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學校不說？
本章節 3116 字
更新於: 2023-05-16
放假前的返家，我按照慣例先到醫院回診，順便和醫生交流學校生活。
「你們以前有體育課考試嗎？」
「有啊，飛天掃帚。」
「但我拿到刷子。」
「這是說你有兩把刷子啊！」
「但我只有一把。」
「……你真不會聊天。」
我聳肩，怪我囉？
「好了，別胡鬧了，你是想問怎麼騎飛天掃帚吧？」
「對啊，我用了刷子，飛不起來。」
「那你試過用掃帚了嗎？」
「還沒。」
醫生看了眼時鐘，說：「門診時間要結束了，我準備下班，要不要我親自示範一次給你看？」
「好啊，謝謝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如果你的語氣沒有那麼毫無感情我會更高興，不過戴麟……真是老樣子呢。」
「為什麼說是老樣子？」
「雖然教飛天掃帚，但她有懼高症。」
我滿頭問號。
「為什麼！我不能理解學校為什麼要讓一個有懼高症的老師教大家飛天掃帚！」
「別看她這樣，以前她很會飛行的，直到那件悲慘的事件發生。」
醫生搖頭嘆息，已經準備好要說一個哀傷沉痛的故事。
但我決定很殘忍無人性地打斷他。
「你到底是幾年前畢業的，怎麼好像跟所有老師都很熟？」
「我也不過大你十屆而已，你要不要聽我說故事啊！」
「不是很想。」
「護理師！請將病患帶出去——」
「對不起我錯了！」
這下，醫生終於能娓娓道來。
「戴麟在許多年前，是校內飛行大賽的常勝軍，當時運動會還有飛行掃帚競賽呢。」
「等等，魔法師在天空飛行不受航空法管制嗎？」
「當然是要被管制的，但是在校內沒問題。當時每年都會有不同飛行競賽項目，戴麟參加了空中借物接力賽。」
「等等，空中到底是可以有幾種運動項目？」
「很多，反正只是把跑步變成飛行，問題點不大。空中借物接力賽的規則是有無數個氣球會升空，奪得氣球之後捏破，就可以獲得指示，全程都不能離開掃帚，取得物品之後要交給飛在最上層的裁判。戴麟她拿到的指示是『借一根樹枝並且用魔法製造出火把』。
她很快到樹下撿了一根樹枝，她的低空飛行技術十分精湛，不但緊貼地面奪得樹枝，還熟練地使用了火魔法。」
「這樣聽起來沒有問題啊？」
「問題是她撿了一根很粗大的枯枝，那還是被螞蟻入住的枯木，火點燃的瞬間，螞蟻爬上她的全身。
這時她已經全速飛上高空，她嚇得花容失色，不但拋下了樹枝，還超過裁判飛向更高的天空。於是她就被空中稀薄的空氣弄到昏迷，險些凍傷。值得慶幸的是，她這樣一飛衝天，螞蟻都死了。」
「……我不懂這跟懼高症有什麼關係。」
「在飛行時昏迷是十分危險的，雖然她的掃帚沒有因此墜毀，但掃帚變成無人控制的交通工具，載著失去意識的駕駛瘋狂飛行，直到魔力被消耗殆盡。因為她衝得太快，掃帚很快就沒魔力了，急速下墜。」
「……然後她醒來了？」
「是的，加上她已經沒有魔力了，這是最絕望最危急的狀況。」
「那怎麼辦？」
「她在高空聚集了魔力，用十分高超的技巧挽回了自己的失誤，也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完成任務，她依然是第一名。」
「這樣都能第一，她的對手是有多廢……」
「從那之後，她就十分厭惡飛行。」
「她該厭惡的是螞蟻吧……而且她不是還在教飛行嗎？」
聽完故事，我覺得這些傳聞都是瞎掰的，但我已經懶得繼續質疑和找這故事裡的諸多漏洞了，我說：「醫生，可以教我怎麼飛行嗎？」
「可以啊，你拿我門後面那隻掃把，跟我一起來。」
我們一起來到了醫院的中庭，這裡鋪了草皮，草皮上鋪了石板作為道路，是十字架的形狀。我們現在就站在十字架兩條線的交會點。
「我先示範一次，不過很多年沒飛了，讓人有點害羞和緊張呢。」
「你多久沒飛了？」
「考完試之後就沒飛過了。」
「……那好像有點久喔。」
「別擔心，我當年可是靠校內成績和考試成績考上醫科的人！」
「不就是利用後段學校顯現出你乍看之下很厲害的成績嗎。」
醫生已經習慣我的毒舌了，但也可能是他認同我的說法才沒有否認。
「雖然我的確是利用末段學校顯現我的好成績，但不代表我不是一個魔法師。」
說這話的時候，我在醫生眼中看到自信的光芒，加上日落時分的橙光，這瞬間他看起來還挺帥的。
