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15 癡情
本章節 1415 字
更新於: 2023-06-08
「如果今天父皇要犧牲的是母舅您，您也願意嗎？」
趙松堅昂然道：「如果今天聖上要微臣自戕以成全王爺，微臣在所不辭。」
展墨雲笑了。他心裡明白趙松堅和他的先生一樣，甘願為了他做任何事情。但他心裡十分清楚，這不是他想要的樣子。展墨雲只希望他們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越久越好。展墨雲堅決道：「如果為了皇位，要墨雲犧牲尊長、親友、婚姻，墨雲寧可不要。」
趙松堅沉默良久，無奈笑道：「若這當真是王爺心中所願，也好，就這樣安穩過一生吧。微臣會替王爺想辦法的。」
趙松堅端起茶杯啜飲一口，展墨雲可以看見他的手正微微顫抖著。展墨雲知道母舅已經老了，本該到了安享天年的時候，卻還是為了自己遊走在官場，四處周旋。展墨雲深知母舅對自己的期許和心意，只能以飲茶為掩飾，偷偷擦去眼角的濕潤。
趙松堅放下茶杯，又問：「王爺當真就那麼喜歡那個平樂公主，非要將她扶正？」
展墨雲笑回道：「墨雲確實心悅慕她。」
「就算她身分卑微？」
展墨雲忍不住替柳明霏辯駁道：「若是論到厚德載物，恐怕難有女子能跟他比擬，世俗的虛名又算什麼？」放眼京城，恐怕也只有齊王妃申紫嫣，還有唐小姐的氣度、名聲和容貌，能與柳明霏相提並論。能得此佳人為妻，足矣。
趙松堅終於笑道：「王爺從小待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微臣都擔心王爺心裡沒住人。也罷，癡情總比無情好。」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後，趙松堅才以天色漸晚為由離去，也不讓展墨雲送他離開。展墨雲目送著他的背影，確認他聽不見自己說的話後，才低聲道：「進來吧。」
不出展墨雲所料，柳明霏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展墨雲緩緩坐下道：「沒關係，也沒什麼不能讓妳聽的。」其實在展墨雲跟趙松堅對話到一半時，他就已經發現了柳明霏的存在，不特意叫她離開，也是想讓她聽聽自己真正的想法。
柳明霏走到展墨雲的面前坐下，問道：「你的母舅，就是刑部的趙尚書嗎？」
「沒錯。妳方才聽了我與母舅的對話，有什麼想法？」
柳明霏目光流轉，含笑道：「我再次感受到了，你是真的喜歡我。至於身分之事，如果連你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苦惱？」
展墨雲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只要自己和她不介意，自己也不想管旁人的眼光。展墨雲摸摸她的頭，問道：「妳今天特別過來，是有什麼問題嗎？」
柳明霏不假思索問道：「昨晚我都說了什麼？」
展墨雲眼光不自覺一閃，趕緊笑道：「都是一些胡話，沒什麼重要的。」
柳明霏卻說：「這樣我就更好奇了。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誇張，以後就不敢亂喝酒了。」
雖然她的表情沒有異樣，展墨雲總感覺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展墨雲不想讓她擔心，只好照實說道：「妳一直叫著娘，還有兄姐。」
柳明霏頓時傻住了眼，說：「我可真是喝糊塗了，我什麼時候有哥哥姐姐了？」
確實，展墨雲聽到的當下也覺得奇怪，但那畢竟是酒後的胡言亂語，他也不打算當真。他忍不住淺淺一笑，輕斥道：「以後不許妳再喝酒。」
「別這樣啊，昨天是你沒告訴我那酒特別烈，我才會喝得那麼快。若是平常的酒，我還是沒那麼容易醉的。」
「好好好，都聽妳的。」看來自己得命人去市集上多買幾甕好酒存著了。
展墨雲又道：「明日是朝廷命婦例行進宮的日子。按例來說，妳也得進宮拜見皇後娘娘。當然若妳不願意，也可以稱病不去，不會礙事。」
柳明霏回道：「我稱病也有月餘了，如果再不出去走動，恐怕會被人議論，以為我目中無人。趁此機會，我也會去拜見瑛妃娘娘和德柔公主。」
展墨雲見她如此懂事，笑道：「謝謝妳。」展墨雲心想，如果母妃和妹妹能見到這樣好的一個人，肯定也會同意這門婚事。
