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主角是個任性的混帳

正如申展猜測，這個不明組織邀請申展加入他們為民除害的行列，申展欣然接受。
「我是劉赤都，叫我赤都就好了。」劉赤都起身與申展握手，同時說：「我需要你的證件。」
「喔。」
申展從皮夾裡掏出證件，江連湖看到上面的名字，心中是震驚。
「你騙我！」
「喔，人總要有幾分警惕。」
劉赤都聞言，好奇問：「發生過什麼事嗎？」
江連湖覺得有些丟臉，訕訕然道：「我在車上問過他的名字，他說的是假名。」
說謊的沒心情負擔，被騙的覺得丟臉，這就是臉皮厚度的差異了。
「夠機靈啊巫檀。」劉赤都笑道：「江連湖你待會就跟新人介紹一下吧。」
「……嘖。」
「那會有補償嗎？」申展問。
系統忍不住對申展說：「財迷是上一個世界的人設。」
「你不懂，我才不在意錢呢。」
「那你死要錢的行為是……」
「找話題、維護自身權利、我無聊找事情幹。」
「我相信最後一個是主要原因。」
「是的沒錯。」
江連湖和劉赤都皆陷入沉默。
「同是體制內，不如折成獎金發放？」劉赤都說：「如果要發賠償，我們都要寫報告，還會被扣薪水。」
「喔，難怪你們以前都用操作記憶的方式。」申展說。
「不，其實是以前沒人這麼倒楣……還是該說你比較幸運？老實說一般遇上怪物的人，不會活著等到我們的人來救援。」
申展搖頭嘆氣，「唉，看來人力缺乏啊。」
「是啊是啊。」劉赤都勉強微笑，順著台階下。
「而且僅有的人還辦事不力啊。」
劉赤都笑不出來了。
「你又知道什麼！不知道我們犧牲了什麼的人沒資格說三道四！」江連湖怒了，雙眼瞪視申展，申展回以桀敖不馴的冷哼。
「我知道我靠自己的力量活到你來，還差點被你弄死。讓我猜猜，你就是一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用施捨的態度救人的人吧？遇到還活著的，只會先要他們滾邊，嫌他們礙事。」申展把大綱上看到的人設加油添醋說了一遍，使勁搧風點火。
「……申展你在引火自焚。」系統勸他，「這樣挑釁是作死。」
「那就讓火燒得更猛烈一點吧。」申展毫不在意，「無法應對才是作死。」
系統心中瞭然，申展是個喜歡在一開始就把難度調高的遊戲玩家啊。
江連湖忍不了申展的話語，一拳向申展揍過去。
劉赤都攔阻不及，眼看他的拳頭就要招呼到申展的臉上，卻見申展轉動上半身，輕飄飄地閃過了攻擊。
接著用手掌將他的拳頭撥開，順勢抓住他的手臂，把江連湖摔在地上。
被摔得臉朝天的江連湖懵了，親眼看到漂亮反擊技的劉赤都也懵了。
系統滿腦子都是刪節號，顫顫巍巍地叫出大綱。
江連湖的霸道人設，好像，看不到了啊。
申展正在重新捏造人物設定，大概又有一個角色要被殘害了。
「氣不過就打人，呵。」申展火上加油。
「……巫檀，我能理解你差點死亡的憤怒，這的確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你並不瞭解我們的艱辛，我們人力不足，資源短缺，即便如此仍努力想辦法讓殺死怪物更有效率也更安全，連湖只是對所有努力被一句話否決感到憤怒。」劉赤都心裡也十分不愉快，但她耐住性子，試圖平反。
「我想你在聽我們介紹之前，請先跟著連城去看一些影片吧。」劉赤都壞心地想：「希望巫檀沒有吃下太多東西。」
江連城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一聲不吭領著申展去視聽室。
投影機播放著血腥的畫面。
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劃破虛空般出現，張牙舞爪吞食人類。
有人被抓住了仍在奮力反擊，有人被咬斷一條腿後摔落在地，還記得要握緊手中槍械。
申展看著影片，卻完全沒事，沒有同情、悲傷、懼怕等情緒，什麼都沒有。
這讓本來希望能看到巫檀狼狽嘔吐樣的江連湖失望了。
「我想你和劉小姐都搞錯了一件事，我認同努力，但是我不認同你的態度。你就人不是義務，是工作，也不代表能夠斥責受害者，你以為每個人被你救了，就會遺忘嫌棄的嘴臉嗎？或許有人是如此吧，但對我而言，感激和放下埋怨是兩回事。」
申展神情冷淡，起身後說：「別浪費時間了，跟我介紹這裡的一切吧，一點都不能少，否則我可能會因為某些人的心胸狹窄而因公殉職。」
江連湖不服，「緊急狀況下這樣才是最有效率的！」
「我同意，人就是犯賤，好言相勸常有人不聽。」申展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恰好不喜歡有人指使我。」更厭煩了霸道的人物設定。
於是江連湖就被帶著私慾的申展修理了一番。
「……」江連湖明白了，巫檀就只是個任性的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