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節〈所謂的元初〉
本章節 2660 字
更新於: 2023-04-17
「這不對，奇美拉怎麼會在這裡，這明明是……」
虛空中，一名青年喃喃道，神色有些慌亂。
「這明明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澤言的世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是嗎？」一旁的老者面容平靜，彷彿飯後閒談般地說道。
「齊爾……不，老師，你知道些什麼對吧？包括你說澤言他是囚徒，受制於這片星空什麼的。」
「不只澤言是，你也是，否則怎麼會看不出呢？所謂的真相。」
齊爾呵呵冷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留下的話語飄散在空中，老者的身形淡向遠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祈沐霖失神呢喃，扔下張紙條後步向天際。
「這是……」下方的兩名少年面露驚恐，雖然他們不願相信，但那兩頭怪物的毛色實在令人難以不去聯想。
「吳止玄和張啟丞……是你們嗎……是你們嗎……？」林諾里聲音顫抖，水光在眼中打轉，「我們是不是……是不是來晚了……？」
「諾里，冷靜，一定有解決方法。」羅千令按著少年的肩膀，佯裝冷靜地沉聲說道，好似按著的是自己的肩一般。
「可是、可是老爹他說……」林諾里沒有把話說完，他們誰也不想承認那個可能性。
「等等，那是……諾里你看那裡！」
紙張凌空飄然而下，落入兩人的視野。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紙張？
「諾里，快！這個說不定就是突破點。」
羅千令趕緊喊林諾里將紙張撿起，只見上面一行字若隱若現。
——奇美拉，雜獸也，常時人形，世人奇之，實不然，蓋因認己為獸而成獸也。
「這個意思是……吳止玄他們現在認為自己是怪獸，所以變成了這副模樣？」林諾里有些茫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知道了原因，但該怎麼解決呢……」
羅千令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
這時，一道清冷嗓音自旁側傳來。
「御靈御靈統御萬靈，這奇美拉亦有靈，何不嘗試引導？」
只見一青年面清目秀，姿態飄逸，拎著酒壺肆意暢飲。
「你是……？」
「又陣法陣法天地之法，此處亦有天地，何不倍化加持？」青年沒有做出回應，只是逕自喝著酒，隨意說著。
此時，天上忽然砸下一塊半人高的木牌，正砸在那青年頭上。
木牌上赫然寫著——裝，我讓你裝。
「哎呦！」那人吃痛一聲，隨後破口大罵，絲毫不顧先前的溫文儒雅，「祈沐霖你個王八羔子！老子好不容易能帥一回，連個機會也不給嗎？艸！」
這時，又一塊牌子砸了下來，不過換成了鐵製的——擎天南，你想死？
擎天南連忙用化勁把那塊牌子接下來，朝空中諂媚地笑道，「不想、不想。」
一旁的兩名少年面面相覷，最後是林諾里略帶尷尬地開口，「前輩，救救我們的朋友吧？」
擎天南看向他們，一臉無語，「我嗶——嗶——的把方法都告訴你們了，不會自己試試看啊？」
羅千令和林諾里聽著這位還自行消音的前輩話語，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他們的知識儲備可真的不太夠用啊！
「呵！這世道誰管你有沒有知識，天賦夠強、領悟力夠，不存在的理論都能被你捏出來！」
「……」雖然總覺得這番狂傲言論很像哪來的詐騙集團，但眼前男子眼中的自信確實並非虛假，兩人決定自行摸索嘗試。
畢竟上面兩頭……猛獸，雖然頻頻對他們發出威嚇，卻始終沒有真的下來襲擊，只是遠遠觀望，似是忌憚。
