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見父母了
本章節 3745 字
更新於: 2023-04-08
決定當個善解人意的小受,刑知書搜腸刮肚,認為不能用醫學或生理角度去安慰,於是道,「快速配鏡,快速充電,快速取餐,現在什麼都講求快速,你這叫快速射精,其實也趕流行,別介意。」
柯肅衡炸了,沒有答腔,用力一頂,兇狠擠開緊窄的肉壁,整根肉棒轉瞬沒入,他停留幾秒,又盡數抽出,反覆進行大開大合的頂撞,恥骨用力敲擊在青年的腿根,很快帶起一片斑斕的紅。
「沒軟掉……就好……嗯嗯……你輕點……沒嫌棄你……有仇嗎……」刑知書赤足踩向男人肩膀,企圖將男人推離自己遠一些,卻換來男人更加強勢的操幹,他的臀肉被粗暴地捏在手裡,裡面每一處褶皺被滾燙的肉棒撐開,虯結青筋刮蹭著敏感的腸肉,搗出源源不絕的蜜液,使得進出更加順暢,他已經分不清是痛苦多一些還是歡愉多一些,在這樣高頻率的快感疊加下,他的陰莖再次站起,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前後晃動。
青年後穴已淋漓成一汪溫泉,咕啾咕啾頗為歡快地啜吸他的肉棒,他稍稍放緩速度,垂眸看著嫩紅的穴肉貪婪絞緊他的柱身,好似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拽回溫柔水鄉內,讓他戀戀不捨地改為淺淺抽插,收斂起大幅度進出的動作,隨後他便看見青年配合地撅起臀部,衝他張開雙臂,一副討抱抱的模樣,柯肅衡心下鼓脹,俯身把青年抱進懷中,安撫拍拍青年的脊背,「乖寶,痛不痛?」
「剛才有點,嗯,你不要這麼粗魯。」刑知書小聲埋怨。
「抱歉,那現在呢?舒服嗎?」柯肅衡親親青年的臉頰,一路親到耳側,張嘴將綿軟的耳垂含進口中,刻意發出滋滋作響。
「嗯……唔……」刑知書仰起頭,不由自主地更貼近男人身軀,底下的火熱硬物又深了幾分,恰好磨到令他舒爽的點,尾椎泛起陣陣酥麻,他雙腿登時夾緊男人側腰,渴望緩解內部的搔癢感。
看到他的乖寶主動扭腰抬臀,柯肅衡粗喘著,不甘只是淺嚐,卻又記著青年說他粗魯,只能竭力控制力道,小心翼翼去衝撞滑膩的肉穴,腸壁一縮一縮痙攣著擠壓著,耳旁是青年情動的低吟,灼熱的鼻息瀰漫開來,分不出彼此。
「再大力一點,肅衡……」刑知書攀著男人頸項,勉強撐起身體,急迫地用陰莖去蹭男人的腹部,小小的鈴口很快就浸出幾縷淺色液體。
「不是說不要粗魯?」柯肅衡順勢握緊青年的陰莖,熟練地滑動,這玩意他可是照顧過許多次,十分清楚如何取悅。
刑知書擺著頭,眼神迷離,嗓音染上哭腔,他哀求著商量,「粗魯一點點就好……」
「我的小祖宗。」柯肅衡笑著咬了下青年的雙唇,手指搓揉起嬌紅的乳粒,隨著挺胯的速度越來越快,青年幾乎被他頂到拱起身體,軟爛的腸肉被撞擊得水聲四起,淅淅瀝瀝地打溼兩人的腿股間,粗長肉棒在穴口似推拒似挽留的夾縮下興奮直抖。
刑知書長叫一聲,足弓繃起,陰莖在男人腹部上吐出一條淫靡的白濁,後穴也迎來一波顫意,鈴口糊出的黏液在男人身上拉起曖昧的銀絲,他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便感覺男人將他拉起身,翻了個面,就著後入的姿勢插進來,被塞滿的感覺使他難以自持地輕喘,可沒多久,男人動作忽然停頓,甚至還抽了出去。
