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04 喜歡
本章節 1396 字
更新於: 2023-05-13
柳明雯差點把茶噴出口來，卻也嗆到咳嗽不止。我趕緊替她撫背，歉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妳的反應會這麼大。」
良久後，柳明雯才緩過氣息。她擺手道：「不礙事。就憑妳這性子，不清楚這等事也是自然。」
「那妳就趁此機會，教教我吧。」
柳明雯翹起三根手指：「其一，世間黯淡，唯君獨亮；其二，朝思暮想，渴慕君心；其三，歲月靜好，長伴君側。只要達成這三點，便是喜歡。」
我立刻低下頭仔細思索。對於第一點：確實，柳家前途黯淡，眼下只有展墨雲可保柳家安寧，他是我不可多得的希望之火。第二：我時常猜測他心裡到底揣著什麼主意，我又該如何應對，才能趨吉避凶。這樣算是渴慕他的心思吧？至於第三點：如果要保柳家歲月靜好，代價是長伴他的左右，我當然願意。
「那我大概有喜歡的人了。」
柳明雯睜大了眼，淺笑道：「妳居然這麼快就有心上人了，真是恭喜啊。那妳愛他嗎？」
我有些迷茫道：「愛跟喜歡有什麼差別？」
「愛的話……甘願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論要替他付出什麼，不問值得與否，只問是否無愧於心。」
我終於明白了，拍手笑道：「如果只有這樣能保他性命，我當然願意！」萬一展墨雲身亡，柳家可就真地走到窮途末路了。現在的我不惜一切代價，也定要保他性命。
柳明雯見我如此歡喜，卻小心翼翼道：「如果妳還是不太確定的話，稍後妳隨我到福清宮，就可以知道什麼是兩情相悅了。」
「那太好了。如果有個樣本可以參考，我肯定會更加明白。」
柳明雯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她顫抖著拿起茶杯的手，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波濤洶湧。不過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我想起昨晚的最後，展墨雲離去時似乎顯得有些惆悵，不禁懊惱道：「可是他先前說他心悅於我，我沒有立即回覆他，會不會來不及了？」
「不會，但妳一定要加緊待他好，以免他心冷了。」
「怎麼待他好？」
柳明雯放下茶杯道：「時候不早，我們先回福清宮。之後讓我來教教妳，順便替妳重新打扮一下。」
.
我和柳明雯窩在福清宮的梔子花叢後方，清雅的花香稍稍減緩了悶熱天氣帶來的不適。我撥開花叢，見眼前仍然只有柳明霜在練劍，不禁問柳明雯道：「妳說的那個人，真的會來嗎？」
「她這不就來了嗎？」
我趕緊轉頭望向花叢外，只見落英提著食盒，逕直朝柳明霜走來。柳明霜一見到落英，立刻收劍迎上前道：「今日的天氣甚是悶熱，辛苦妳跑這一趟了。」
「柳大人別這麼說，奴婢只是奉公主之命行事罷了。」
兩人在涼亭中落座。落英介紹道：「柳大人在這日頭下練劍，免不了發汗難耐。這冬瓜蛤蜊湯可以解暑祛濕，請大人嘗嘗。」
柳明霜笑道：「能品嘗妳的手藝，我方才練劍的辛苦也不算什麼了。」落英只是微微低下頭。因為相隔有一段距離，我不能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柳明霜正要舉袖拭汗，一塊帕子卻先一步貼上額頭。柳明霜似乎愣了一下，落英立刻放下手，略顯慌張道：「是奴婢唐突了，請大人……」
「不，妳這樣挺好的。麻煩妳了。」
落英趕緊繼續拿著帕子替柳明霜擦去滿頭汗水。似乎是想緩解尷尬，柳明霜開口問道：「近幾日，妳跟姐姐平時都在做些什麼？」
「不外乎是刺繡、品茗等，公主有時也會閉門練字，卻說字跡醜陋，不許奴婢看。」
兩人又聊了好些時日，直到柳明霜吃盡了美食，落英才收拾起食盒準備離開。臨走前，柳明霜往落英手中塞入一件物事：「這幾日多謝妳的食盒。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悅納。」
「這……」
「別說這是妳的本分。妳待我如何，我心裡清楚。請妳……務必接受我。」
「……既然如此，多謝柳大人。」
兩人離開後，柳明雯問我道：「妳方才都看見了什麼？」