就先前來看，這前輩應是聽命於某人，保證他們不致喪命的。
既是如此，那不到最後關頭便不出手，也顯得十分合理。
「千令，你那部心訣有控制心智或御獸類型的法門嗎？」林諾里開口問道。
雪狐點了點頭，「有，我試著運轉看看。」
趁著羅千令在運轉心訣，林諾里也用雙手憑空流洩出銀白色的陣文，附著到對方身上。
可時間並不打算給他們餘裕，原先各自盤踞塔尖的兩頭奇美拉，突然發瘋了似的。
兩頭異獸雙目轉紅，開始對彼此叫囂，最後撕咬在一起，血沫和肉塊灑了整個結界。
猩紅一點一點地灑到了兩名少年身上。
林諾里看著手上的濕濡，愣怔在原地，身子不住地顫抖，陣紋隨著他的恐懼和動搖也隨之破碎。
而經過了這段時日的訓練，原先不屬於四人組的羅千令跟他們有了感情，見到此番景象也無法靜心運訣。
此刻，白狐王子只能牽住林諾里的手，堅定的望著那雙眸，用姿態示意對方——我在。
林諾里看著雪狐，愣愣地點了點頭，他望向空中彼此撕咬傷害著的兩頭巨獸，深吸一口氣，隨後大聲喊道。
「張啟丞、吳止玄，從前的時光你們都忘了嗎——！」
泛著淚光，喊出的這句話彷彿帶著什麼力量，確實讓那兩頭奇美拉停下，並且看向了少年。
就連擎天南也是如同看到有趣的東西般，饒有興味地挑起雙眉。
「這小子身上居然有元初混沌之氣……」
只見羅千令握著林諾里的手上，正散著微弱的淡淡白光，源源不斷地流向林諾里。
「倚天同行，腳踏同地，喚之本靈，同出一心。」趁著這片刻空檔，羅千令連忙運起心訣，試著將幾人都拉入精神空間。
「諾里，打在我身上，不然我維持不了多久，快！」他將握著的那名少年喊回過神。
林諾里很快便認清了情況，連忙劃出數十道陣紋打到羅千令身上。
須臾，兩人便出現在一片星空之上，眼前是另外兩名少年。
那兩人緊緊依偎著，神態虛弱，即便如此，不時還是會拌嘴幾句。
「都是你，那麼衝動。」
「明明是你沒講清楚，只講左右誰知道啊？」
「你……！」
「欸……吳止玄，你知道的多，我們是不是就要死了？」
「……」
林諾里看著那兩人，想說些什麼，卻沒能開口。
因為他發現，自己就站在這裡，那兩人卻看不到。
「變成怪獸就算了，其實看久還蠻帥的，但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我們又還能活多久？」
「……我們會活下來的，如果李風清早有預料，那他也不會就這樣放著我們不管。」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愈來愈想睡了……」
「別睡！張啟丞！醒醒！你現在睡了就真的醒不來了！」
「沒事……我還沒睡……只是……真的好累……」
「……醒著，等我們活下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嗯……」
林諾里就這樣看著那兩人，他伸手想觸碰，卻碰上了塊無形的壁障。
羅千令只是眉頭緊蹙，隨後開口道，「諾里，這裡能用陣紋嗎？」
林諾里回頭，盯著羅千令的眼睛，隨後絕望地搖了搖頭。
雪狐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輕輕開口，「前輩應該會在外面護著吧？」
「你要幹嘛？」
面對林諾里的提問，羅千令並未做出回應，只是身上開始散出淡淡白光，伸手朝那個壁障伸去。
——元初混沌之氣，陽衰陰成盤古，陰衰陽成女媧……這是世人所知的版本。
——千字如榫，以千為令，封印原初，是為千令……這是鎖住這股力量的言靈，為此，諾里的母親犧牲了自己。
「元初混沌，陽盛玄黃，陰盛鴻蒙。」難怪看到這面牆時，他覺得十分熟悉。
手上的白光漸漸分化，黑黃色剝離出妖異的紫，各自融入到壁障上，形成陰陽雙魚的模樣。
隨後兩隻魚游離開來，竄入壁障另一端兩名少年的體內，壁障亦隨之瓦解。
「千令……千令！」看著虛弱倒下的雪狐，林諾里一個箭步，連忙衝上前接住對方的身子。