也許我該把他當成魔法師，而不是一個轉換跑道的醫生。
醫生跨上掃把，這支掃把不是一般大家所認知用來飛行的竹掃把，只是普通的鋁桿塑膠掃把，騎著他飛行看起來很奇怪，因為掃把桿很細，一點都不適合騎乘。
但他還是飛起來了。
醫生很順暢地飛起，繞著中庭一圈後降落。
「看來身體的動作是不會輕易遺忘的，不過礙於飛行法規，我只能飛這麼高。你說清楚你的飛行狀況。」
「我握著刷子，他只有微微抖動，飛不起來。」
「你現在換成用掃把試試看。」
我點頭，接過醫生手中的掃把，照著醫生的動作依樣畫葫蘆一遍，但是過去在魔法課程上一向輕鬆完成的我，依舊無法起飛。
老實說，我的打擊很大，因為人人都說我是極高天賦者，現在卻連起飛都做不到，我太自滿了，我怎麼能天真的以為天才就什麼都辦得到？
「嗯，我看了一下你身上的魔力流動，你其實只要解決一個問題就好了。」
「什麼問題？」
「把你的手套拿掉，你現在就像是想要倒水，卻沒把瓶蓋打開一樣。我給你的手套可以阻隔大多數魔力及靈子，戴著的時候除了無法吸收靈子，連魔力都很難穿透。」
「咦？但是我之前都可以用魔法欸，也成功做出有毒的魔女菜餚。」
醫生沉默了許久，才說：「……你可以當成是你的天賦太強，僅僅洩漏一點都能完成魔法。但飛行魔法不同，除了想像，還需要能夠持續輸出的足量魔力，在你想像自己飛行的時候，其實魔力已經注入掃帚了。」
「這樣喔，那我試試看。」我立刻拔下手套。
「等一下——」
在拿下手套的時候，醫生同時朝著我大喊，我已經知道醫生為什麼要阻止我了。
在我的手接觸到空氣的瞬間，我的手立刻起了雞皮疙瘩，緊接著是灼熱，一路蔓延到全身。
我握住我的手，開始喘氣，我能感覺到我的體溫在升高，熱度往身體的中心匯聚，又在那處爆發。
我腦中回憶起過去幫學姊畫漫畫時，裡面提到的結合熱……我一定是失去神智了。
在我熱得失去神智時，一股清涼撲面而來。
「我忘記提醒你先吃藥了，抱歉。」
醫生拿著一瓶噴霧，朝我臉上不知道噴了什麼，我的發熱症狀漸漸消退，意識也清楚了。
「……醫生，我到底該怎麼治好這種病？」
很久沒有親身體會過敏的痛苦，導致我已經忘記我為什麼會懼怕魔法和靈子。
「早點完成全身的魔力轉換，就不會再吸收靈子，過敏就會消失。你要在自己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盡量吸收靈子，只要習慣了，你就不會那麼難受。這瓶噴霧也開藥給你好了，效用比口服藥還要快，但藥效很短，緊急的時候使用，接著就要馬上用衣物覆蓋暴露處。」
醫生將藥瓶往我身上丟過來，我沒接到，噴霧瓶硬生生砸到我的鼻樑。
「你真遲鈍。」
「是誰突然把東西丟到我身上的啊！」
「如果是真正的魔法師，只要在想著『要躲開』的時候，就能躲開了，真正的魔法師是很崇高的人物，同時也很危險，因為他們的一言一行，決定著無數人的生死。」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讓我無法當作玩笑話看待。
「你會成為一個很強大的魔法師，也必須成為魔法師，除非你甘願一輩子吃藥，一輩子穿著長袖。」
「如果魔法是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學校不說？」
「因為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不多，而且學校內只有和平。」
我想到黃毛，因為不明原因沒辦法違反校規的可憐人。
「醫生，你怎麼知道的好像不是有點多？我們讀的真的是同一所學校嗎？」
「是啊，雖然我沒說過，但是我以前可是高材生呢。」
「不，你有說過。」
「有嗎？」
「不是高材生也沒辦法用學校成績加分考上醫學系吧？」
「成績是學科，我是說術科，我的魔法學得還不錯。」
「那為什麼學校那群魔鬼會放過你這個人才？我覺得每個知道我的體質的老師都想玩弄我！」
「我的魔力不夠，危險性不高，只是在學習的部分我比較擅長。扯得有點遠了，你要試試看騎掃帚嗎？剛噴了藥，你可以不用戴手套。」
「……我試試看。」
「魔法不難，不用專心想像如何輸送魔力，也不用背一堆咒語，魔法不是那麼複雜的東西。你可以想像自己是一台多功能儀器，魔法只是電力。機器不需要指導電力如何運行。」
