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成了男同學的性啟蒙

　　我的天，阿狂他在說什麼瘋話！我他媽根本是個男的，哪裡在乎其他人接不接近我。瘋子！

　　唉，可是我真的很怕他被輪姦，然後被姦屍到一無所有，就為了那些無聊的意氣之爭。

　　年輕人就是脾氣大。

　　我看了下烈焰狂神的座標定位，然後就跟著其他玩家一起傳出去。

　　已經有四五個先到的玩家開始圍毆他，他雖然已經解決一批先到的玩家，但是只剩下半血，其他玩家們也準備要上了。

　　解決十個玩家以後，他喝水的速度終於趕不上損血的速度。

　　我偷偷幫他回了血。此時傳點又來了三個玩家。

　　【區域】冰之傲：烈焰狂神有同夥，找出來，誰補的他？

　　【區域】泰國小當家：區域圖裡面大家都在輸出，有一個是負輸出。

　　【區域】木秀於林：ID：琉璃光（88691049）

　　【區域】冰之傲：靠，姘頭兩個搞上了。

　　我想跑路卻發現動不了，有個人給我施了定身咒。

　　就在我殘血的時候，烈焰狂神的角色一個閃現過來，抱住我的角色，開了一張「商城禮包限定．緊急傳送符」，立刻傳到非暴力區域，保住我們兩條命。

　　【區域】烈焰狂神：謝謝你。

　　【區域】琉璃光：我要下了。

　　我本來想直接關掉遊戲，可又忍不住多說一句。

　　【區域】琉璃光：最近你別上遊戲，風頭過去再上，免得被別人殺。

　　【區域】烈焰狂神：你不喜歡我嗎？不想再陪我了？

　　我沒回答他，這次是真的關了遊戲，連電腦都關了，跑Windows更新。


※


　　翌日，回學校以後，中午我跟采洺一起拚桌吃午餐。

　　「小暘之前還玩得挺開心的，不時和我說他一天升了幾等、拿到什麼好道具、賺到幾億。尤其是前幾天，吃晚飯的時候都笑瞇瞇的，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怎樣。」

　　采洺說道：「可是今天一早，他看起來很哀愁，好像有人欠他錢似的。」

　　我一邊吃義大利麵，一邊閒聊道：「你弟多大了？」

　　「小六。」采洺回答完，又繼續和我說：「我問小暘怎麼了，他說他婆不理他。」

　　國小六年級交什麼婆？「你安慰他啊。」我喝了口湯。

　　「不要，煩死了，屁大點事有什麼好安慰。網婆而已，也不是現實裡的婆。」采洺說：「聽說遊戲裡很適合約會，氣氛很好，語辰你陪我。」

　　我尋思您既然想約會，怎不去玩個戀愛盒子來著？

　　「我最近開了紅，上線就被殺，不玩了。」我說。

　　其實是因為我怕了阿狂，還真不敢上線。我怕我上線之後他會密我，會再問我，我喜不喜歡他。

　　我要怎麼回答他？

　　當時看他被輪姦，我又為什麼要冒著性命風險去幫他補血？我自己可能都會被殺。我是真的不懂。

　　「我弟就是那款遊戲裡交的婆，說他認識了一個女法師，叫琉璃光。」他說。

　　「……」聞言，我不由得停了叉子。

　　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


　　雖然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如此巧合，同時也並不認為自己會與采洺的弟弟有見面的機會，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凡事講究的都是個「巧」字，多的是造化弄人的時候。

　　結束晚自習的時候，就聽采洺在教室外頭的走廊上講電話：「媽，你忘了啥？我幫你帶去就好，我放學了。嗯嗯，好，沒問題，我馬上過去，十五分鐘到。」

　　他講完電話進教室的時候，我正好收完書包。

　　采洺掏出鑰匙，交到我手上，「語辰，我弟年紀還小，我一時沒辦法回家，你幫我到家裡顧他一下好不好？家裡有很多冷凍的義大利麵，披薩，還有汽水，你們熱一熱一起吃，看點電視，打打遊戲。」