【第伍章．完】
趙松堅昂然道：「如果今天聖上要微臣自戕以成全王爺，微臣在所不辭。」
展墨雲笑了。他心裡明白趙松堅和他的先生一樣，甘願為了他做任何事情。但他心裡十分清楚，這不是他想要的樣子。展墨雲只希望他們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越久越好。展墨雲堅決道：「如果為了皇位，要墨雲犧牲尊長、親友、婚姻，墨雲寧可不要。」
趙松堅沉默良久，無奈笑道：「若這當真是王爺心中所願，也好，就這樣安穩過一生吧。微臣會替王爺想辦法的。」
趙松堅端起茶杯啜飲一口，展墨雲可以看見他的手正微微顫抖著。展墨雲知道母舅已經老了，本該到了安享天年的時候，卻還是為了自己遊走在官場，四處周旋。展墨雲深知母舅對自己的期許和心意，只能以飲茶為掩飾，偷偷擦去眼角的濕潤。
趙松堅放下茶杯，又問：「王爺當真就那麼喜歡那個平樂公主，非要將她扶正？」
展墨雲笑回道：「墨雲確實心悅慕她。」
「就算她身分卑微？」
展墨雲忍不住替柳明霏辯駁道：「若是論到厚德載物，恐怕難有女子能跟他比擬，世俗的虛名又算什麼？」放眼京城，恐怕也只有齊王妃申紫嫣，還有唐小姐的氣度、名聲和容貌，能與柳明霏相提並論。能得此佳人為妻，足矣。
趙松堅終於笑道：「王爺從小待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微臣都擔心王爺心裡沒住人。也罷，癡情總比無情好。」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後，趙松堅才以天色漸晚為由離去，也不讓展墨雲送他離開。展墨雲目送著他的背影，確認他聽不見自己說的話後，才低聲道：「進來吧。」
不出展墨雲所料，柳明霏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展墨雲緩緩坐下道：「沒關係，也沒什麼不能讓妳聽的。」其實在展墨雲跟趙松堅對話到一半時，他就已經發現了柳明霏的存在，不特意叫她離開，也是想讓她聽聽自己真正的想法。
柳明霏走到展墨雲的面前坐下，問道：「你的母舅，就是刑部的趙尚書嗎？」
「沒錯。妳方才聽了我與母舅的對話，有什麼想法？」
柳明霏目光流轉，含笑道：「我再次感受到了，你是真的喜歡我。至於身分之事，如果連你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苦惱？」
展墨雲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只要自己和她不介意，自己也不想管旁人的眼光。展墨雲摸摸她的頭，問道：「妳今天特別過來，是有什麼問題嗎？」
柳明霏不假思索問道：「昨晚我都說了什麼？」
展墨雲眼光不自覺一閃，趕緊笑道：「都是一些胡話，沒什麼重要的。」
柳明霏卻說：「這樣我就更好奇了。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誇張，以後就不敢亂喝酒了。」
雖然她的表情沒有異樣，展墨雲總感覺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展墨雲不想讓她擔心，只好照實說道：「妳一直叫著娘，還有兄姐。」
柳明霏頓時傻住了眼，說：「我可真是喝糊塗了，我什麼時候有哥哥姐姐了？」
確實，展墨雲聽到的當下也覺得奇怪，但那畢竟是酒後的胡言亂語，他也不打算當真。他忍不住淺淺一笑，輕斥道：「以後不許妳再喝酒。」
「別這樣啊，昨天是你沒告訴我那酒特別烈，我才會喝得那麼快。若是平常的酒，我還是沒那麼容易醉的。」
「好好好，都聽妳的。」看來自己得命人去市集上多買幾甕好酒存著了。
展墨雲又道：「明日是朝廷命婦例行進宮的日子。按例來說，妳也得進宮拜見皇後娘娘。當然若妳不願意，也可以稱病不去，不會礙事。」
柳明霏回道：「我稱病也有月餘了，如果再不出去走動，恐怕會被人議論，以為我目中無人。趁此機會，我也會去拜見瑛妃娘娘和德柔公主。」
展墨雲見她如此懂事，笑道：「謝謝妳。」展墨雲心想，如果母妃和妹妹能見到這樣好的一個人，肯定也會同意這門婚事。
【第伍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