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校的魔法有在進行潛移默化的洗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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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5-20
我不理會灼熱與不適,想盡辦法運行體內的魔力,不用多久,我感覺到我的魔法恢復了。
我用魔法讓自己疼痛減退後,跨上破爛掃帚,流暢地向上飛行。
想了想,我也用魔法做出一支掃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騎樹枝。
很快地,就看到狗蛋,媽的狗蛋,我連他的本名都不知道,為了這狗蛋我還變成跳下來尋死的腦殘。
「欸,狗蛋。」
「你……是……」
狗蛋苟延殘喘一般地說話。
「你,快飛啊,掃帚給你。」
「我……好像骨折了……」
「嘖,真是麻煩。」
我一邊想著這小子最好毫髮無傷,一邊把人拖上掃帚,帶著他回到陸地。
反正這傢伙騎不了,我就果斷拋棄樹枝掃帚,跨上自己做的掃帚,順便給自己加上椅墊。
一回到陸地上,我就把狗蛋甩到地上,自己也累得躺在地上。掃帚在離開我的手的那一刻,就因為我的意志自行消散了。
等到這一刻確定安全了,我才放下心來,腎上腺素失去作用,我開始因為靈子過敏而全身發熱。
哇,這樣我是不是能用靈子變出食物,然後吃下去,真正實現靈子與熱量的轉換,變成自給自足永動機啊?
但我現在沒有多餘心力亂搞了,我要趕快吸收靈子補充用掉的魔力,繼續進行身體改造。還要戴好我的抗過敏手套。
想要把手套戴回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套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靠。」
周遭有很多聲音,驚呼聲等各種雜音混在一起,吵得我頭疼,同時還像發燒一樣全身發熱。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我用光力氣了,所以只能躺在地上,身體起不了什麼反應,不會豎旗。躺著只能看到太陽,過於刺眼,所以我乾脆閉上眼睛。
這時,不知道什麼水灑在我的臉上,頓時我感覺到一股清涼,燥熱感也消失了。
這就像是我的過敏藥藥效!
我張開眼睛,只看到一個陌生人。
他對我笑了笑之後,就走了。
我坐起身來,一臉茫然,這時溫春曉一臉焦急地奔向我。
「你怎麼摔下去了!」
「我?我沒有啊!」
「我買個飲料,回頭就沒看到你了!我一直找你,就看到你騎著樹枝飛上來!」
「……我是去救人啊。」想到救人,我的頭又痛了。
「人?」
「有個狗蛋摔下去了……」
「狗蛋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別班的吧?」
「你傻了啊!今天來這裡的只有我們班!」
「……見鬼了。」
我揉著太陽穴,將粗製濫造的掃帚丟下懸崖,試圖回想剛才發生的詭異狀況。
要嘛中邪,要嘛撞魔法……說錯了,撞鬼。
……應該是撞魔法啦。
過敏反應停止之後,我的身體就不難受了,我在溫春曉的攙扶下坐起身,看見周遭一圈看著瘋子的眼神。
「……溫春曉我告訴你。」
「什麼事?」
「我撞鬼了,我以為有人掉下去,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一頭熱地跳下去救人,但是現在那個掉下去的人根本不存在。」
「掉下去的人叫什麼?」
「狗蛋。」
「這名字你都信!你傻子啊!誰會叫做狗蛋啊!」
「……對啦我傻了。」
這下我的英勇救人,在旁人看來其實只是傻子跳崖自己飛上來……愚蠢程度受到的關注,比我的飛行能力還要高。
我重申我以前說過的話。
原地死亡好過社會性死亡。
為了掩飾我的愚蠢,我變出一支掃帚,說:「我只不過是想在高空練習飛行罷了。」
光是我變出掃帚這個行為,就能屌打在座所有人。
顫抖吧,你們這群半吊子魔法師。
雖然實際上在顫抖的是我的雙手和雙腿啦。
看見我的掃帚,所有人目瞪口呆,再也不敢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但是我的傻室友林步竟然拍手叫好,說:「再飛一次!」
「……我只飛一次喔。」
我再次跨上掃帚,飛出觀景台,在空中繞了一圈後回來。會到陸地上,最先面對的是看起來很生氣的老師們。其他同學則在十公尺外看熱鬧。
班導臉色很不好,她嘴角抽搐,掛著勉強的笑容,說:「你知道學校沒有設下保護學生的魔法嗎?」
「原本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說道:「所以才要給我們買學生團體保險啊!我知道了!」
「……我們沒有施下保護魔法,一是因為做不到,二是因為真發生了什麼,用魔法洗腦你們的父母,比拯救你們還要容易得多。」
「不要連這種秘密都說出來讓我知道啦!」
「那就不要做出奇怪的行為,席得同學。」班導說:「這輩子我只見過你這麼一位自己跳下去又飛上來的學生。」
「那是因為……」我左右看了看,才小聲說:「我看到幻覺了。」
「幻覺?」
「我看到一個人掉下去,腦子一熱就去救人了,但是上來才發現根本沒有人掉下去。」
「是啊,落下的只有你和你的智商,溫同學來找我們的時候,我們都很驚訝。」
「等等。」家政老師皺眉,說:「你說你看到幻覺?」
「是啊!」
「這該不會是洗腦魔法?」體育說出自己的猜測。
「但是一般人根本沒辦法用魔法控制席得,連我們都不見得做得到。」班導說。
哇喔,我好像聽到一個大秘密。
「如果是迷幻藥就有可能,藥物不受魔力影響。在席得魔法消失的這段期間,使用迷幻藥並以魔法做輔助,說不定能控制幻覺內容。」家政老師問道:「你有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
「或是碰過什麼東西?」
「望遠鏡……是這東西讓我的眼睛出現業障嗎?」
體育老師問:「是哪個望遠鏡?」
「右邊數來第三個。」
我剛說完,體育老師就走向望遠鏡,將手掌伸出,維持在望遠鏡周圍十公分,這不知道是什麼魔法。
不久後,體育老師走回來,說:「有魔法的痕跡,但是魔力量算得很剛好,殘留不多。」
「莫非是……」
我看著喃喃自語的班導,「是什麼?」
「這個你還不用知道。」班導說。
那就不要當著我的面說啊。
我忍住不在老師們面前翻白眼,問:「我現在覺得我身體沒什麼問題,我可以回到隊伍裡面了嗎?」
起初老師還不想放我走,但因為沒有理由留我了,所以班導同意我回去跟同學們團聚。
回去後,我受到眾人包圍。
「所以你為什麼會跳下去!」
「拜託救救我的考試!」
「你為什麼還穿便服?為什麼不穿制服!」
我雖然被周圍的聲音吵得很煩躁很想生氣,但我忍住了。
「想學魔法先做到一件事!」我高聲說。
「什麼事!」
「裸奔!」我大喊。
「喔!」眾人歡呼。
被魔力不足逼瘋的他們,竟然都沒有反駁,我想我知道為什麼學長姊都會變成那樣了。
真是一所可怕的學校啊。
……等等,學不了魔法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嗎?明明可以選擇被退學啊?
我掃視周遭,就連金毛…..還是黃毛?連他都一臉想裸奔的樣子。
看來這學校的魔法有在進行潛移默化的洗腦啊。
我掃視眾人的時候看見了溫春曉,他和我認識的他沒有什麼不同,也不像是想裸奔的樣子。
如果魔力強的人可以抵抗校規,這樣看來,也許溫春曉也很強喔?
……原來要判斷魔法強不強,就要從想不想、需不需要裸奔這兩點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