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15 性情
本章節 1317 字
更新於: 2023-04-09
展墨雲溫和道：「免禮。妳方才去了何處，怎麼來遲了？」
「公主方才命我和其他奴婢，一同蒸包子給侍衛當作點心，所以耽誤了時辰，請王爺見諒。」
「原來如此，公主有心了。」
凝竹呈上手中的外衣道：「公主命我將外衣送還給王爺。落蕊已經將裡裡外外都清洗乾淨，也薰上了逍遙香，不用再麻煩其他奴婢處理了。」
展墨雲接過外衣嗅聞，確實已用逍遙香處理過，便說道：「多謝。公主的情況如何？」
「整個午後都昏睡著，直到二刻前才醒來，用了點心後獨自到御花園走了一圈，回到秀華宮後又睡下了。蕭氏在申時初一刻派人前來慰問，但我依照您的吩咐將人打發走了。」
「很好。若如本王所料，公主明日應離開秀華宮四處走動，拜訪蕭氏、甄氏以及她的弟妹們。賊人伺機而動，恐生變數，務必多加留意。」
「是。凝竹定不負命。」
展墨雲猶豫片刻，仍然詢問道：「妳素來有識人之明。依妳的觀察，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凝竹沉吟半晌，答道：「公主雖然聰明伶俐，卻無深厚城府，遇事時略顯衝動，應是真性情之人。此類人多半重情義，以家國安危為己任。另外……」
展墨雲見凝竹欲言又止，溫和道：「但說無妨。」
凝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替公主梳妝時，發現她專挑樸素大氣的首飾，與我觀察到的公主性情相符。然而公主妝盒裡的首飾，款式卻大多精美華麗。」
看來凝竹也發現了柳明霏的不對勁，展墨雲蹙眉說道：「若是如此，要確認公主的真實性情，還得多加觀察幾日。」
「是。明日凝竹觀察公主與蕭氏等人的互動，應能更加明瞭。」
「那就有勞妳了。」
「凝竹定不辱命。」
望著凝竹離去的背影，展墨雲低聲問道：「她方才在御花園見了什麼人，你可有看見？」
「說到這個我就嘔氣。我好歹也曾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一日裡連續碰到兩位輕功比我好的不知名傢伙。哎，果然在北方待久了，對於江南的情勢也生疏了啊。」
展墨雲語氣溫和道：「你也有些上了年紀，別忘了江湖無奇不有、後生可畏。」
李雙華粗眉一橫：「王爺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反倒挖苦起來，像話嗎？我們習武之人向來重視輩分，好歹王爺的功夫也有受過我的指點，稱不上師父也至少要喊一聲前輩啊！」
展墨雲微微一笑：「是。李前輩寬宏大量，還請海涵晚生的莽撞。」
「得了，這種恭維的話你平常說得多，半點真誠的意思都沒有。還是用平常的方式待我就好。」
「知道就好。」展墨雲收斂笑顏嚴肅道：「在江南不比河北，得麻煩你多費神盯緊她了。」
李雙華搖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爺你若信不過凝竹，別讓她來江南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展墨雲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本王相信凝竹的忠誠。有些事，本王也只有交辦給她才能安心。只是她身上有些秘密，雖然不願告訴本王，本王還是不能完全被瞞在鼓裡。」
「哎，我知道，我們王爺就是不能容得別人有秘密，自己心裡的話卻不肯主動說出來……王爺你別那樣瞪我，怪可怕的。我知道我說錯話了，行不？」
「行，不鬧你了。時辰不早，你也該歇息了。」
展墨雲正打算將外衣交給李雙華，忽然瞄見袖口暗袋中露出一抹白影，連忙伸手摸索拿出，竟是一張圖畫。
李雙華驚訝道：「難怪都這麼晚了，公主還要把外衣送來。」
展墨雲仔細端詳圖畫半晌，輕聲道：「看來這個公主的手腕，比本王想像得還要高強。接下來除了朝廷上的爭鬥，恐怕還要當心江湖上的動靜了。」
