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11 坦承
本章節 1458 字
更新於: 2023-05-20
落英立刻行禮道：「是奴婢走錯路，驚擾了小姐，還望小姐見諒。敢問小姐，正殿該往哪裡去？」
「這裡原本是偏廳，現在被明雯妹妹拿來當儲物間，妳不認得也是正常。」
熟悉的聲音從落英身後響起，落英轉過身，只見柳明霜一襲黑衣短打，歉然道：「抱歉，我方才出宮替王爺辦事，所以來遲了。沒讓妳等太久吧？」
落英低下頭道：「正事要緊，讓奴婢等著也沒關係……」
落英無意間瞥見他的袖口沾染一片血漬，不自覺伸出手，柳明霜卻突然縮手斂袖。落英不禁急道：「王爺又讓大人犯險了。奴婢這就去請公主向王爺陳情，別再安排這種差事給大人了。」
落英轉身便要離開，柳明霜卻一把拉住她，笑道：「我沒事，別擔心。王爺肯重用我，我很高興。」
「如果大人有什麼閃失，奴婢……公主、小姐和夫人，該怎麼辦才好？」
柳明雯卻撇嘴一笑道：「妳也別太擔心。明霜哥哥的武功雖然不比王爺，好歹也是辜大統領一手教出來的，自保綽綽有餘。況且王爺向來知人善任，也不至於高估他的能耐，讓他捲進多大的麻煩裡頭。」
柳明霜無奈道：「難得聽妳誇我，但我怎麼感覺聽著不太舒服？」
落英不禁笑道：「小姐當真伶牙俐齒。如此奴婢便放心了。大人今日辛苦，奴婢不便叨擾，請大人多歇息吧。」
落英將食盒交給柳明霜後，便行禮離開，不顧他的出聲挽留。轉出宮外後，落英躲在牆角邊，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展墨雲果然還是放心不下柳家，否則斷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將來的小舅子。落英尋思，定要找機會提醒公主當心。
×××××
我如昨日一般盛裝打扮，坐在偏殿中等待。方才凝竹說，今日展墨雲沒有乘轎，就連她也不清楚展墨雲的去向。不過我卻沒來由地相信，無論多忙碌，他定會過來。
熟悉的腳步聲在簾外響起，我不自覺站起身，果然是展墨雲。他見到我的剎那，我分明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倏忽即逝的流光。
「今日妾身如此打扮，王爺可否滿意？」
我本以為展墨雲會稱讚我一番，他卻笑問道：「公主是為何而打扮？」
我不禁愣住，答道：「明雯妹妹說，若是遇到心悅之人，便要好生打扮，才能留住他。」
展墨雲的臉上頓時溢滿止不住的笑意，緩緩道：「本王知道女子打扮素來耗時費心。若僅是為了本王，公主大可不必如此。」
我立刻反問道：「但王爺確實喜歡妾身這般打扮，是吧？」
「無論公主穿著如何，本王都喜歡。」
我感覺一股暖流滑過心底，低下頭道：「有了王爺的保證，妾身便安心了。」
展墨雲笑了笑，扶著我在案前坐下，誠懇道：「既然公主眼下願意以身相許，有些事本王也應該坦承。公主若有何疑惑，儘管提出，本王定會如實相告。」
我驚喜問道：「真地什麼都能問嗎？」
展墨雲溫和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從未想過，展墨雲竟然會有向我坦承的一天，頓時受寵若驚。這樣難得的機會，可得好好把握。不過我並不想貿然問出最深刻的問題，而是先挑了一個簡單的小問題，先行試探他的態度：「凝竹武功高強，對王爺來說應該另有大用，王爺為何要派她委屈在妾身身邊？」
展墨雲笑著反問：「保護公主的安危，難道並非大用？」
我訝異道：「王爺是派凝竹來保護妾身？」
「時局未定，本王擔心有人會趁機對公主下手，便讓凝竹跟在公主身旁，以防萬一。」
展墨雲眼神柔和，不像是在欺騙我，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凝竹並未積極打探我的所有舉動，只有在我外出時才會緊跟在我的身旁，倒是符合侍衛的本分。
但我仍然不敢輕易確認，又問道：「李侍衛是何氏鏢局的人嗎？他和這些日子裡的事件有沒有關係？」
展墨雲倒是毫無遲疑，隨即答道：「雖然十年前，是何氏鏢局中人引薦他成為本王的護衛，但根據他的說法，他從未加入何氏鏢局。至於近日的事件，本王並未發覺他有牽涉其中。他跟了本王十年，本王信得過他。」
「這裡原本是偏廳，現在被明雯妹妹拿來當儲物間，妳不認得也是正常。」
