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 11 珍重
本章節 1216 字
更新於: 2023-05-05
我的胸中湧上一股熱血，欣然頷首道：「如此甚好。妳我二人加上落蕊和凝竹，輕車簡從漫遊四方，想來便自在逍遙。」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然不是那個鮮衣怒馬的俠女。但我仍然渴望回到那個熟悉的江湖，渴望見到昔日的朋友，縱使無法與他們並肩遨遊。我不願坐擁空城獨自憑弔，更不願讓過往塵封，只求能夠善用餘生，看遍錦繡山河。
我們的談話卻突然被外頭的喧鬧聲打斷。落英緊張道：「奴婢這就替公主出去查看。」
落英後腳剛走，一陣陰風吹過，所有的燭光瞬間熄滅，偏殿內陷入一片黑暗。我立刻警覺起來，閉目凝神細聽四周的動靜，卻是一片死寂。
我逐步調整氣息，盡可能不讓我的呼吸聲干擾聆聽，終於在靠近門邊窗旁的牆面上，聽見細微的布料摩擦聲。我意識到來者輕功高強，猶在過去的我之上。
我緩緩伸手，抽出頭上的簪子捏在掌中。我雖然愛惜這雙祥雲紋銀簪，不過面對生死關頭，還是得忍痛將就拿它防身。
噗地一聲悶響，那人蹬牆朝我撲來。我立刻側身閃避，眼前晃過兩道尖細的銀光，估計不是判官筆便是峨嵋刺。我記得何氏嫡系的子弟兵慣使子午鴛鴦鉞，心中的恐懼便減去了幾分，疑惑卻增添了些許。
我一個箭步往門口的方向衝去，身後又是一聲悶響，我只好轉身避開。不過那人也因此被迫落地在我的面前。背對著月光的她臉面模糊，但看那身潛行黑衣顯出的輪廓，應該是個女人。如我所料，她的雙手各執一支判官筆。
「妳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抄起判官筆便朝我襲來。我無處可躲，只能轉起銀簪與她交上手。女人的身法甚是靈活，不過我的敏捷度也不遑多讓，一時之間竟然打得平起平坐。
我聽見女人輕哼一聲，她的攻勢驀然加速，判官筆的力道也頓時加上好幾倍。銀簪畢竟質地脆弱，我不能再冒險用它格擋，更無法提氣使出輕功遊走，只好倚靠辜帆影教的複雜步法，一昧狼狽閃躲。
女人見狀也不再隱藏實力，一個快步便朝我欺身而上。我只來得及護住雙目和太陽穴，胸口立刻受到一股衝擊，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我反射性在空中翻身，俯伏在地。不待我爬起，一雙判官筆如雨滴打落，招招點中我背部的要穴。我感覺渾身經脈傳來酸麻的痛楚，完全動彈不得，更無法喊出一點聲響。
「什麼人？」凝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判官筆立即收住。
「珍重。」
聽見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我頓時明白了女人的身分。我正欲開口，女人卻翻身躍出窗外，消失在暗夜之中。
凝竹闖入偏殿，見我趴在地上，趕緊將我扶起。酸麻的痛楚逐漸消退，我感覺全身的經脈似乎活絡起來，頭腦也清明許多。
「公主可有哪裡不適？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我沒事，那人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自個兒歇息片刻就好。」
凝竹將我扶至椅上坐定，重新點上燈火後，我們在窗邊發現了一雙判官筆。我一眼就認出了它們，估計是方才那女人留下予我的，我的心裡不禁憂喜參半。
我試探性問凝竹道：「妳可認識這雙判官筆？」
凝竹仔細端詳後回道：「奴婢曾在鏢局內見過款式一樣的，但實際的重量、雕刻的花紋和表面的磨損痕跡都不盡相同，只能確認它們出自同一工匠之手。請公主過目。」
「不必了，妳暫且替我收著吧。」
「是。」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然不是那個鮮衣怒馬的俠女。但我仍然渴望回到那個熟悉的江湖，渴望見到昔日的朋友，縱使無法與他們並肩遨遊。我不願坐擁空城獨自憑弔，更不願讓過往塵封，只求能夠善用餘生，看遍錦繡山河。
我們的談話卻突然被外頭的喧鬧聲打斷。落英緊張道：「奴婢這就替公主出去查看。」
落英後腳剛走，一陣陰風吹過，所有的燭光瞬間熄滅，偏殿內陷入一片黑暗。我立刻警覺起來，閉目凝神細聽四周的動靜，卻是一片死寂。
我逐步調整氣息，盡可能不讓我的呼吸聲干擾聆聽，終於在靠近門邊窗旁的牆面上，聽見細微的布料摩擦聲。我意識到來者輕功高強，猶在過去的我之上。
我緩緩伸手，抽出頭上的簪子捏在掌中。我雖然愛惜這雙祥雲紋銀簪，不過面對生死關頭，還是得忍痛將就拿它防身。
噗地一聲悶響，那人蹬牆朝我撲來。我立刻側身閃避，眼前晃過兩道尖細的銀光，估計不是判官筆便是峨嵋刺。我記得何氏嫡系的子弟兵慣使子午鴛鴦鉞，心中的恐懼便減去了幾分，疑惑卻增添了些許。
我一個箭步往門口的方向衝去，身後又是一聲悶響，我只好轉身避開。不過那人也因此被迫落地在我的面前。背對著月光的她臉面模糊，但看那身潛行黑衣顯出的輪廓，應該是個女人。如我所料，她的雙手各執一支判官筆。
「妳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抄起判官筆便朝我襲來。我無處可躲，只能轉起銀簪與她交上手。女人的身法甚是靈活，不過我的敏捷度也不遑多讓，一時之間竟然打得平起平坐。
我聽見女人輕哼一聲，她的攻勢驀然加速，判官筆的力道也頓時加上好幾倍。銀簪畢竟質地脆弱，我不能再冒險用它格擋，更無法提氣使出輕功遊走，只好倚靠辜帆影教的複雜步法，一昧狼狽閃躲。
女人見狀也不再隱藏實力，一個快步便朝我欺身而上。我只來得及護住雙目和太陽穴，胸口立刻受到一股衝擊，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我反射性在空中翻身，俯伏在地。不待我爬起，一雙判官筆如雨滴打落，招招點中我背部的要穴。我感覺渾身經脈傳來酸麻的痛楚，完全動彈不得，更無法喊出一點聲響。
「什麼人？」凝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判官筆立即收住。
「珍重。」
聽見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我頓時明白了女人的身分。我正欲開口，女人卻翻身躍出窗外，消失在暗夜之中。
凝竹闖入偏殿，見我趴在地上，趕緊將我扶起。酸麻的痛楚逐漸消退，我感覺全身的經脈似乎活絡起來，頭腦也清明許多。
「公主可有哪裡不適？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我沒事，那人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自個兒歇息片刻就好。」
凝竹將我扶至椅上坐定，重新點上燈火後，我們在窗邊發現了一雙判官筆。我一眼就認出了它們，估計是方才那女人留下予我的，我的心裡不禁憂喜參半。
我試探性問凝竹道：「妳可認識這雙判官筆？」
凝竹仔細端詳後回道：「奴婢曾在鏢局內見過款式一樣的，但實際的重量、雕刻的花紋和表面的磨損痕跡都不盡相同，只能確認它們出自同一工匠之手。請公主過目。」
「不必了，妳暫且替我收著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