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使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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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4-11
「先讓那名警察進來吧，我說。」
「警察？」
安潔拉那麼一說，我真的沒察覺外面有個長得像警察的人。
玄關門一開，我被門外三名男子的氣勢給壓得僵住。一個看起來比我長不少的青年就站在正中央，犀利的眼神如狼般瞪著我。身旁帶了兩個隨從，一胖一瘦，胖的如同巨石，瘦的如同竹竿又高又直腰桿。兩個隨從在舔著冰淇淋，怎麼看都不像警察。
「你們……誰是警察？」
「我就是。」
一位身穿藍色牛仔夾克的中年大叔站了出來。
那隻狼，眼神更加鋒芒地瞪著我。
警察大叔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先登一步了吖。」
那隻狼想跟著進來，但被我那弱小的身軀頑強擋住。
「你是誰呀？安潔拉呢？」
這時，屋內傳來安潔拉的聲音：
「八木團長，麻煩你再多等一會兒。」
這時才把那即將衝過防線的狼給止住。
至於這位警察是誰，我無從得知。安潔拉把他列入為優先，應該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吧？
那位警察走了進來，「哇這房子可真大呀！這比我的辦事處還要大幾倍呢。」
正當他環顧四周之際，我提醒他一把，「警察叔叔，麻煩換個鞋子。這裡還是個住家。」
他瞧我為他準備的室內拖鞋，再看一眼自己的褐色皮鞋，露出訝異的表情：
「真的換嗎？我可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喔。」接著他偷偷的說：「會有味道的，呵呵嘿嘿。」
說著，他自己掏出藍色的塑料套子，把鞋底給罩住。
「我到辦案現場都會帶這個，正好可以用上不會弄髒地板的。」
巧思妙用之際，我就不多加思考讓他進屋了。
他來到安潔拉面前，看見那長得如同小學生般神秘又不可思議的女孩，露出一副訝異但有表現見慣不怪的表情。
「你就是艾恩哈特唯一的社會事件感知者？」或許有些不符合警官所認知，如此嬌小的安潔拉盡然掌握如此龐大的資訊工作室。
「楊警官，您好。我就是感知者，初次見面。請問今天來訪有何貴幹？」
聽了那把稚嫩的嗓音，楊警官露出一臉莫名的表情，再看看我。而我則茫然的聳聳肩——我不知道……
「嗯，竟然連我是誰都知道了，是不是介紹都省了？」他撓撓頭，還是依照慣例先把自己介紹一遍：
「我是海城區刑事警察，姓楊名蘇——楊蘇。」
看似很普通的中年大叔，但看起來並不像外面站著的那幾個。
安潔拉皮笑顏不笑的表情回應他，並沒多說什麼地從起居室站起來。
「吖，竟然這個時候那麼巧碰到八木閆這傢伙，還真是有幸吶。我在門外想跟他交流交流，但生意人似乎不怎麼愛分享。」
安潔拉依然沒吭聲，依照自己緩緩的步調一股兒坐到電競椅子上。
「請坐，我說。」
將三個薄薄的大屏幕給折疊起，收在左側。
「噢，挺先進的吶，都自動化了。」
他們倆就在辦公桌上面對面，此刻的安潔拉才回應警官剛才的話。
「八木閆也是這座城市的貢獻者，他們維護的秩序也絕對不會輸給你們警察。」
「嗯嗯，我在海城也是知曉的，他把所有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湊成一隻隻有用的隊伍，組織起強大的物流系統。現在人手一機，隨喚隨到，多方便！」
楊警官嘴裡便叼起一根煙，劃著打火機時，被安潔拉阻止。
「不好意思，我這兒不能抽煙。」安潔拉阻止到，我有點懷疑這警察是不是冒牌的。
「哦，抱歉抱歉。我忘了你還未成年。」
我原以為安潔拉會有很大的情緒上波動，但此刻的安潔拉卻轉向我，「康久，冰箱里再拿一罐可樂過來。」
我轉個身就看到冰箱了，打開一看瞬間瞠目結舌，里頭整整齊齊的排滿紅色罐子的可樂。我抓住其中一罐，突然想起門外還有三個人。
