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居了

刑知書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起床洗漱過後，他來到樓下，並沒有看到男人身影，這時間點估計去上班了。
吃了點傭人端上來的早午餐，他不好意思趁著主人不在一直留在人家家中，所以決定現在回家，然而當他把手機拿出來要通知男人時，便看到半小時前男人傳來的訊息。
衡：「你醒了說一下，帶你去警局做筆錄。」
對喔，受害者需要做筆錄，他倒是忘了，刑知書立刻回覆過去。
約半小時，柯肅衡便來接青年。
二人很快到達目的地，柯肅衡讓青年先去做筆錄，結束後，他和警長打了招呼，便帶著青年一同進去審訊室的隔間。
──隔著那僅單向可見的玻璃，審訊室內，孫亭和一位員警面對面坐著，角落還有另一位負責記錄的員警。
裡頭對話清晰地傳遞過來，從內容判斷，已經進行了一部份。
「對於你強暴男童，這是重罪，易科罰金先不提，你剛才提到的，」員警眉頭皺起，「什麼王老師，共犯？」
「我不准你這樣汙衊我的老師！」孫亭前傾身體，帶著手銬的雙手擱在桌上，「那可是我的啟蒙老師啊，是他教導我做人處事！」
「他教你綁架？」
孫亭搖搖手指頭，「綁架是我和某個偶像學來的，但我看過一次，恐怕連精髓都沒到位呢！員警大人你可知我以前成績有夠差，做什麼都做不好，高中了，多少都會對未來要幹嘛很茫然，老師把我叫去辦公室開導我，說我並不是真的那麼一無是處啦，這不還有好看的皮囊嗎？所以老師就教我怎麼好好善用自己優勢，真的很感謝他的震撼教育啊。」
員警發覺這另有隱情，便追問起那個王老師把學生叫到辦公室的細節──
「社會很殘酷，你什麼都不會，成績很爛，可能連餐飲業端個盤子都能出狀況，以後只能淪為街邊乞討，小亭啊，你好好想，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別怕，老師可以教你怎麼在社會上立足。」長著啤酒肚的中年教師一番循循善誘，他脫下學生的運動褲，「乖孩子，轉過去，把屁股翹高。」
學生孫亭一張臉上帶有自卑、驚訝、困惑、猶豫的表情。
「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師要告訴你有用的地方在哪，快點轉過去，內褲自己脫。」
學生孫亭照做了，微微彎著腰部，膽怯問，「老師，這樣嗎？」
中年教師伸手捏向青澀幼嫩的臀瓣，反方向用力扯，露出小小的肛口，他呼吸一重，立刻拉開自己的拉鍊，陰莖跳了出來，「現在，自己向後坐。」
「老、老師，坐哪？」
「坐到老師的寶貝上，儘管坐下來就是，老師說了，會教你。」
隨後，學生孫亭慘叫出聲。
「吼喔喔──真緊，」中年教師差點射精，他用力蹂著學生的臀瓣，看著交合處淌下的鮮紅，「小亭，你看你流血了，社會就是這樣殘酷，自己學不會的事情就是只能自己承擔後果。」
學生孫亭哭到滿臉眼淚，還在被身後的老師一上一下顛著。
「會痛吧？是不是很痛？你要記取失敗經驗，知道不知道？」
「老師……嗚嗚……我知道了，可以、停下來嗎……」
「笨孫亭，你還不會？要一下子放鬆，一下子再縮緊，連這個都做不好，你以後還能怎麼辦？但是老師不嫌棄你笨，老師會教你。」
……
「小亭來，幫老師吸出來，這次考試的答案就給你，其他同學都沒有的喔。」
學生孫亭乖乖跪在中年教師身前，掏出那帶有尿騷味的陰莖，埋頭吮吸。
……
「這次考試名次進步很多吧，爸媽是不是高興？別忘記，這都是靠老師幫你，你可不能忘記。」中年教師仰躺在床上，抬手拍了下學生的大腿，「不能只是直上直下，你還要扭腰，懂不懂？」
「嗯啊……謝謝老師……我會記住的……」
……
審訊室一片安靜。
「這個王老師利用PUA強姦未成年的你，你不知道？」員警忍不住開口，聲音隱含同情。
「說啥呢！說了不準汙衊我老師！沒有他，我哪有今天好日子過？」孫亭吊兒郎當地翹起腿，「我每一任金主，都很誇獎我技巧和身段呢！當然，顏值也是無懈可擊啦，這還要感謝楚貢翔，對了，你們給我聯繫他了沒？讓他快點交錢吧，這裡我不想再待了。」
「那個王老師，我們會去查，至於你的罪，擄人勒索、恐嚇、強姦，是可以易科罰金，但……」
孫亭忽感不妙，「但？」
員警示意身後同事接下來不必再紀錄了，「那個男童的家屬和柯先生，你不該招惹，要想出獄，難了。」
「哈？？！楚貢翔呢？？！」
員警站起身，「那位整形診所所長要我們轉達給你，他剛給一個女生動刀過，愛上那女生了，所以要和你分手，不會來幫你。」
「那個早洩男有病吧！他只是迷戀自己的最新作品嗎！第一次有人敢甩我！媽的！」孫亭氣得捶桌，被員警上來制止，他大吼大叫，「讓我出去！我還要追我的偶像！我也有錢，我可以給你們！」
「根據調查，你名下財產很大一部份是贖金得來，將全數奉還給受害人，剩餘的，」員警冷漠道，「並不夠交換你終生監禁的罪刑。」
「帶回牢裡吧。」
員警把孫亭交給其他同事，出門後右轉進入隔間，「柯先生，這個犯人其實有機會被判精神病，他的過往遭遇就可說明許多了，真的要……」
