意擅自留下了一位非法合成人，將數據線插入了非法合成人頭頂的插口中，調取出機械裝置內的系統文件，嘗試做更多的研究。
伽瑪懶得理會風枯北具體要做什麼，利用計算機的確是可以更快地取得信息，但是奧莫坦化的她手指是能夠連接通用插口的，用合成人去分析合成人，經常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但也會給雙方的機械裝置造成極度不適。
——她發覺到自己絕對是高燒了。
瞟了一眼時間，按照計劃她應該動身了，桑西的車鑰匙再一次偷到手，叫上奧佩格雷爾，渾身發冷的她多穿了一件厚大衣。
這次她沒有精力去開車，奧佩格雷爾問了她的身體狀況，也懶得去搭理，窩在椅子里看著投影屏幕上的信息。
中將的意思是今晚有特別的自願人身售賣會，那些飽受困苦的人甘願淪為非法的奴隸與玩物，總比難以生存下去更有希望。一般來說，參與售賣自身的人都是純正人類，他們的基因十分滿足種族主義的需要，為了對抗日益增多的新興人，成為繁育機器是最好的選擇。
但，稀有的變種是最耀眼的商品，地下搏鬥最需要這類人的參與了，繁殖與鬥毆，是所謂消遣中人氣莫名最旺的。當然，廢墟同樣十分需要變種，將戰鬥力納入奧佩格雷爾的隊伍中，能夠成為保護他們自己的重要力量。
雖然說中將對廢墟的苛刻是來源於國防局高層其他中將們的商榷，不過一旦有類似的活動，中將都會推薦她以那個公開身份去的。
「副官，你的臉色很差，確定身體沒有問題嗎？」奧佩格雷爾用餘光看向伽瑪，對她明顯不對勁的身體狀況十分擔憂。
「我沒有事，奧佩，專心開車。」她皺起眉頭，拉起大衣上的帽子，作為售賣會上不太招人喜歡的一類商人，遮住象徵人造身份的深灰色頭髮，「我們的新職員售價基本上到頂點了，如果沒問題，到那裡接到人就走。」
她低頭用手掩口，輕輕地咳嗽，肺部的疼痛好似進入了異物，黏稠富有流動性卻稜角鋒利，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製造新的傷口。
下意識摸了一下耳後，擠壓皮膚觸及到下層的奧莫坦部分，滲透出的液體迅速浸濕了她的手套。她沒有抵抗奧莫坦病毒的任何能力，這次感染折磨她了有半天的時間，從出冷汗到高熱再到能量液泄露，短暫時間內迅捷地發展更傾向於類似瘟疫的性質，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奧莫坦部分的系統優先顯示在腦海中，分析出病毒具體模樣，對比學習過的簡單知識試圖進行自我修復。但半天的抵抗下，尖牙利齒的小病毒還是撕咬著她身上的奧莫坦部分，加熱殺毒的方式不僅帶著肉體部分跟著受罪，並且殺毒的效果一點都不可觀。
若不是廢墟貧窮到只有桑西擁有一輛陸地車，用飛行器的話她們或許早就到達目的地帶上新職員走在回家的路上。
車子轉彎，駛入地下停車場，隧道兩側的照明光帶在車速的作用下連成一條直線，晃眼的光讓伽瑪稍稍提起了點精神。
擋風玻璃上收到了匿名信息，順勢展開的附件里展開的平面圖上標識出了她們被規劃的停車位，順著導航過去，會有機器人在那裡等候接待。如果沒有問題，她的出價已經足以買斷，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伽瑪只需要去簽個字付個款，然後接走自己的新職員回家了。
不用進入大賣場，走後方吱嘎作響的電梯上十幾層，進入類似普通酒店的長廊，兩側的房門是深木色，頭頂的水晶吊燈用的是半個世紀前的劣質產品，磨花的墜飾折射著張亂無法的線條。
伽瑪削弱了眼睛的感光能力，免得偶爾閃過來的燈光刺激到視覺神經，跟著前面的機器人去新職員被安放等待的房間。起球的地毯摩擦著她的鞋底，沉重的身體把更多的重量壓到僅僅做了骨骼加強的右腿上，她保持著姿勢每一步雖然擦地但落地穩當，不緊不慢地跟上用輪子的機器人。
長廊看起來好似無盡頭一般，永遠是相同的畫面，清一色的門和吊燈，俗套且泛黃的小碎花壁紙在連接處打起了卷。
這棟從大陸上整體遷移過來的樓宇保持著建成時的模樣，作為深海高地上最古老的建築物，透露的陳腐是時間流中困者的渴求與優渥的慾望淤積出的必然物，散發著黴菌般的孢子等待著生長的沃土。
她忽地停了下來，盯向右手邊的門，不怎麼隔音的門後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偶然聽到的交易內容是她有興趣的方面，只不過沒有時間破門而入去仔細看看到底是什麼了，她急需要的是接到新職員好回基地去莉奧諾拉那裡看病。