「等一下,套子要掉了。」保險套內都是濕黏的精水,已經滑落半截了,柯肅衡按住青年的臀,還不等他去拆新的套子套好,青年直接一手把套子拉走扔到地上,主動扶著他的肉棒塞入穴口,翕張的殷紅小嘴含住他的龜頭就是猛吸,令他腦袋一炸,當即暗罵一句浪寶,把青年緊緊摁在床上,重重捅入那讓他銷魂的溼熱暖窩。
不知是不是錯覺,少了那層薄膜的阻擋,能更清晰體會到錯綜的紋理,刑知書忍不住瑟縮著後穴,感覺體內凌亂的麻癢被舒服地撫慰,他大口喘著,短促的呻吟從其中洩出,小腿肚一抽一抽地,整個人酥麻到幾乎瘋掉,他哆哆嗦嗦叫喚,「要死了……啊啊……」
看著青年被他操到精神恍惚似的,柯肅衡不但沒有緩下,反而加重力道,每一次的頂入都像是把青年貫穿,穴口被激烈翻出混合彼此的體液,百來下的相撞後,他死死抱住青年,劇烈抽搐下,在肉壁深處迸射出幾股滾燙精液。
刑知書失聲高叫出來,片刻,回頭和男人交換一個纏綿的熱吻。
挨蹭著心愛的人,柯肅衡滿足嘆息,肉棒仍滯留在青年微微抖動的體內。
刑知書現在就像個誤闖謎片片場的政治候選人,手裡的按摩棒不知為何被充當成麥克風,他必須揚聲呼喊華麗且宏大的政見,來蓋過強力多頻的花式震動。場外的攝像機無聲注視,支持者沒有隨行,這是一場必須煽情卻又寂寞的獨角戲,將他的秘密通通曝光在槍黑色鏡頭前,倍率放大地特寫,他每一次的呼吸起伏,每一下的肌肉收縮,每一眼的情感表現──以獲取選民的支持。
時間倒回五分鐘前。
傭人出去買菜,男人出去上班,刑知書一個人在家裡,迎來意外之客。
兩個保養得宜的中老年夫婦立在玄關,和他面面相覷。
喔,是男人的爸媽回國了啊,他還以為遭了小偷,想說怎麼在廚房聽見開門動靜。
──等等啊!
他怎麼沒聽說!這個見長輩的情節來得措手不及,他一身休閒家居服,甚至配的是短褲,頭髮也沒來得及梳整,整個人就一副游手好閒模樣,恐怕連乖巧漂亮的金絲雀都不如,這第一印象怕是要完。
雖然那天暈暈乎乎地被男人拉去登記結婚了,但人家長輩們不樂意,聯合起來施壓,這就不是可以兩全的事了。
──我和你媽掉進湖裡,你先救誰。
或者是,我和你爸媽外加林林總總的親戚一起被捆起來掉進湖裡,你先救誰。
及時在腦中拽著脫韁野馬,刑知書在臉上堆起他自認相當親切的笑容,拿出面試跨國大公司的態度禮貌問候與自我介紹。
「誒,可以了,不用說這麼多,我們知道你是阿衡的乖寶。」高貴的婦人拎著名牌包走向客廳,溫柔婉約的聲調傳來,「阿衡他去上班啦?」
「對的,阿姨,叔叔,我去倒茶。」
「站住。」已經半頭白髮的男人卻是威嚴不減,從剛才進門就沒出聲,這會兒才對青年說話。
刑知書立刻像是禁衛軍一樣站得筆直。
「再說一遍。」
刑知書愣了下,說什麼?頂著上位者凌厲的威壓,他僵硬開口,「肅衡去上班了。」
「我問你,剛才喊我們什麼。」
「啊──」刑知書趕緊改口,「爸、爸,媽。」
雙方僵持足有一分鐘,老男人收回審視的目光。
刑知書後背出了一層薄汗,倉皇地逃到廚房,一邊泡熱茶,一邊給男人發去SOS消息。
衡:「我沒收到他們回國的訊息,估計是臨時起意,你別怕,我很快回來。」
質數:「他們等等會問話吧,我回答不好怎麼辦,你陪我演練一下啊。」
衡:「好,你說,我給建議。」
質數:「問:你們怎麼認識的?答:我剛好是他在業餘工作中的關係人?」
衡:「這個跳過吧,他們不會問的。」
質數:「問:平時的興趣愛好?答:看受害者?」
衡:「……要再修飾一下,聽起來很像是看人受苦為樂。」
質數:「我想不到了,還是他們會問我情境題?看看我臨場反應?」
衡:「哦?譬如?」