柯肅衡不為所動，「如果一個成年人都不能判斷對錯，犯錯就找藉口，其他人再從犯人身上找他可憐的地方，我想也不用有任何罪刑了，通通罰錢就好。」
員警慚愧低下頭，身為執法人員，他竟然還幫加害者說話。
刑知書若有所思地看向男人。
走出警察局，柯肅衡問青年，「你剛看我，是想說什麼？」
「你要是坐牢，記得提前跟我說。」
柯肅衡挑眉，「難道你想劫獄？」
「我提醒你設定社群帳號的死亡代理人啊。」
「……不要咒我。」
刑知書聳肩，「開開玩笑，現在幾乎沒什麼重罪，說亂卻也不是真的大亂，但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和平。」
「有錢有權，就不用怕，」柯肅衡認真道，「我可以保護你。現在不排除再出現模仿犯，你這段時間先搬來我家？」
「說到這，是不是被你綁架過的都會愛上你？這很危險，要不要注意一下之前被你綁過的……」
柯肅衡驟然收回腳步，「再說一次？」
刑知書回頭，以為他的聲音被附近車流聲掩蓋，他提高音量，「我說你要不要注意……」
柯肅衡逼近青年，將人困在樹蔭之下，尾音捲著愉悅高高揚起，「都會？嗯？」
刑知書：「……」
「搬來我家。」
「我──」
「你愛上我了。」柯肅衡點點青年的嘴唇，「你親口說的。」
這種不小心脫口而出的糗事可以說是他人生之最了，刑知書抿唇，思考如何圓回來。
「我也愛你，乖寶質數，」柯肅衡揉開青年緊閉的唇瓣，彷彿撬開閉合的蚌殼，「來和我住，說好了。」
刑知書沒有動作。
「先帶你去你家拿行李。」柯肅衡去牽渾身僵硬的青年，這次他可終於牽到掌心了，必須牢牢握緊。

這天，刑知書窩在書房，倚在懶骨頭上看閒書。
「你瀏海長了，老是刺到眼睛不會難受？」柯肅衡推門進來，看到青年不斷撥頭髮的動作，他半跪下身，撩開青年額前頭髮，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他情不自禁上手摸了摸，臉好小。
「你在檢查我的髮際線嗎？二十六歲，不至於吧。」
柯肅衡哭笑不得放開青年，隨後把手伸向青年腰間，猝不及防地開始──撓癢癢。
「喂，哈哈哈不要摸！哈哈！」刑知書笑得直打滾，也伸手去回擊男人。
你來我往地，兩人在地毯上滾做一團，空氣愈發燥熱，不知是誰先開始起了反應，笑鬧聲緩了，喘息聲多了。
柯肅衡去親被他壓在身下的青年，察覺青年沒有抗拒，便探出舌頭往裡鑽，曖昧的吮吻讓溫度黏膩起來，他舔拭著青年的口腔，手也不安分地拉起青年衣服。
「嗯唔……啾……」刑知書張嘴回應男人，雙手攀著男人的頸項，時不時擺動腦袋以變換親吻的角度，他很喜歡和男人接吻，原先的他一直以為吃口水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情，可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覺得很舒服，在這過程中，他還能感受到男人從起初的笨拙到現在的熟練，全都是和他一起練出來的，不得不說，讓他挺有成就感。
感覺身下青年扭的幅度越來越大，柯肅衡終於捨得退開，他撩起眼皮，看著青年水光的唇和被他捏紅的上身，他眼神一黯，再度俯身，貼上青年的乳粒，輕柔舔吮起來。
「嗯！」刑知書弓起背，主動將自己送到男人口中品嚐，他喘著氣，雙手抱住男人的頭，享受著男人帶給他的刺激，忽然，他發現男人本來在摸他腹部的手似乎在向下摸去，「你……」
「乖寶，我不做到最後，」柯肅衡仰起頭，指尖隔著外褲輕輕揉弄青年的襠部，他能感覺到青年隨著他的手指在慢慢變硬，「我們互相摸一摸，嗯？」
刑知書遲疑兩秒，就點頭了，隨後他看見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拽下他和自己的褲子，雙雙隔著布料，開始磨蹭著，男人的陰莖似乎比他還要大上一些，但和他的一樣燙。
柯肅衡捧起青年的臉親，身下蹭沒多久，便感到一隻手伸了過去，他睜眼看，是青年在脫彼此的內褲，少了布料阻擋，兩人的陰莖更貼緊了，他低笑一聲，看到青年在用手輔助套弄。
「笑什麼？」刑知書抬頭，說話的熱氣噴灑在男人的耳邊。
「只是沒想到你在床上是放得開的性子。」柯肅衡很高興，這表示以後他有福了。
「這是在地上。」刑知書糾正。
「好，地上。」柯肅衡也伸出一隻手覆上彼此的陰莖，並疊上青年的指頭，「等要做到最後的那個第一次，我們去床上。」
「喔。」刑知書瞇了瞇眼，覺得有些舒服，男人的陰莖經絡不少，不像他的偏向光滑，加上他的陰莖幾乎掌控在男人手裡，這種陌生的刺激讓他大腦一陣陣發懵。
柯肅衡提速挺動腰身，五指並用地搓揉，看見青年難耐地繃緊身體，知道青年快高潮了，他手掌漸漸收緊，咬著青年耳朵道，「等我一起。」
「什麼……時候……？」刑知書咬牙斷斷續續問，他的陰莖因為速度過快常常撞在男人結實漂亮的腹肌上，激得他好幾次差點射出來。
「嗯……現在。」柯肅衡低哼一聲，大手一握，兩股濃白的精液噴灑在兩人的腹部。
刑知書下意識摟住男人脖子，湊過去，將彼此的喘息吞咽而入。
同居三個月，他們坦誠相待。