　　「我家兩台電腦，你們怎樣開心怎樣玩，就是要開外掛當神仙都行，總之顧著他，別讓他燒房子，或是拿窗簾繩子上吊就好。」他說。

　　敢情您家的弟弟是條狗嗎？還是條瘋狗、狂犬。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但好巧不巧，手機震了兩下。我打開手機看訊息，只見媽說她今天臨時加班，家裡沒晚飯吃，讓我自行解決。

　　我收下那把鑰匙，點了頭，「你弟叫小暘是吧？他會怕生嗎？」

　　「對，叫亦煬，你隨便叫，他不怕生，比較怕寂寞，喜歡有人陪，尤其喜歡有人陪他打遊戲。誰陪他玩，誰就能當他朋友。」

　　我和采洺走了一段路以後，他因為要送東西過去給人在公司上晚班的媽媽，準備與我分道揚鑣。

　　他走之前，我抱住他，「小洺，你路上自己小心。」

　　采洺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笑道：「傻瓜，我媽公司也不遠，我時常過去找她，沒這麼誇張。」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關心他。我想讓他知道我在乎他，捨不得他走。

　　「采洺，我總覺得跟你相處的時間不夠長。」我說。

　　采洺一時沒走，我們站在一個轉角處，周遭沒有行人。

　　他看著我，「學校裡，我們不是都在一起嗎？上廁所一起，去福利社也一起。」

　　我心頭一熱，不知怎地就說：「小洺，我真的很想要不上學的時候，也跟你在一起。」

　　他聞言，頭一低，我能隱約看見他低下的小臉已經紅了。

　　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纖細柔軟的腰肢。采洺輕輕一顫，沒躲開，反而也一隻手抱著我的後腰。

　　他輕聲說：「我們最近……太常膩在一起了，瑋豪說我們是不是有一腿？」瑋豪是我們班上的一個死傢伙。

　　我張口，輕輕含住他正在發紅的薄薄耳廓。「呼嗯……」采洺握住我的手臂，把體重靠在我的身上，像是兩腿發軟。

　　「男生跟男生之間怎麼可能有一腿？」我說。

　　「對啊……」他的語氣怪怪的，聽不出來是鬆口氣，還是不高興。

　　「可是跟你的話，我想試試看……」我附在他耳邊說：「男生跟男生之間，可不可以有一腿。」

　　采洺才與我四目相接，立刻就驚得把頭低下來。

　　我緊緊地環抱著他，感覺到他的體溫升得越來越高，就是隔著薄薄的制服襯衫，肌膚都熱得嚇人。

　　我替他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露出一大塊白白的脖頸、鎖骨與胸脯。

　　我低頭往他骨感的脖子上親了一口，皮膚又嫩又薄，像豆腐一樣絲滑，輕輕一吸，就在襯衫領遮不住的地方，留下一個小小的紅印，看起來像是瘀青。「哼嗯……」采洺被我親得一顫：「語辰……別、別弄那裡。」

　　其實吻痕已經留下來了，沒救，他回家照鏡子，馬上就會看見。我鬆了口，問他：「怎麼這麼燙？發燒了？」問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揚。

　　「很癢。」他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眼睛裡頭濕淋淋的，有水霧，像是帶著點情慾，「你這樣，我總覺得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奇怪……不知道想要什麼，就是一種、『很想要』的感覺。」

　　「會討厭嗎？」我往前稍微一蹭，用胯下頂了一下他的小褲襠，「唔……」采洺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很、色情，非常引人遐想。此時我感覺像是尿急，但我知道這並不是尿急，而是另一種想解癢的感覺。

　　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看小黃片，然後自慰的時候；只是現在對著采洺，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抒發掉這種突如其來的癮，這癮又特別上頭。

　　他的胯下有點凸起，再這樣下去，他連走路都沒辦法，一定得找個廁所解決。

　　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對我有感覺。

　　他能對著我「站起來」，這件事對我而言，無疑是震撼的。

　　「不會……不討厭，因為是語辰，所以一點都不討厭。」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紅得像是會滴出水，不但沒躲，還拉著我，用他已經有點發硬的胯下，往我的東西蹭一蹭。

　　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像是在互相磨豆腐。要是脫去內褲，用手直接握住，更用力地磨幾下，會更爽；可是這裡是外頭，是街上，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經過。我們還是國中生，不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