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償還債務
本章節 1898 字
更新於: 2018-10-15
凌晨一點鐘，地點是學校，這個時間早就沒有任何人還留在校園。
我想要將一切做個了斷，於是約錢惠香出來，她還有一個必須償還我的約定。
空無一人的操場，錢惠香準時前來赴約，由於天色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顯然她已經被壓力和疲勞壓垮，臉上的憔悴讓人不忍直視。
「那就開始吧。」
精靈遊戲讓我贏得一個權利：錢惠香裸奔操場一圈。雖然當初是賭氣的約定，但「精靈遊戲」的制約已經生效，如果這個債不償還，賽巴斯永遠是信用缺失的精靈。
刻意選在沒人的深夜，是想讓錢惠香實現承諾也保有顏面。不過對一個處於絕望、甚至有援交覺悟的人來說，身體是否被看到，已經是無關緊要的瑣事了。錢惠香毫不在意我就在她面前，自顧自地脫起身上的夾克。
我覺得自己不能、也不應該看，所以早早背對她，迴避視線，不過在我旁邊的黑玫瑰，卻沒將視線移開，她邊看，還邊湊到我耳旁，輕聲對我說：
「我贏了～」說完還得意搓揉自己胸部。
我差點沒跌倒，用手指彈了她手臂一下，結果她很不高興地用手肘頂回來。
「穿著鞋子吧。」
雖然是裸奔，不過赤腳跑操場要是傷到可不太好，錢惠香雖然沒回我，但從聲音可以得知她最後還是把鞋子穿上了。季節已經入冬，這幾天更是寒流來訪，就連穿著羽絨外套的我都能感受刺骨的寒風，我只希望她早點跑完，早點穿上衣服。
錢惠香開始在無人的操場奔跑，此時出現了一位意外的訪客，賽巴斯在錢惠香逐漸跑遠後，出現在我面前。
「在下想向您說聲謝謝。」
呃……
「……你有看主人裸體的嗜好嗎？」
是的話我要瞧不起你囉？虧你看起來一本正經。
「是您在這段期間陪伴大小姐的事。」
……喔，原來是這件事唷。
本來以為他會毒舌回我，沒想到賽巴斯的回答卻很正式。
「雖然只有短短數日，但多虧您在大小姐最脆弱時陪著她，她才有勇氣撐下去，而且您也守住了大小姐最重要的事情，這些都是在下的能力所不及的……」
我注意到賽巴斯的手臂微微抖動著，源頭是來自他緊握的拳頭。從之前的互動能得知錢惠香跟賽巴斯也擁有特殊的關係，但是在錢惠香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賽巴斯卻被貨幣精靈的主從關係制約，能幫的忙很有限，身為一個男人，想必最悔恨的一定是他自己。但他卻沒將這一切表現出來，畢恭畢敬對我行個禮。
「一個月前在下並不喜歡您，但在短短的時間裡，您已經成長到令在下望塵莫及的程度。您為大小姐做的一切，不才賽巴斯深深表示謝意。」
然而在那恭敬背後，卻隱藏一絲深深的、好像要跟我們道別似的哀愁。
「你還是先別跟我道謝的好。」
當我這麼講時，我察覺到旁邊黑玫瑰的視線，不過我把眼神轉過去，她又很快將臉別開。
「您的意思是……」賽巴斯不解地問。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在黑玫瑰的見證下，錢惠香履行她的承諾，一絲不掛在校園操場奔跑。閒晴老師也在學校，按照約定，她現在應該癱瘓了學校的監視系統，或許那個以懶惰聞名的老師，此時正在監控室呼呼大睡也說不定。
腳步聲逐漸從遠至近，從聲音判斷錢惠香已經回來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像是交差報備似的，錢惠香回來只說這句話，我默默等她將衣服穿回去，直到聽見夾克拉上拉鍊的聲音，才轉頭叫住準備回去的錢惠香。
「還有一件事。」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你還有什麼事？」了無生氣的表情彷彿在質詢我。
「黑玫瑰。」
我喚了自己精靈的名字，黑玫瑰將「報表」叫出來，默默操作著，最後將畫面停在一個地方。
「將檢視權限授權給錢惠香。」
黑玫瑰照做了，系統提示的光轉到錢惠香身上，不過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低著頭，過了好久才抬頭描了一眼。
畫面顯示的，是一張發票。
一個月前，我跟錢惠香假扮男女朋友，在午茶店消費的那一張。
她看完兇狠地瞪著我，眼神好像在說：給我看這個幹嘛？
我把手機拿出來，秀出早就準備好的財政部官網，清了清喉嚨，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訴她：
「這張發票中了『統一發票特別獎』。」
當我話一說完，錢惠香的眼神就變了。
像是在絕望深淵看到救贖、像是在地獄深處被人放了一條救命的繩子。
「扣掉印花稅跟所得稅，獎金一共是796萬元。」
她瞪大眼睛看向黑玫瑰秀給她的報表，再看向我的手機，再看報表，再看手機，反覆確認日期、發票號碼是否一致。當然我早就確認過無數次，絕對沒有造假。
在確認完畢後，錢惠香將視線移回我身上，混雜著不安、懇求、還有些許期待的複雜表情。想必她一定思考過我為什麼告訴她這件事。
只是想跟妳炫耀一下而已。
