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接待的那位客人,他說自己是『皮特少爺的手下』。」
「喔。」經過薇兒的提醒,我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愛劍被我擊落後,那個光頭男就氣急敗壞的質問「為了一個亞人奴隸得罪皮特少爺是否值得」,當時我還以為所謂「皮特少爺」是他對外的自稱,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所以,那個皮特少爺是誰?」我收回輕觸薇兒臉頰的手掌,淡淡問道。
「埃因先生才剛來店裡,可能不太清楚這方面的事。」薇兒稍微頓了頓,眼神中浮現一抹不安。
「皮特少爺是薩雷家的二公子,同時也是薩雷家的正統繼承人。」
「二公子?」我掩住嘴角,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明明不是長男,卻是薩雷家的正統繼承人嗎?」
「因為按照族內規矩,身為長女的法蕾大小姐並不具有第一順位繼承權。」薇兒細心的解釋著,交握在膝前的雙手悄悄收緊。
「自從老爺過世之後,皮特少爺手下的人就常常來店裡鬧事,有時候會趁我們還在外場服務的時候,故意把我們的制服扯下來,有時候會亂砸店裡的東西把其他客人嚇跑,有時候就會像今天這樣,把我們帶到樓上施暴。」
「原來如此,因為我今天對皮特少爺的手下動粗了,妳想警告我說不定會引來那幫人的報復,是嗎?」
「嗯,我知道埃因大人很強,說不定比卡婭小姐還強,但皮特少爺的手下人多勢眾,作風也算不上正派,要是被他們纏上了……」薇兒欲言又止的咬緊嘴唇,目光中滿是自責。
「我不能讓埃因先生因為救我而受傷。」
「妳想太多了,保護妳們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何況我真的想逃的話,要被傷到還真不容易。
我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旋即陷入沉思。
從薇兒的心跳和全身血脈的動態來看,她多半沒有說謊,這點看在能體察血液流向的血魔一族眼裡再明顯不過。
那麼,今天的事件,是否會成為與薩雷家衝突的導火線呢?
不,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履行保鑣的職責,就算和下任當家的手下發生摩擦,應該也不至於反目成仇才對。
不過手下都那副樣子了,這位皮特少爺的人品多半也不怎麼樣,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考慮觸怒對方後該怎麼應對。
要是不幸演變成必須一戰的局面……
——「作為警告,或許得先殺掉幾個人」。
這個念頭一閃過,原先還壓製得宜的殺意突然如潰堤般湧出,視野一瞬間變成血紅色,竄入鼻腔的腥味令我意識大震。
猝不及防間,我的右手如電閃般掐住薇兒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地上。
不行!快停手!
察覺到血氣正急速往抬起的左手聚集,我焦躁地在內心低吼。
全力集中的精神及時發揮作用,以手刀劈下的左掌僅削過薇兒的頰側,在地板上劈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縫,並沒有傷到女孩分毫。
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正壓在薇兒身上,支著地面大口喘氣。
「埃……埃因先生?」喉頭再度受到壓迫,薇兒不禁有些難受的低吟。
「抱歉。」我鬆開掐住薇兒的右手,掩住青筋滿佈的前額。
「我需要……冷靜一下……」
光源從四面八方打來,像遮罩般將我禁錮住,我強迫自己抬起頭,從落在地上的影子移開目光。
過了半晌,填滿視線的猩紅才逐漸消退。
判斷這時候移動也沒關係的我緩緩直起身,撐著膝蓋坐回床沿。
「埃因先生……?」薇兒怯生生的側過身子,兩手扶在地面、稍稍支起上身,併攏著縮起的大腿,讓她肉感豐盈的臀部露了出來。
看著牛人族少女毫無防備的姿態,好不容易從心頭消褪的原始慾望又再度蠢蠢欲動。
想去狩獵、殺戮、啃咬,把眼前的女孩吞食殆盡,想支配她的肉體、生命,直到充斥腦海的血焰完全消失為止。
「……妳走吧。」我掩住上半臉,從手指間的縫隙直視掛在門邊的魔礦石燈。
炫目的光亮,多少減緩了「那個」的影響,但這麼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為了讓薇兒趕緊離開,我決定直接把狀況說明清楚。