「外面等待的也來一人一罐嗎？」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訓了，「我家的可樂可不是用來請客的，那罐是給我的。」
我的大腦瞬間宕了，一臉訝異，客人來了卻一罐可樂也不給？那麽吝嗇嗎？
我堅持多拿一罐冷冰冰的可樂來到起居室。
把可樂易拉蓋掀開後遞給安潔拉，這家夥一天到底能喝多少罐可樂呀？
另一罐我則遞給警官。
楊警官瞇眼一笑，「我家閨女也很愛喝可樂，那我就留著吧。呵呵，你怎麼稱呼？」
「石田康久，艾因哈特國立大學，科學計算機系生。」我好像說多了。
「喔，是大學生呀。」
楊警官再瞧瞧安潔拉，「你也該上高中了吧？要是我早幾年結婚的話，我家閨女說不定跟你同年了。」
老傢伙似乎扯遠了，安潔拉在椅子上晃著小腳，一臉好素質地回答到，「我是一名感知者，年齡不代表我的一切，也不局限我能做任何事。這次艾因哈特出了10年來最駭人的命案，連海城的警官都被請到這裡來，說明這案子只有經驗豐富的搜查官或者反恐專家才能勝任對吧？」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負責景山公園碎屍案的警隊隊長。」他收起打火機，傲然地笑了。
安潔拉敲起鍵盤，「城都自從有了感知者之後，這五年來謀殺命案根本就沒發生過，都市聽派你過來這裡原因應該不複雜吧？這裡太過安逸了，重大命案他們已經忘了怎麼處理。」
楊警官默默地點頭，「這一切或許是偶然，又或許是必然。安潔拉感知者，我是想了解一下，你跟天使組織的成員有接觸對吧？」
安潔拉露出一副難解的表情，「天使組織，20年前艾恩哈特大災難後成立的救濟組織，後來參與城市各項修建發展，也在醫療教育等各領域都做出很大的貢獻，也是早期社會事件感知計劃的贊助團，當然跟他們有過接觸，我說。」
她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他們是合法，難道不能跟他們接觸嗎？」
楊警官呵呵笑了，「我說它不合法了嗎？我說不能接觸了嗎？沒有吧？呵呵！」
安潔拉板著臉，「這是我的隱私，不過現在我很肯定地說，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事務所也是獨立運行。難道你認為，這次的命案跟天使組織有關？」
她似乎又說到關鍵，楊警官順著回應「你聯想得很快，雖然接觸過的人很多很多，但在特殊的角度下理解這個組織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此刻的安潔拉搖搖頭，「我所謂的獨立運行不代表我的顧客群裡沒有這組織裡的人。你也知道我跟其他城市的感知者一樣，接受各種委託。」
「這我能理解。」楊警官點頭說道。
「噢？難道我理解錯誤了？」
楊警官拿出職業病般認真起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認為天使組織與命案有關就認為他們是嫌疑，也不能說絕對的烏托邦以及防犯系統就不會有殺人案。但有一件事情我是可以肯定的，天使組織已經不是當年的組織。」
對於這番話，我完全沒聽懂，只好選擇愣在一角。
「所以，你要委託的，是監聽天使組織內部活動消息？」
楊警官點點頭，「是的，雖然天使組織看起來非常透明，是完全公開的那種。但往往是計劃成功之後才全情透露。我要知道的是，他們接下來到底想為這座都市幹什麼？」
安潔拉皺起眉頭，「這對你的案子有幫助嗎？這筆勞動酬勞可不便宜，不可能是你能支付吧？」
楊警官信心一笑，「由國安機關支付。」
我瞬間被嚇得回過神來，這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殺人案，不對，我正意識到我眼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對了，楊警官，你也是搜查官對吧？我這裡有些【數據異常】，希望你能到這些民宅走一趟。」
安潔拉將印表機上吐出來的紙張遞給楊警官。
「這是……」
「一些異常用水的住戶，根據碎屍案遇難者的死亡時間推算。希望能獲取有用的線索。」
警官接過紙張，上面寫著詳細的水用量、時間、門牌地址等等「這，問題不大。」
