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 06 例外
本章節 1115 字
更新於: 2023-04-30
根據柳明霏的記憶，那個帳簿本應由她藉機毀去，但她並沒有依照跟蕭萬愁的約定行事，而是和賈頌德共謀，將帳簿小心地藏到了櫥櫃的夾縫中。這便是柳明霏留下的後手之一，而展墨雲也不負期望地找著了它。
我見蕭萬愁瞇起了眼，看來他已然猜測到背後的緣由。他輕笑了起來：「只是區區的貪瀆案，也要勞煩王爺如此大張旗鼓捉拿貧道？」
展墨雲逕直道：「餘下的事，還請國舅大人自個兒思索。諸位請帶大人下去歇息吧。」
眾侍衛聞言，挺起長槊便要架住蕭萬愁，其中一名侍衛卻突然扯下面具，長槊一劃撥出了一條生路。蕭萬愁立刻闖出包圍，面目猙獰朝我襲擊而來。
我的背後便是厚牆，根本無處閃避。不過在我闖出簾幕以前，展墨雲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擋在蕭萬愁的前方，左掌虛招晃過、右手拳眼揮向蕭萬愁的臉頰，一招便將他擊飛在地。與此同時，那名扯下面具的侍衛也被李雙華擒拿。
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觀察展墨雲出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使的雖是李雙華的拳法，卻非以力制敵，而是以快搶先，蕭萬愁根本反應不及。我於是猜測他的啟蒙師父另有其人，對於可能的人選卻毫無頭緒。
顯然蕭萬愁早已發現我的存在，我也沒必要繼續隱瞞，便走出簾幕，來到展墨雲的身側。我以為蕭萬愁會狡辯到底，把柳明霏在這樁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全部抖出來，所以先前早把她提前想好的說詞，在心中順過不知多少遍。我寒著一張臉，靜靜等待著他的表演。
沒料到蕭萬愁只是仰天大笑，邪媚一撇嘴問我道：「霏兒，妳可還記得自己曾斬釘截鐵說過，不會成為貧道這樣的人。妳看看自己，現在的妳與貧道有何不同？」
我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在隱隱躁動著，牽動我的思緒一陣翻攪。蕭萬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明明這些手段是貧道教導妳的，貧道卻反而敗在了這些手段上。尤其是那個最終手段，就連貧道也不能倖免啊。霏兒，貧道說得沒錯吧？妳現在還是堅信著，妳是那個特例嗎？」
柳明霏的記憶終於突破最後一層束縛，洶湧翻騰而來。這段記憶長久以來都被刻意壓抑掩藏，就連我在接收記憶時也沒有發覺。此時突然受到蕭萬愁的話語刺激，終於傾瀉而出。
「公主就是要被全國上下捧在掌心，而不是染指這些骯髒的政務。」
原來父皇並不認同柳明霏干政？難道她的張牙舞爪，只是要證明自己也能在朝廷上佔得一席之地？
「比起腦中的知識，妳的身體才是最好的工具。」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柳明霏如此聰慧，應該也明白這句話的荒謬之處，為什麼還要使用那些骯髒的手段？明明有其他方法，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那條最不可告人的道路呢？
「向來都是妻憑夫貴、母憑子貴，憑德倚才只是例外。」
連蕭皇后也是如此認為嗎？所以柳明霏才會這麼急切，想要證明自己就是那個例外？
「現在的妳與貧道有何不同？」
曾經渴望走出不一樣的道路，回首卻發現，已經沒有不同了……
我見蕭萬愁瞇起了眼，看來他已然猜測到背後的緣由。他輕笑了起來：「只是區區的貪瀆案，也要勞煩王爺如此大張旗鼓捉拿貧道？」
展墨雲逕直道：「餘下的事，還請國舅大人自個兒思索。諸位請帶大人下去歇息吧。」
眾侍衛聞言，挺起長槊便要架住蕭萬愁，其中一名侍衛卻突然扯下面具，長槊一劃撥出了一條生路。蕭萬愁立刻闖出包圍，面目猙獰朝我襲擊而來。
我的背後便是厚牆，根本無處閃避。不過在我闖出簾幕以前，展墨雲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擋在蕭萬愁的前方，左掌虛招晃過、右手拳眼揮向蕭萬愁的臉頰，一招便將他擊飛在地。與此同時，那名扯下面具的侍衛也被李雙華擒拿。
這是我第一次清楚地觀察展墨雲出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使的雖是李雙華的拳法，卻非以力制敵，而是以快搶先，蕭萬愁根本反應不及。我於是猜測他的啟蒙師父另有其人，對於可能的人選卻毫無頭緒。
顯然蕭萬愁早已發現我的存在，我也沒必要繼續隱瞞，便走出簾幕，來到展墨雲的身側。我以為蕭萬愁會狡辯到底，把柳明霏在這樁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全部抖出來，所以先前早把她提前想好的說詞，在心中順過不知多少遍。我寒著一張臉，靜靜等待著他的表演。
沒料到蕭萬愁只是仰天大笑，邪媚一撇嘴問我道：「霏兒，妳可還記得自己曾斬釘截鐵說過，不會成為貧道這樣的人。妳看看自己，現在的妳與貧道有何不同？」
我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在隱隱躁動著，牽動我的思緒一陣翻攪。蕭萬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明明這些手段是貧道教導妳的，貧道卻反而敗在了這些手段上。尤其是那個最終手段，就連貧道也不能倖免啊。霏兒，貧道說得沒錯吧？妳現在還是堅信著，妳是那個特例嗎？」
柳明霏的記憶終於突破最後一層束縛，洶湧翻騰而來。這段記憶長久以來都被刻意壓抑掩藏，就連我在接收記憶時也沒有發覺。此時突然受到蕭萬愁的話語刺激，終於傾瀉而出。
「公主就是要被全國上下捧在掌心，而不是染指這些骯髒的政務。」
原來父皇並不認同柳明霏干政？難道她的張牙舞爪，只是要證明自己也能在朝廷上佔得一席之地？
「比起腦中的知識，妳的身體才是最好的工具。」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柳明霏如此聰慧，應該也明白這句話的荒謬之處，為什麼還要使用那些骯髒的手段？明明有其他方法，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那條最不可告人的道路呢？
「向來都是妻憑夫貴、母憑子貴，憑德倚才只是例外。」
連蕭皇后也是如此認為嗎？所以柳明霏才會這麼急切，想要證明自己就是那個例外？
「現在的妳與貧道有何不同？」
曾經渴望走出不一樣的道路，回首卻發現，已經沒有不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