「妳剛剛也看到了吧,不馬上離開的話,我可能會失手傷到妳,這是……過度使用力量的副作用,趁現在還來得及,快走。」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再怎麼遲鈍,也該查覺到危險了。
在我直瞪著光源看的同時,視野外頭傳來薇兒從地上站起身的聲音。
沒錯,這樣就好。
離開這間寢室,走得愈遠愈好,只要身邊沒有其他生物,無處發洩的饑渴感就會慢慢平息,這種狀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只是退役後失去戰鬥的機會,我才一下子無法適應。
只要讓我一個人獨處,應該就……
「可以哦。」
床墊傳來某人落坐的下沉感,我下意識轉過視線,發現薇兒正跪坐在我身邊,大腿緊夾雙手,展開溫和的淺笑。
「我知道的,埃因先生這種眼神,我小時候經常在路邊的流浪動物身上看到。」薇兒低下頭,目光微微搖曳。
「那是『餓到極限』的眼神,變成這副模樣,意識裡就會剩下原始的食慾和狩獵本能,母貓會吞食小貓,狗狗會吃掉弱者,為了滿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任何程度的理性都會被丟棄。」
「既然如此……」
不等我把話語的下半句說出口,薇兒就毅然將手掌放到胸前。
「所以,可以哦。」
「……?」
「埃因先生說過,會變成這樣是因為過度使用力量的關係吧?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但那份無處可去的慾望,請發洩在我身上吧。」
「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算不特別確認,我也能感覺到自己全身正散發著刀刃般的氣息,因為薇兒遲遲不離開而一下子惡劣起來的心情,讓我再無收斂殺意的餘裕,即便身經百戰的戰士也難以承受的赤裸壓迫感,讓牛人族少女不禁打了個寒顫,汗水從她胸部下方和大腿內側涔涔滲出。
然而薇兒卻沒有因此退縮,她緊抱雙臂、強忍因膽怯而不住顫抖的身體,展開宛如玻璃工藝品般脆弱的笑容。
「我知道哦,埃因先生只要想的話,隨時都能殺掉我……那樣也沒關係。」
「看來妳完全沒搞懂狀況呢。」我靜靜勾起笑容,一把抓住薇兒的頰側,將嘴角湊到她圓潤又狹長的耳朵旁。「對我這種人說『被殺也沒關係』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當場被殺掉。」
薇兒碩大的雙峰因身體的顫抖而輕輕搖晃,她小口小口喘息著,努力嘗試了幾次,才總算以近乎脫力的指尖勾住我的手掌,將其拉到脖頸上。
「那就殺掉我吧,埃因先生。」薇兒的雙眼中盈滿淚水,即便如此,她仍然展露淺淺的笑意。
「如果能讓埃因先生覺得好過一點,我的身體……我的生命無論被做了什麼都無所謂,比起在未來的某一天被客人失手殺死,我寧可死在埃因先生手上。」
這番話令我不禁沉默下來。
雖然很告訴她「殺了妳也不會讓我比較好過」,但隱隱撩動在口腔內的血腥味,仍高聲咆哮著要我將慾望發洩在眼前的牛人族少女身上。
正、反兩種念頭的拉鋸,讓緊扣薇兒脖頸的手掌無意識地收緊,等到我回過神來,話語已經以另一種形式脫口而出。
「……我不會讓妳被殺掉。」
「埃因先生……?」
「所以,別再說什麼『寧可死在我手上』這種喪氣話了。」腥紅色再度染上視線,再也克制不住的嗜血慾望,讓我如輕笑般咧開嘴角,將尖銳的犬齒露了出來。
「不過相對的,直到我冷靜下來為止,妳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明白了嗎?」
「明白了。」薇兒有些膽怯的點了點頭。「那個,我應該……怎麼做?」
「把內衣褲都脫了。」深知自己多半也會把薇兒的貼身衣物弄壞,我收回手,不帶一絲感情的告知。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可以吧?」
「沒問題哦。」薇兒將手掌合在小腹前,帶刺花蕾的紋樣在她的指縫間盛開。「這種淫紋是……『薔薇之紋』,愈是強烈的痛楚,就會帶來同等的快感,那個客人說的沒錯,我已經是連疼痛也會感到愉悅的身體,所以請不要顧忌,盡量把慾望發洩在我身上吧。」
「不用妳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輕咬手背,以此抑制想馬上壓倒薇兒、將她的裸身撕咬殆盡的衝動。
「脫吧。」
「嗯。」薇兒反手將內衣輕輕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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