「只是一個推算，不確定這是否有用，我說。」
安潔拉站了起來，「你交代的委託接下來會開始收集資料，你過兩天再過來。」
楊警官也站了起來，伸出手，「那就下次再見。告辭！」
「警察？」
安潔拉那麼一說，我真的沒察覺外面有個長得像警察的人。
玄關門一開，我被門外三名男子的氣勢給壓得僵住。一個看起來比我長不少的青年就站在正中央，犀利的眼神如狼般瞪著我。身旁帶了兩個隨從，一胖一瘦，胖的如同巨石，瘦的如同竹竿又高又直腰桿。兩個隨從在舔著冰淇淋，怎麼看都不像警察。
「你們……誰是警察？」
「我就是。」
一位身穿藍色牛仔夾克的中年大叔站了出來。
那隻狼，眼神更加鋒芒地瞪著我。
警察大叔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先登一步了吖。」
那隻狼想跟著進來，但被我那弱小的身軀頑強擋住。
「你是誰呀？安潔拉呢？」
這時，屋內傳來安潔拉的聲音：
「八木團長，麻煩你再多等一會兒。」
這時才把那即將衝過防線的狼給止住。
至於這位警察是誰，我無從得知。安潔拉把他列入為優先，應該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吧？
那位警察走了進來，「哇這房子可真大呀！這比我的辦事處還要大幾倍呢。」
正當他環顧四周之際，我提醒他一把，「警察叔叔，麻煩換個鞋子。這裡還是個住家。」
他瞧我為他準備的室內拖鞋，再看一眼自己的褐色皮鞋，露出訝異的表情：
「真的換嗎？我可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喔。」接著他偷偷的說：「會有味道的，呵呵嘿嘿。」
說著，他自己掏出藍色的塑料套子，把鞋底給罩住。
「我到辦案現場都會帶這個，正好可以用上不會弄髒地板的。」
巧思妙用之際，我就不多加思考讓他進屋了。
他來到安潔拉面前，看見那長得如同小學生般神秘又不可思議的女孩，露出一副訝異但有表現見慣不怪的表情。
「你就是艾恩哈特唯一的社會事件感知者？」或許有些不符合警官所認知，如此嬌小的安潔拉盡然掌握如此龐大的資訊工作室。
「楊警官，您好。我就是感知者，初次見面。請問今天來訪有何貴幹？」
聽了那把稚嫩的嗓音，楊警官露出一臉莫名的表情，再看看我。而我則茫然的聳聳肩——我不知道……
「嗯，竟然連我是誰都知道了，是不是介紹都省了？」他撓撓頭，還是依照慣例先把自己介紹一遍：
「我是海城區刑事警察，姓楊名蘇——楊蘇。」
看似很普通的中年大叔，但看起來並不像外面站著的那幾個。
安潔拉皮笑顏不笑的表情回應他，並沒多說什麼地從起居室站起來。
「吖，竟然這個時候那麼巧碰到八木閆這傢伙，還真是有幸吶。我在門外想跟他交流交流，但生意人似乎不怎麼愛分享。」
安潔拉依然沒吭聲，依照自己緩緩的步調一股兒坐到電競椅子上。
「請坐，我說。」
將三個薄薄的大屏幕給折疊起，收在左側。
「噢，挺先進的吶，都自動化了。」
他們倆就在辦公桌上面對面，此刻的安潔拉才回應警官剛才的話。
「八木閆也是這座城市的貢獻者，他們維護的秩序也絕對不會輸給你們警察。」
「嗯嗯，我在海城也是知曉的，他把所有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湊成一隻隻有用的隊伍，組織起強大的物流系統。現在人手一機，隨喚隨到，多方便！」
楊警官嘴裡便叼起一根煙，劃著打火機時，被安潔拉阻止。
「不好意思，我這兒不能抽煙。」安潔拉阻止到，我有點懷疑這警察是不是冒牌的。
「哦，抱歉抱歉。我忘了你還未成年。」
我原以為安潔拉會有很大的情緒上波動，但此刻的安潔拉卻轉向我，「康久，冰箱里再拿一罐可樂過來。」
我轉個身就看到冰箱了，打開一看瞬間瞠目結舌，里頭整整齊齊的排滿紅色罐子的可樂。我抓住其中一罐，突然想起門外還有三個人。
「外面等待的也來一人一罐嗎？」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訓了，「我家的可樂可不是用來請客的，那罐是給我的。」
我的大腦瞬間宕了，一臉訝異，客人來了卻一罐可樂也不給？那麽吝嗇嗎？
我堅持多拿一罐冷冰冰的可樂來到起居室。