說得倒簡單。
「你們以前有體育課考試嗎？」
「有啊，飛天掃帚。」
「但我拿到刷子。」
「這是說你有兩把刷子啊！」
「但我只有一把。」
「……你真不會聊天。」
我聳肩，怪我囉？
「好了，別胡鬧了，你是想問怎麼騎飛天掃帚吧？」
「對啊，我用了刷子，飛不起來。」
「那你試過用掃帚了嗎？」
「還沒。」
醫生看了眼時鐘，說：「門診時間要結束了，我準備下班，要不要我親自示範一次給你看？」
「好啊，謝謝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如果你的語氣沒有那麼毫無感情我會更高興，不過戴麟……真是老樣子呢。」
「為什麼說是老樣子？」
「雖然教飛天掃帚，但她有懼高症。」
我滿頭問號。
「為什麼！我不能理解學校為什麼要讓一個有懼高症的老師教大家飛天掃帚！」
「別看她這樣，以前她很會飛行的，直到那件悲慘的事件發生。」
醫生搖頭嘆息，已經準備好要說一個哀傷沉痛的故事。
但我決定很殘忍無人性地打斷他。
「你到底是幾年前畢業的，怎麼好像跟所有老師都很熟？」
「我也不過大你十屆而已，你要不要聽我說故事啊！」
「不是很想。」
「護理師！請將病患帶出去——」
「對不起我錯了！」
這下，醫生終於能娓娓道來。
「戴麟在許多年前，是校內飛行大賽的常勝軍，當時運動會還有飛行掃帚競賽呢。」
「等等，魔法師在天空飛行不受航空法管制嗎？」
「當然是要被管制的，但是在校內沒問題。當時每年都會有不同飛行競賽項目，戴麟參加了空中借物接力賽。」
「等等，空中到底是可以有幾種運動項目？」
「很多，反正只是把跑步變成飛行，問題點不大。空中借物接力賽的規則是有無數個氣球會升空，奪得氣球之後捏破，就可以獲得指示，全程都不能離開掃帚，取得物品之後要交給飛在最上層的裁判。戴麟她拿到的指示是『借一根樹枝並且用魔法製造出火把』。
她很快到樹下撿了一根樹枝，她的低空飛行技術十分精湛，不但緊貼地面奪得樹枝，還熟練地使用了火魔法。」
「這樣聽起來沒有問題啊？」
「問題是她撿了一根很粗大的枯枝，那還是被螞蟻入住的枯木，火點燃的瞬間，螞蟻爬上她的全身。
這時她已經全速飛上高空，她嚇得花容失色，不但拋下了樹枝，還超過裁判飛向更高的天空。於是她就被空中稀薄的空氣弄到昏迷，險些凍傷。值得慶幸的是，她這樣一飛衝天，螞蟻都死了。」
「……我不懂這跟懼高症有什麼關係。」
「在飛行時昏迷是十分危險的，雖然她的掃帚沒有因此墜毀，但掃帚變成無人控制的交通工具，載著失去意識的駕駛瘋狂飛行，直到魔力被消耗殆盡。因為她衝得太快，掃帚很快就沒魔力了，急速下墜。」
「……然後她醒來了？」
「是的，加上她已經沒有魔力了，這是最絕望最危急的狀況。」
「那怎麼辦？」
「她在高空聚集了魔力，用十分高超的技巧挽回了自己的失誤，也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完成任務，她依然是第一名。」
「這樣都能第一，她的對手是有多廢……」
「從那之後，她就十分厭惡飛行。」
「她該厭惡的是螞蟻吧……而且她不是還在教飛行嗎？」
聽完故事，我覺得這些傳聞都是瞎掰的，但我已經懶得繼續質疑和找這故事裡的諸多漏洞了，我說：「醫生，可以教我怎麼飛行嗎？」
「可以啊，你拿我門後面那隻掃把，跟我一起來。」
我們一起來到了醫院的中庭，這裡鋪了草皮，草皮上鋪了石板作為道路，是十字架的形狀。我們現在就站在十字架兩條線的交會點。
「我先示範一次，不過很多年沒飛了，讓人有點害羞和緊張呢。」
「你多久沒飛了？」
「考完試之後就沒飛過了。」
「……那好像有點久喔。」
「別擔心，我當年可是靠校內成績和考試成績考上醫科的人！」
「不就是利用後段學校顯現出你乍看之下很厲害的成績嗎。」
醫生已經習慣我的毒舌了，但也可能是他認同我的說法才沒有否認。
「雖然我的確是利用末段學校顯現我的好成績，但不代表我不是一個魔法師。」
說這話的時候，我在醫生眼中看到自信的光芒，加上日落時分的橙光，這瞬間他看起來還挺帥的。
也許我該把他當成魔法師，而不是一個轉換跑道的醫生。
醫生跨上掃把，這支掃把不是一般大家所認知用來飛行的竹掃把，只是普通的鋁桿塑膠掃把，騎著他飛行看起來很奇怪，因為掃把桿很細，一點都不適合騎乘。