「諾里……我想起來了……我叫……羅亞……你叫……林封……」羅千令甫說完話，便陷入了昏厥。
虛空中，一名青年喃喃道，神色有些慌亂。
「這明明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澤言的世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是嗎？」一旁的老者面容平靜，彷彿飯後閒談般地說道。
「齊爾……不，老師，你知道些什麼對吧？包括你說澤言他是囚徒，受制於這片星空什麼的。」
「不只澤言是，你也是，否則怎麼會看不出呢？所謂的真相。」
齊爾呵呵冷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留下的話語飄散在空中，老者的身形淡向遠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祈沐霖失神呢喃，扔下張紙條後步向天際。
「這是……」下方的兩名少年面露驚恐，雖然他們不願相信，但那兩頭怪物的毛色實在令人難以不去聯想。
「吳止玄和張啟丞……是你們嗎……是你們嗎……？」林諾里聲音顫抖，水光在眼中打轉，「我們是不是……是不是來晚了……？」
「諾里，冷靜，一定有解決方法。」羅千令按著少年的肩膀，佯裝冷靜地沉聲說道，好似按著的是自己的肩一般。
「可是、可是老爹他說……」林諾里沒有把話說完，他們誰也不想承認那個可能性。
「等等，那是……諾里你看那裡！」
紙張凌空飄然而下，落入兩人的視野。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紙張？
「諾里，快！這個說不定就是突破點。」
羅千令趕緊喊林諾里將紙張撿起，只見上面一行字若隱若現。
——奇美拉，雜獸也，常時人形，世人奇之，實不然，蓋因認己為獸而成獸也。
「這個意思是……吳止玄他們現在認為自己是怪獸，所以變成了這副模樣？」林諾里有些茫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知道了原因，但該怎麼解決呢……」
羅千令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
這時，一道清冷嗓音自旁側傳來。
「御靈御靈統御萬靈，這奇美拉亦有靈，何不嘗試引導？」
只見一青年面清目秀，姿態飄逸，拎著酒壺肆意暢飲。
「你是……？」
「又陣法陣法天地之法，此處亦有天地，何不倍化加持？」青年沒有做出回應，只是逕自喝著酒，隨意說著。
此時，天上忽然砸下一塊半人高的木牌，正砸在那青年頭上。
木牌上赫然寫著——裝，我讓你裝。
「哎呦！」那人吃痛一聲，隨後破口大罵，絲毫不顧先前的溫文儒雅，「祈沐霖你個王八羔子！老子好不容易能帥一回，連個機會也不給嗎？艸！」
這時，又一塊牌子砸了下來，不過換成了鐵製的——擎天南，你想死？
擎天南連忙用化勁把那塊牌子接下來，朝空中諂媚地笑道，「不想、不想。」
一旁的兩名少年面面相覷，最後是林諾里略帶尷尬地開口，「前輩，救救我們的朋友吧？」
擎天南看向他們，一臉無語，「我嗶——嗶——的把方法都告訴你們了，不會自己試試看啊？」
羅千令和林諾里聽著這位還自行消音的前輩話語，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他們的知識儲備可真的不太夠用啊！
「呵！這世道誰管你有沒有知識，天賦夠強、領悟力夠，不存在的理論都能被你捏出來！」
「……」雖然總覺得這番狂傲言論很像哪來的詐騙集團，但眼前男子眼中的自信確實並非虛假，兩人決定自行摸索嘗試。
畢竟上面兩頭……猛獸，雖然頻頻對他們發出威嚇，卻始終沒有真的下來襲擊，只是遠遠觀望，似是忌憚。
就先前來看，這前輩應是聽命於某人，保證他們不致喪命的。
既是如此，那不到最後關頭便不出手，也顯得十分合理。