質數:「問:遇到地震怎麼辦?答:冷靜先找掩體?」
衡:「……」
質數:「怎麼了,不對嗎,難道是先上社群發地震廢文?」
衡:「……質數,你別慌,爸媽不會問這些奇怪問題。」
計時器響起,刑知書趕忙按下,匆匆收起手機,一往無前地,端茶走出廚房。
他以為的烽火連天並沒有發生。
夫婦兩人幾乎在聊自己的事情,間或問青年一些看法,婦人似乎越來越和顏悅色。
刑知書默默鬆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呼到底,便聽見婦人喊他。
「乖寶啊,你們不辦婚禮?咱家可不差那點錢,別省啊。」
刑知書差點嗆著,一張臉漲得通紅,還來不及回答,後方伸過來一隻手捏捏他的肩膀,原來是男人回來了,他一直高度緊張注意當前,完全沒留意身後動靜。
柯肅衡無奈看向惡作劇得逞的親母,「乖寶是我在叫的,媽你別鬧知書,他是老實人。」
婦人立即呵呵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拍打身旁老男人的大腿。
老男人依舊板著臉,彷彿身旁的歡樂怎麼都沾不上邊,他看著親兒子,「過來,我有話說。」
柯肅衡點頭,又拍拍青年,「你和媽先聊。」
刑知書看見兩人走遠,恍惚發現兩人不愧為父子,身上冷硬狠絕的氣勢頗為相似,只不過男人在和他相處時總會刻意收斂而變得溫和。
「阿書,以後就這麼喊你了,你不用拘謹,你倆大小事情我們都知道,阿衡早跟我們講了,只是國外公司比較忙,而且我們也比較喜歡待在國外,就沒有立刻跑回來看,阿衡沒交過男友,性格一定很奇怪,沒跟人磨合過,你啊,多多包容一些,啊如果是他欺負你這種,別容忍,知道不知道?」婦人語重心長說了一大串,滿眼慈愛,「兩個男人好好生活下去,也能夠很美滿很幸福。」
刑知書連連應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幾分鐘後,柯肅衡回來了,逕直走向青年,觀察青年和緩許多的臉色,他親暱勾上青年脖子,「晚上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頓飯。」
「喔,好。」聽見細微的倒吸氣聲,刑知書茫然抬頭,夫婦兩人面色如常啊,他聽錯了?
晚餐在和樂融融的氛圍下結束。
入夜,躺在僅有兩人的房間內,柯肅衡摟著青年,「抱歉,今天一開始丟你一個人。」
「沒關係,你也不知情。」刑知書趴在男人胸口處,聽著撲通撲通穩定的心跳聲,「你爸喊你說什麼了,我能知道嗎?」
「他說他看過很多人,知道你很好,覺得你乾乾淨淨的,」柯肅衡把手搭在青年的肩頭,更用力地圈著,「要我珍惜你,不可以當在玩。」
「真的?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刑知書尾音有些抖,是高興的。
柯肅衡笑了,「我爸就那張臉,習慣就好。你看,我爸媽都喜歡你,今天吃晚餐的時候,還被問怎麼不辦個盛大的婚禮,比我們還擔心這段感情的認真程度。」
刑知書也跟著笑了,把今天單獨和柯母說的話講述一遍。
「雖然祝福是真,但還有個原因,」柯肅衡表情古怪,「我媽是腐女。」
刑知書:「……」
他就說怎麼吃個晚餐看柯母好像一直在喘,時不時抽搐的,他還以為有什麼心臟病還是慢性病症狀,沒想到居然是在忍耐姨母笑。
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