把可樂易拉蓋掀開後遞給安潔拉，這家夥一天到底能喝多少罐可樂呀？
另一罐我則遞給警官。
楊警官瞇眼一笑，「我家閨女也很愛喝可樂，那我就留著吧。呵呵，你怎麼稱呼？」
「石田康久，艾因哈特國立大學，科學計算機系生。」我好像說多了。
「喔，是大學生呀。」
楊警官再瞧瞧安潔拉，「你也該上高中了吧？要是我早幾年結婚的話，我家閨女說不定跟你同年了。」
老傢伙似乎扯遠了，安潔拉在椅子上晃著小腳，一臉好素質地回答到，「我是一名感知者，年齡不代表我的一切，也不局限我能做任何事。這次艾因哈特出了10年來最駭人的命案，連海城的警官都被請到這裡來，說明這案子只有經驗豐富的搜查官或者反恐專家才能勝任對吧？」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負責景山公園碎屍案的警隊隊長。」他收起打火機，傲然地笑了。
安潔拉敲起鍵盤，「城都自從有了感知者之後，這五年來謀殺命案根本就沒發生過，都市聽派你過來這裡原因應該不複雜吧？這裡太過安逸了，重大命案他們已經忘了怎麼處理。」
楊警官默默地點頭，「這一切或許是偶然，又或許是必然。安潔拉感知者，我是想了解一下，你跟天使組織的成員有接觸對吧？」
安潔拉露出一副難解的表情，「天使組織，20年前艾恩哈特大災難後成立的救濟組織，後來參與城市各項修建發展，也在醫療教育等各領域都做出很大的貢獻，也是早期社會事件感知計劃的贊助團，當然跟他們有過接觸，我說。」
她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他們是合法，難道不能跟他們接觸嗎？」
楊警官呵呵笑了，「我說它不合法了嗎？我說不能接觸了嗎？沒有吧？呵呵！」
安潔拉板著臉，「這是我的隱私，不過現在我很肯定地說，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事務所也是獨立運行。難道你認為，這次的命案跟天使組織有關？」
她似乎又說到關鍵，楊警官順著回應「你聯想得很快，雖然接觸過的人很多很多，但在特殊的角度下理解這個組織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此刻的安潔拉搖搖頭，「我所謂的獨立運行不代表我的顧客群裡沒有這組織裡的人。你也知道我跟其他城市的感知者一樣，接受各種委託。」
「這我能理解。」楊警官點頭說道。
「噢？難道我理解錯誤了？」
楊警官拿出職業病般認真起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認為天使組織與命案有關就認為他們是嫌疑，也不能說絕對的烏托邦以及防犯系統就不會有殺人案。但有一件事情我是可以肯定的，天使組織已經不是當年的組織。」
對於這番話，我完全沒聽懂，只好選擇愣在一角。
「所以，你要委託的，是監聽天使組織內部活動消息？」
楊警官點點頭，「是的，雖然天使組織看起來非常透明，是完全公開的那種。但往往是計劃成功之後才全情透露。我要知道的是，他們接下來到底想為這座都市幹什麼？」
安潔拉皺起眉頭，「這對你的案子有幫助嗎？這筆勞動酬勞可不便宜，不可能是你能支付吧？」
楊警官信心一笑，「由國安機關支付。」
我瞬間被嚇得回過神來，這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殺人案，不對，我正意識到我眼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對了，楊警官，你也是搜查官對吧？我這裡有些【數據異常】，希望你能到這些民宅走一趟。」
安潔拉將印表機上吐出來的紙張遞給楊警官。
「這是……」
「一些異常用水的住戶，根據碎屍案遇難者的死亡時間推算。希望能獲取有用的線索。」
警官接過紙張，上面寫著詳細的水用量、時間、門牌地址等等「這，問題不大。」
「只是一個推算，不確定這是否有用，我說。」
安潔拉站了起來，「你交代的委託接下來會開始收集資料，你過兩天再過來。」
楊警官也站了起來，伸出手，「那就下次再見。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