「千令，你那部心訣有控制心智或御獸類型的法門嗎？」林諾里開口問道。
雪狐點了點頭，「有，我試著運轉看看。」
趁著羅千令在運轉心訣，林諾里也用雙手憑空流洩出銀白色的陣文，附著到對方身上。
可時間並不打算給他們餘裕，原先各自盤踞塔尖的兩頭奇美拉，突然發瘋了似的。
兩頭異獸雙目轉紅，開始對彼此叫囂，最後撕咬在一起，血沫和肉塊灑了整個結界。
猩紅一點一點地灑到了兩名少年身上。
林諾里看著手上的濕濡，愣怔在原地，身子不住地顫抖，陣紋隨著他的恐懼和動搖也隨之破碎。
而經過了這段時日的訓練，原先不屬於四人組的羅千令跟他們有了感情，見到此番景象也無法靜心運訣。
此刻，白狐王子只能牽住林諾里的手，堅定的望著那雙眸，用姿態示意對方——我在。
林諾里看著雪狐，愣愣地點了點頭，他望向空中彼此撕咬傷害著的兩頭巨獸，深吸一口氣，隨後大聲喊道。
「張啟丞、吳止玄，從前的時光你們都忘了嗎——！」
泛著淚光，喊出的這句話彷彿帶著什麼力量，確實讓那兩頭奇美拉停下，並且看向了少年。
就連擎天南也是如同看到有趣的東西般，饒有興味地挑起雙眉。
「這小子身上居然有元初混沌之氣……」
只見羅千令握著林諾里的手上，正散著微弱的淡淡白光，源源不斷地流向林諾里。
「倚天同行，腳踏同地，喚之本靈，同出一心。」趁著這片刻空檔，羅千令連忙運起心訣，試著將幾人都拉入精神空間。
「諾里，打在我身上，不然我維持不了多久，快！」他將握著的那名少年喊回過神。
林諾里很快便認清了情況，連忙劃出數十道陣紋打到羅千令身上。
須臾，兩人便出現在一片星空之上，眼前是另外兩名少年。
那兩人緊緊依偎著，神態虛弱，即便如此，不時還是會拌嘴幾句。
「都是你，那麼衝動。」
「明明是你沒講清楚，只講左右誰知道啊？」
「你……！」
「欸……吳止玄，你知道的多，我們是不是就要死了？」
「……」
林諾里看著那兩人，想說些什麼，卻沒能開口。
因為他發現，自己就站在這裡，那兩人卻看不到。
「變成怪獸就算了，其實看久還蠻帥的，但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我們又還能活多久？」
「……我們會活下來的，如果李風清早有預料，那他也不會就這樣放著我們不管。」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愈來愈想睡了……」
「別睡！張啟丞！醒醒！你現在睡了就真的醒不來了！」
「沒事……我還沒睡……只是……真的好累……」
「……醒著，等我們活下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嗯……」
林諾里就這樣看著那兩人，他伸手想觸碰，卻碰上了塊無形的壁障。
羅千令只是眉頭緊蹙，隨後開口道，「諾里，這裡能用陣紋嗎？」
林諾里回頭，盯著羅千令的眼睛，隨後絕望地搖了搖頭。
雪狐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輕輕開口，「前輩應該會在外面護著吧？」
「你要幹嘛？」
面對林諾里的提問，羅千令並未做出回應，只是身上開始散出淡淡白光，伸手朝那個壁障伸去。
——元初混沌之氣，陽衰陰成盤古，陰衰陽成女媧……這是世人所知的版本。
——千字如榫，以千為令，封印原初，是為千令……這是鎖住這股力量的言靈，為此，諾里的母親犧牲了自己。
「元初混沌，陽盛玄黃，陰盛鴻蒙。」難怪看到這面牆時，他覺得十分熟悉。
手上的白光漸漸分化，黑黃色剝離出妖異的紫，各自融入到壁障上，形成陰陽雙魚的模樣。
隨後兩隻魚游離開來，竄入壁障另一端兩名少年的體內，壁障亦隨之瓦解。
「千令……千令！」看著虛弱倒下的雪狐，林諾里一個箭步，連忙衝上前接住對方的身子。
「諾里……我想起來了……我叫……羅亞……你叫……林封……」羅千令甫說完話，便陷入了昏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