良久後，柳明雯才緩過氣息。她擺手道：「不礙事。就憑妳這性子，不清楚這等事也是自然。」
「那妳就趁此機會，教教我吧。」
柳明雯翹起三根手指：「其一，世間黯淡，唯君獨亮；其二，朝思暮想，渴慕君心；其三，歲月靜好，長伴君側。只要達成這三點，便是喜歡。」
我立刻低下頭仔細思索。對於第一點：確實，柳家前途黯淡，眼下只有展墨雲可保柳家安寧，他是我不可多得的希望之火。第二：我時常猜測他心裡到底揣著什麼主意，我又該如何應對，才能趨吉避凶。這樣算是渴慕他的心思吧？至於第三點：如果要保柳家歲月靜好，代價是長伴他的左右，我當然願意。
「那我大概有喜歡的人了。」
柳明雯睜大了眼，淺笑道：「妳居然這麼快就有心上人了，真是恭喜啊。那妳愛他嗎？」
我有些迷茫道：「愛跟喜歡有什麼差別？」
「愛的話……甘願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論要替他付出什麼，不問值得與否，只問是否無愧於心。」
我終於明白了，拍手笑道：「如果只有這樣能保他性命，我當然願意！」萬一展墨雲身亡，柳家可就真地走到窮途末路了。現在的我不惜一切代價，也定要保他性命。
柳明雯見我如此歡喜，卻小心翼翼道：「如果妳還是不太確定的話，稍後妳隨我到福清宮，就可以知道什麼是兩情相悅了。」
「那太好了。如果有個樣本可以參考，我肯定會更加明白。」
柳明雯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她顫抖著拿起茶杯的手，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波濤洶湧。不過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我想起昨晚的最後，展墨雲離去時似乎顯得有些惆悵，不禁懊惱道：「可是他先前說他心悅於我，我沒有立即回覆他，會不會來不及了？」
「不會，但妳一定要加緊待他好，以免他心冷了。」
「怎麼待他好？」
柳明雯放下茶杯道：「時候不早，我們先回福清宮。之後讓我來教教妳，順便替妳重新打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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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柳明雯窩在福清宮的梔子花叢後方，清雅的花香稍稍減緩了悶熱天氣帶來的不適。我撥開花叢，見眼前仍然只有柳明霜在練劍，不禁問柳明雯道：「妳說的那個人，真的會來嗎？」
「她這不就來了嗎？」
我趕緊轉頭望向花叢外，只見落英提著食盒，逕直朝柳明霜走來。柳明霜一見到落英，立刻收劍迎上前道：「今日的天氣甚是悶熱，辛苦妳跑這一趟了。」
「柳大人別這麼說，奴婢只是奉公主之命行事罷了。」
兩人在涼亭中落座。落英介紹道：「柳大人在這日頭下練劍，免不了發汗難耐。這冬瓜蛤蜊湯可以解暑祛濕，請大人嘗嘗。」
柳明霜笑道：「能品嘗妳的手藝，我方才練劍的辛苦也不算什麼了。」落英只是微微低下頭。因為相隔有一段距離，我不能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柳明霜正要舉袖拭汗，一塊帕子卻先一步貼上額頭。柳明霜似乎愣了一下，落英立刻放下手，略顯慌張道：「是奴婢唐突了，請大人……」
「不，妳這樣挺好的。麻煩妳了。」
落英趕緊繼續拿著帕子替柳明霜擦去滿頭汗水。似乎是想緩解尷尬，柳明霜開口問道：「近幾日，妳跟姐姐平時都在做些什麼？」
「不外乎是刺繡、品茗等，公主有時也會閉門練字，卻說字跡醜陋，不許奴婢看。」
兩人又聊了好些時日，直到柳明霜吃盡了美食，落英才收拾起食盒準備離開。臨走前，柳明霜往落英手中塞入一件物事：「這幾日多謝妳的食盒。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悅納。」
「這……」
「別說這是妳的本分。妳待我如何，我心裡清楚。請妳……務必接受我。」
「……既然如此，多謝柳大人。」
兩人離開後，柳明雯問我道：「妳方才都看見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