新職員被關在較為裡面的地方，變種的危害性在其他貧困交加的純種人類面前就是野獸級別的，牢固的防禦至關重要。
如果簡介中沒有錯誤，她要見到的新職員會是一位可以和奧佩格雷爾媲美的強大變種，貓科猛獸的血性和擁有電擊能力的魚類會是絕妙組合。
——她確信，這種奇怪的方式能夠給廢墟帶來非比尋常的力量。
——新鮮血液和作戰隊伍的高效工作，是保障廢墟的未來。
帶路的機器人戛然而止，轉身向伽瑪一直靠攏的右側，手指尖上的金屬蓋彈開，老舊的晶元卡插入門鎖中，生澀的金屬摩擦聲提醒兩眼發黑的伽瑪抬起眼皮注意將要出現在門后的人。
「我見過許許多多的變種，登峰造極的力量和精妙絕倫的容貌是你們共通的優點。」機器人尚未讓出合適的空間讓身後的人走過去，伽瑪便脫下帽子張口敘述比較自我的觀點，沉著地看向房間內不停翻攪的幽深中，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垂著頭，堅強地挺直後背，安穩地將全身不是人類部分的獅尾盤踞在身側，「但是，如果再加上智慧，你的價值不僅僅是標價牌上所寫的那樣直接或被別人隨意的規定。我知道外邊的純種人類是怎樣的譏諷我們，我知道成長到此刻經歷過如何的困境，所以我有一份比較特殊的工作不知道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呢？」
「大部分的變種都是被所謂的純種人類製造出來后再拋棄的，你有什麼……」少女抬頭，看到伽瑪一頭深灰的發色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你……是合成人還是類人……」
「難道看起來不明顯嗎？」她疑惑地晃了下頭，順勢伸出手按在機器人遞過來的面板上，將之前路上時提交的金額從自己的帳戶划給售賣會的主辦方，「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走的話，我可以在回去的路上順勢送你回家，你可以用離開這幢樓的少許時間內思考一下。」
本就沒進門的她扶了下門框直接轉身出去，右腿的膝蓋軟了一下顫抖了許久才穩住，她翻了個白眼嘲諷自己，抬手阻止奧佩格雷爾過來攙扶。聽到身後叮叮噹噹的，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那位獅子小姐跟了上來，身上特意加了鈴鐺的表演泳裝隨著動作發出聲響，被當作馴化的試驗物一般，展露出容易讓純種人類產生慾望的萌點。
——伽瑪對此類癖好非常的疑惑不解。
她解開外層大衣的磁力扣，脫下來遞給獅子小姐。回去停車場的路和來的時候不是同一條，這一次走廢棄的清潔用品屋，狹小的空間內安放著一個小型傳送裝置，直接按照進門時的識別，定點傳送到車前。
從傳送門裡走出的只有她們三個人，機器人去接待其他顧客了。
奧佩格雷爾替伽瑪打開副駕處的車門，呼吸聲加重的伽馬有一種肺部里充滿黏液的震顫感，如果臉上的奧莫坦組織開始滲漏能量液，那麼身上的其他部分出現相同狀況是遲早的事情。
「請問，你確定好準備去哪裡了嗎。」奧佩格雷爾架起伽瑪的手臂，將她從貼服在車身上的狀態中解除，安穩放入車中。
「我……想要工作……」獅子小姐抓緊了伽瑪給她的大衣衣襟，「我想要報答我的養父母……」
奧佩格雷爾關上了副駕的門，走兩步打開右後車門，再繞過車尾到駕駛位置上，從後視鏡里看到後座上那黃棕色又毛茸茸的頭髮，才脫掉外套給伽瑪蓋上。啟動車子后通過擋風玻璃調出阿特拉斯的通訊號碼，「你有名字嗎？我好聯繫管家給你快捷分配房間和東西。」
沒等到回答車子就猛烈起步，除了奧佩格雷爾都被閃了一下，桑西的車動力系統自然是奧莫坦的，她們三個人即便伽瑪是體重最大的，但相加總和與一位成年奧莫坦人還是相去甚遠。
穩住身形的獅子小姐看到了奧佩格雷爾的臂章，雙刀盾牌的標誌在過許多物資的外箱上見過，進一步目光向上，外勤服的肩章顯示了她的上尉軍銜。
「你們是那個非人類庇護……」答非所問的話在奧佩格雷爾的急剎車中被打斷，她知趣地選擇回答應該回答的問題，「我的名字是洛拉。」
「嗯？沒了？」奧佩格雷爾挑眉，與擋風玻璃上正在接通視頻通話的阿特拉斯面面相覷，「我懂你的意思，一般變種人不願提及的姓氏多是來自同一個緣由。阿特拉斯，她的姓氏和我的一樣，還有，請頭領和李醫師即刻前往前門大廳，我會把車直接開進去，代碼GS419。」
「了解。」阿特拉斯的目光往伽瑪的方向看了一下，迅速結束了通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