【第壹章．完】
「公主方才命我和其他奴婢，一同蒸包子給侍衛當作點心，所以耽誤了時辰，請王爺見諒。」
「原來如此，公主有心了。」
凝竹呈上手中的外衣道：「公主命我將外衣送還給王爺。落蕊已經將裡裡外外都清洗乾淨，也薰上了逍遙香，不用再麻煩其他奴婢處理了。」
展墨雲接過外衣嗅聞，確實已用逍遙香處理過，便說道：「多謝。公主的情況如何？」
「整個午後都昏睡著，直到二刻前才醒來，用了點心後獨自到御花園走了一圈，回到秀華宮後又睡下了。蕭氏在申時初一刻派人前來慰問，但我依照您的吩咐將人打發走了。」
「很好。若如本王所料，公主明日應離開秀華宮四處走動，拜訪蕭氏、甄氏以及她的弟妹們。賊人伺機而動，恐生變數，務必多加留意。」
「是。凝竹定不負命。」
展墨雲猶豫片刻，仍然詢問道：「妳素來有識人之明。依妳的觀察，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凝竹沉吟半晌，答道：「公主雖然聰明伶俐，卻無深厚城府，遇事時略顯衝動，應是真性情之人。此類人多半重情義，以家國安危為己任。另外……」
展墨雲見凝竹欲言又止，溫和道：「但說無妨。」
凝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替公主梳妝時，發現她專挑樸素大氣的首飾，與我觀察到的公主性情相符。然而公主妝盒裡的首飾，款式卻大多精美華麗。」
看來凝竹也發現了柳明霏的不對勁，展墨雲蹙眉說道：「若是如此，要確認公主的真實性情，還得多加觀察幾日。」
「是。明日凝竹觀察公主與蕭氏等人的互動，應能更加明瞭。」
「那就有勞妳了。」
「凝竹定不辱命。」
望著凝竹離去的背影，展墨雲低聲問道：「她方才在御花園見了什麼人，你可有看見？」
「說到這個我就嘔氣。我好歹也曾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一日裡連續碰到兩位輕功比我好的不知名傢伙。哎，果然在北方待久了，對於江南的情勢也生疏了啊。」
展墨雲語氣溫和道：「你也有些上了年紀，別忘了江湖無奇不有、後生可畏。」
李雙華粗眉一橫：「王爺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反倒挖苦起來，像話嗎？我們習武之人向來重視輩分，好歹王爺的功夫也有受過我的指點，稱不上師父也至少要喊一聲前輩啊！」
展墨雲微微一笑：「是。李前輩寬宏大量，還請海涵晚生的莽撞。」
「得了，這種恭維的話你平常說得多，半點真誠的意思都沒有。還是用平常的方式待我就好。」
「知道就好。」展墨雲收斂笑顏嚴肅道：「在江南不比河北，得麻煩你多費神盯緊她了。」
李雙華搖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爺你若信不過凝竹，別讓她來江南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展墨雲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本王相信凝竹的忠誠。有些事，本王也只有交辦給她才能安心。只是她身上有些秘密，雖然不願告訴本王，本王還是不能完全被瞞在鼓裡。」
「哎，我知道，我們王爺就是不能容得別人有秘密，自己心裡的話卻不肯主動說出來……王爺你別那樣瞪我，怪可怕的。我知道我說錯話了，行不？」
「行，不鬧你了。時辰不早，你也該歇息了。」
展墨雲正打算將外衣交給李雙華，忽然瞄見袖口暗袋中露出一抹白影，連忙伸手摸索拿出，竟是一張圖畫。
李雙華驚訝道：「難怪都這麼晚了，公主還要把外衣送來。」
展墨雲仔細端詳圖畫半晌，輕聲道：「看來這個公主的手腕，比本王想像得還要高強。接下來除了朝廷上的爭鬥，恐怕還要當心江湖上的動靜了。」
【第壹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