但他還是飛起來了。
醫生很順暢地飛起，繞著中庭一圈後降落。
「看來身體的動作是不會輕易遺忘的，不過礙於飛行法規，我只能飛這麼高。你說清楚你的飛行狀況。」
「我握著刷子，他只有微微抖動，飛不起來。」
「你現在換成用掃把試試看。」
我點頭，接過醫生手中的掃把，照著醫生的動作依樣畫葫蘆一遍，但是過去在魔法課程上一向輕鬆完成的我，依舊無法起飛。
老實說，我的打擊很大，因為人人都說我是極高天賦者，現在卻連起飛都做不到，我太自滿了，我怎麼能天真的以為天才就什麼都辦得到？
「嗯，我看了一下你身上的魔力流動，你其實只要解決一個問題就好了。」
「什麼問題？」
「把你的手套拿掉，你現在就像是想要倒水，卻沒把瓶蓋打開一樣。我給你的手套可以阻隔大多數魔力及靈子，戴著的時候除了無法吸收靈子，連魔力都很難穿透。」
「咦？但是我之前都可以用魔法欸，也成功做出有毒的魔女菜餚。」
醫生沉默了許久，才說：「……你可以當成是你的天賦太強，僅僅洩漏一點都能完成魔法。但飛行魔法不同，除了想像，還需要能夠持續輸出的足量魔力，在你想像自己飛行的時候，其實魔力已經注入掃帚了。」
「這樣喔，那我試試看。」我立刻拔下手套。
「等一下——」
在拿下手套的時候，醫生同時朝著我大喊，我已經知道醫生為什麼要阻止我了。
在我的手接觸到空氣的瞬間，我的手立刻起了雞皮疙瘩，緊接著是灼熱，一路蔓延到全身。
我握住我的手，開始喘氣，我能感覺到我的體溫在升高，熱度往身體的中心匯聚，又在那處爆發。
我腦中回憶起過去幫學姊畫漫畫時，裡面提到的結合熱……我一定是失去神智了。
在我熱得失去神智時，一股清涼撲面而來。
「我忘記提醒你先吃藥了，抱歉。」
醫生拿著一瓶噴霧，朝我臉上不知道噴了什麼，我的發熱症狀漸漸消退，意識也清楚了。
「……醫生，我到底該怎麼治好這種病？」
很久沒有親身體會過敏的痛苦，導致我已經忘記我為什麼會懼怕魔法和靈子。
「早點完成全身的魔力轉換，就不會再吸收靈子，過敏就會消失。你要在自己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盡量吸收靈子，只要習慣了，你就不會那麼難受。這瓶噴霧也開藥給你好了，效用比口服藥還要快，但藥效很短，緊急的時候使用，接著就要馬上用衣物覆蓋暴露處。」
醫生將藥瓶往我身上丟過來，我沒接到，噴霧瓶硬生生砸到我的鼻樑。
「你真遲鈍。」
「是誰突然把東西丟到我身上的啊！」
「如果是真正的魔法師，只要在想著『要躲開』的時候，就能躲開了，真正的魔法師是很崇高的人物，同時也很危險，因為他們的一言一行，決定著無數人的生死。」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讓我無法當作玩笑話看待。
「你會成為一個很強大的魔法師，也必須成為魔法師，除非你甘願一輩子吃藥，一輩子穿著長袖。」
「如果魔法是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學校不說？」
「因為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不多，而且學校內只有和平。」
我想到黃毛，因為不明原因沒辦法違反校規的可憐人。
「醫生，你怎麼知道的好像不是有點多？我們讀的真的是同一所學校嗎？」
「是啊，雖然我沒說過，但是我以前可是高材生呢。」
「不，你有說過。」
「有嗎？」
「不是高材生也沒辦法用學校成績加分考上醫學系吧？」
「成績是學科，我是說術科，我的魔法學得還不錯。」
「那為什麼學校那群魔鬼會放過你這個人才？我覺得每個知道我的體質的老師都想玩弄我！」
「我的魔力不夠，危險性不高，只是在學習的部分我比較擅長。扯得有點遠了，你要試試看騎掃帚嗎？剛噴了藥，你可以不用戴手套。」
「……我試試看。」
「魔法不難，不用專心想像如何輸送魔力，也不用背一堆咒語，魔法不是那麼複雜的東西。你可以想像自己是一台多功能儀器，魔法只是電力。機器不需要指導電力如何運行。」
說得倒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