熟悉的聲音從落英身後響起，落英轉過身，只見柳明霜一襲黑衣短打，歉然道：「抱歉，我方才出宮替王爺辦事，所以來遲了。沒讓妳等太久吧？」
落英低下頭道：「正事要緊，讓奴婢等著也沒關係……」
落英無意間瞥見他的袖口沾染一片血漬，不自覺伸出手，柳明霜卻突然縮手斂袖。落英不禁急道：「王爺又讓大人犯險了。奴婢這就去請公主向王爺陳情，別再安排這種差事給大人了。」
落英轉身便要離開，柳明霜卻一把拉住她，笑道：「我沒事，別擔心。王爺肯重用我，我很高興。」
「如果大人有什麼閃失，奴婢……公主、小姐和夫人，該怎麼辦才好？」
柳明雯卻撇嘴一笑道：「妳也別太擔心。明霜哥哥的武功雖然不比王爺，好歹也是辜大統領一手教出來的，自保綽綽有餘。況且王爺向來知人善任，也不至於高估他的能耐，讓他捲進多大的麻煩裡頭。」
柳明霜無奈道：「難得聽妳誇我，但我怎麼感覺聽著不太舒服？」
落英不禁笑道：「小姐當真伶牙俐齒。如此奴婢便放心了。大人今日辛苦，奴婢不便叨擾，請大人多歇息吧。」
落英將食盒交給柳明霜後，便行禮離開，不顧他的出聲挽留。轉出宮外後，落英躲在牆角邊，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展墨雲果然還是放心不下柳家，否則斷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將來的小舅子。落英尋思，定要找機會提醒公主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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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昨日一般盛裝打扮，坐在偏殿中等待。方才凝竹說，今日展墨雲沒有乘轎，就連她也不清楚展墨雲的去向。不過我卻沒來由地相信，無論多忙碌，他定會過來。
熟悉的腳步聲在簾外響起，我不自覺站起身，果然是展墨雲。他見到我的剎那，我分明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倏忽即逝的流光。
「今日妾身如此打扮，王爺可否滿意？」
我本以為展墨雲會稱讚我一番，他卻笑問道：「公主是為何而打扮？」
我不禁愣住，答道：「明雯妹妹說，若是遇到心悅之人，便要好生打扮，才能留住他。」
展墨雲的臉上頓時溢滿止不住的笑意，緩緩道：「本王知道女子打扮素來耗時費心。若僅是為了本王，公主大可不必如此。」
我立刻反問道：「但王爺確實喜歡妾身這般打扮，是吧？」
「無論公主穿著如何，本王都喜歡。」
我感覺一股暖流滑過心底，低下頭道：「有了王爺的保證，妾身便安心了。」
展墨雲笑了笑，扶著我在案前坐下，誠懇道：「既然公主眼下願意以身相許，有些事本王也應該坦承。公主若有何疑惑，儘管提出，本王定會如實相告。」
我驚喜問道：「真地什麼都能問嗎？」
展墨雲溫和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從未想過，展墨雲竟然會有向我坦承的一天，頓時受寵若驚。這樣難得的機會，可得好好把握。不過我並不想貿然問出最深刻的問題，而是先挑了一個簡單的小問題，先行試探他的態度：「凝竹武功高強，對王爺來說應該另有大用，王爺為何要派她委屈在妾身身邊？」
展墨雲笑著反問：「保護公主的安危，難道並非大用？」
我訝異道：「王爺是派凝竹來保護妾身？」
「時局未定，本王擔心有人會趁機對公主下手，便讓凝竹跟在公主身旁，以防萬一。」
展墨雲眼神柔和，不像是在欺騙我，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凝竹並未積極打探我的所有舉動，只有在我外出時才會緊跟在我的身旁，倒是符合侍衛的本分。
但我仍然不敢輕易確認，又問道：「李侍衛是何氏鏢局的人嗎？他和這些日子裡的事件有沒有關係？」
展墨雲倒是毫無遲疑，隨即答道：「雖然十年前，是何氏鏢局中人引薦他成為本王的護衛，但根據他的說法，他從未加入何氏鏢局。至於近日的事件，本王並未發覺他有牽涉其中。他跟了本王十年，本王信得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