我忽然興起這樣的念頭。如果此時這樣告訴她，那就真的太壞了。
我牽起黑玫瑰的手，清楚地對錢惠香說：
「我們決定要將這筆錢借給妳。」
我想要將一切做個了斷，於是約錢惠香出來，她還有一個必須償還我的約定。
空無一人的操場，錢惠香準時前來赴約，由於天色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顯然她已經被壓力和疲勞壓垮，臉上的憔悴讓人不忍直視。
「那就開始吧。」
精靈遊戲讓我贏得一個權利：錢惠香裸奔操場一圈。雖然當初是賭氣的約定，但「精靈遊戲」的制約已經生效，如果這個債不償還，賽巴斯永遠是信用缺失的精靈。
刻意選在沒人的深夜，是想讓錢惠香實現承諾也保有顏面。不過對一個處於絕望、甚至有援交覺悟的人來說，身體是否被看到，已經是無關緊要的瑣事了。錢惠香毫不在意我就在她面前，自顧自地脫起身上的夾克。
我覺得自己不能、也不應該看，所以早早背對她，迴避視線，不過在我旁邊的黑玫瑰，卻沒將視線移開，她邊看，還邊湊到我耳旁，輕聲對我說：
「我贏了～」說完還得意搓揉自己胸部。
我差點沒跌倒，用手指彈了她手臂一下，結果她很不高興地用手肘頂回來。
「穿著鞋子吧。」
雖然是裸奔，不過赤腳跑操場要是傷到可不太好，錢惠香雖然沒回我，但從聲音可以得知她最後還是把鞋子穿上了。季節已經入冬，這幾天更是寒流來訪，就連穿著羽絨外套的我都能感受刺骨的寒風，我只希望她早點跑完，早點穿上衣服。
錢惠香開始在無人的操場奔跑，此時出現了一位意外的訪客，賽巴斯在錢惠香逐漸跑遠後，出現在我面前。
「在下想向您說聲謝謝。」
呃……
「……你有看主人裸體的嗜好嗎？」
是的話我要瞧不起你囉？虧你看起來一本正經。
「是您在這段期間陪伴大小姐的事。」
……喔，原來是這件事唷。
本來以為他會毒舌回我，沒想到賽巴斯的回答卻很正式。
「雖然只有短短數日，但多虧您在大小姐最脆弱時陪著她，她才有勇氣撐下去，而且您也守住了大小姐最重要的事情，這些都是在下的能力所不及的……」
我注意到賽巴斯的手臂微微抖動著，源頭是來自他緊握的拳頭。從之前的互動能得知錢惠香跟賽巴斯也擁有特殊的關係，但是在錢惠香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賽巴斯卻被貨幣精靈的主從關係制約，能幫的忙很有限，身為一個男人，想必最悔恨的一定是他自己。但他卻沒將這一切表現出來，畢恭畢敬對我行個禮。
「一個月前在下並不喜歡您，但在短短的時間裡，您已經成長到令在下望塵莫及的程度。您為大小姐做的一切，不才賽巴斯深深表示謝意。」
然而在那恭敬背後，卻隱藏一絲深深的、好像要跟我們道別似的哀愁。
「你還是先別跟我道謝的好。」
當我這麼講時，我察覺到旁邊黑玫瑰的視線，不過我把眼神轉過去，她又很快將臉別開。
「您的意思是……」賽巴斯不解地問。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在黑玫瑰的見證下，錢惠香履行她的承諾，一絲不掛在校園操場奔跑。閒晴老師也在學校，按照約定，她現在應該癱瘓了學校的監視系統，或許那個以懶惰聞名的老師，此時正在監控室呼呼大睡也說不定。
腳步聲逐漸從遠至近，從聲音判斷錢惠香已經回來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像是交差報備似的，錢惠香回來只說這句話，我默默等她將衣服穿回去，直到聽見夾克拉上拉鍊的聲音，才轉頭叫住準備回去的錢惠香。
「還有一件事。」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你還有什麼事？」了無生氣的表情彷彿在質詢我。
「黑玫瑰。」
我喚了自己精靈的名字，黑玫瑰將「報表」叫出來，默默操作著，最後將畫面停在一個地方。
「將檢視權限授權給錢惠香。」
黑玫瑰照做了，系統提示的光轉到錢惠香身上，不過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低著頭，過了好久才抬頭描了一眼。
畫面顯示的，是一張發票。
一個月前，我跟錢惠香假扮男女朋友，在午茶店消費的那一張。
她看完兇狠地瞪著我，眼神好像在說：給我看這個幹嘛？
我把手機拿出來，秀出早就準備好的財政部官網，清了清喉嚨，一字一句清楚地告訴她：
「這張發票中了『統一發票特別獎』。」
當我話一說完，錢惠香的眼神就變了。
像是在絕望深淵看到救贖、像是在地獄深處被人放了一條救命的繩子。
「扣掉印花稅跟所得稅，獎金一共是796萬元。」
她瞪大眼睛看向黑玫瑰秀給她的報表，再看向我的手機，再看報表，再看手機，反覆確認日期、發票號碼是否一致。當然我早就確認過無數次，絕對沒有造假。
在確認完畢後，錢惠香將視線移回我身上，混雜著不安、懇求、還有些許期待的複雜表情。想必她一定思考過我為什麼告訴她這件事。
只是想跟妳炫耀一下而已。
我忽然興起這樣的念頭。如果此時這樣告訴她，那就真的太壞了。
我牽起黑玫瑰的手，清楚地對錢惠香說：
「我們決定要將這筆錢借給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